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非汝臣[古代架空]——BY:林子没有树

作者:林子没有树  录入:04-20

  梁庭宇眼睛微闭,整个人靠在朱子深身上,声音轻得似乎随时都要消失,“你背我!”
  朱子深抬手扯了扯怀里的人,却分明没有用上全力。怀中的人赖着不动,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自己背,朱子深无奈地轻叹口气,“背你!先松手!”
  感觉到圈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松了下来,朱子深转身背对着梁庭宇,一把将人放到背上,勾着梁庭宇的腿弯,直起腰身,“去哪?”
  “口渴!先去喝茶!”梁庭宇环过朱子深的脖颈,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嘴唇朝向旁边侧,轻轻开口道。
  一开口,满嘴都是血腥味,梁庭宇泯了泯嘴唇,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他侧过头去,不愿多说话。
  兴许是想到几日过后,便能将梁庭宇拘在自己身边,朱子深今日的态度出奇的好,背着梁庭宇,按着背上人的指示一路穿过大街小巷,即使知道自己一直在绕圈子,也罕见的未出声,未发脾气。
  眼见着朱子深背着他走了一个多时辰,梁庭宇终于开口道,“就前面那家吧,茶水很不错!”
  朱子深看向梁庭宇指着的那家茶水铺子,说是茶水铺不过是个简易的篷子,一个老妇人拎着茶壶穿梭在破烂的桌椅之间。此处因处是临近城墙,虽然往来的人熙熙攘攘,两边的商铺却远不及皇宫附近繁华。
  侧头瞥了眼肩膀上对着自己的乌黑后脑勺,朱子深还是走过去,将人安放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打量一圈,此次出宫就他二人,不曾有侍卫跟随,朱子深不得不提高精神来警惕。
  借着朱子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空隙,梁庭宇悄悄漱干净口中的血腥味,安坐在一旁,抬眼看向高达十几米的城墙。


第48章 大结局了
  只品口茶的功夫,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红通通的云彩映红了半片天空。
  梁庭宇放下已经有些凉透的茶水,侧着头看向朱子深,潋滟的桃花眼里映着漫天的霞光,轻轻眨了眨,“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城墙上去看落日吧!”
  难得朱子深被梁庭宇的看得愣了一下,缓过神来,两人已经坐在城墙之上,一边是繁华的梁国城都,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边是日幕西山的落日,空旷而荒凉。
  二人静坐在城墙的墙头之上,梁庭宇靠在朱子深肩膀上看着落日久久未语,朱子深本就话少,静静地看着太阳一点点地消失在天边,此时吵吵闹闹的街市仿佛都离二人远去,天地间只余下两人。
  梁庭宇突然轻笑出声,起初还压抑着,后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朱子深侧头看向脸上全是泪水的梁庭宇,眉头轻皱,伸手搂住笑得有些坐不稳的人。朱子深心中像是被针刺一般,很是不舒服,低声问道,“笑什么?”
  梁庭宇抬起被泪水浸透的眼睛不语,定定地看着朱子深,半晌,突然凑过去亲了亲朱子深的嘴角,轻声呢喃道,“你爱我么?”
  “梁庭宇,你今日是怎么了?”朱子深心思百转,抬手轻轻捏住梁庭宇的下巴,直视他的有些空洞的眼神。
  今日的梁庭宇实在是太过反常,起先他还可以当作是梁庭宇久未归梁国,情绪有些失控,此刻朱子深已经意识到梁庭宇现在的状态实在是过于不对劲,搂着梁庭宇的腰身的手臂不断收紧。
  “你爱我么?”梁庭宇轻声重复地问道,不过没等朱子深开口,他接着喃喃道,“朱子深,你赢了,我已经死心踏地的爱上你。”
  朱子深瞳孔微缩,正欲开口,猛得被梁庭宇一把按住嘴唇,呼吸间隐隐闻到血腥的味道。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梁庭宇低声说道。
  手上一把拉开下朱子深放在自己下巴的手掌,凑到朱子深的脖颈侧边,不顾朱子深之前的警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再次闻到这两天已经熟悉的血腥味,梁庭宇才松开牙齿,舌尖轻添被自己咬破的伤口。
  朱子深呼吸一顿,已经意识到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他的意料之外,正欲抱着人站起身返还城墙内。
  附在耳朵边上的声音带着几分缥缈,几分决绝,却清晰可闻,“你不是想要你亲手写下的盟书么?跟我去地狱取吧!”
  话音未落,梁庭宇猛得拽着朱子深衣服,纵身便带着两人从城墙上往下跳。
  朱子深在他开口说话之时,心中已是大惊,来不及思考,便收紧搂着梁庭宇的腰身,飞身往城楼上跃去,却被梁庭宇大力的拉扯拽得往城墙下坠去。
  电光火石之间,朱子深及时伸手樊住城墙边缘,死死拽着梁庭宇的手臂,看着梁庭宇脸上空洞的表情,朱子深满脸怒气,冷冽的声音带上怒气,咬牙道,“梁庭宇,你给我安份点!”
  听到朱子深咬牙切齿的声音,梁庭宇抬眼望去,朱子深额上的青筋爆起,似乎被气极了。梁庭宇轻笑一声,本欲将人一起拽下的手微顿,一根一根地捌开朱子深扣着他手臂的手指,就这么直直地摔下十几米高的城墙,带起一片尘土。
  朱子深徒劳地伸了伸手,眼睁睁看着梁庭宇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身下漫延出的血水,染红一片草地。
  等到朱子深回过神来,那片草地已经围满了行人,朱子深借着城墙墙壁飞身打从城墙上跃下,拨开围着的人群,只眨眼的功夫,方才梁庭宇躺着的地方就仅仅剩下一滩血水,人却消失不见…
  朱子深怔怔地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梁国的事情随着梁庭宇在城墙上坠落不了了之。那日回宫之后,朱子深便坐在两人最后交谈的梧桐树下,不想做任何事情,不想见任何人!
  朱子深想不明白,梁庭宇在他心里不过是颗棋子,就算在床榻间颇得自己喜欢,也不过是颗棋子,死了便死了,为何心中会如此麻木!
  即使朱子深命令所有能动用的势力去寻找梁庭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日下来却无丝毫消息。
  他自己整夜整夜的坐在梧桐树下,脑子里全是那个人的模样,乖巧地对自己笑的样子,张牙舞爪挑衅自己时的样子,被欺负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有求于人小心讨好自己的样子……
  梁庭宇消失后,他回来时才发现自己腰间挂碰上的荷包也不见了,那里面装着两人的结发,他知道,是那日梁庭宇跳下城墙之时,故意顺手拽走的。
  七日之后,侍卫来报,说是有人知道梁庭宇的下落,要面见他,朱子深听到消息,猛得起身,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旁边的陈哲远伸手扶了一把。
  来人正是迟十七!!
  十七接到消息梁庭宇他们要动身回梁国都城时,便从梁国边境赶回都城。本来十七是打算入宫先梁庭宇一面,留下来保护他安全,谁知还没来得及入宫。
  便在城墙附近看到梁庭宇从十多米高的城墙上跳了下来。十七来不及思考,当即便将人救走,经过几番救治救治,梁庭宇终于清醒过来,虽然还没死,却也只吊着一口气,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最重要的是梁庭宇毫无求生意志。
  在第七日再次醒来后,梁庭宇勉强能开口说话,开口便要见朱子深,十七无奈之下,只能动身去找朱子深。
  梁庭宇伤的实在太重,见不得风,屋中被挡的严严实实。
  听到门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望着房顶发呆的梁庭宇,右手勉强能动了动,艰难得侧过头,看向门口方向。
  只几天没见,朱子深倒是憔悴了不少,梁庭宇从刺痛的喉咙间挤出一声嗤笑,开口的声音嘶哑难听,“朱子深啊朱子深,你赢了,是我棋差一着!”不过一句话,梁庭宇喘着气说得断断续续。
  “你过来。”看朱子深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也不动,梁庭宇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笑道,“不用担心,我全身骨头都断了,杀不了你的!”
  朱子深缓过神了,紧走几步,半跪在床前,看着梁庭宇浑身上下被血染红的白布,想要伸手却又不知如何下手。
  “你不是想要盟书么,讷,桌子上就是。”梁庭宇呼吸声一滞,似乎是痛极。
  “别说话,我带你去找最好的大夫。”朱子深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又无从下手。
  好像未听到朱子深的话一般,梁庭宇自顾自地开口,“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白,你最爱的是你的江山,你的妹妹,你的庆国百姓……何曾有过我一丝一豪的地位?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连个臣子都比不上?”
  口中涌出一股鲜血,朱子深抖着手去擦,梁庭宇却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傻子,我一起以为就算我们最后不能真的在一起,起码曾经是真心相爱过。即便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依然这么告诉自己,”
  “你真是好极!好极!你不是喜欢你的江山么,我成全你,你,你的盟书也还你……”说话间,梁庭宇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是你的臣子,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这辈子下辈子……”梁庭宇嘴里的鲜血一股一股地往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朱子深被鲜红的血刺地眼睛生疼,抖着手要捂住梁庭宇的嘴唇,整个掌心都是温热的鲜血,触手间梁庭宇的鼻息间已没了气息。
  失神地跌坐在地上,朱子深麻木地拍拍梁庭宇的脸颊,“梁庭宇,别闹了!醒醒,你不是要报仇么,我带你去,现在就带你去,快起来!”
  门外的十七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眼中的情绪翻涌,握着刀柄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终还是放松了掌心,“拿了东西快滚!”
  若不是梁庭宇留下一封信要他不准找朱子深麻烦,他拼了命也要朱子深付出代价。
  梁庭宇留下的信上只写了几个大字,‘不准找他麻烦’。十七远远没想到,这封信本是为了在朱子深面前保下他的命,没想到信最后居然落在十七手中,引起他的误会。梁庭宇跟朱子深相处三年,对枕边人也算是有所了解,或许朱子深对他的真心不多,但他还是愿意以命为注堵上一把,就赌他在朱子深心中的地位。只是便宜了梁庭轩那厮。
  朱子深眼底带着血红,双手用力将已经没了气息的梁庭宇打横抱起,直接忽略站在一旁的十七就要离开。
  十七刷地拔刀出鞘,正要飞身上前要拦下朱子深,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几十个黑衣人,冲着十七就围了上来。
  “留活口!”朱子深小心翼翼地抱着身体已经有些僵硬的人,淡淡朝黑衣人吩咐道。
  不管身后刀光剑影的打斗,朱子深抱着人离开小院,没有回梁国皇宫,朱子深径直带着人回到驻兵之处,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庆国都城。
  此次庆国新皇带着军队前往梁国,一来一回耗费诸多粮草,却未做成任何事情。庆国朝中议论纷纷,然而碍于新帝回国后越发爆糙的脾气,无一人敢当面提出异议。
  朱子深即位后,勤政爱民,只三年不到,便熬坏了身子,二十出头,身子已经呈油尽灯枯之像。
  自知时日无多之时,朱子深下令命朱子洛回都城继承皇位,谁知朱子洛竟然直接拒不接旨,还在回信中直言自己喜欢男人,不适合继承皇位,让朱子深另立他人,朱子洛愿意终身守在耿狄边境。
  朱子深无奈之下,只能从自己尚且年幼的弟弟中提拔一位天资不错的,当作新帝培养。
  自梁庭宇去世,不过三年,朱子深亦在一年之中梧桐花开之时,骤然去世。
  新帝走进三年来任何人不得靠近的长秋宫中,长秋宫的大殿中央赫然放着水晶做成的棺椁,棺椁干净透亮明显日日有人擦试,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中躺着的少年姿容过人,栩栩如生,有认识少年的宫人一语道破,这便是三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梁国三皇子梁庭宇。
  有祖宗规制在前,本不应按朱子深的遗命做,可最终,新帝还是将两人合葬到庆国皇帝的陵墓。
  新帝在位五十年,直到去世之际,仍忘不了,那日轻风暖阳,走进长秋殿时,满屋子白底黑字的誓言随风晃动。
  有关系,这辈子,下辈子,生同寝,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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