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低垂螓首,贝齿轻咬着我的耳垂,声如莺啼,吐气如兰,柔柔道:“相爷放松点,妾身会伺候好您的。”
纤软玉指握住我的下/体,极富技巧地挑/逗着那里。
面前的仍是那张娇丽艳美的脸,勾人夺魄的狐媚眼,甚至稍稍靠近便能嗅到那若有若无的体香,我的心却冰凉冰凉的。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想到他下面那根比我还大,我哪里能硬得起来?加之昨夜被大外甥榨得一滴不剩,任凭他技巧高超,挑/逗许久,我腿间那物依旧岿然不动,坚守气节。
他面露讶异神色,终于问道:“为何你对我的魅惑术无动于衷?”
只是纵欲过度而已。
潇潇撑腮想想,跨坐在我小腹,取出我口中的布团,嗔笑道:“本来老大把我觊觎已久的身子给了你,我是想杀你的。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我在燕王府半日,便听到各种各样的人在骂你,没有一句是重复的。你看着斯斯文文的,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所有人都这样讨厌你呢?”
我总算听明白了。他说的老大该不会是秦溪炎吧?顿时无语凝噎。
谁要他身子了?
谁要!他的身子了!
我欲哭无泪,颤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被讨厌,别杀我。”
他执起手帕,轻柔地擦去我额头的冷汗,抿嘴直笑:“瞧你吓得,你这狗官还真怕死呢。这样吧,你若是能乖乖硬起来操我一次,我便饶了你。”
这不是为难我吗?
但我也不敢说不,只得绝望道:“好好,不要杀我,我硬,我尽量硬。”
他满意地亲了亲我的脸,柔软的玉手继续挑/逗着我的性/器,让我放松,不许抵抗,我最为怕死,只得全力配合,屏住呼吸,努力忘记他裙下的大屌,将他想象成一个温婉明媚的姑娘。
但越是紧张,腿间那物却越是软趴趴的,来回揉搓下,反倒瑟缩成团。
他见状柳眉微蹙,拍拍我的脸,安慰着:“别害怕,马上就舒服了。”说着竟俯身将我的阳/具含在口中,我看到那张巴掌大、精致艳美的脸,眼带媚笑,樱桃小口微张,含着我腿间性/器,滑嫩湿热的小舌灵巧地缠绕茎身,双重刺激下,那根东西终于颤颤巍巍有了反应,勉强站起来了。
我心底却觉无语凄凉。昨夜刚被外甥用了后面,今日又被小妾用前面,前前后后,任劳任怨。
感觉自己像个工具。
无奈形势不由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的下/体舔至半勃/起,再用骑乘的姿势要坐上去,用他的后/穴奸/淫我……正这时!却见紧闭的窗户突然朝内猛地撞开,堵在窗外的疾风遽然扑入房中,将我桌案的文稿吹乱飘散,刮得满屋都是。
一道火红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出现在床前,长身玉立,俊采英拔,粗暴地擒住潇潇上臂,重重拉开,抬手掀起棉被,盖到我的身上,遮住了我被吓软的下半身。
原是秦溪炎来了。
却见他剑眉紧拧,神情凝肃,俊朗的脸阴沉着,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拔出匕首,割开绑缚我手脚的麻绳。
我观他面色便知他心情不好,却没那么怕了。这段时间我们也算相熟,我被他操了那么多回,玩什么花样都顺着他,想来他也不好意思杀我。于是悄悄揉着自己硌得发疼的手腕,讨好地凑过去赔笑道:“老大,谢谢你来救我……哎!”
他随手把裤子扔到我脸上,隔着衣料,用力戳了我的额头一下,恶狠狠地训道:“谁是来救你的?你别自作多情!以后还敢不敢娶小妾了?”
“不敢了。”
“哼,一会儿再收拾你。”
他脸色总算好看点。我穿好裤子下床,却见潇潇被他暴力地推出,跌伏在地,许是摔伤了,五指正攥着左手腕,额头沁出细汗,泪珠沿雪白的腮滚落,咬着唇唤道:“相爷,我好疼。”
有一种美叫凄美,是西子捧心,是昭君饮泣,更令人难以抵挡。
我见着那张艳美的脸上布满泪痕,哭得千娇百媚,楚楚可怜,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先前那股烦躁也消了,心想反正我也没吃亏,便随手扶他站起。
谁料这小娘炮顺杆便往上爬,顺势扑进我怀中,摇着我的胳膊,娇滴滴地撒娇道:“相爷,别跟他好了,他今日能打我,明日也会欺负你的,不如跟着我吧。”
我一直在被他欺负啊。
秦溪炎不动声色地将我从他手中抢出来,冷漠道:“别理他,这小贱/货是装的。你不知道他平日多凶悍,当年他屠银月观道士时,断了五根肋骨,观内塑像溅满了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我们还以为他死定了,结果不出两个时辰,他身体便自愈了。”
他们到底是有多爱杀人?
我听得冷汗涔涔,道:“但是,那也会疼吧?”
潇潇忽得抬眸,快速看了我一眼,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的翅膀,抬起精巧的下巴,对着秦溪炎道:“听到没,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两年前八月十五,你和黑道十大派掌门约战时突然吐血昏迷,若不是我们拼死救你,你早没命了!我不过是要同你双修,你却狠心打断我的腿,还说什么断了就断了,反正也会长好的风凉话,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呢!”
两年前?八月十五?
那不是凌墨中箭当日吗?
我猛地望向秦溪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底有似曾相识的温柔,再看他年纪的确与凌墨相仿,回想他曾自言学的是禅宗心法,什么也顾不上了想,唐突地牵起他的右手,握在掌心,翻来覆去仔细检查。
这只手很漂亮,每根手指都蕴着能掐断我喉咙的力量,但怎么看都是只正常的手。
我不信邪,又疑惑地执起他的左手,掰着指头,数了好几遍,依然不见任何端倪。
难道只是巧合?
那还真是好巧啊。
他任由我摸,唇角翘起,心情不错,得意道:“算了,念在你没得逞的份上,今日我不与你计较。相爷经不起诱惑,再敢勾/引他,我就打断你的腿。”说完又转向我道,“好啦,晚上让你摸个够。放心,他不会再非礼你了。”
我还不死心,捧着他的手满心想着小外甥的事,心不在焉,随口应道:“不碍事,他不过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罢了。对了,你可知道江湖中有没有生着六指的……”
他突然抽出手,扯着我的衣襟,将我揪至面前,黑白分明的眼里凶光毕现,想要将我捏得粉碎,勃然怒道:“我和他一样?”
我不敢答话,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他见状,索然无味地垂下手,眼神像只受伤的小狼崽,脆弱又凶戾,自嘲似的笑了:“对啊,你会这么想也不奇怪,不怪你。我怎会与他一样?他只觊觎你的身子,可是我,江现……”
我有些紧张,专注听着。
他并没说下去,而是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紧扣我五指,左手抵住我的后颈,使得我无法逃脱。
接着,缓缓地吻上了我的唇,撬开齿关,勾出我的舌,在我口中吮/吸扫荡,吻得我面红耳赤,几乎忘了呼吸,忘了反抗,耳旁只能听闻自己的喘息声,和胸腔内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这时却听门外传来心腹仓惶的声音:“小少爷,相爷在忙,真的在忙,不不,他没有招小妾侍寝……”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
门被重重推开。
我慌忙推开秦溪炎,朝那看去。
却见门口刺目的强光倏然射入房中,勾勒出那人笔挺的身姿,他的五官隐在阴影下,晦暗不明。
————
江现含泪做攻。
第16章 慈空
凌墨看到我身旁的人,漆黑长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但仅是转瞬即逝。
下一刻,卧房中骤然变得阴森寒冷,空气仿佛凝结,静默的杀意铺散开来,布满整间屋子,几乎要将在场所有人绞作齑粉,如同置身修罗地狱。
我不明白这小孩身上怎会迸出如此恐怖的杀意。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秦溪炎猝然退后半步,惨白的颜色划过眼底,而后才见对面石墙中,深深钉入一枝纸叠的白杏。
凌墨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起伏,道:“还给你。”
秦溪炎终于收了笑,面色冷凝,手按刀上。
“阁下是?”
我清清喉咙,试图缓和僵冷的气氛,强笑道:“都放松点,不要紧张,这位是我大梁辅国上将军,官衔正二品……”
话没说完,凌墨便礼貌而冷淡道:“久仰阁下大名,下官凌墨,请赐教。”
他要做什么!
秦溪炎似乎明白了,望向他的佩剑,目光深邃,唇边挑起邪肆的坏笑,蛮不在乎道:“那便是你自寻死路!”
气氛剑拔弩张。
我不知所措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努力尝试着平息事态,严厉道:“不许打架。我房间全是古玩字画,白香山手抄金刚经,王羲之的草书,还有这个,黄鲁直的砥柱铭,打坏哪样你们都赔不起。”
没有人理我。
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但他们决定到外面打。我去拉秦溪炎没拽住,想拉凌墨,却连他衣角都没碰到,便出现在屋外庭院当中,我两手空荡荡的,只握住一阵清风。
我尴尬地想再找个理由,却见阳光明媚,惠风和畅,是个晴光潋滟的好天气。又见院内宽敞空阔,草木茏葱,春色满园,极其适合打架,看得我都想打一架了,顿时急得满头大汗,隐隐后悔买这么大院子。
近日里,我对天武会也有了深刻的了解。他们人数并不多,不及五十人,但人人都嗜武成痴,行事乖张。
据说两年前,还没灭亡的火利寻弥派三千军队,欲攻打梁国边塞一处小镇,镇上多妇孺老弱,并无防范。路遇只有十人的天武会在大漠中行走,那将领见他们是软弱的汉人,欲杀死他们掠夺财物。
后来这支军队却凭空消失了。
我派去的援兵找到时却见到遍地尸体,只有一个天武会成员热情地说明经过。
据探子回报说,那不是惨战,而是一边倒的屠杀。
只以十人,屠杀了三千人的军队。
就是这么一群可怕的疯子。
虽说朝廷出兵也能剿灭,但代价太大,在此生死存亡之秋实在没必要耗费兵力在他们身上。因此我即便知道他姓谁名谁,家住哪里,有几户人,也不愿主动招惹。
我实在怕凌墨惹上他,宁可他打我,悄悄过去对着他低声下气地求道:“他还小不懂事,我替他道歉,请你不要伤害他……”
没说完便被他恼火地推开。
凌墨关切地看我一眼,凤眸里波光闪动,紧握长剑,鞘中剑意震荡不息,旦听锵然声响,手中剑出鞘了。
剑意森寒,遮天蔽日。
出鞘瞬间,我顿觉气温骤降,冷得发颤,艳阳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连潇潇也忍不住青眼相看,自语道:“醍醐心法?这心法能短时间内修筑内力,却是以十年阳寿为代价,本藏于慈空寺中,十二年前,两伙匪徒为夺心法闯入寺中,杀光所有僧侣,抢夺中烧起焚天大火,毁掉其中半阙,醍醐心法从此残缺。这小官人面容俊俏,资质上乘,何故练这心法?”
秦溪炎冷哼一声,左手拇指微挑,窄刀脱鞘而出,迅猛凌厉,疾如劲风,接下这暗无天日的一剑。
刀剑相撞,发出震天翁鸣。
罡气狂涌,将周遭草木吹倒,飞沙走石,草屑乱滚,扫在围墙上,留下深刻的剑痕。
剑走轻灵,刀势刚劲,咄咄逼人,但见满眼云烟,不知是谁的剑气,竟将我身旁石桌齐齐切作两半。
我吓得缩到潇潇身后。
潇潇嫌弃而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护在后面。
我虽看不太懂,但见凌墨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拆解招式,好像对他的路数十分熟悉,知道他下招要出什么似的。
又暗自奇怪,秦溪炎平日搞我的时候不像是左撇子,打架时怎换了左手?
问潇潇。答曰他年幼时右手受过伤,平时还好,关键时刻用力过猛会抽筋,使不出全力。
我若有所思,却听清越剑鸣,天地间黯淡无光,混沌朦胧,秦溪炎的刀脱手而出,三尺青峰破开防势,剑气呼啸,直指他的喉咙!
这剑太快,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出于本能地箭步上前,叫道:“不要!”
本以为必死无疑,但凌墨那剑却在距他咽喉不及半寸处,停住了。
接着归剑入鞘,看也不看他,冷冷道:“原来阁下只有这点斤两,也好意思碰我的人?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精进武功,免得惹人笑话。”
我彻底震惊了。
凌墨……什么时候学会嘲讽了?而且方才说了好多话?
他今日很反常!
凌墨说完,又冷冰冰地看向潇潇,眼里杀意横生。
我和潇潇都瑟瑟发抖。但若仔细想想,潇潇其实并没做什么,若说过分,是秦溪炎更欺负人才对,但我并未多想,我已被镇住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潇潇在见识过他的剑后,躲到我身后哭道:“官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保护我!”
我无奈道:“大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日不了你。”
我并不是被威胁才这么说,我是真心想休他。
凌墨还算给我留面子,低声威胁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解决,处理完来厅堂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