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古代架空]——BY:妖贰

作者:妖贰  录入:04-08

  很快就有绳子抛了下来,姜逸北扯着绳子,有了借力的地方,也不必上面的人拉,直接带着舸笛用轻功飞了上去。
  两人落地,就见到展安和其它几个人手。展安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瞎子也在这里,稍微有点惊讶,但这惊讶转瞬即逝,笑着道,“葛公子安好啊,怎么和我们家小逸北一起掉进这种地方了?”
  舸笛脸色苍白,一身白衣上面也蹭了些泥土,还是笑着回了一句。
  姜逸北问展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对了,沈大公子呢?”
  展安道:“刚刚逮了个丫头片子,从她嘴里挖出来你在这里的,至于那个木头,追人去了。”
  姜逸北:“追谁?”
  展安:“这谁知道啊。”
  姜逸北想了想,觉得能让沈右去追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姓姚的了。
  展安在旁边看着舸笛的面色实在是不大好,便问道,“葛公子没事吧?”
  舸笛:“无碍,旧伤。”
  姜逸北此时才注意到舸笛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估计是之前疼得狠了。此时一把将舸笛的手拽过来,轻轻捏了捏手腕的位置,明明没用力,却见着舸笛的眉头一皱。
  姜逸北转头对展安道,“我先带他回城让柳大夫看看,也把查到的名册交给三叔。这儿的事麻烦你了。”
  展安似乎有点讶异:“找到名册了?收货不小啊。”
  姜逸北一边把舸笛背起来,一边嘚瑟道,“那是自然。先走了啊。”
  展安笑着摆了摆手,看着他背着人给带回不染城了。
  姜逸北回到不染城内,一路直奔回春馆。此时的柳倚春自是已经睡下了,但遇到姜逸北过来敲门也没恼,披了一件外衫就来开门,就看见姜逸北和面色如雪的舸笛。
  柳倚春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这是怎么了?”
  舸笛苦笑了一下,“旧伤。”
  柳倚春叹息了一声,侧过身让这二人方便进来,口上道,“你身上旧伤不少,这么说我怎么知道是哪里?”
  进门的姜逸北一怔,这才发现这二人居然认识,而且听这语气,似乎是故交。
  因为舸笛腿上也有伤,所以姜逸北扶着他走的。柳倚春过来先看了看腿,确认了只是外伤,便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金创药,又从一边取了水来清洗伤口,“所以呢,哪里的旧伤,眼睛?”
  “手。”姜逸北接了话,又笑着道,“原来你们认识。”
  舸笛还没开口,柳倚春先道,“他妹妹是我爱人。”
  姜逸北:“…………”
  姜逸北:“他还有妹妹?”
  舸笛沉默了一瞬,道,“过世许多年了,幸得柳先生还记挂。”


第21章 要乖乖喝药
  柳倚春和舸笛两人都是翻开了心上的一道疤,皆是神色一片黯然。姜逸北在旁边不尴不尬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犹豫自己要不要说点“节哀顺变,逝者已矣”的废话。
  他这头还没纠结完,柳倚春就已经给舸笛的腿上伤口清洗过并且撒上药缠上了干净的细麻布。并且开口换了话题,对着舸笛道,“你今日托人告诉我你要出城,我还以为你是下定决心了。”
  舸笛道:“没什么决心不决心的,不过是他们先行找过来了而已。”
  柳倚春:“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舸笛:“出城吧,三年已经够久了,我也该出去了。”
  姜逸北在旁边听得一愣,“还要走?”
  舸笛的头朝着姜逸北这边偏了一下,明明是听见姜逸北的话了,却没接茬。
  姜逸北也觉出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妥,于情于理,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他说。所以此时有些讪讪地道,“我这不是想着名册到手了,城里的人清理干净就安全了吗。怎么,你出城还有别的事?”
  舸笛:“……也算是有吧。”
  柳倚春此时托着舸笛的手腕查看了一下,不禁皱了眉头,道,“还是养一养吧,暂时别出城了。你现在的状态,哪里都不适合去。”
  舸笛:“……严重得很?”
  柳倚春:“少说一月,你哪儿都去不了。”
  姜逸北挑了下眉毛,听到这话心头居然有几分欢喜,可又觉得好像不大好表现得太明显,装模作样道,“哎呀,伤得这么严重啊。”
  舸笛:“…………”
  尾巴都翘起来了,还装。
  柳倚春从旁边取了自己的医药箱,抽出一把雪亮的小刀来,一指宽的刀宽,顺带对着姜逸北道,“麻烦姜公子搭把手,按着他些。”
  姜逸北看着那小刀有几分迷惑,但还是依言站起来,在柳倚春的指示下帮忙按住了舸笛的手臂。
  柳倚春把小刀在灯火上燎过,走过来在舸笛旁边蹲下,然后用小刀沿着手腕上的旧痕划开了血肉,虽是下手分寸得当,但也是一片鲜血淋漓。
  舸笛立时浑身紧绷,却没有幅度特别大的挣动,但姜逸北以防万一,还是立刻手下按紧了些,同时也转过头问柳倚春,“……这是?”
  柳倚春:“他的经脉是以前断了再续上的,自是没有天生的结实。”
  后面的话姜逸北也能猜得出来,大概是之前过度承力,让旧伤处出了些问题,需要剖开重新续上。
  原本血肉外翻的场景姜逸北也见得多,因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不过感受着这瞎子似乎疼得厉害,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就没什么止疼的吗?上次我不是见着先生给别人用麻沸散吗?”
  “他体质特殊,麻沸散用了也效果轻微,稍微疼一点就能醒过来,没什么大用。”柳倚春一边专心手下的伤,一边还要分出心来应付姜逸北,亏得是脾气好才能心平气和的解释。
  这续经脉的事儿不比刀剑受伤,刀剑伤横竖也就是一刀捅.进来,再拔.出去。可这里是小刀和其它工具没完没了地在血肉里划拉翻搅。
  舸笛疼得浑身直颤,却忍着没怎么挣动,也没出声。但很快姜逸北就觉得手下按着的地方一片濡湿,应当是这人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姜逸北一边暗道,怎么一个大男人也能怕疼怕成这样,一边又感觉手底按着的人疼成这样还不挣扎,还不如出两声,也好受些。
  他这脑子里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总觉得心里不上不下的,却又抓不住重点,不知道问题具体出在哪里。
  说到底,可能还是心疼了,但是自己没能觉察出来。
  等到柳倚春把手处理完,缝合收针的时候,三人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柳倚春一边上药缠上细纱布,一边问舸笛道,“觉得如何?”
  舸笛煞白着面色挤出一个笑来,真心实意道,“比之前还疼。”
  柳倚春也跟着笑起来,“动过刀子就是这样了。你这手要还想凑合着用,就该多护着些。”
  说罢柳倚春进内室去写方子抓药,留姜逸北和舸笛两个人在外面。
  姜逸北看着舸笛脸上的冷汗把蒙眼的白绢布都濡湿了,额角的发也贴在雪白的皮肤上。情不自禁地伸手用袖子帮他把额汗擦了擦,嘴上调笑道,“怎么那么娇气,疼成这样了。诶,要不要我待会儿给你买点糖安慰一下?”
  舸笛苍白笑道,“要不改天换你来试试,我肯定不嫌你娇气。”
  姜逸北笑起来:“可别,你盼我点好。”
  两人说笑间,柳倚春挑开门帘,露出半个身子,道,“我看你这样最近也不方便,不如就住在我这里,也好有个人照顾。”
  舸笛还未表态呢,姜逸北就先抢过了话头,道,“柳先生这里平日来往的人多,照看我不一定稳妥,还是我带回甲子客栈好了。”
  柳倚春略一犹豫,想想自己这里确实来往的人鱼龙混杂,要是真出什么事自己一个大夫也保不住他。所以也就听从了姜逸北,进屋把配好的汤药和要用的药粉交给了姜逸北,不过顺带也嘱咐了几句,说是在他喝药的时候多费心些。姜逸北随口应承下来,然后就带着舸笛回了甲子客栈。
  回到客栈姜逸北还是首先把舸笛送去他自己的房间,顺带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之类的废话,才从房间里出来,去找了唐三叔。
  唐三叔自然比不得柳倚春那般好脾气,深更半夜的。姜逸北敲了几下门,没人理自己。他就干脆饶了个圈儿,从窗户翻了进去。
  结果刚刚落地站起身,就是一道劲风从自己面前扫过,伴随着“噗”的一声响,一支木拐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插进了窗柩里。只要再偏个一两分,这东西就扎穿姜逸北的脑袋了。
  姜逸北:…………
  姜逸北:“三叔,你都多大年纪了?不怕手抖啊……”
  唐三叔起床气正浓,“你最好是有天塌了的大事找我。”
  姜逸北:…………
  挖出来卧底名册这种事情……在三叔心里,肯定不算是大事的。他大半生沉浮,上过云端也入过地狱的,“天塌了”的大事在他心里就不可能有。
  姜逸北苦笑了一下,卖乖道,“要不我撤出去,您接着睡?”
  唐三叔冷笑了一声,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点了灯,“说吧。”
  姜逸北嬉笑着过来在桌上前坐下,掏出了那本名册,再把之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说。说完之后忙不迭地就溜了。
  第二日正午时分,展安一行人方才回来。本来那小镇子里活口逮了不少,但展安嫌麻烦,原地吩咐手底下的人审问过,然后就地解决了。就带回来了那个挑衅过姜逸北的少女,关进了地牢。
  展安回到甲子客栈,第一件事也是去向唐三叔汇报,这是规矩。汇报完了出来路过舸笛的门口,正好看见舸笛把一碗褐色的汤汁倒进了一边的植物盆里。
  下楼之后,看见姜逸北坐在大堂拎着一壶酒夹着花生米和人聊天,坐过去的时候顺带把这事儿给姜逸北提起了。
  姜逸北听罢,忍不住搁下酒坛,问道,“你说刚刚?”
  展安:“可不,就我刚刚下楼之前。”
  姜逸北:“…………”
  展安:“怎么了,这个脸色。”
  姜逸北脸上神色变换,最终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脸来:“……那是我给他煎的药!”
  他总算是想起昨夜柳倚春提醒他“喝药的时候多费心”的事儿了。
  谁能想到这么大个人了,看着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还能干出偷偷倒药的事儿来。
  姜逸北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站起身来,“得,我这是给家里请了个祖宗回来,我再送一碗上去。你们自己喝着。”
  说罢转到后院,又倒了碗药给送到楼上了。
  进去的时候舸笛神色如常,正坐在桌边发呆。听到姜逸北的脚步声,才把头抬起来,朝着姜逸北的方向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姜逸北进来直接把药碗往舸笛面前的桌子上一搁,碗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微热而清苦的药味慢慢弥散了开来。
  姜逸北也不多说,在桌边坐下,盯着舸笛看。舸笛跟着一块儿沉默了半晌,两人都不点破,却心知肚明。
  舸笛最后认命似的拿起药碗,一口喝干了。
  喝完之后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甚至咬着嘴唇侧过了脸,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大好看的。
  姜逸北憋不住笑,“至于吗至于吗?你拿起药碗一口闷的时候我还想夸你两句来着,你这样我都夸不出口。”
  舸笛艰难地把头转回来,本想开口说话,但是最后还是先去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冲散了一下药味,然后才道,“你怎么知道的?那药。”
  姜逸北老神在在地胡说八道,“我什么不知道啊?我这么关心你。”
  舸笛又往嘴里倒了口茶,眉头到这个时候都还没展开。
  姜逸北调笑道,“怎么着,要不我现在下楼给你买点儿糖葫芦蜜饯什么的回来的?”
  舸笛摆摆手,正经道,“不必,不顶用。”
  姜逸北:“……真不至于。”
  舸笛:“子非鱼。”
  姜逸北:“去!一碗药能有多苦?”
  舸笛:“…………一只蜘蛛能有多可怕?”
  姜逸北:…………
  成吧,子非鱼。
  安知鱼有多害怕。
  插科打诨完,姜逸北拿着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能问个问题吗?”
  舸笛听着这么客气就觉得没好事,忍不住侧过头来,“你这个语气,不能。”
  姜逸北:“……我就客气一下,你不同意也不好使。”
  舸笛:“…………”
  姜逸北:“你昨晚上在那个匣子里拿到什么了?”


第22章 为你写曲子
  姜逸北这么一问,舸笛也就没藏着掖着,老老实实地答了,说是一块玄机阁的令牌。姜逸北“哦”了一声,居然也没有再追问了,只拿着药碗站起身,说是下午再给他送药过来。
  之后几天舸笛过得可以说是十分的无趣了,一日三餐似的喝药,也出不得门,甚至因为手腕的伤,连吹个曲子都不行。整日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坐在窗前吹风发呆。
  至少姜逸北是以为他在发呆的。
  相对而言,姜逸北和展安则忙得脚不点地,名单上的人一一清算过来还要费不少功夫。而且逮住的那个少女也不是特别听话,总让人觉得她还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没说出来,展安和姜逸北都审问了好几次,却也没什么大的进展。
  不过姜逸北倒是弄清楚这少女是谁了,她叫做邵一师,是九渊门的杀手,算起来还是三叔和展安的后辈。只不过三叔和展安离开九渊门已久,这丫头年岁又小,说不定连唐三叔的名号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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