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罪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书归

作者:书归  录入:05-04

  姜越哪儿经受过这般撩拨,此时身下的一处已立时酸胀起来,直觉整个泉中的热流似乎都正在往那处灌去,手指又恰被裴钧引至系结处勾住了暗扣。一旦设想到接下来的景状,他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巨响,连裴钧会否嘲笑他笨拙都顾不上了,此时后颈也始终热得非常,只裴钧说什么他便动什么,一拉一扯迟钝木讷,好似个听人摆弄的竹偶,生怕做错了裴钧指教的任何一样。
  可裴钧不一会儿又似指教得累了,到底是撒手不再管他,只倚在池边大口喘息着叫唤难受,微眯起狭长的双目,眈着姜越愣愣动作,时不时再临风哼上两声冷,又唧唧歪歪地伸腿把姜越的膝盖缠住,说要暖和。
  姜越眼下是汗都急出了一身,还饱受如此甜蜜的折磨,对这时全然无序的裴钧早已失却了一切抵御,就算深知睡人应当先解衣裳的道理,可当这道理中的“人”换作了裴钧,他却也很难轻易下手了,最终便只能贴近裴钧,低声同他耳语道:“先回屋罢,裴钧……好不好?”
  但裴钧却只是醉着嗓子催促赶快,不知是听进了姜越问话没有。他嘴上又说受不了又说急,一时猛地揽过姜越腰去,不见如何动作已掐准姜越腰窝一按,叫姜越顿时浑身一酥坐在他大腿上。姜越未及反应,又被裴钧勾起下巴来,深深重重地亲吻上了,神智难分间,稍一醒,便深觉在此难以安定,便打定主意要把裴钧这老不害臊的东西拽进阁里再说其他,于是拉扯间也将裴钧推搡起身来,却止不住裴钧还继续纠缠。
  二人推搡间衣带松落,露出裴钧一片完璧般健硕光洁的胸膛与脖颈,在月下一看,仿似块沥水的宝玉,就连当中半隐在衣物间若隐若现的红珠都成了让姜越见之喉紧的禁物。
  姜越亦不知是怎样将裴钧推搡上岸的,二人两步不离、三步不分地缠到了凉亭上,姜越已然更加意动。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探向裴钧前胸与两股间摸索,手技生涩又无轻无重,直抚得裴钧隐忍粗喘,解了衣裳催他再快,终是后退几步过了廊子,叫二人好歹吻回了阁楼之中。
  阁中点着盏昏黄的绢灯,映得一室桌椅俨然,成色簇新。姜越紧含着裴钧唇舌不放,食髓知味般抵着裴钧跄进了门槛,将裴钧推在了入门处一张硌人背脊的雕花座屏上,终于再也等不及了,落手便解向裴钧的裤腰。
  裴钧后背吃痛,闷哼一声扶上姜越精瘦的窄腰,这时见姜越似乎真要按捺不住,目中的酒意便登时一褪,只趁着姜越不察,忽地一把就搂住了姜越腿根,上前两步,带着姜越的后腰撞上了桌沿,撞得一桌杯碟哐啷大动。
  姜越意乱间只觉身上一轻,待反应过来,人已被裴钧搡上了圆桌,这时才惊觉:“你没醉?”
  裴钧不等他说完就攫住他嘴,匆匆啃咬着含混说道:“我几时说过我醉了?全京城里也就你一人把我当病猫,这都着了我几回道儿了……”
  说着他一抬手,掐着姜越腰身就将他摁在了桌上。
  姜越恍知中计,脸根子顿时腾升热烫,烫得比方才温泉中还甚。此时想起方才一干笨拙的行止,他直想找个地缝钻了,双眼便立即紧闭起来,可口中却抑制不住为裴钧所动低喘,英眉骤聚着,抿了唇角再不言语。
  裴钧没听他说话,不免稍稍停了动作,迎着昏灯凑近姜越一看,竟见姜越闭眼隐忍着,不免一叹,实在笑起来,俯身亲吻他眼帘道:“姜越你实在是可爱。”说着他捧了姜越的双颊,绵绵密密地一番轻啄,极尽宠溺道:“你不会真以为你能压了我吧?嗯?”
  姜越的脸已不知怎样更红,开口也不知说什么好,要出声又被裴钧俯身再度吻住,饶是性致稍有些惊退,却架不住裴钧的手一直往他下腹腿根处重重游走,于是很快又再度难以忍受起来。
  裴钧似是无意却是故意,手打着圈儿,绝然不碰那最紧要处。这叫姜越心下难耐,却无计可施,只得咬牙抓住他手腕:“别弄了……”
  裴钧却挣着他手拉他从桌上起了身,锁住他引他至内间榻边,一把将他推在了床上扑住,含了他唇瓣用力吸吮。
  此时裴钧的手已摸至他腰间,很轻易便扯开了他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要拉开他里衣,谁知他手指刚碰到姜越里衣的系结,便被姜越一把抓住了:
  “裴钧!先……先熄灯。”
  裴钧只当是他羞了,反手按下他的手笑:“羞什么?我要看着你。”
  姜越不及再开口,裴钧已再度俯身吻住他,手上不顾他推拒已扯开他衣服,温厚的手掌也即刻顺由姜越紧致的腰线向内摸去,然而下一刻,裴钧的笑容却霎时凝在脸上。
  他只觉自己手掌抚过处,正有两道十分不平的纹路,来回摩挲更觉粗糙,不禁眉一皱,猛推开姜越掀了他衣裳一看,这才见姜越袒露的腹上正横了两道狰狞显眼的刀伤,并排在腰间,各有指宽,足可料曾深可见骨。
  裴钧一时愣住,看向姜越,而姜越不等他问话已一把拉过衣裳盖住疤痕,当即就要起身:“我……”
  “你让我看看。”裴钧一口打断他,情急将他摁回榻中软被里,牵开他手指,不由分说地再度替他解开了衣裳,抬指轻拂过那两处伤疤,凝眉细看。
  姜越见藏起的疤痕已然显露,便也不再作挣扎地放手躺在裴钧面前,紧绷着身子,任裴钧揭开他一寸寸衣裳检视着,只垂头看向裴钧蹙起的眉宇和担忧的神色,局促宽慰道:“沙场总会给人留下些东西,这早好了。我方才……是怕吓着你。”
  他这话让裴钧忽感一阵心疼,顿时将他揽在怀里用力亲了亲他额际,手也并不停地顺由他腰线继续摸索着向上,竟又在他后肩处捕到一处疤痕,低声问:“这条也好长,是什么时候留的?”
  姜越道:“是第一次上战场,在北疆留下的。好在不深。”
  裴钧的手从他后肩滑至前胸,又摸到他肋下一块铜钱大小的瘢,更放轻声道:“这个呢?”
  “这是在赫哲最后一程遭遇的伏击。虽然深,却也好在没撕开。”姜越轻叹一声,抬手将他手指握住,放在唇边一印,似乎是让他别再管那些疤了,定定看向他劝:“好了,都过去了。裴钧,别看了。”
  可裴钧此时不看,那些疤痕的形状却已似烙印般深深嵌入他脑子里,更似一刀一划刻在了他心上。在记忆回溯间,他忽而很难想象姜越当年在赫哲见到他前去议和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那时他携领皇命前去,本就是冒了姜越的战功不说,在姜越夺回城池、千里奔赴后,他见到姜越的第一件事,却又是出口要回姜越手中的三军虎符。
  一旦回忆起当初姜越在赫哲驻地的营帐中看向他的神容,他的心便即刻被愧疚与怜爱爬满,不由得再一次吻上姜越的眼耳口鼻唇。……
  昏灯下人影交缠,迷乱中,一丝咸湿滑入裴钧的唇角。他抬手用拇指揩过姜越的目下,长久地与他相吻道:“我会待你好,姜越,以后我都会待你好。”
  他把姜越紧紧抵在床内侧雕砌而起的刻花木墙上,在吱呀响动的摇晃声中,……
  裴钧喘息着,啃咬着姜越的后颈,……,在他耳边喘息着问:“从前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军营里……在夜里?”
  姜越匍匐在木墙雕花上,手指徒劳地抠紧了墙上浮绘的精细纹路,在律动的粗重喘息中艰难答道:“想……想过。”
  裴钧在他身后重重挺进一下,咬着他耳骨问:“想过几夜?”
  姜越的手指愈发抓紧,指节由发红转至发白,紧着声线隐忍道:“夜夜。”
  话音方落,他直觉……
  ……
  在姜越难以连贯的气呻中,裴钧捧起他红透的双颊,并不急着退开身去,而是与他抵额沉息道:“姜越,往后你是我的,就只是我的……我们再不分开了。”


第97章 其罪五十九 · 偷闲(修)
  翌日的晨曦透着窗棂照入阁中,穿拂过床帏纱帐,温暖地抚上裴钧光裸的后背。
  裴钧趴在仍有些濡湿的软被间,此时从迷蒙中睁眼醒来,浑然一摸手边,竟觉空空如也,瞌睡登时一清,定睛看去,只见自己怀中抱的只是团揉成一堆的绣面被子,而昨夜在床榻间与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姜越却不知去向。
  他短暂地愣了愣,旋即一把捞起床边散落的衫子起了身,也不管那衫子实是姜越头晚脱下的,只随意一裹再罩了个外袍就走至外间。
  晨光熹微照入阁中,裴钧在窗边似见竹林中有个人影正泡在温泉池里,遥遥一辨,正是姜越,这才松了口气,道是找着了人。
  林间的绿意将日影罩上层青色,油油透去水中,更衬得浸泡其间的姜越肤色似玉、肱肌精健,隔着池面飘忽的微微热汽,直似个浴在天池里的君仙。
  这景状是玉人叠竹隔栏望,轻易便叫裴钧想起了少年时候第一回 翻过宝蟾宫墙头错打了姜越的事儿,一时他眼角眉梢都带上好笑,更敛紧了衣袍、趿上软靴出阁子去,拂开竹丛紫花,徐徐行至姜越身旁,蹲下来偏头看他:
  “几时起的?怎都不叫我?”
  姜越一早听见他出来,便越随他走近,越向水深处挪去一些,此时见他凑近了,似乎还有意要放沉些身子:“才起。见你熟睡不易,便没惊动你。”
  裴钧蹬掉了脚上的软靴,也扶着池边下了水来,分拂着暖人的温泉向姜越靠近,落手环住姜越精瘦窄键的腰身,凑上前柔柔与他短暂地相吻,分开道:“一早起来没见着你,我还当是你嫌我不好,不要我了呢……”
  姜越任由他环着自己,轻轻回啄他侧颊,低声地笑道:“怎么会?”
  “那你睡得可好?”裴钧顶弄他鼻尖,勾唇一笑,更凑近他耳边使坏道:“昨夜可舒服?”
  姜越的脸本就被温泉热汽烘出了红绯,此刻听了裴钧这话,就愈见明显,音色压得更低沉了:“还好……”
  “还好,是怎生个好?”裴钧趁他不备,忽地一举将他从水中拦腰托起。惊得姜越低唤一声扣住他手臂,刚稳住身子,裸露的肩背却已然曝露在明朗的晨辉下。一时他前胸后背和脖颈间的欢爱红痕尽数显现出来,看在裴钧眼底,引裴钧邪邪一笑,心满意足地迅速凑去他颈间,替他又添上个印儿。
  “裴钧!”姜越羞恼清斥一声,捂着脖颈挣开裴钧,英眉间浮起无奈,“别闹了,一会儿还要去前头议事,若是被人看见,这像什么话……”
  “那不想被人看见,干脆也不议事儿了。”裴钧继续缠着他玩笑道,“咱们这就把昨晚上的事儿接着——”
  “东家!”
  裴钧话音未落,院外忽传一阵呼喊:“东家!梅少爷来了!”
  这声顿时叫裴钧倒嘶口气儿,心中暗骂这梅林玉怎也不晚来个一时半会儿,闹得他好容易才同姜越亲近一把,大清早的就又被搅和了。
  “许是京中铺排之事。”姜越见他颇无奈地皱了眉,略好笑地隔开他道,“走吧,咱们先去见见梅少爷,京中之事还悬着,总也安不下心在此偷闲。”
  裴钧自然也认这个理,二人便洗净擦身穿戴好了,一前一后行至院外,果然见梅林玉正立在中庭一众谋士先生间,此时正同李顺安拱手抱拳、笑说着什么。
  “这两日京中如何?”裴钧走上前揽过他脖子。
  梅林玉在他臂弯里挣道:“今儿过了就是殿试,百姓都盼着琼林宴放烟花呢,倒也没什么别的大事儿。”
  见裴钧和姜越来了,一众人都简单问安请好。这时梅林玉挣开了裴钧刚要同姜越行礼,却似闻见了什么般,鼻子皱了皱,狐疑地看裴钧一眼,又看姜越一眼,目光中多了丝意味不明,倏地就笑出来,轻咳了两声抬手掩饰,先说道:“哥哥这回是抱了病出京的,我来便也带了两位大夫,权作是来替哥哥瞧瞧病,以免京中起疑。”
  接着裴钧指点众人入厅细聊,梅林玉确跟在他身后将他一把拉住,伏在他耳边息声惊问:“哥哥!你是不是把晋王爷给办了?”
  裴钧真觉得梅林玉的眼睛鼻子比狗都还灵,撒脱他怪道:“你又知道了?”
  梅林玉笑眼眯起来:“嘿,你俩身上都是一股子温泉里头的硫磺味儿!我才不信你俩还商商量量排着队去泡的,要说没事儿鬼才信呢。”说着又邀功了,“怎的?当年我给你装个温泉池子,捣鼓大半年的你还骂我,如今可算是立了头功吧?”
  裴钧抬手就揍他脑子:“这就头功了?那我也说个头功给你听听?”
  梅林玉捂着脑门儿盯他:“啥?”
  裴钧道:“蔡延被我逼急了,眼下要保他儿子,大约是不会再难为裴妍的案子了。”
  “什么!”梅林玉直直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地转了个圈,一把抱住裴钧胳膊,“哥哥你这是真真的头等功!这么一说,妍姐是要出来了?”
  裴钧看着他开心的模样,替他感到丝心酸:“或然是了,倒也苦了你替她奔忙。”
  梅林玉却直摆手道:“不苦不苦,能替妍姐奔忙,我心里可甜着。哥哥你瞧,这积德行路可都是有用的,妍姐这不就出来了?”
  裴钧抬手摸了他脑袋一把,这景状也不知说什么,又听前方姜越此时叫他一声,便拉着梅林玉进了厅堂坐下议事。
  到了夜里,众人说完正事的筹备,梅林玉因撞着李顺安也在,想着梅、李两家两相虽是对头,可对头却只是父辈的事儿,两个子侄辈的翘楚总还有不少天南地北的话好聊,便坐去一处喝酒。到后来李顺安被赵先生拉去说船运之事,梅林玉一个人喝多了,终于醉醺醺扒拉着裴钧的袖子,迷迷糊糊说起了没醉时候不敢说的话:
推书 20234-05-02 :风吹九月[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0-05-02) CP2019-03-09完结风无痕快死了,可惜他爱的人并不在意,他爱的人已有所爱,讨厌他还来不及。古风狗血虐心,丧文丧文丧文(标粗划黑),入者慎,骄傲隐忍偏执受。又名:被嫌弃的风无痕的一生。正文BE,番外开放式结局,个人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