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予你欢且喜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丹心执笔

作者:丹心执笔  录入:04-04

  “追兵来得比想象更快……海棠被五花大绑偷偷送到了刁福全的外宅。”
  关嬷嬷好像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缓缓闭上了眼睛:“几天后,海棠从老畜牲的魔掌中逃了回来,浑身都是青紫的伤痕,有掐的,咬的,鞭子打的,绳子勒的,甚至……烙铁烫的………”
  裘欢愣在了当场,世上的人生百态,甜酸苦辣,他以为他已经尝得足够多了。
  可是听了海棠的遭遇,他的心压抑的难受,好像事情发生时他就在当场,甚至耳边响起了海棠被虐待毒打时绝望的叫喊。
  “刁福全还没派他的人找到海棠,人就已经去了。”
  “那孩子去之前,嘴里不断喊着娘亲,她伤口溃烂,发着高烧不断说着胡话……”
  “她不住说着,阿娘,我这一生从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得到这样的下场。”
  裘欢嘴唇气得发抖,好像想说什么,眼里的光却逐渐暗了下去,终是不发一言。
  “姐姐亲眼看着海棠过身,女儿的惨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终于支撑不住,变得精神失常,疯疯癫癫。后来御花园派我们去铡草时,姐姐她………她看到了太后的玉撵,也不知是不是还记恨太后不顾主仆情分把她关进了冷宫,就那么直狠狠地发了疯地扑了上去,最后,在她差点掀起玉撵的闱帐的一瞬间,就那样死在了侍卫的刀下。我为姐姐收敛时,怎么也闭不上她那双充斥着恨意的眼睛。”
  怪不得有一晚司徒喜深夜进宫,说是太后白日被冷宫贱婢冲撞太过惊惧,大病不起。
  裘欢当时还和司徒喜玩笑,莫不是太后作孽太深,得罪了冷宫的冤魂,冤魂附在人的身上,要去找太后报仇索命……
  关嬷嬷从床头的柜子夹层里摸出了一张描金绣花的白手帕,在冷宫简陋的屋子显得分外轧眼。
  “这是姐姐那日贴身揣着的东西,临死之前,她的手紧紧攥着胸口,我才发现了这方手帕。”
  关嬷嬷把帕子递给裘欢,裘欢郑重展开,才发现白色的帕子上面前一片红黑干涸的血迹,这是一封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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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带人直奔大理寺,大理寺刑院大堂人山人海,公堂上剑拔弩张。
  “司徒大人,”刑部侍郎堂上高坐,悠悠说道:“众所周知,你与左丞相大人分属两派,不和已久。”
  “昨夜左丞相一家四十八口都被你西厂手下锦衣卫所杀,若非你指示,谁还能有这等本事,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吗?”
  司徒喜朝他冷哼一声:“大人也会说我与左丞相积怨已久,若是我真要除掉他还会如此愚蠢,派自己手下的人不成?”
  “司徒大人自然不蠢,只是你自认手下武功高强,以为此事不会泄露。好在本府师爷派仵作验尸时,发现丞相大人公子手里攥着一枚西厂名牌,应是凶手走得匆忙,没发现打斗之时名牌被丞相之子扯落,藏于掌心,这才顺藤摸瓜,发现真凶。”
  “笑话,本座手下武功高强之人何其多,要杀人何需如此大张旗鼓,死士,暗卫,血滴子,本座手下愿意为本座卖命之人何止千万,还轮不到负责效命皇上的东西二厂为本座做这等肮脏龌龊之事!”司徒喜就这么站着,就算戴着重重的枷锁,周身肆意狂放的气质依然不容轻视。
  本案还未盖棺定论,刑部侍郎不敢对司徒喜用刑,可又实在不满他的嚣张气焰,听闻司徒喜最是护短,不如就从他身边人下手……
  “嘿嘿,”刑部侍郎突然笑道,“司徒大人当本官傻的吗?你想除掉谁,那需亲自动手,只要你一个眼神,你身边亲信查朗大人还不为你办理妥当。”
  司徒喜嘴巴太硬,怎么也撬不开。柿子要挑软的捏,看来只好从查朗下手!
  “呸,只知颠倒是非的狗东西,谁借你的够胆,侮辱我家大人清誉还不够,现在咬到爷爷我身上。”
  查朗武功高强,是盛京通晓的大内高手,眼看着没人拦得住他,他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公堂案桌上。
  刑部侍郎后悔不已,自己这软柿子怕是挑错了……
  查朗蹲在案上,对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刑部侍郎恶狠狠地说道:“听说涉案锦衣卫已经有人认罪,你要是有种,就让我看看是哪个忘恩负义的奴才敢污蔑我家大人,不然,我明天就派人无声无息灭了你全家。”
  查朗抬头,佯装思索道:“对了,你家多少人来着?算上你养的那只小京巴,好像是三十七口吧?”
  “!”刑部侍郎看了眼周围拿着刀不敢上前的守卫,大气也不敢出:“你们……你们退下。”
  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后,他惊慌失措对着查朗讨好道:“下官……下官只是奉命,再说,涉案锦衣卫在本官的人赶到时,已经在城外破庙服毒自尽了,十二个人无一活口……”
  司徒喜眼皮微跳,真是好狠的手段,何人竟敢自导自演这样一场好戏。何人都好,敢算计到自己的身边人,就不要怪他不手下留情。
  “查朗!”
  “是,大人”查朗乖乖退到司徒喜身边。
  “大人你没事吧?”师爷急忙把跌坐在地抖若筛糠的上司掺起来,看着堂下气焰嚣张的主仆,又看了看自家被几句话吓破了胆的侍郎,对着身边人摆手道:“快快快,退堂退堂,把人押下去,容后再审。”
  师爷抓着侍郎无力的手握住惊堂木,用力一拍道:“退—堂—”


第32章 探监
  自司徒喜下狱,司徒府中众人皆被张榜通缉。
  阿满那日在公堂外看着大人和查朗无辜蒙冤,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还好祝绪言在一旁把他看得紧紧的,这才没有轻举妄动暴露身份。
  “阿满大人,下官的一个朋友认识刑部大狱的牢头,我这边已经派人打点好了,等会儿我们就走。”祝绪言拿着书信急匆匆向阿满报告。
  这是一处司徒喜早早备好,如果自己有任何不测,可以给身边人避难的乡村小院,那日救了裘欢,也是把他收留在了这里。
  阿满听了祝绪言的话,大喜过望,赶忙拉着祝绪言的手:“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
  “咳咳!”向来寡言少语的丁一卯插到两人中间,一边假咳一边偷瞄着两人牵得紧紧的手。
  祝绪言极少看到这块木头这样反常表现,故意坏笑着把被阿满拉着的手高高举起,给丁一卯多角度“展示”。
  “……”丁一卯不满撇嘴,扯开两人的手,把祝绪言的手握到自己掌心,愣愣道:“我会武功,我也去。”
  “啊?”阿满对刚刚的一切毫无察觉,只是觉得这个沉默少言的丁大人,也算是赤胆忠心,心下感动地对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祝绪言安排十分妥当,三人乔装打扮装作探望即将行刑的亲人,在相熟牢头的带领下,顺利地混入了刑部大狱。
  “大人!”阿满最先看到司徒喜已经蒙尘的大红撒曳,兴奋叫出声。
  好在祝绪言和丁一卯配合默契地一人拽住阿满袖子,一人捂住阿满的嘴,才没有露馅。
  牢头肃清了所有闲杂人等,给了祝绪言一个眼神,就默默退下了。
  祝绪言这才放心,让丁一卯松了手,阿满哭着跑到司徒喜的牢门前。
  “大人,阿朗!”阿满看着两人明显刚刚服刑的苍白脸色,一边哭着唤他们的名字。
  司徒喜和查朗来到牢门前,看着阿满瘦削的小脸,向来冷心严厉如司徒喜,也不禁动容:“好阿满,你受苦了。”
  司徒喜看到了阿满身边两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小祝和一卯,你们还好吗?”
  丁一卯不忍看自己崇敬的大人,身陷囹圄的样子,微微偏了身子,默默点头。
  祝绪言看到了丁一卯的小动作,自顾自带着笑对司徒喜答到:“看来陷害大人的人意不在瓦解东西二厂,下官与一卯及东西厂皆未受到影响,阿满大人和府上一众人等都藏在大人早先购置的别院中,一切安好,大人只需保重自己,等着沉冤得雪,出来团聚即可。”
  一直以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司徒喜感激点头道谢,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眉头又纠结起来。
  “裘欢他……”
  “裘欢来不了这儿了。”阿满抢先开口。裘欢他去找李成欢求助了。
  司徒喜点头:“他一定吓坏了,他对那别院没什么好印象……”他又去了哪儿?楚馆,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他如果怕被他连累离开,他不怪他。
  大人以为裘欢贪生怕死离他而去,甚至也没有伤心,只是落寞……
  祝绪言为两人的感情深深动容,急忙示意丁一卯把阿满拉到一边,查朗看出了几人的微妙气氛,朝阿满摆手,阿满看到查朗浑身的伤,只顾心疼。两个人一言一语说起悄悄话来。
  祝绪言依然满脸笑意,他的笑感染了司徒喜,好像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他什么都能解决:“裘欢小相公听说大人下狱担心地一病不起,本来今儿非要来一起来看大人,可是下官担心他情绪过于激动,担心探监事情败露,所以喂了他一些嗜睡散……”还是不要让大人知道裘欢为他涉险,何况自己安插宫中的暗哨,现在依然没有裘欢的消息。
  司徒喜眼中逐渐透出光亮,原来他没走:“小祝,谢谢你。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样子……”
  “对了大人,今日我们冒险前来,不止是为了让大人了解我等近况。”祝绪言点到关键。
  “召了西厂一队锦衣卫的秘旨,查到线索了。并非有人假传旨意蒙骗了众人,而是那秘旨,真真正正就是太后的亲笔!”
  太后!司徒喜好像想到了什么,天牢外面的夜色,愈发浓黑。
  好像有人织好千百张网向司徒喜扑了过来,只为了杀死一个早已心死的人。


第33章 逃亡
  裘欢的伤渐渐好了,也开始谋划逃出宫的事。
  冷宫人不算多,又常年缺衣少食守卫松散,有关嬷嬷和杏儿的帮助,帮他逃出去并不算难。
  可现在难就难在,杏儿一时激愤,也是为了救自己,背上了人命官司,虽然刁福全此人作恶多端实在该死,但是他在四执库身居要职,又受了李成欢的命令来对付自己,此时刁福全的尸体已经在冷宫的菜地里埋了两天,若是有人渐渐觉出味儿来,不论是刁福全的手下还是李成欢本人,关嬷嬷和杏儿恐怕都难逃一死,留在宫中,总有隐患,倒不如和他一起,一走了之。
  关嬷嬷的男人是冷宫里的伙头,专门管冷宫人的膳食,本来陈妃自尽,这里只留了拥月宫十几人,可是随着犯错落难的宫人主子越来越多,冷宫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这里的人自耕自种,还要包揽宫里所有脏活累活,渐渐的,也形成了自己独一套的生态链。
  刁福全之死,恐怕就要成为打破这种怪异平衡的关键。
  据裘欢观察,除了每日正午有一队禁军巡查经过冷宫,别的时间冷宫根本没有任何守卫。
  可是每半个时辰都有管事公公过来点卯兼安排差事,如果那时发现了关嬷嬷一家三口的消失,势必满宫找寻。
  禁军守卫一旦被惊动,他们一行插着翅膀也难逃了。
  是夜,关嬷嬷和杏儿在外劳作一天,偷偷揣了两个冷馒头给裘欢带了回来。
  “小裘子。”瞧着屋里没人,也不敢点灯,杏儿只好尝试着轻声唤他。
  “在这儿,”裘欢拍了拍桌子示意两人,“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晚?”
  杏儿提起今日就来气:“还不是花房那些孙子,又来我们这儿打秋风。”
  裘欢惊奇道:“打秋风打到冷宫来了的,我还第一次听说。”
  关嬷嬷叹气:“谁说不是呢,这儿本来就过得艰难,他们还经常来这儿,偷些瓜果蔬菜什么的,还老是偷我男人拿来炒菜的高粱酒喝!”
  听了关嬷嬷的话,裘欢倒是心生一计。
  在一个黑灯瞎火的冷宫杂物房,一个逃亡大计应运而生。
  第二天,前一日没有占到便宜的一伙人果然又来光顾。
  关嬷嬷的男人徐光裕听了自家媳妇儿的话,好好炒了几个菜招待了他们。
  “徐大头,你早这么懂事儿,我们至于这么大老远赶过来教你们规矩吗?啊?你说你,非要挨了打才知道爷爷的巴掌打人疼。”小太监瞧着二郎腿,趾高气扬数落着徐光裕。
  另一个小太监也跟着狐假虎威:“就是就是,早点想着孝敬我师傅,你家那个可怜的小海棠 ,也不至于被我们抓回来,被刁公公玩死。你们这些冷宫奴才,就是一个比一个贱!”
  徐光裕看似唯唯诺诺低眉顺眼,其实手上的青筋都高高鼓起,好像马上就要扬起拳头给这两个势力小人一拳打死。
  这时候,厨房门外响起关嬷嬷的声音:“好你个徐大头,你真把自己当冤大头了是不是?”
  关嬷嬷在门外破口大骂:“这两个挨千刀的东西,次次来,你次次当狗伺候着,他们都是狗了,你个伺候狗的又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太监一脚踢翻翘着腿的长凳,“放肆,外面那个泼妇是谁?”
  “回大人……是是是……是我那不争气的媳妇儿。哎呀,这败家娘们儿,我去好好管管她。”徐光裕说着就往外面走。
  “你捂着我嘴干啥,我偏要说,你愿意做王八,老娘我可不愿意。这帮孙子平日给我们多少气受,老娘今天不要我这条贱命了,我给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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