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爱我的钱[古代架空]——BY:季阅

作者:季阅  录入:03-08

  刘副将接着举杯挡在嘴边说:“晌午在马车上的时候也是这般疏离客气,有问有答。你跟他说话他就简单回复两句,往他那边挪了挪,他生怕躲的慢了碰到你,赶紧坐到最里头去了,一路上腿还蜷缩着……”
  他觑着上司表情,小心的说:“……怕挨到你。”
  韩将宗视线一顿,顿时看向他。
  刘副将立刻摆手:“我绝不是要偷听你们讲话,那车本来就少了一截儿,帘子又叫风吹的到处跑,我就无意、随便看了那么一眼。”
  韩将宗倒满一杯酒喝了才说:“他之前真不是这样的,就这条腿。”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蹭过不下三回,这不是勾搭是什么?”
  刘副将怀疑的看着他。
  韩将宗盯着他。
  无声的对视过后,刘副将败下阵来,“行行行,就算他之前勾搭过你,但是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想勾搭你了,咱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好一会儿韩将宗才捡了一颗花生扔到嘴里,“嘎嘣”一声,咬碎在齿间,心道:小子,你想撩拨了就凑过来动手动脚,这会儿你想撒手就能走人吗?
  刘副将被他锐利视线震慑住,靠后缩了缩脖子。
  韩将宗一口闷掉满杯暖酒,不禁看向骆深。
  骆深靠在背椅上,微抬着眼看台上的节目,侧脸在等下泛出羊脂玉般柔和润滑的哑光来,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江天端着酒过去,坐在他一旁,头往他旁边一低,小声说:“没错,就是这样,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韩将宗已经盯了你一晚上了。”
  骆深刚要转头,江天立刻倾身倒酒:“别回头看,他正观察你,不然该露馅了!”
  骆深顿时停下动作,恰逢骆老爷过来借着说话朝他使眼色。
  骆深顺着他所指看了一眼纱帘后头影影绰绰的女子身影,无奈的点了点头。
  骆老爷刚一走,江天望着那一排窈窕身影追问:“怎么,这是什么时候私自藏的好货?待会儿还有‘特殊’节目吗?”
  骆深干脆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头,翘起一边嘴角偏头望着他:“你感兴趣就先去选两个,待会儿带走吧。”
  话中意味不言而喻。
  “深深,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什么形象?”
  江天想起晌午时在马车上的对话挠了挠头,把本来就散乱的头发挠的更加像草窝,“浪荡、不修边幅,整日寻花问柳,只知道吃喝玩乐……”
  “……”骆深:“难道你不是吗?”
  “咱俩晚上经常在一起,去的也都是同一个地方,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啊。”江天不服气的说。
  骆深扫了他一眼:“……行吧。”
  “‘行吧’是什么意思?”江天追问:“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别想敷衍我。”
  “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形象要紧吗?”
  “要紧啊!”江天一副心都碎了的表情。
  骆深呼出一口气,好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干爹和你大哥告状。”
  江天急了:“我不是为这个!”
  “那你是为哪个?”
  “……”江天哑口无言半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骆深伸手拍了拍他肩,安抚说:“眼看洛阳城也不只有你一人这样,若不是我喜好特殊,肯定同你一样的,有人伺候着不比自己解决要舒坦的多吗。话说回来,若是都洁身自好、正人君子,那牡丹楼早关大门了。”
  他态度诚恳,说的也在理。
  江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寻遍他身上也找不出丝毫嘲笑或是看不起的态度,又觉得他解释的还算说得过去。
  骆深:“后头那些都是我爹操办的,你多带几个也没关系,左右不用你出钱。”
  江天转头打量他,骆深轻轻一笑,笑意都染到了双眸里,映着提灯明珠泛着微光,湖水波光一般粼粼闪烁,周身的聪慧与情义都藏在这双水灵的双眸中,真是好看。
  好看,真好看。
  骆深推了推他:“你现在就去挑挑吗?”
  “急什么。”江天道。
  “等散场时就晚了,这些得送去韩将宗房里去。”
  江天瞪着眼睛一挑眉,“你给他床上送人?”
  他难以置信的朝韩将宗方向撅了撅嘴,骆深无奈的耸了耸肩,确定了自己的回答没有错。
  “你脑子没被驴踢着吧!?”江天吃惊的问。
  骆深摇摇头,戳起手指来在唇前短暂一竖,“先别声张。”
  江天:“咳咳。”
  骆深仍旧撑着头,弯着眼睛笑:“他试过了别人,平淡无奇、枯燥乏味,再试我的技术和花样,才能对比出一个高低来。”
  “咳咳!”江天又咳嗽了一声,还端起杯来喝酒润嗓子。
  骆深盯着他,看他不自然的喝那杯中酒,还呛了一下,又引出来几声更加重的咳嗽。
  他眼睛一眯,唇线跟着紧了紧,漆黑眼珠儿向后转去,余光先瞄见了一个黑压压的人影,头才跟着转过去。
  韩将宗直直站在身后,剑眉微挑,鼻梁更直,唇角窝着一丝不明显的笑。
  骆深:“……”
  “你有什么技术和花样?”来人问。
  他端着酒杯,随意一撩衣摆,自顾坐在了桌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噶的支持!


第26章
  骆深抬眼看着他,半晌清了清嗓子。
  未及解释, 韩将宗道:“别的先放放, 我倒是好奇你这技术和花样, 是纸上谈兵还是亲身试练过?”
  江天看看他, 再看看韩将宗,视线转动数次,韩将宗头也不转的道:“江天是吧。”
  江天一听他开口就想跪, “是、是。”
  “你爷爷为了你跑断腿, 生怕给你谋不到好前程,你就整日只想着……”
  “我知道错了, 错的离谱!”江天不等他说完,赶紧求饶告罪,“我、我深知自己犯错,这就去面壁了, 告辞,告辞。”
  他深谙‘惹不得躲得起’这条真理, 每次遛的倒快。
  少一个人,桌面冷清下来,韩将宗将自己的酒杯往前一推, 推到了骆深跟前, 则把他那个杯子换了过来。
  骆深一犹豫没有阻拦, 抬手指了指里头原本喝剩下的半盏残酒。
  韩将宗看也没看端至唇边,一扬手喝了个光,那酒温度果然已经凉透了。
  骆深一时无言, 韩将宗搁下杯又倒满,示意他喝自己那个。
  这也有点太亲密了,骆深一时无言。
  韩将宗垂着视线不说话,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他喝。
  骆深只好伸手摸了摸杯子,竟然是烫手的,不似一般暖酒的温度。
  他望了里头一眼,热气缓缓升上去,端起来尝一口,是适口的白水。
  韩将宗这才道:“胃疼就自己多加注意,戒酒勿贪凉,这个场合,只要我不找你的茬儿,谁也不会灌你一个小辈儿的酒。”
  骆深点点头。
  他话突然这么少,倒叫韩将宗更加纳闷了,他们好似突然角色对调了。
  找话说的那个由骆深一下子变成了韩将宗。
  他身居高位,一向都是别人巴结着攀交他,这种上赶着的感觉倒是新奇。
  “刚刚……”
  “刚才……”
  二人一起开口,骆深闭上嘴,请他先讲。
  韩将宗于是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骆深喉咙一动,吞下一口唾液,慢吞吞的问:“将军看,今天的,花……好看吗?”
  韩将宗顺着他视线看去,夹道还有台边的牡丹争相斗艳,各色各状,似乎场中温度太热,竟然催的比之前开的更盛。
  各个雍容华贵如美人面,犹如各种教养良好温柔贵气的闺房女子,或娴静或端庄,安静坐落在自己的闺阁之中。
  “洛阳的牡丹不负每年上供宫中的盛名,果然漂亮。”韩将宗丝毫不吝夸奖,张口称赞道。
  骆深眼见遮掩过去,赶紧说:“洛阳的牡丹出名不假,但是每年上供到宫中的,可不单单是牡丹。”
  他一拍手,掩在帘后的两列女子自通道袅袅而来,浮光流彩的轻纱,妙曼轻盈的身躯,肥环燕瘦各有各的好处。
  韩将宗余光一扫,扫见刘副将对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完蛋,他竟然往你床上送人,可见是真不怎么在意你。
  韩将宗本就有些心烦,攥着满翠无絮酒杯的手指骨节紧了紧,刘副将赶紧闭紧嘴,瞥过头用眼缝中偷偷瞧着这边。
  这莺莺燕燕环绕四处而坐,轻盈小扇微遮面,只露出一双双灵动的眼睛。
  韩将宗坐在正中只觉脂粉香气拥挤往鼻孔里钻,逼的人简直待不下去。
  骆深眉目垂着,乍一眼是个温顺模样:“各式各样的美人都在此处,将军可以凭借喜好挑几个留下伺候。”
  韩将宗没说话,自端起杯来喝了一口酒。
  场中一时沉默无人敢发声,只余刻意压制的呼吸声。
  骆深等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再次提醒了一遍:“大家都是常年同楼第打交代的人,各种门道都懂得,将军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韩将宗差点嗤笑出声。
  骆深一抬手,十余个美人放下扑蝶小扇,长相清纯的、眉眼的、温婉的等等各有各的美。
  韩将宗随意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可是哪里不合心意吗?”骆深问。
  韩将宗:“长得不行。”
  “这么多,就没有一个能入将军的眼吗?”骆深环视一圈,觉得各色美人应有尽有,长相都属上佳,“许是灯下昏暗,将军不妨仔细瞧瞧。”
  韩将宗撩起眼皮看着他,“往二品以上大员床上塞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你们洛阳的风俗吗?”
  “不……”骆深犹豫了一下,停住了声音,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娓娓笑了起来:“这些都是刚出阁的好姑娘,没开过苞的,干净的很。”
  意思就是:这都是良家女子,不是楼里乱七八糟的姑娘。
  韩将宗凝视着他,提灯投下数道光影,显得他一侧脸颊身形格外硬朗。
  骆深一顿,同他视线交接的一刹那,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韩将宗手里把玩着酒杯,拇指抚过杯沿,像是抚过温柔的唇。
  “那有什么意思。”他半抬着视线漫不经心道:“什么都不懂,枯燥平淡,乏味的紧。”
  骆深回过神来,挪开视线:“这也不是什么值当明说的事情,本就是担心将军喝多了酒睡不好,找个会伺候的贴心人过去。将军若是不喜欢,叫她们下去就是。”
  说罢他一挥手,女子来时不发一声,走去也安安静静,不消片刻,退了个干净。
  呛人的脂粉味道散去了些,韩将宗自在吸了两口气,挑了挑眉,“那我喝多了,谁来伺候我呢?”
  骆深手中瓷杯的温度渐渐凉下去,韩将宗提起边角的热茶来给他续满,头也不抬的说:“不如试试你的技术和花样,这我倒更感些兴趣。”
  骆深心中咯噔一声,视线一定,愣住了。
  场中人数众多,但是韩将宗声音刻意压的低,外人只看到他凑上前似乎说了一句悄悄话。
  韩将宗目光似剑一动不动盯着他,挺直的鼻梁被光照在脸上留下结实深刻的影子。
  骆深思考片刻,低声解释:“刚刚我同朋友的玩笑话,还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往后再不敢僭越开您的玩笑了。”
  韩将宗点点头。
  骆深刚要松口气,韩将宗说:“晚了,我已经当真了。大丈夫说的出做得到,骆少爷可别涮着我找趣儿玩。”
  骆深周身一僵,若是细查就能发现他肩胛到后背连到窄腰间拉出来的一条线都紧紧绷着,甚至脸色都呈现出一点戒备神情来。
  韩将宗再次凑过去,几乎以额抵额,低声说:“今日天气、氛围都不错,又有你以身相许的许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让韩某领教一下你的‘功夫’。”
  骆深直身坐在桌前,扶着杯子的手都轴了:“我……”
  韩将宗饶有兴致等着。
  “我明天,我,我,我昨日……”骆深向来清明的脑子突然断了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皱了皱眉,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下来些许。
  韩将宗看着他。
  骆深捋清思路,抬眼去看,正望进他眼睛里。
  那眼中有不甚清明的半缕光,也是身后提灯一刻不停的照射发辉,终于染上的一星半点影影绰绰的哑光。
  像幽深的湖面泛起不明波光,虽然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底下深埋的仍是暗沉湖水、万丈深潭。
  得,骆深的思路又断了。
  “既然你默许了。”韩将宗话声一顿,蓦然笑了起来,连带着眼中微光一动,压低声道:“待今日事毕,亥时留门等我。”
  一场答谢宴终了,韩将宗要退场,其他人也不好继续待下去,一时间接二连三告辞,一刻钟,外人都退了个干净。
  韩将宗醉醺醺的往迎风阁走,上好的桂花酿温成六分热,喝了一整晚,浑身的血也都跟着燥热了一晚。
  刘副将扶着他进了迎风阁的月亮门,家仆尽退,他才说:“你之前说恐怕误会了少爷的意思,我还不信。今天观察了一晚,他不仅矜持,而且还高冷,整晚都不带搭理人几句话的。我承认我错了,不该怀疑你之前的判断,这回恐怕真是误会了。这是一错。”
  他慢慢点着头,觉得自己说的十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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