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古代架空]——BY:浪棠

作者:浪棠  录入:01-23

  云歇心下纳闷,挑了挑眉:“如矢,你从前不是最喜和我强调责任二字么,怎么如今小皇帝都怀了我的孩子,你却似乎要劝我莫娶他?”
  几人纷纷看过来,楚剑清沉默片刻:“阿停,小皇帝并非表面那般纯良无害,实际心机城府颇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怕你被他算计,同床异梦。”
  云歇微蹙了蹙眉,问:“你知道什么?”
  “你可记得他幼时你曾叫我教他武艺?”楚剑清回忆道,“有一日你来练武场寻我,等结束了一道回去,当时我正教他练剑,他前一刻还动作自如,下一秒却意外割伤了手。”
  云歇不解:“嗯,我记得,有什么问题么?”
  “你不懂武,那种情况下割伤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先前只是有点怀疑,结果你抱他回去包扎的时候,他下巴抵在你肩上看我,他在冲我笑。”
  谢不遇轻啧:“他那么小都会护食了?”
  认识云歇那么多年,楚剑清和云歇间怎么回事他还是知道点的。他没想到小皇帝那么有趣,还会使苦肉计。
  云歇嘴角不听话地扬了扬,立马绷紧。
  楚剑清继续道:“然后应是去年,我从边关回来,去你府上找你,那时春困时节,阿停你趴着睡着了,小皇帝就趴在你对面直勾勾看你……”
  “什么?”云歇抬眸追问。
  楚剑清有点尴尬:“用手玩你睫毛。”
  云歇脸腾得红了。所以除了他自己,他身边人都能看出小皇帝对他有别样的心思么?
  他努力维系面上镇定,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沈明慈姗姗来迟,被人引进,满脸歉意道:“府上下人突发疾病,我便去看了看,这才耽搁了。”
  “无事无事,”谢不遇提起酒壶要替云歇倒酒,“没想到阿停你是我们中最先娶妻的,我敬你一杯。”
  云歇按住了酒壶:“戒了。”
  “戒了??”谢不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随即又道,“不打紧,就这一杯!今日非比寻常,咱几个难得齐聚,你明日又要娶妻,自是该破戒一次,一醉方休!”
  云歇心思疾闪想着怎么拒绝,边上知晓内情的沈明慈轻咳两声:“我前些日子替他诊脉,他肝火稍旺,脾胃不适,不宜饮酒。”
  “原来如此。”谢不遇顿时不再劝。
  一场宴几人心思各异,却还算其乐融融,临结束,云歇正准备回府,被沈明慈拉到一边。
  沈明慈又关上隔间的门,确定屋内再无旁人,才拽着云歇手压低声音问:“孩子是小皇帝的?”
  云歇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明慈自顾自地解释:“我前段时间去了祖籍家乡一趟,刚回来没两天便听说你要娶小皇帝了,当时就想找你问这个,可你当时忙着张罗,我便一直没找到机会。”
  云歇拨下他胳膊,神情淡淡缄默不语,沈明慈便心里有数了,暗道萧让是捡了大便宜,抱得美人归。
  云歇坐下来喝茶,沈明慈坐到他对面,因为担心云歇,不依不饶地追问:“那阿停你之前发情的症状可明显?”
  云歇喝茶的手顿了下:“……还好。”
  沈明慈松了口气,认真道:“这样也好,如今婚娶,若是有不适,他还能替你纾解一下。”
  “……”云歇尴尬地白他一眼,“沈太医,您能不能别说那么大声又表情严肃?”
  云歇从容替他沏茶:“而且我们是为了孩子假成婚。”
  “假的?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准备迎娶他了,”沈明慈抿了口茶,试探道,“那是仅维系表面,没有房事那种?”
  云歇尴尬到头掉,在沈明慈澄澈又饱含好奇的目光的注视下,莫名有点心虚,冷声否决:“……肯定没有。”
  “你个大男人,没事问这些做什么?”云歇怕接受拷问,搁下茶盏站起来准备走。
  “竟然没有,可惜了。”沈明慈小声嘀咕了句,但无奈房间里实在安静,这句“可惜了”愣是落进了云歇耳朵里。
  “你!”云歇恼羞成怒的当口,沈明慈忙笑着解释,“我在大昭游历过,听当地人说,他们发情时适当的行房,有益身心和胎儿健康。”
  云歇再也不想和太医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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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六,黄道吉日,也是皇帝下嫁的日子。
  吉时快到,云歇立在张灯结彩的府门前等着萧让过来,聘礼先行,云歇看着那抬着一箱箱东西的队伍绵延数里,嘴角微微抽搐,甚至怀疑萧让把整个小私库都搬过来了。
  萧让就算嫁过来,也不可能真住这,他府邸虽在内城,离皇宫仍是相去甚远,萧让要在此处理政务极麻烦,云歇也不敢想象和萧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若真朝夕相处片刻不离,他怕自己早早被气死了。
  御道两侧百姓排得水泄不通,宫里侍卫努力地维持着秩序。
  百姓们第一次近距离观摩云相真容,纷纷惊艳到瞠目,感叹世间上竟有这般美貌的男子。
  他一身华贵鲜艳的婚服,衬得五官越发秾丽无双,面部轮廓秀气却半点不沾女气,下颌线清晰干净,皮肤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气质艳烈逼人中透着丝疏远的冷淡高拔,可观不可亵玩,可谓仪容万千,浓墨重彩又大气雅致。
  云歇正出神之际,十六人抬着的辇过来了,隔着薄又贵气的轻纱,百姓们依稀能瞧见……陛下似乎罩了盖头。
  百姓们呆若木鸡,云歇早料到是这反应,嘴角又抽搐了下。萧让真不是闹着玩,他是来真的。
  辇停下,云歇按着娴熟于心的流程牵他下来,跨过火盆。
  过程中,萧让调戏般的,轻轻揉|捏云歇的手,云歇抽了下,被不由分说地握得更紧,热意传来,云歇脸色越发姝艳,暗道他没规矩。
  开始拜天地。
  明明是假结婚,云歇也告诉自己不要有负担,可真开始拜的时候,他依然紧张到手心发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就要跳出嗓子眼。
  萧让也紧张到手微微发抖。云歇当假成婚,他可是当真的。
  从今以后,云歇就完完全全属于他,所有人谈及云歇,都不会忘了他与云歇之间的勾连。
  傧仪开始喊“夫妻对拜”,云歇拉着同心结一段,没再犹豫,拜首。
  夫妻对拜。
  礼成。
  萧让被人恭迎着送入洞房,门口的管家对外叫了声“流水席开”,偌大的云府霎时恭贺声顶天,云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被朝臣迎着往主席上去受敬酒。
  云歇刚要推辞,边上来了个小厮,附在云歇耳边道:“夫人有事寻你,就在那边。”
  夫人?云歇初听闻这词,脸黑了黑,随即愉悦地轻挑了挑眼尾,萧夫人。
  云歇辞了朝臣盛情来到长廊僻静处,见萧让掀了盖头站在那儿等他,一双凤眸漆黑如墨,面容极俊美风流。
  四下无人,云歇走近,挑了挑眉,故意揶揄:“夫人有何要事?”
  萧让把玩着盖头,抬眸看他:“朝臣待会儿要敬酒,相父仍怀着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不喝便是。”
  萧让轻扣着他纤细的腰,黑如点漆的眸子深望着他,撒娇道:“那便是相父不重视让儿。”
  云歇起了点旖|旎的小心思,却倏然被他的话气笑了,抬眸:“那你要我喝酒?”
  “怎会?”萧让摇头,眼底藏了几分笑意,“让儿有两全之法,既能让‘相父’饮酒,又能不伤及胎儿。”
  云歇听他这自相矛盾的话便没好气地推开他,萧让莞尔一笑,从袖中掏出锦盒。
  云歇瞥了眼:“什么?”
  萧让开了锦盒,冷白的指轻挑起一张人|皮面具。
  云歇微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萧让哂笑地将人|皮面具轻贴到自己脸上,他只弄了一会儿,就变成了云歇的样子,足以以假乱真。
  云歇难以置信地瞪着眼。
  萧让道:“我替相父去饮酒招呼。”
  云歇觉得他这主意靠谱,下意识问:“你去受敬酒,那我呢?你这样顶着我的脸出去,我怎么出去?”
  萧让眼里划过几分得逞的笑意,却故意做出一副被难倒的样子:“这我倒是考虑不周了。”
  云歇刚要说算了,萧让故作灵光乍现,迟疑地向云歇扬了扬手中盖头:“要不相父盖着盖头被人扶回婚房先等着,我应酬完诸人便回来。”


第68章
  云歇视线下移, 望着那顶被萧让捻着的红盖头, 莫名觉得羞耻:“没别的法子了吗?”
  萧让心下荡漾,面上去没露出半分破绽,单手支颐沉思片刻,才无奈地摇头:“似乎并无。”
  他见云歇仍有迟疑,并未表现丝毫迫不及待, 反倒是斟酌了下:“罢了, 还是相父的面子重要,相父顶天立地的男儿, 哪能盖这种女子之物,让儿被外头那些人心里小觑一下,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云歇没想到他这般通情达理, 又见他笑得云淡风轻, 眼神却黯淡无光,微微烦躁地扯过他手中盖头,一股脑罩在了头上:“你快出去, 我在婚房等你。”
  顶着鲜红的盖头, 云歇瞧不见萧让俊美的脸上深又醉人的笑意。
  萧让心头微热,往日里颇具攻击力的眼也微微弯起, 笑容里带着几分独属少年的甜蜜和清湛。
  被盖头罩着,云歇只露出白皙秀气的下巴、玉白修长的颈项和张张和和薄润诱人的唇。
  是他的人没错。
  萧让忍着得意,声线无波:“那让儿先过去了。”
  他扫了眼不远处,刚好先前在婚房里伺候他的太监过来寻他了。
  那穿着喜气的俊秀小太监冷不丁瞧见云相还愣了下,心里暗暗腹诽陛下和云相似乎并非像传闻里那样勉为其难地成婚, 分明是蜜里调油,明明待会儿便要洞房,他二人却一刻都等不得就要出来相见。
  和萧让互换身份云歇还有点紧张,萧让却淡定地牵着云歇交到那小太监手里,末了还微微倾身附在他耳侧低声道:“夫人等我。”
  云歇愣了下,没想到他连声音都足以以假乱真,回过神,才觉得这声夫人羞耻万分。
  萧让吐字清晰又缓,带着点暧味,云歇心里暗骂了他一声,被小太监扶着走了。
  这儿离婚房有不近不远的距离,因为罩着盖头,云歇看不见前面的路,走得极缓慢,他不习惯小太监搀扶,刚才便拨掉了他的手,小太监在一边有些焦灼。
  陛下身怀有孕,这要是不慎磕着拌着出了差池,该如何是好?
  他这么想着,立即迎到云歇身侧,咬咬牙道:“奴才冒犯了,还请陛下恕罪,陛下小心点走。”
  云歇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他动作极轻极稳的扶住了腰,那被勉强遮住的凸起的腹部就这么稍稍显露了出来。
  云歇心下一跳,血气一阵往脸上涌,刚欲呵斥,一想自己现在是萧让,就算被看出点也没什么,顿时悄悄松了口气。
  小太监则呆了瞬,陛下的肚子看上去可不小,明明听太医说才两个月。
  不过个人体质也有差异,有的四五个月了仍小腹平坦,有的两三个月却已明显异常,陛下应该就是属于后者了。
  云歇很烦被人扶着,又怕出声被他发现异样,只能一身不吭由他搀着。一路上小厮奴婢不少,瞧见“陛下”的肚子,纷纷呆了呆,这才真正意识到,当今圣上是真的怀了他家相国的孩子。
  好容易进了婚房,有人在屋子里伺候着,云歇也不好扯下盖头。
  屋子内布置靡丽又雅致,橘黄色的灯火摇曳,暖又静谧,云歇在床榻上坐了会儿,肚子倏然轻轻叫了声。
  他脸一红,僵着身子等了会儿,见边上没人听见,才堪堪放下心。
  还没到吃东西的时候,云歇微有些恹恹,却倏然想起床榻上有吃的。
  那是他早上命人撒在床上的花生、桂圆、枣子之类寓意吉祥的什果。
  云歇刚要探出去手,一想自己这样太没规矩了,被人看见了要被笑话的,就默默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但他转念一想,反正他现在是萧让,他吃了也是算在萧让头上。
  云歇霎时没了心理压力,脸不红心不跳地在锦被上摸着。
  同一时间,外头的萧让则在众人的逢迎下满面春风地饮着酒,可谓是来者不拒。
  又是一朝臣说完祝词,萧让以手掩酒樽,仰头一饮而尽,面上笑意从容又深隽,半点醉意也没有。
  朝臣们暗暗赞叹不已。
  沈明慈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脸痛心疾首地过去按住了“云歇”的手,他本想暗暗提醒他还怀着孩子,适可而止,一低头,却见“云歇”本该布有浅浅疤痕的手光洁白皙,霎时愣住,悄无声息地张了张眼。
  这不是云歇。
  沈明慈第一反应是云歇出事了,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云歇”却稍稍颔首,静对上沈明慈的眼。
  那双眼漆黑如墨,锐利深邃又睥睨淡然,绝然不似云歇。云歇的瞳色微微浅淡些,偏琥珀色,映着稍柔和些的光,那双眼总是显得有些潋滟缱绻,绝无他本人外表那般尖锐嚣张又冷淡疏离。
  也算是他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的象征了。
  沈明慈于电光火石间已认出是谁,顿时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朝萧让一点头,然后放下了他的手。
  旁人并未瞧出丝毫异样。
  沈明慈落座,神情有些古怪地想,他好友莫非此刻在婚房等着?真甘心给养大的崽当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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