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古代架空]——BY:浪棠

作者:浪棠  录入:01-23

  众人等不及去瞧她面目,却失望地发现她脸上遮着莹白的面纱。
  不过她露在外的双眉修长如画,黑如点漆的双眸却又矛盾的闪烁如星,让人可以想见,面纱下是何等倾国倾城的容颜。
  当真是清丽绝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气,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又似兰花,出自幽谷,品性高洁。
  众人对上美人上挑狭长的眼,发现美人她……微微眯起了眼,似乎透着点不满和睥睨,显得有几分危险。
  众人还以为看错了,揉揉眼再看,美人她却温顺又清皎,沉静且识礼。
  美人遭了侍女贴身盘查,确认无异样后,被人热络地引进门,他从众朝臣身边经过,有人仰头看他,呆了下,自言自语:“她竟比我高一个头有余!”
  “可惜了,”边上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摇摇头,开始品头论足,“美则美矣,却身材高大,哪有半分女子娇小玲珑的好,腰倒也算纤细,却仍是胯宽了些,不过这样的好生养,肩也宽,秀拔有余,窈窕不足。”
  他喝多了有意显摆,却突然被美人有意无意地轻睨了一眼。
  美人凤目漆黑如墨,那人被他盯着竟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反应过来,为自己竟被个妓|女震慑而感到恼羞成怒,却又顾忌着这是在云相府上,不好发作,只能憋着。
  萧让一路畅通无阻地被人引到云歇书房前,微微挑了挑眉,凤目里藏着几分得逞的少年意气和暗中较劲。
  吹箫何必找旁人?
  他就可以。
  书童朝里喊了声:“云相,清蘅姑娘到了。”
  过了几秒,云歇带着点倦意的懒懒声音传来:“叫她进来。”
  书童道:“清蘅姑娘,请。”
  萧让抬步踏进去,轻轻把门带上。
  云歇书房内极简洁雅致,床榻桌椅咸有,书籍丛列,一侧的黄铜香炉里正焚着令人静心的香,云歇则隔着绘着山河盛景的水墨画屏风,极随意地叫他坐下。
  萧让听他微软而透着点哑的声音,猜他应该之前等的快要睡着了,估计是被自己的到来打断了入睡。
  萧让倒是有些诧异,云歇不是找清蘅来吹箫的么,隔着个屏风作甚?
  云歇开口道:“听闻你箫艺精湛,京中无人能出你左右,比之宫中乐师又何如?”
  宫中乐师?萧让一怔。
  还未等他细想,云歇叹了口气,又道:“宫里滥竽充数者不在少数,你名声在外,绝非有假,我倒是糊涂了。你当真如谢小爷所说,能叫我舒坦?”
  云歇烦躁难定心,真想听清蘅一曲,清清心寻个舒坦。
  萧让听着前面越发困惑,却在闻得后面那句“叫我舒坦”时,疑窦全忘了,猛地沉下了脸。
  果然如此,云歇真的宁愿招|妓解决发情问题也不愿再给他机会了。
  心头哀怨伴随着浓浓的酸意上涌,萧让霎时起了一较高下之心。
  那个吹箫一流的妓|子,有他令云歇称心如意么?
  云歇就算不喜他人,对他的床榻功夫就没有半点儿留恋?
  当真绝情。
  隔着屏风,萧让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眯起了眼,变了声道:“云相一试便知。”
  云歇听他声清如泉,微微有些满意,倚在贵妃榻上,深按了按隐痛的太阳穴:“既如此,便开始罢。”
  他阖眼准备欣赏,柔软的长发簌簌垂下,颇有丝凌乱闲适的美。
  萧让却像个固执的下堂妻,非要为自己讨个明白,非要看清情郎有多薄幸,他低低问道:“相国当真……无半点犹豫?此番一吹,便是……覆水难收。”
  萧让心提了起来,云歇哪怕这个时候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他都会装聋作哑地欺骗自己,自己不是轻易便可取代的,自己对云歇来说是不一般的,可云歇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不就吹个箫么,哪那么多废话?谢小爷说你知书达理,我看倒是拖泥带水,一点都不聪明。”
  云歇觉得这清蘅说话古里古怪没逻辑,一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做事又不利落,暗道她虚有其名。
  但人已到了,云歇又不好再赶她走。
  萧让沉着脸,一颗悬着的心浸入冰窖,凉了个彻底。
  云歇他当真对自己无半分留恋。
  但他又是一旦认定了就决不放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萧让很快恢复信心,清俊的眉目间戾气一闪而过。
  他要杀了清蘅。
  但那是之后的事,现在他得把握住机会,好好替云歇吹个萧,努力挽救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重构他在云歇心目中的正面形象。
  “清蘅这就来。”萧让说。
  云歇懒懒“嗯”了声,又阖上睡意迷蒙的桃花眼,又补充道:“我若是睡着了,你自行出去找管家领赏便是。”
  往屏风靠近的萧让身形一顿,神情又是一怔。
  睡着??
  做那种事还能睡着??
  “怎的又开始磨蹭?”云歇见她半天没动静,越发对她失望,暗道流连花间的谢不遇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萧让没想到他这般猴急,先前那点儿疑窦顿时又忘了,放缓步子进了屏风后,眼前场景入目,他霎时屏住呼吸。
  云歇似乎嫌热,解了羊脂润泽的腰带挂在贵妃榻扶手一侧,清艳的月白色衣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一路平坦,到了腹部位置却微微凸了些,他正歪头朝里,左眼眼尾的一点红痕露了出来,绮丽又姝艳,让人想为所欲为。
  萧让想着,这样的美人该是禁欲且高不可攀的,可云歇偏偏是召他来吹箫的。
  难怪衣裳都解了大半,姿态如此随意。
  萧让眸光渐深。
  瞌睡虫上来,云歇脑袋昏昏沉沉的,连带着反应也迟钝起来,他桃花眼微眯起一条缝,眼见戴着面纱出尘绝俗的美人立在近处,第一瞬竟觉得没什么,直到美人倏然倾下身,抚着他的背,寒玉般的手搭上了他里衣里收束的带子。


第50章
  那个云歇随手系的蝴蝶结被萧让轻轻一扯, 绕着他修长的指轻快地打了个旋,“吧嗒”一声开了。
  云歇脑中“轰”的一声巨响。
  谢不遇骗他!这个清蘅擅长吹的是……那个箫。
  谢不遇大概是怕说实话自己不接受, 所以扯了个谎。
  云歇又恼又怒, 一把抓住了她手腕甩开,整理着衣裳, 一想到她看到了自己的肚子, 桃花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萧让毫无防备, 倒退了两步才堪堪站定, 凤目里满是错愕。
  云歇……拒绝了他?或者说拒绝了清蘅。
  可是怎么会……?他不是叫清蘅来吹箫的么?
  萧让确信云歇绝无可能认出自己来,越发疑惑不解。
  云歇心念疾闪, 突然怔神。
  这个清蘅明明看到了自己的肚子, 却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诧异, 目光甚至并未在上面稍稍停留,可他明明没有告诉谢不遇自己怀孕了, 清蘅更不可能知道。
  男性生子在大楚民间接受度很低,更何况怀孕的是他,清蘅的反应太过异常。
  云歇刚要盘问她, 却听书房外传来敲门声,几息后,小厮轻声道:“相国, 陛下派公公给您送来了东西, 说是非得看您收下才准回去, 小的冒昧, 带他到书房外候着了, 您可要见一见?”
  萧让一呆,反应过来心道了一声该死,他几个时辰前派太监给云歇送东西,结果这会才到,这办事效率……
  早知如此他直接自己带过来了。
  萧让以为云歇生自己的气,恨屋及乌,多半是不会见那太监,结果云歇沉默片刻,却道:“……叫他把东西拿过来。”
  萧让又是一呆。
  云歇回眸睨了“清蘅”一眼,冷道:“给我在这等着。”
  片刻功夫,云歇拿着厚厚一叠信进来,关严门,坐到了案前。
  萧让见他低敛眉目拆着信,鸦羽般浓密的长睫在橘黄的灯火下颤动。
  云歇看第一封时先是惊诧了瞬,微微抽了抽嘴角,似乎有丝不屑意味,看第二封第三封时面无表情,再后来,却眉目稍稍柔和,上挑的极具攻击性眼尾也渐渐舒缓。
  萧让万万没想到他会不厌其烦的看那么多封,因为那么多封都是同样的内容,他把云歇以他的口口勿写给他的道歉信一字未改手抄了几十封送给云歇,顺他心意向他道歉。
  云歇看到第二封,甚至在第一封时就该想明白那后面几十封都是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根本没有看的必要。
  他明明是那么耐性那么差的人,却似乎有看完的意思。
  萧让面纱下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大事不妙。
  他猜云歇绝无可能看完,再兼之时间紧迫,所以偷工减料只抄了一大半,后面十几封……都是空白的。
  他之前觉得自己抄一大半都是杞人忧天了,抄个四五封都嫌多,他甚至打赌云歇看不过三封。
  萧让身形微僵,像个耽于玩乐、突然被严厉的父亲检查功课的孩子,一颗心忐忑到了极点,准备接受意料之中的怒火和不饶恕。
  终于,云歇的手一顿,萧让的心也跟着一颤。
  鸦雀无声的书房里,云歇却倏然轻笑了声:“我就知道。”
  萧让低垂的凤目里满是不可思议。
  云歇竟然……笑了?
  萧让再看时,云歇已收敛了笑意,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那声笑只是萧让的幻觉。
  萧让却无比确信他真的听到了。
  他没生气?
  云歇完全无视了“清蘅”,将信一张张塞回去,口封上,背身放到书架上,一封封排排整齐。
  云歇做好这一切,坐到案前,轻掠了眼清蘅:“之前倒是话多,这会又沉默是金了?”
  这个清蘅怎么看怎么古怪。
  萧让霎时从满腹狐疑中回神,他还没忘记他这趟的使命,他要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成功便成仁。
  他今天是来吹箫的。
  虽然云歇之前拒绝了他,但这不代表他要偃旗息鼓。
  萧让想了下,云歇先前大概是觉得他举动太唐突放浪,一点都不含蓄,所以才辞严厉色的推开他,因为他感到了冒犯。
  所以他这次要欲拒还迎一下。
  萧让处于一种极矛盾的心态,又希望云歇柳下惠般叫女装的他滚,又盼望云歇被他撩得念起,这样至少证明了,他光身体对云歇的吸引力就极大。
  他现在露出真容,云歇肯定会因为他擅闯云府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去,所以萧让想等吹完箫再言明,这时男人大抵都是好说话的,就算拖不到那么晚,最少也得等到他箭在弦上。
  萧让心头微微发酸,他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自己勾|引云歇红杏出墙的一天。
  萧让这样想着,温声道:“相国,是清蘅之前唐突了。”
  云歇瞥了眼朝他走过来的“清蘅”,他先前见“清蘅”眼珠频转,便知她没安好心,眼下倒有些好奇,她会怎么装下去,免不了要陪她演上一演。
  反正清蘅进府时经过了盘查,不可能携带利器。
  萧让走到一侧的红木桌前,沏了杯茶,端着青白相间的茶盏走近云歇:“清蘅给云相赔罪——”
  他话音未落,恰似一不小心地踩了下云歇曳地的衣袂边角,然后惊呼了声,摇摇晃晃地朝云歇跌去,顺利地投怀送抱,手臂从善如流地攀上了云歇的脖颈。
  云歇暗道这女人真重,还那么大个个头,投怀送抱不适合她,没哪个男人抱得动她。
  云歇身上的气息极好闻,清冽又透着微甜。
  萧让脸蹭着云歇柔软的发,他好久没摸到人了,一时半会儿不想下来。
  云歇面无表情,他本来想掀人下去,闻到“清蘅”身上的味道,突然一怔。
  馥郁悠长的香气萦绕鼻端,云歇细嗅,却觉得底下似乎有淡且清扬的气息与之纠缠。
  这馥郁的味道某种意义上反倒成了清扬味道的掩盖。
  这个“清蘅”的眼睛也有点眼熟,吊梢的凤眼,狭长而微微上挑的眼尾,漆黑如墨而又矛盾的亮如晨星的眼眸。
  清蘅气质自矜端庄,大气又内敛,一双眼却极有侵略性。
  云歇霎时想到想萧让,随即暗嘲自己异想天开。
  怎么可能?
  他面前是个女人。
  萧让摸不准云歇的意思,他竟没有再推开自己。
  莫非他真喜欢
  欲擒故纵的把戏?
  萧让逗留了一小会儿,想起他这次的要义是明清高暗风|骚,暗暗不舍,却只能故作慌张窘迫地从云歇身上下来,盈盈蹲下,伸手去够云歇的被他踩的落了灰的衣袂边角:“相国,清蘅不甚踩脏了,清蘅替您擦擦。”
  云歇正出神想着,便由她去,几息后,身形却猛的一僵,面上寸寸镇定碎裂开来。
  “清蘅”寒玉般的手顺着他的衣袂边角,摸上了他的小月退。
  先是若有若无的触碰,然后越发大胆孟浪。
  萧让微诧异,他只察觉到了僵硬,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云歇对他并无任何想法。
  云歇按住了他的手。
  “清蘅”身形一顿,倏然抬眸,笑得眉眼浅弯,无辜又纯情,云歇在这个笑里灵光乍现。
  这人笑起来时眼尾上扬的弧度、眉宇间细微的肌理走向都跟狗东西一模一样。
  所有的线索都串到了一起,云歇道出了个令他难以置信又咬牙切齿的名字:“……萧、让。”
  萧让表情瞬间凝固。
  云歇这么快就认出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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