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至于被子底下我怎么哭,那他们就管不着了,被子以上是他们的世界,被子下面就是我说了算,我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我还需要有人看惯么?
  看不惯看得惯,我都要哭。
  今儿老七这第一杀手的面儿,我是糟蹋定了,他的逼格我就当浮云那般抛了,还有人能管我么?
  我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哭着哭着开始抖起来,就越发缩紧,蜷成一团,全当自己不是个人,就是个迷了路的破布娃娃了。
  我这一大动作倒像吓坏了那李藏风,我听得他半晌动静都没有,倒像是不知所措,最后是梁挽拉了他走,走之前还嘱咐我好好休息,莫想别的。
  说完他们走了,一个个脚步没轻没重,一走一停,好像恨不得留在这儿听我哭似的。
  走完了,他们人就聚在房门外头说话,一般来说这个距离我该是听不清的,可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这耳朵就和顺着风飘了似的,我就能听清了。
  那李藏风心绪紧,崩着牙似的说:“从前我也见过他伤心哭泣……只是这回……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绝望的样子……”
  说着说着说下不去,那梁挽又说:“我听他语气,像是没有失去全部记忆,只是失了一大段记忆。”
  阿渡问:“你觉得是哪段?”
  梁挽叹道:“按李藏风的推测,他从前不是老七,后来才成了老七,我想他失去的就是这段记忆。”
  李藏风沉默半晌,忽道:“我从前一直在想,他是如何成为老七的替身的,如今听他说自己的家人是忽然没的……想必接星引月阁的人是看中了他的资质,所以不惜杀他家人灭口,再把他掳到阁中,另做训练……”
  哈?
  梁挽道:“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他为何能有一番赤子之心……”
  啥啥??
  阿渡道:“若是如此,他被掳去时的年纪不会太大……”
  哎哎哎???
  梁挽语气沉痛道:“一个刚成家的孩子,本有父母在身旁,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这,这倒是……
  李藏风冷声道:“而他如今记得的,却只有这些家破人亡了。”
  ……
  ……
  这……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第167章 他有他的呆和甜
  我叫方即云,我感觉我是遇着了一群大佬。
  这群人的脑子不知是什么做的,我说个一他们能脑补出个四五六,我说个十他们直接就奔着百万去了。
  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咋就一丝一缝都对上了呢?
  我这心里狂打鼓,你说这群人真是我想象中的好心肠的正常小伙伴么?
  既然遇上一群脑补怪,今儿晚上还是得好好考虑接下来的动作。
  是想尽办法脱身还是先行蛰伏?是想法子适应还是管它娘的?
  我是不是该演一演这所谓的第一杀手七哥同志,然后想个办法脱身?
  这几个选择决定了接下来的故事走向,对我这篇文是BE 还是HE起着关键性作用,我觉得我至少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思考。
  我这晚上就不用睡了,就顾着想事儿吧。
  一夜过去了。
  睡得和死猪一样。
  不怪我,真不怪我。
  要怪就怪七哥他脑袋上的洞,它催着我睡觉呢。
  第二天我一睁眼,险些从头凉到脚,脚趾头一个个都耷拉着往下垂呢。
  李藏风就那么看着我,他坐在一个交椅上。
  目不转睛,一动不动,这距离近的仿佛和没距离一样。
  我目光僵僵地往下移,我瞧见他——衣衫整齐,该扣的扣好,该系的系好,倒是一个人模狗样的刘海哥呢。
  那我呢?
  我赶紧挪了挪屁股,感觉上它还是个完整的,没裂成四瓣的,那我就舒了口气了,这是口清白无染没有颜色的气了,这身子肯定是没有被人占便宜了。
  李藏风把我这一系列小动作收在眼,好像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二三个变化,他就把椅子拉得更近了些,然后身子往后一躺,他盯我仿佛土豪盯长农,他指着我做工呢。
  我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是谁,我是那倒霉的夺了方即云舍的方即云啊,我如今就要把旧方即云未尽的事业给一股脑抛了,做一个新时代的新方即云。
  首先我决定正气凛然,问问他在干什么。
  结果李藏风先说:“你在干什么?”
  咋你问我?该我问你才对啊。
  我皱着眉道:“我在看你。”
  这台词迷之熟悉,李藏风听了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你看我做什么?”
  大哥你坐在这儿盯死了我,那我不看你那我看什么?
  我咳嗽一声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可别告诉我,你除了守着我就没别的事儿好干了。
  李藏风竟道:“除了守着你,我还有别的事儿好干么?”
  ……这是复读机么!?
  啊不对,这是读心机么!?
  啊啊还是不对,他这分明是偷了我的想法再给我读出来,这是回声机么!?
  我提醒他:“你若是信得过我脑子(的洞),心里就该装些别的。”
  李藏风奇怪道:“你想我心里装些什么?”
  “你心里想装什么都可以,又何必问我?”
  他像得了某种奇特的允准,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脑子上的洞,那被刀子扎出的洞口现在还被绷带包着呢,估计他也没透视眼,他就一脸警惕地扫了我全身上下,最后定格在了我胸口,的两个地方。
  这看着我胸口干什么?
  这是嫌七哥的脑子不够你祸祸的,你想祸祸七哥的两点?
  要不是这胸口还有绷带,我现在就有种双手护胸的倾向,你得知道我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穿到了哪个世界观的文里,这要是晋江那还好,反正动不动就用红锁来保证小受的清白,这要真是海棠了那还了得?每章都能给你开车开到喜马拉雅高峰去。
  鉴于这家伙的属性不甚明朗,我先承认自己失忆,省的他再给我整出个新的幺蛾子。
  “我虽失了记忆,但也并非痴儿傻子,我我顾得好自己。”
  意思就是你不用一直盯着我。
  可李藏风还是死硬死硬地盯我,人也不起来,手也不动弹,他这一眼的注意力和凝死了似的固定在我身上。
  我硬声道:“我现在就要下床,走路,吃饭,这期间你该顾着你自己的事儿。”
  意思是你再盯我我就和你急。
  李藏风终于有了动作。
  他像是个石头里迸出的佛陀似的,慢悠悠地起身,人像一节一节起来的,这点特别奇怪,显得下半个身子他做他自己的,上半个身子他就顾着看我。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一个身子两种用法的?
  他挪开,我也得下床不是?我这就掀开被子伸开脚,务求一气呵成毫无中断,这赤脚一碰地顿觉透心凉,我也不怕,我就是踩着这死冷死冷的地板当是在滑雪橇,我在这地上“啪拉啪拉”地走了几下,正觉得全身舒爽、一身冰凉,忽的就脑袋一热,我就往地上一扒。
  还没扒倒呢,人先被李藏风接住了。
  他一只手穿过去,轻环着腰,避开要害,动作自然无比,凸显一个行云流水下的从容。
  我不从容,我是愣了。
  我愣了三秒,他大概也保持这个动作足足三秒,咱俩整的和个花式体操的双人男子组合似的,我才扭过头,去瞧他,他却不看我,保持手中动作,垂着眼看地儿呢。
  “你看什么?”
  他不抬头,语气淡淡道:“你之前说的话我明白,你不喜欢我这般看你,那我便不看,只动手便罢了。”
  嘿,你还挺倔的啊你。
  我之前看他有点呆,以为他是真的呆,现在看来他只是假的呆,他竟把我心思读得透透的呢,可他为何这般懂我心意?他懂的人不是旧的方即云么,他怎么晓得我这个新的方即云在想什么?
  想不通想不通,那我就先道声谢,起来了。
  一站好,李藏风看了一眼我这近乎没有的装扮,眉头一皱,脱了。
  别误会,他是把自己暖暖和和的外袍给脱了,全披在我身上了。
  我收紧了,觉得暖和,冲他一笑:“谢了。”
  “第二次了。”李藏风道。
  “什么第二次?”
  他皱眉道:“你我之间两次说谢,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若真想让我信得过你,别再让我听到第三次谢谢。”
  你我之间?你我之间的关系得多好?你咋还不许我说谢谢的呢?你这怪呆子。
  我脸上不理他,手上披好了他的外袍就往外闯,上辈子的我就只有横店影视城的记忆,人造的自然比不过天然的古色古香,这儿的一切都这么好,我总得慢慢看,细细看,看久了说不定就有“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这种烂梗?那我不就方便了么?
  我一开门就四处看四处溜达,发现这是客栈的二楼,这客栈人却不多,似乎是他们有意选了个低调的地方,那我也低调地走,低头低眉地走,走着走着我发现我身边影子总粘着一道,李藏风跟着我呢。
  他就这么安静如风、动作如风,好像真能化作一阵风停留在我心间似的。
  先不理他,我不是旧的方即云,他再好也不属于我。
  这么一想心里忽的有点惋惜,这年头多好的男子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你瞧这李藏风刚刚的神情动作,明显是和原主熟得很,他的黑眼圈更是辛苦守了一夜的证明,这旧的方即云也不知是个怎样的男神?怎就得了这呆子的爱?
  我心中的胡思和乱想正配对呢,走廊上我就碰见了梁挽,他依着一根柱子站着,目光本属忧切,一见到我,笑容却早早地挂在唇角,看见跟在我后边的李藏风,那笑容更添了几分鼓励的意味。
  鼓励啥呢你?
  我越过他,我瞧见阿渡直接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倒好,拿了瓜子就往嘴里塞,那姿态真是活猴都没他活灵活现。我就看得笑了,权当动物园里游,结果他看了我也笑,看见我后边的李藏风就笑的更厉害,笑容弧度显出了点儿暧昧和兴奋,他还翘起一根大拇指,冲着李藏风勾出一个魔性的弧度。
  翘啥翘啊你?
  我忍不住了,我回头就去看身后的李藏风,我发现他一如既往,眼不看我,不看天,就看着我脚后跟呢。
  我冲他一眼瞧去,问:“你又在看什么?”
  李藏风老实道:“看你的脚步。”
  我问:“我的脚步怎么了?”
  李藏风唇角微扬:“和从前一模一样,很好。”
  一模一样?
  我个新方即云,哪儿就和旧方即云一模一样了?
  一种极不祥的念头涌上来,它刺得我心口痛,我马上扭头不去看人,故意脚下使劲儿,蹬蹬蹬一路小碎步往前跑,不管天不看地,我就冲着出口跑,等我跑出客栈的时候,热辣辣的阳光洒了我一眼,刺得我脑壳生疼,下意识就要闭眼。
  忽然不用闭眼了。
  因为一只手遮了我的眼睛,像一把伞似的避开了所有的酷热与灼刺。
  五根修长手指紧闭,却有意识地与我的睫毛保持距离,它是完美防护的体现,但却不是我最惊讶的地儿。
  因为手指的主人接着就在我耳边说话了。
  说话声音还很轻,因熬夜而沙哑的嗓音里透出一股子无奈。
  “你若想甩掉我,直说便是,不必横冲直撞。”
  我回过头,看向李藏风这个大号读心机。
  “我没说过想甩掉你。 ”
  李读心机道:“可你的动作和你的语气都在这么说。”
  我说:“我说想甩掉你,你就会乖乖走开?”
  李复读机想了想:“你得花些时间说服我,但我会走开。”
  我说:“我若说自己不是从前的方即云,你也能乖乖走?”
  李回声机说:“你老实,我也不说假话,你肯乖乖说,我就乖乖走,你若心里憋着事儿,我也迟早能看出来。”
  这话倒是……真有一代大读心机的风范。
  可他咋就这么了解我呢?
  咋就了解我了解得像认识了我一百年呢?
  他难道就一点儿没发现新旧小方的不同?我和原主的名字一样,性格总不能也一样吧?
  而且我忽然发现,虽然他这个人怪里怪气,我却没那么讨厌他,遇到他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可能相处这么会儿,我就看出他身上没有海棠那种量产渣攻的味儿,也套不上晋江那些纸片人攻的模板,这家伙有他独特的呆味儿和倔味儿,这是独一无二的。
  而且我总觉得他对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发自真心、饱含尊重。
  因为他认真盯我的时候,眼睛好像会发光。


第168章 重现你我当年初遇
  我叫方即云,我在想旧的小方是个怎样的人。
  他既然是天下第一杀手,想必杀气卓群、风姿凛冽,走在街上是鹤立鸡群,混在武人中为一朵高岭之花,开得一朵朵铁骨铮铮,方能入李藏风的眼,叫他一生难忘,引为心中挚爱。
  可这也不对头啊。
  他要是这么爱旧小方,怎么会熟悉我这个新小方?
  他难道不该看出更多新旧小方之间的不同?他怎么看我和读心机似的,我心里想一句他就想出下十句。
  这不对头啊。
  莫非我和旧小方的性子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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