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依旧对他很好,会和他一起上武课,会抱他碰他。但,陛下再没用嘴含过他 ??,就算有所碰触,也只是从他皮肤上擦过,不带丝毫流恋。
乔北寄隐隐感知,是因为这个很重要的任务,陛下才不再那样对他。
冬狩之后,乔北寄时常会梦到陛下,梦中的陛下会在各种场景中触碰他,触碰他的许多地方。
乔北寄不知道自己梦到陛下的缘由,每每梦醒,他身体的反应都让他羞愧,他大概是病了。
他不排斥找太医看病,不想自己的异处被陛下外的人看到,不愿被其他人知道他的异于常人。
他这样的身子,恐怕只有主人才不会觉得他是异类。
乔北寄想,等陛下要给他的任务结束,他就将自己的病告诉主人,主人肯定知道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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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想法,很快就到了新一年的武举。
武举前,商引羽微服出宫,带乔北寄去了一处新购置的宅子。
这处宅子是他前些天让乔北寄去购置的,房契上写的也是对方的名字,宅子不算大,往院内一站,就能将格局尽收眼底。
“北寄,你先住这,今日后就不用去禁卫军当值了,暗卫那边也暂时放下,专心准备武举。”
曾经,商引羽也送过乔北寄一套宅子,那是他和乔北寄的关系是极好的,所以他送的是他登基后命人建造,用来给自己当退路的宅院。
那个宅院里有直通甘露宫的地道,他常通过地道与乔北寄见面,宅院、甘露宫还有地道中的密室内,都有他和乔北寄亲密的回忆。
后来,乔北寄彻底与他对立,他在乔北寄回京前,让工匠封死了地道。
听到皇上的吩咐,乔北寄应道:“是。”
皇上不曾提前过任务,乔北寄就没问过任务具体是什么,只一切听陛下的吩咐。
具体的任务不能问,但方向还是需要知道的,乔北寄问:“主人,您希望我得武举状元吗?”
商引羽当然希望乔北寄能得状元,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的科举商引羽还能在殿试按自己的想法分前三甲,武举就没办法了,谁更出色一战便知。
商引羽也信任乔北寄的实力,只是不想对方有压力,便道:“你尽力而为就行,名次不重要。”
乔北寄在对待商引羽的吩咐上十分耿直,主人说尽力而为,那就得拼尽全力。
于是天玺十一年,所有与一名叫乔北寄的武者同过考场的考生,都直面了对人生的拷问:我是谁?我在干嘛?我为什么这么菜?
不等武举揭榜,对状元的人选,众人心中都有了数。
接下来几天,乔北寄都被众人围着,太和殿唱名,西长安门挂榜,陛下亲自给他赐盔甲。
在军部举办完“会试宴”,被授予官职,乔北寄一跃成了正三品的参将。
再之后,皇帝一封圣旨下来,今天武举的状元、榜眼、探花以及一众进士,全要去边关历练。
朝中众臣对这封圣旨并不意外,陛下冬狩回来后,就把不少京中武将派去了边关各地,显然是不积攒够让陛下满意的军功,就别想回来了。
乔北寄同样收到了去边关历练的圣旨。
边关,离陛下那么远……
乔北寄的暗卫令牌还在,完全能直接入宫面见陛下。但不能白天去,他现在的身份是武状元乔北寄,有数不清的人正盯着他。
乔北寄等着天黑,等着夜深。
他知道陛下给他的任务正式开始了,他不确定自己要多久才能回来,至少……至少让他再见主人一面。
黄昏之时,乔北寄还在耐心等待着,就收到了一份珍宝阁少东家的拜帖。
珍宝阁是十多年前兴起的一家银楼,出售各种顶级的金银首饰器皿,其背后的主人来历神秘,从不露面,珍宝阁的店铺现在也已经遍布全国。
乔北寄也是当上皇帝的暗卫统领,才知道珍宝阁背后的东家是陛下,至于少东家……陛下没有培养继承人的想法,少东家自然也是陛下。
这份拜帖让他暂时打消入宫的念头,一直等到对方约见的时间。
院外传来敲门声,乔北寄不习惯被人伺候,整个宅子里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他听到声响,直接一闪身到门口,拉开门。
敲门者一身普通侍童打扮,乔北寄早在屋内就感知到了对方的气息,是暗卫三十三。
乔北寄扫了他一眼就看向外边,门外停着辆极为气派的马车,另一位同样侍童打扮的暗卫拉开车帘门,马车内走出了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主人。
主人……
乔北寄克制住想要行礼的习惯本能,引着陛下入内。
商引羽现在就是个纨绔公子的打扮,他跟着乔北寄进入屋内,不一会就有个和他一样打扮的人从乔北寄宅院中走出,上了马车。
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暗卫,乔北寄听着些许动静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主人的马车走了,那主人……
“主人今晚要歇在属下这吗?”乔北寄有些紧张地问。
商引羽不知道乔北寄哪里来的推测,答道:“待会会有人将我换回去。”
“是。”乔北寄微垂下了眸。
“对了,你现在是参将,不要再叫我主人了,”商引羽环视着屋内,道:“私下也不要这么叫,得改口。 ???”
最好永远都不用叫了,今晚后,孤是陛下,你是将军。
乔北寄明白这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任务需求,但第一次被主人这么要求,他有种说不清的心慌,“是,陛……”
主人是以珍宝阁少东家的身份来的,似乎也不该叫陛下,乔北寄无措地看向商引羽。
商引羽看出乔北寄的无措,随口道:“暂时叫少爷吧。”
乔北寄低声唤了声:“少爷。”
“嗯。”
商引羽在椅子上坐下,道:“很快兵部就会派人将你们送去边关,我也没什么能交代的,到了边关,你们就该知道该怎么做。”
“这次离京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北寄有没有什么牵挂,大可告诉我,我替你办好。”
比如……那个冷宫的女子。
乔北寄还有些不太适应两人此时的身份,几个自称在脑中掠过,最后只是道:“并无牵挂。”
他心中念着的只有主人,主人是万人之上的帝王,身边有着无数人伺候,哪里需要他再多说些什么。
商引羽:“?”
孤刻意跑一趟,是听你说这个的吗?
“就没什么想要的?”商引羽问。
这次他什么招呼都没打,就把北寄给弄到边关去了,商引羽内心有些许过意不去,就像帮乔北寄做点什么,当做补偿,或者……为他效命的福利。
乔北寄沉默了会,低声道:“您能再抱我一次吗?”
这要求让商引羽微怔。
冬狩回来后,商引羽与乔北寄亲密接触的次数就在逐渐减少。
这次因为武举,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拥抱触碰北寄了,对方也从未提过什么,他就以为北寄的病已经大好。
商引羽思索了会,道:“去卧房,孤最后再抱你一次。?”
第二卷:皆是君恩 第10章17,孤和十九是互撸过的交情
《孤本渣攻[重生]》/七果茶
现在是夏日,并不像冬日那般天寒,得去榻上盖着被子碰才能暖和,一入内室,商引羽就朝乔北寄伸手。
“来。”
乔北寄上前,轻轻贴上皇帝。
两人相贴,再自然不过地互相拥抱。
这一套安抚的程序,商引羽再熟悉不过,此时却有种要向曾经的过往告别的感觉。
最后一次拥抱了。
乔北寄也很珍惜这“最后一次”,他要去边关了,这是他回来前,最后一次能与陛下亲近的机会。
他好希望这次能久一些,他想记住主人的呼吸,主人的心跳,还有主人指尖的温度。
一想到要分隔万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商引羽就舍不得停下。
商引羽感觉到十九上身贴着他,其余却在渐渐远离,他熟悉这样的情况,他知道十九有了反应,他也不例外。
商引羽明白该停下了。
他们需要分开冷静一会,去洗个澡,他再说几句安抚十九的话,十九恭敬送他离开。
但这是最后一次啊,他哪里舍得就这样分开。
商引羽想再抱久一点,想要十九,想让十九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气息。
这样的想法经常出现,他到底只是个表面明君,内里早就黑透了。总会想欺辱十九,将十九弄得离不开他,祈求他的怜惜。
理智让商引羽没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忍耐着,只悄悄再贴近些。
仅仅是这样的靠近,依旧将贴着他的十九吓得身体僵硬。
商引羽看向十九的脸,十九蹙着眉,方才还在难耐往他身上贴,现在已经变成瞪大眼睛,惊慌无措地看着他。
明明都怕成这样了,却不退开,还缩在孤怀里,不就是等着被孤占吗。
商引羽感觉掐灭脑子里过火的想法,抬手抚上十九的紧蹙的眉头。
对不起,十九,孤又欺负你了。
商引羽心中愧疚,但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又不想轻易放开十九。
这次放开了,就是真的没法在碰了。
商引羽看着十九的眸子,问:“十九难受吗?”
乔北寄缩了缩,缓了缓心跳和呼吸,道:“陛、少爷抱属下,对属下好,属下不难受。”
十九疼了累了从不会跟他说,可孤怎么会看不出你的隐忍。
“你若舒服,又为何要远离孤?”
商引羽本就贴着十九,这会说话又靠近了些,与十九鼻尖相抵。
“十九,不得欺瞒孤。”
暗卫欺瞒主人,是大罪。
乔北寄脸一白,主人揽着他,他没法跪地请罪,只得在主人的注视下,将全部感受描述出来。
“舒服的,只是属下的……”乔北寄想起主人不喜欢他说那是异处,忙改了口,低声描述:“……”
商引羽听着,不吭声,却将十九往怀里又按了按,不给其脱身的机会。
“属下不敢脏了主人的身。”
乔北寄一慌,就顾不得主人交代过不得再唤“主人”,最熟悉的称呼直接脱口而出。
就算主人数次说那不是异处,乔北寄依旧觉得难堪。
兼具阴阳的躯体,主人碰他时也会刻意避开,他哪里敢让自己那些不堪贴着主人。
商引羽自己就叫了好些声“十九”,此时也顾不得纠正对方的称呼,他还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稍一引导,十九就把什么都跟他说了。
等商引羽再根据十九的描述,将那些陌生的词对应上具体之处,他几乎想打开十九好好看看。
十九真是太会勾他了。
他当然知道十九有反应,但那些词从十九口中吐出,就格外让人想欺负他。
商引羽收起思绪,边用十九习惯的方式安抚十九,边问:“十九,孤……可好?”
皇帝的手已经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了,乔北寄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指什么。
乔北寄慌张又无措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商引羽继续安抚,“孤给你弄弄,你就不会难受了。”孤帮你纾解。
“会脏了主人的手”
“不脏的,这是孤的十九,不会脏。”
商引羽安静的等着,听见十九轻颤着垂下眸,低低“嗯”了声。
商引羽轻抚着十九,分散十九的注意力。
那是十九的一部分啊,重生后商引羽从未去接触过,可再次感觉到,依旧有着熟悉和亲近感。
他熟悉它,就如同他熟悉十九。
十九原本僵硬的躯体,商引羽能感觉到,在他开始动之后,就除他手中所触,十九其余的部分全没了力气。
“主人。”乔北寄颤声唤着。
“嗯?”
“让属下为您服侍吧。”
离的那么近,乔北寄是知道主人也有着类似的反应的,既然他被主人碰的滋味那么美妙,那他是不是也能让主人舒服。
乔北寄学着商引羽,轻轻贴上,征询着主人的许可。
商引羽的心里倒抽了口凉气,努力绷着脸,低沉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