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白捡娇妻[古代架空]——BY:花槐

作者:花槐  录入:05-05


柳卿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小常拽不起来他,无措地看向沈铖,沈铖示意他先下去,自己走到柳卿身边一把就将人抱起,柳卿条件反射攥紧了他的衣袖,没哭,没抬头,没说话,就是在颤。

沈铖留意到小鹌鹑那双手上有不少被花茎上的刺刮出来的小伤口,沈铖在柳卿发顶安慰地落了个吻,抱着人先回了房。

门一关起来,不出沈铖所料,小鹌鹑就跪下去了,哽噎着开了口,“王爷……柳儿该死……都是柳儿的错,柳儿不该偷偷出门,不然就不会丢了……”

沈铖也不劝他起来,将架子上那盆净手的水端了,放在柳卿身边,自己跟着单膝跪下了,柳卿大惊,一瞬间把香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王爷!使不得!”

柳卿倾身过来,却手足无措,大概是想着总之不能和他平起平坐,就更低地躬身要往地上趴伏,被沈铖托了一把,“既然使不得,你自己选,是要坐着说话,还是让本王陪你一起跪着。”

小鹌鹑纠结了一下,踉踉跄跄自己爬起来了,沈铖这才满意,把水盆又端去桌上,让柳卿在桌边坐下,将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按进水里。

伤口都不深,就是看起来又红又肿,估计那些花茎上都有什么肉眼不可见的要命绒刺,刮在皮肤上肯定又疼又痒。沈铖帮他把伤口清洗干净,捞出来擦干,轻轻地吹着,“本王让小常去拿膏药了,清凉的,一会涂过了就不难受了。”

柳卿红着鼻尖,只觉得手上那极其刺痒的疼是种惩罚,罚他弄丢了王爷给的东西,王爷这模样很明显是没跟他生气,但是柳卿不能原谅自己,挣了挣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就让柳儿疼死算了……柳儿弄丢了王爷送的东西,柳儿该死……”

可怜巴巴的,沈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可这模样看来,倒更像是口是心非的反话,沈铖笑了笑,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了,“不过是个香囊而已,本王再送一个给卿卿。”

听他这样说小鹌鹑还不乐意了,原本就一直憋着呢,被沈铖一哄,泪水反而止不住,三颗两颗地往外涌,“就那个……只有那一个……”

“那个也没多好,要不,铖哥哥去学学,亲手给卿卿再绣一个?”

这种时候沈铖越温柔,柳卿越是觉得无法承受,本来只是默默流泪而已,这会已是抽噎起来,“丢了就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呜……柳儿没用,柳儿是蠢货……怎么就丢了……呜呜……”

是真伤心,不请罪,不求他罚,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像个懵懂的小孩子,丢了心爱的东西只知道哭。可不过就是个香囊而已,哭成这样,惹得沈铖几乎要嫉妒起来,既然一时半会说不清……

再没给柳卿说话的机会,沈铖埋头直接堵了那双有些干燥的唇,小鹌鹑猛得睁大了眼,本能想躲,却在被勾着舌尖舔了一下的时候,瞬间放松下来,眯着眼任由沈铖索取。但哭还是要哭的,屏息一会,舌头被沈铖吃进嘴里,轻轻一吮舌根酸麻,一下子分泌出许多唾液,柳卿眼睛通红急喘几下,又是一连串泪水蜿蜒而下。

梨花带雨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弄得沈铖还挺有罪恶感,温温柔柔吻了一会,放柳卿喘息一会,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再次吻住,这回明显配合多了,滑腻腻的小舌头知道要主动索取,与沈铖蹭在一起刮舔交缠,沈铖偏头换了个角度,小鹌鹑也很顺从,闭了闭眼呼吸微微发烫。

再次停下亲吻的时候,两人的唇上都染了水光,柳卿连唇角都有一抹盈亮,沈铖用拇指擦了,看小鹌鹑忍不住又要落泪,佯装瞪眼,“再哭,可就不光只是亲了。”

柳卿心里难受得紧,撇撇嘴自暴自弃,“那王爷就操吧……把柳儿操坏掉……反正柳儿这么没用……”

心肝儿祖宗诶。

沈铖是真拿他没办法,柳卿总能一次次刷新沈铖对可爱的定义,总是哄着哄着就滚到床上去好像不太好,又好像没什么不好,沈铖咬了咬柳卿柔软殷红的唇,“卿卿这么求,本王是不会客气的,给你个反悔的机会。”

反正也不会真的坏掉。

柳卿并不知道自己现的表现叫做有恃无恐,他所知道的,可以赎罪的方式只有那么一种, 他那么该死弄丢王爷送给他的东西,就算真的被王爷弄坏掉也是活该。

沈铖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不再废话把人抱去床上,放下柳卿的时候因为床有震动,有什么东西就这样掉在脚边,沈铖低头一看,赫然就是小鹌鹑以为弄丢了的那个香囊。

可能是卡在床缝里了,之前就没找着,这会被一震就掉出来了,柳卿太伤心混乱,根本没看见,沈铖不动声色,栖身压下吻上柳卿,悄悄把香囊捡起来塞进枕头底下。

小鹌鹑很热切地回应,也主动帮沈铖脱衣服,但是当沈铖摸到柳卿下半身时,就打消了要继续作下去的念头,又干又涩根本就不是准备承欢的状态,所以沈铖渐渐停了动作,将小鹌鹑敞开的衣襟左右扣好,柳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的水痕一颤,明明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往外涌,颤颤巍巍说了个不,听见沈铖柔声唤他,“卿卿啊……”

“呜……”柳卿还从来没这么伤心过呢,和以前那些折磨不一样,害怕就好好顺从,叫人死去活来的虐待和酷刑也总有过去的时候,但是现在这种无处排解的后悔和懊恼要怎么办?福王不厌其烦地给他擦眼泪,“好卿卿,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柳卿看进沈铖的眼底哭得乱七八糟,咬唇半晌,终是断断续续开了口,“丢了……没了……”

“还会有其他的。”

“是王爷送的……”

“铖哥哥说了再给卿卿送一个。”

“不一样……呜……不一样……”

“都是我的心意,哪里就不一样了?”

“是第一个,唯一的……呜……柳儿,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就只有这个……”

“瞎说。”沈铖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卿卿明明还有铖哥哥。”

柳卿应该是把这话听进去了,懵了一会渐渐停下抽噎,沈铖捏了捏他湿乎乎的脸蛋,“傻卿卿,一个物件代表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人。”

小鹌鹑闻言环在沈铖腰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似是在思考消化他所说的话语,沈铖趁热打铁再接再厉,“香囊也好,玉佩也罢,抛开它们被人赋予的意义,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小常会说香囊是个破玩意。”

柳卿着急又要反驳,沈铖伸出食指来按在他唇上,“本王是想说,赋予物件特殊意义的双方才重要,卿卿明白吗?”

柳卿懵懵懂懂,倒是不哭了,沈铖一手撑了脑袋侧躺在他身边,一手卷了柳卿一绺发丝绕在指尖把玩,“本王问你,若是香囊还在,以后哪天有人从你手上抢走了,跟你说,必须要做一件你不愿意的事情,才能还给你,卿卿打算怎么办?”

“再具体一点,这人抢了你的香囊,让你去投毒加害小常,卿卿要怎么办?”

柳卿被这个有点可怕的问题吓到,他自认为没那个胆子去伤害任何人,但是王爷给的香囊……沈铖看他犹豫,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或者,那人凭着香囊要挟你,让你趁本王睡着的时候,捅本王一刀,卿卿也要照做吗?”

沈铖这话一出,惊得小鹌鹑慌忙来捂他的嘴,“不……不会的,柳儿不会的,不可能……”

沈铖在柳卿指尖轻轻吻了一下,“为什么?”

小鹌鹑一头扎进他怀里,“要王爷,不要香囊。”

沈铖被他撞翻在床,笑着把人搂了,“是了,就是这个道理,其实很好理解。那本王再问你,若是那人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走了,留下字条,要你一个人去什么破庙空屋之类偏僻无人的地方,才肯还给你,卿卿去不去?”

经过之前那一吓,柳卿自然长记性,“不去,不要了!”

“好卿卿,那你的香囊没有了,不伤心不难过?”

柳卿闷了半晌,声若蚊蝇,“没就没了……没了,找王爷……再讨一个……”

不容易啊,总算是套出一句他最想听到的话,沈铖心里熨帖,“这就对了,遇到这种事,你就直接找铖哥哥告状。”把小鹌鹑从怀里捞出来,沈铖摸了枕头下面那个香囊,递到柳卿面前,“给你,记住了,有人拿这个离开你和我就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要挟你,不许做傻事。”

小鹌鹑眼底的惊喜是藏不住的,几乎是一把伸手抢了过来,攥紧了贴在心口,却也记得沈铖的话,乖乖巧巧地点头,沈铖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

其实这都是诡辩,不过没关系,够忽悠小鹌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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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花槐
发表于 3个月前
端午将近,好多事情要做安排准备,皇帝总想抓沈铖做苦力,沈铖自是能躲就躲,再一想想他已经乖了许久,几乎是个名不副实的闲散王爷了!沈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天就明目张胆翘了监工的班,直接跑回家肯定会被抓个正着,于是沈铖一合计,决定带上小鹌鹑出门花天酒地去。

乍一听说要带他出门,沈铖看得出来柳卿是抗拒的,但柳卿又不是他养的金丝雀,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而且沈铖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守在柳卿身边,小鹌鹑得学会如何正常地与人相处,才能有基本的自保能力,所以这件事情上,沈铖不会心软。

柳卿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但是沈铖不想让他太惹眼,所以就挑了暗色系的,衣襟和袖口绣的都是暗纹,看得出来很华贵但是低调。衣服一上身就让沈铖眼前一亮,看多了柳卿穿淡色衣服软软糯糯的样子,没想到被黑色衬得精气神十足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鹌鹑和刚捡来那会相比,可以算是脱胎换骨的蜕变,病容退得一干二净,柳卿现在皮肤细腻,双颊有肉,连发丝都柔韧泛起了光泽。他本身底子就好,柳叶眉,纤长的睫毛像是羽扇,再加上那双总是波光粼粼含情脉脉看起来有话要说的眼睛,一眼看上去几乎要以为是什么隐居避世头一次出门的小公子,过分羞涩可爱。

有一瞬间沈铖是真动了心思,想把他变成金丝雀,关起来永远不给别人看,柳卿只是他一个人的小鹌鹑。

柳卿被他热切的视线弄得羞涩起来,张口唤了声王爷,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是颤的,沈铖理了理他两边鬓角的刘海,“害怕?不想去?”

柳卿犹豫片刻缓缓摇头,沈铖一手把人揽了,手掌在后腰轻轻摩挲,一手去托小鹌鹑的下巴,埋头亲了亲他,“我们做马车,外面看不着,铖哥哥一直陪着卿卿。”

柳卿一阵脸红心跳,暂时被安抚下来,凑过来回吻了一下沈铖,声音低不可闻地应道,“嗯……”

却到底还是有些勉强,还没出府呢,光是瞧见许多他不熟悉的下人,柳卿就已然紧张起来,畏畏缩缩躲在沈铖身后,连头都不敢抬,像是自己有多见不得人似的。柳卿无法自控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每次必须要出门的时候,也是从房间到马车这段堪称漫长的距离,推搡,嫌恶,轻视,鄙夷……柳卿其实不明白,他都已经很小心翼翼很谦卑了,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六神无主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那牵了马车来的人,柳卿记得,正是最开始他在王府做工,和他住同一个屋子的人。柳卿霎时浑身冷汗,膝弯一软差点儿没直接跪下去,被走在前面的福王眼疾手快扶住,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握住柳卿冰凉湿黏的手,轻轻用力一捏。

瞬间就让柳卿稳住心神,下意识抬了抬头,对上福王关心询问的目光,柳卿脸颊微热,慌忙又垂眸,理顺呼吸小声开口,“柳儿没事,谢谢王爷。”沈铖的目光在那牵了马车来的人身上稍作逡巡,没有多言,扶着柳卿上了马车。

放下门帘,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他和福王两个人,柳卿明显连呼吸都顺畅不少,马车里空间不大但布置得细致,绒毛软垫,茶水糕点,一应俱全。福王从上了车就一直没松开柳卿的手,与他坐在同一侧,倒了杯茶给递给他。

柳卿已经很习惯沈铖往他嘴里塞东西,也不纠结,直接自己捧了茶杯来小口地喝,他刚刚紧张坏了,这会沾了点水突然觉得干渴得要命,没有停顿一杯见底,福王很自然地给他续,柳卿眨着眼睛乖巧地等着,咕咚咕咚又一杯喝完,再一抬头,才发现王爷正盯着他笑呢,“是普洱茶,已经是第二泡了,用的山泉水,是不是很甜?”

柳卿懵,他压根就没尝出味道来,沈铖看他捧着杯子呆愣的模样,又给他倒了一点,柳卿这次不敢怠慢,放在舌尖小心翼翼品了,不自觉微微眯起眼睛,和他印象中的苦涩不一样,确实是甜的,清新顺滑,唇齿留香的那种,柳卿看向福王点了点头,“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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