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成万骨枯[古代架空]——BY:你家妖啊

作者:你家妖啊  录入:04-29

  君怀一贯地视而不见,“不需要。你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凤璃辰这才想起来,他来这,是有事情要与君怀商量的,怎奈,刚进门就看到这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愤怒之余,什么都给忘了。
  “我是有事要与你说。”
  君怀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我现在想做的,是要弄清他的身份。这皇城里,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凤璃辰直视着君怀的眼,他藏好了情绪,淡笑着说道,“你是让他自己乖乖跟我走,还是逼我动用侍卫将他拖走?”
  动用侍卫,就不仅仅是问问这么简单了。
  君怀脸色变了变,瞧着君怀的眼带着些许怨恨。这不是凤璃辰第一次看到了,早在之前,他用凤璃天威胁君怀与他成婚,逼迫君怀妥协时,这双眼,带着这样的神情,数都数不清了。
  他早已习惯了,“怀怀,你选吧。”
  君怀蓦地笑了几声,冷漠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有些荒凉,“你怎么不把我一起拖走?给我一些教训,说不定,我下次就变乖了,就听你话了,就愿意待在你身边了呢?”
  他声音极轻,几分缥缈之意。可听在凤璃辰耳里,这一个个字,化成了巨石,压在他心尖上,让他喘不过气。
  “怀怀,你真狡猾。”君怀明知道他舍不得,还要说这些话来激他,“不过只是一个捡来的人,你要这么护他?”
  “我乐意。”君怀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地,将人拥在了怀里。
  凤璃辰眼里嫉愤得仿佛要将人撕碎,可是,君怀眼里的冷漠,就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他头上,让他无奈,全身发冷。半晌,他才道:“好,那我就在这问。”
  君怀没说话,安抚了身边的人几句,便走到一边坐下了,像是一个看戏的人。
  凤璃辰第一句话便是挑明了身份。那人闻言,当即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君怀,因为没人教过他见到了皇帝该怎么做,更没人教过他应所行之“礼”。
  凤璃辰见他这样,冷笑了一声,“不跪?”他本来就对这个人心存嫌隙,如今他连尊卑礼仪都不懂,叫他心里更是不耐。
  那人哆嗦着不说话,双眸已经溢满了泪。仿佛只要凤璃辰再说一句话,泪珠子就要落下来。
  凤璃辰上前了一步,那人腿一哆嗦就要跪下去。就在这时,君怀却快速地把人搀住了,他淡淡说道:“他腿上有伤。”
  言下之意,便是他跪不得。
  凤璃辰的身子颤了颤,他在君怀眼里看到了几分不屑与倔强,那一瞬间心里的不甘与愤怒争先恐后地占据着他的理性,他甚至都扬起了手,只要毫不犹豫,这一巴掌就能扇下去。
  可对着君怀那张脸,他还是没能舍得。
  他眼眶都红了,比君怀护着的那人眼眶还要红。可君怀就是看不到他的绝望和失落,依旧往他心上扎刀,就算千疮百孔,他也下得去手。
  “算了。”凤璃辰垂下了眼,看着君怀和那人握在一起的手,自嘲地笑了一声,收回了手。
  趁着眼泪还没有上来,便转了身,仿佛对身后的人没有半点留恋地决然地出去了。
  他也不是什么都能承受住的,可是生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他不伪装好自己,将弱势暴露出来,那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扯着嘴角笑,背后难言的心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承受了多少压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君怀,在无所顾忌地伤害他之后,看到他嘴角边的笑,还以为,他是真的无所不能。
  出了誉鸾殿,肚子便开始作弄他,里面是阵阵绞痛感。他不敢动,便靠在殿门口左边的石狮像旁。
  等着这阵疼缓过去,他已是出了一身冷汗,脚上仿佛有千斤重,走一步都要耗费他好大的力气。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抬着头,借着朦脓的月光,“誉鸾殿”三个大字向他宣示着主人的身份。
  手指轻轻抚着石狮像的眼,仿佛是要将那纹路刻在心上一般。他又是习惯性地扯着嘴角笑了,“怀怀,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眼角,似乎都泛着光。他心里,是窒息般地难过,月光下,他独自离去的身影,孤单无助。


第59章 你喜欢我这样吗?
  凤璃辰连着两天没有见君怀了。上早朝的时候,君怀没有来,他看不到;下了朝,想去看看君怀,又想起了君怀护着那人的样子,一狠心,就克制着自己不去了,便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政务上。
  之前有不少大臣联名上书,要他扩充后宫,都被他借着战事的名义推却了。现在距离百朝宴也只有几天的日子了,有些不死心的,依旧上奏折,说是趁这个机会,多纳善贤。
  凤璃辰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叹了口气,放下朱笔,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眸子。凤迩在一旁静候着,见此,说道:“若是太累,稍微歇息下。你现在的身体,也受不住。”
  “现在几时了?”微闭着眼,凤璃辰问。
  “午时。”
  午时。凤璃辰睁开眼,看了看窗外,雨下得淅淅沥沥,潮湿的空气,仿佛弥漫着一股哀伤。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去誉鸾殿。今日是第二日没有去了,也不知道君怀会不会想着他。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你若是想去,就去看看。”凤迩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淡淡说道,“你郁结于心,对腹中的胎儿,不会太好。”
  凤璃辰自己是想去的,但是他不去他是存有私心的。君怀那日如此不顾他,他便想着先放一下,让君怀心里失落。
  他知道也许君怀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
  “你说我不去找他,他会不会不习惯?”不习惯,然后就会想他。
  凤迩将他桌案上的奏折整理好了,抬起头,看着凤璃辰泛着光带着希望的紫眸,最终还是没有将话说的太明白,“他身边有一个人……”
  凤璃辰又叹了口气,撑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上回去,连人的名字都没问到,我还……”
  他还差点打了君怀。
  说到这里,他止住了口,问道:“他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凤迩直皱眉,“姓柳,名季。家在安福县,出身贫寒,父母皆亡。调查过几次,都是这个结果。”
  凤璃辰点点头,看着凤迩皱眉的模样,笑,“你是不是也知道其中的疑点了?”
  凤迩默认。
  国师府在皇城,能进皇城的,非富即贵。柳季若真贫寒,那他是怎么进皇城的;若不是,连凤迩都查不出他的身份,说明他本人就大有问题。
  “他好像料定了君怀会把他留在身边。”凤璃辰轻轻拨弄着自胸前散开的发丝,幽幽道,“那张脸,那性子,倒是与凤璃天,有几分相似。”
  “你是怀疑?”
  凤璃辰苦笑了一声,“凤璃天呀……走了都不让我省心呢……”
  话落,两指捏着一边的茶杯,就要往唇边送去。凤迩及时地将人的手拉回来了,“冷的,喝了不好。”
  他将茶杯拿了下来,换上了热茶,放在一边。
  凤璃辰愣了愣,看着凤迩那张冷峻的脸,随即失笑道:“同样是冷着一张脸,怀怀和你,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那你喜欢我这样吗?”凤迩突然问。


第60章 想念
  还来不及咽下去的茶水随着此话堵在喉间,凤璃辰诧异地睁大了眼,眸光一闪一闪的。反应过来随即莞尔一笑,“自然是喜欢的。”
  凤迩的身子微微一颤,惊喜染了他的眼,可瞬间,又化为无措。情绪瞬息万变,最后归为平静,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指尖,正要说话,只又听得凤璃辰调侃似的话。
  “你可是不知道你之前,拿君怀来呛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捧心的姿态,眉目紧皱,像是真的一样。
  凤迩松了指尖,手掌心已是一片冷汗。他看着凤璃辰的样子,心里突生无力,便淡笑了一声要告退,“凤一那边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若是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过去了。”
  凤璃辰挥了挥手,许了。
  窗外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敲打万物,满殿寂静让雨声更添几许荒凉。桌上的热茶还在冒着白雾,一缕一缕的,随风而逝。
  凤璃辰收回了脸上的笑,手指抚摸着茶杯边缘,动作温柔,好似在抚摸爱人的身躯。只是,与他指尖温软不谐的是,那张脸上,没有丝毫感情。
  他将那茶杯丢在了角落,碎片绽得那一片都是,他也没管,换了衣裳,叫人送上伞。
  心里念着君怀会不会想他,越念,却是越发地想见那人。到最后,按捺不住的,如他所料,还真是自己。
  不过,次要的,便是他此刻心里很烦躁,这种烦躁源于凤迩。凤迩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好似抓到了一些他不愿去触碰的东西-------凤迩喜欢他。
  可凤迩,是情于凤一的。这是他一贯的想法,似乎已经变成了习惯。而这种想法一旦被打破,便很难维持最初的平静。
  更何况,他还是其中的另一个主。
  这一路是凤璃辰走过去的。到了誉鸾殿大门,淡紫色衣袍下摆被雨水浸湿了,呈深紫色。每走一步,便似小孩一样攀附着腿,极为不适。
  他皱着眉头,看着下摆,思索着应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殿门忽然出现了两个极为熟悉的眼影,顺着余光瞥过去,他刚好就看到了君怀将名唤“柳季”的人,扯进了怀里,偏偏二人是斜对着的,他从这个角度,能将君怀脸上的温柔看得一清二楚。
  严格算来,这才三天不到,君怀就能这么将人护着,还真是……
  他有些郁闷地想着,脸上却带着笑,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与此同时,长长的宫廊响起了车轱辘的声音,是一辆马车,凤璃辰看过去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就在誉鸾殿门口。
  车夫下了马车,站在一边静候着。凤璃辰很快就猜到了二人要做什么。
  “怀怀,你要去哪里?”那笑直达心底,连带着这几个字,都有着无法抹去的笑意。
  君怀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放回了柳季身上,他声音压得很低,但凤璃辰还是听到了。
  “你若是喜欢,我就陪你去。只是,这天冷,听我的话,多穿一点。”
  凤璃辰这才看到两人身后,还有一个抱着一件毛绒外衫的侍女。
  柳季不愿,紧紧地扯着君怀的袖子瞪着眼睛摇头,眼里闪着水光,任凭君怀怎么说,他就是不愿。
  “那衣裳多贵呀……我怕我弄脏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依偎在一起,柳季像一个朝着丈夫撒娇的小媳妇儿。看着这一幕,凤璃辰眼红了。他止不住地在心里冷笑柳季,贵?当然金贵了。那件外衫,可是姬羡朝特意上供的,说是这衣裳,穿了不仅能御寒,还能去除百病。
  能不能除百病他不知道,刚到手,他也没来得及穿,便赐给君怀了,但看着倒是挺暖和的。
  当时带给君怀的时候他也没指望他穿,只是没有想过他居然能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它给别人。
  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可不舒服,他也不能大闹,他今天不是来找君怀吵的,就是想见见他,说说话。
  可,明明凤璃辰就站在两人眼前,偏偏没有一个人愿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好似他是透明的一般。
  “怀怀,你们要去哪里?” 他上前了几步,放下伞,直视着君怀,又问了一遍。那小侍女看到了他,便跪了下去行了礼,凤璃辰看到了,便想到了什么似地笑着说了一句,“这腿,上回不还是伤着不能行礼么?今天怎么能出去走了?”
  他这话是说的柳季,可却是看着君怀的眼。面对他时,君怀脸色依旧很冷。
  凤璃辰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人,变脸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他依依不饶,君怀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好了。”
  说完,便一把抓过小侍女手上捧的衣裳,拉着柳季,就要往殿外走。眼见他们就要登上马车了,凤璃辰心里一个着急,便不小心将心底的那丝丝埋怨说出了口,“那件衣裳是我的,你不能给他穿。”
  紫眸微红,像是一个得不到好处的孩子,着急又不愿服输,倔强而不讲理。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之见君怀转过了身,掂了掂手里的衣裳,轻笑了一声,“我倒是忘了,这是你的。”
  话刚落,他就随手一扔,将那衣裳丢进了滂沱大雨里。凤璃辰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件衣裳被雨浸透。
  柳季后知后觉,惊呼了一声,埋怨了君怀一句怎么能把这么昂贵的衣裳说丢就丢,而后挣脱开君怀的手想要把它捡回来。
  只是步子刚迈出了一步,就被君怀扯回来了,“别管,我们走。”他声音带了些许冷冽之意,柳季听出来了,乖乖地站在他身边,低着头,动也不动。
  可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凤璃辰身上。他在打量他。
  凤璃辰皱着眉,直对着他的眼看了过去。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瞬间颤抖了一下便往君怀身后躲。
  “我……我……我们还是把它捡回来吧……”,他小声地对君怀说着,声音害怕得颤抖。
  凤璃辰听到了,他若无其事地笑着:“不用,怀怀既然不要,那我也不要了。”说完,他收好了自己手里的伞,在君怀转身之前,悠悠道:“近日皇宫似有许多盗窃案,我下了令,要将人揪出来。现在城门是严关把守,若是没有令牌证明,怕是很难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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