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十五年[古代架空]——BY:林云茶

作者:林云茶  录入:05-21

  侍女娇羞的掩唇一笑,道:“奴家身上的香味来自于奇兰花木汁液所调配的香料,用它熏香,可保青春永驻。”
  音鹤兴冲冲的道:“这么好吗?那一定很贵喽。”
  奇兰花对他们这些侍女而言是很贵,但是对出身于仙门的音鹤来说就不值一提了,她豪爽的买了一车,准备送给相熟的同辈们。
  “公子,望月楼到了。”马车停下,车厢中的两人先后走出。
  九层高的望月楼作为城中第一高楼虽名为客栈,但实为一处锦绣园林,正门门口汉白玉石阶、雕梁画栋的大门无一不彰显着此楼的豪华。
  往日望月楼都是大门洞开,让路过或者不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瞧见正厅里精雕细琢的玉石影壁。而今日,大门紧闭,着实怪异。
  音鹤奇怪的道:“德素师叔是出去了吗?”就算出去也不会不留一二个人看守呀。
  吩咐护卫敲门,音鹤顺了顺发髻,确保没有失礼之处。
  护卫敲了两下,大门无声开启,一道高大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门口处。黑发如瀑,赭红色的眼眸无悲无喜,表情冷淡,他扫过门外众人,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何事?”
  音鹤几步跨过台阶,站到他对面,不惧他的冷面,笑融融的道:“兰音师兄,德祐师叔让我来送玉简给德素师叔。”说着从手腕上的玉镯里掏出玉简,向门里的人递去。
  他朝音鹤伸出手,接过玉简,道:“东西已送到,请回吧。”
  音鹤眼疾手快的伸手抵住他关门的工作,好奇的问道:“兰音师兄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不。”门被关上,徒留他们满头雾水的面面相觑。
  音鹤捂住脸,夸张的道:“哇,兰音师兄一如既往的帅啊!真不愧是本小姐看上的人,就是有气概。”
  音微不理会她犯痴,皱着眉看着紧闭的大门,实在是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紧闭门户。他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并无血腥味。说不上是放心还是闹心,他看着音鹤说道:“你要去哪?我看顺不顺路送你。”
  音鹤道:“顺路,我在东平客栈。”正好就和音微隔了十条街而已。
  “那行吧。”
  马车离去,望月楼所在的街道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风卷起的迎春花瓣在飘荡。
  望月楼内,梁非秦敲着扶手,满脸的不耐烦的神色,看到罗杨手持玉简回来,眉心一皱,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往罗杨身上砸去。
  罗杨自是不会任他砸,一个瞬身就来到了梁非秦的身后,手中玉简往他手中一塞,道:“德祐真人送来的。”
  梁非秦将手中的玉简扔到桌子上,烦躁的瘫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神色越来越难看。
  罗杨站在他身后,向来冷淡的表情难得的有些松动,他看着跪了一地的护卫们,有心想为他们说几句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时间飞速流逝,太阳的余晖渐渐消散,黑夜悄悄降临。负责掌灯的护卫纠结的看着他们,想动不敢动。
  正纠结着呢,就看到他们的护卫头儿动动手指,以灵力点燃了大堂里的蜡烛。
  柔和的烛光亮起来的同时也驱散了大厅里死寂般的氛围,瘫坐在椅子上的梁非秦动动手指,神色晦暗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起来吧。”按着酸疼的肩膀,回了九楼的房间。
  罗杨将桌子上的玉简收好,对薄言点点了头,也走了。
  薄言揉揉酸疼的膝盖,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不用我去说了吧,好好干,护卫守则不想再抄了吧。”
  护卫等齐声应是,各自散开了。
  

  ☆、第 10 章

  楼上,罗杨将地板上的玉枕拾起,屏风摆回原位,又拂开蓝色纱帐,将玉枕放到床头,对趴在榻上的人道:“公子,玉简。”
  “滚。”
  罗杨听而不闻,在榻边坐下,手放到他的肩头位置,隔着衣料送入灵力。
  梁非秦皱着眉想挪开,未料肩上的手看似随意的搁置,但是却轻而易举的让他动弹不得。
  梁非秦闷声闷气的道:“我要跟师公告状。”
  罗杨不言不语,纯厚的灵力自手中输入到梁非秦的肩头,又从肩头自发运行到周身。
  梁非秦将脸侧过来,斜眼看着在蓝色纱帐下冷漠的容颜,道:“玉简呢?”
  罗杨将玉简给他,放在他肩上的手依然在源源不断的输入灵力。
  将玉简抵在额头,神识扫过,玉简中的内容全部印刻在脑海中。梁非秦闭上眼,仔细消化玉简中的内容。
  十大禁地之一的君子陶遗迹,于中古时期被发现,因为是中古时期的门派少君山陶姓弟子发现因而命名为君子陶遗迹。
  遗迹内古木参天而起,丛山峻岭多不胜数,虽有活物在植被间穿行,但多数都是些兔子、麋鹿之类无害的食草动物。这让一开始发现的陶姓弟子兴致缺缺,他们少君山虽说是小仙门,但也不缺打猎的林场,如此广阔无垠的地域竟然只有这些瞧不上眼的物什存在,他上报上去也只要被嘲笑的分。但更为无奈的是,与他同行不止有同一门下的弟子,还有与之敌对的同门在,为了不被事后拆穿,他只能硬着头皮报上去,至于之后如何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
  陶姓弟子上报过去以后,仙门内的长老倍感蹊跷,亲身察看中不小心触动阵法,使之遗迹整个开启,那一天,整个南大陆的都瞧见一道耀眼的白光直达天际,如一根擎天之柱般矗立在南大陆与西大陆的边缘交界处。震撼人心,久难消散。
  时光荏苒,当初发现此遗迹的仙门已不存于世,但君子陶遗迹这个名字却一直流传了下去,直到现在。
  遗迹被发现过后的一百年,一个散修在夜宿时发现了一处洞穴,进入探寻一番发现里面竟然埋了一具妖兽的尸骨。此后的千年时光里,如同破坝的口子般,先后竟挖掘出十一具妖兽的尸骨。
  妖兽的尸骨在修者间并不少见,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度取代了灵石作为交易的货币在修者间流传。毕竟灵石不常见,妖兽的尸骨却只要费一番功夫就能得到,虽然最后此举被开采出来的灵石所替代,但也能看出妖兽无论生前或死后都有极大的价值。
  君子陶遗迹中被掘出的妖兽尸骨,不仅卖上了天大的价钱,而且掘地之处往往藏有数不尽的黄金珠宝或者修者急需的丹药神兵等物。唯此种种,让百年一开启的遗迹更加令人趋之如鹜。
  “无聊。亵渎死者还这么理所当然,真让人恶心。”手指用力将玉简折成两截。
  罗杨怕他伤了手,于是将断成两半的玉简收到一边,准备出去的时候处理掉。
  梁非秦盯着空空如也的手掌,烦躁感压不压不住的蹿上心头,他皱着脸,努力寻找能转移注意力的物事。
  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绝望的发现他能拿来解闷的东西只有他护卫小臂上卡着的隐灵环。
  知道就算开口也不能让他卸下某物的梁非秦暗搓搓的伸出了魔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摸进了护卫宽大的衣袖中,按住了他小臂上的隐灵环。
  “公子?”罗杨询问的语气极大的愉悦了他,他动动手指,将隐灵环翻来覆去的摸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我爹偏心,好东西跟你都不给亲儿子。”虽然他也用不上,但是想想还是很不爽啊!
  罗杨耿直的道:“以公子的修为用不上。”
  梁非秦咬牙切齿的道:“用不着你提醒。”只是凶狠的瞪着他还不解恨,还反手打了他一下,才气鼓鼓的将脸埋到榻上的软被中,任由清淡的檀香充斥鼻尖。
  罗杨被他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愣了一会,冷漠的收回了手,道:“公子休息吧。”说完,拂开纱帐离去了。
  “罗杨。”梁非秦在他身后喊他,语气里的怒火显而易见,他从榻上坐起身,透过蓝色的纱帐看着他的背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明明小时候……为何长大后就全变了。梁非秦咬着唇,委实不解。
  “公子休息吧。”这是罗杨关上门前的说的,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不知为何梁非秦竟听出了些忧愁的味道。
  忧愁?你也会忧愁吗?罗杨。梁非秦倒回榻上,四肢舒展开,无端的有些难过。
  与君相伴十几载,却不知君心又何在。自三岁见到他时,罗杨便常伴于他左右,他第一次引灵力入体成功,他在。他第一次出得山门时,他在。父亲取字与他时,他在。很多很多的第一次,他都在。虽然他们之间可以称得上是亲密无间,但是他却知道他对罗杨是毫无秘密可言,但罗杨却是未必。
  很多次,他都想问问罗杨,问问他在想什么?问问他在不安什么?但他却从来无法问出口。
  以什么立场呢?以主人?可笑,以罗杨的表现来看他未必将他这个顽劣的主人放在心上过。主仆压不了他,朋友之谊更是没有。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差点将寝宫给劈了。
  为何?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呢?带着不甘与困惑梁非秦在安神香的气味中陷入睡眠当中。
  房外,罗杨感知到梁非秦以陷入沉睡当中,放心的下了楼。
  望月楼大堂,薄言双腿翘在桌子上,正悠闲的喝茶。听到罗杨下来,他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三公子呢?”如一堵墙般挡在了罗杨身前。
  罗杨道:“休息了。”绕过薄言,径直去了后院小池旁。
  “罗杨,别走啊,等等我。”薄言追了过去。
  泠泠小池水,默默含语情。只可惜小巧精致的小池旁除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外,并无他人。
  薄言看着罗杨取出断成两半的玉简,以掌中灵力将之粉碎,而后又将粉末洒入池中。
  薄言坐在池边的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做完之后罗杨并没有离去,心知他这是有话与他说,因此当先开口道:“罗护卫,三公子没有迁怒你吧?”
  “没有。”
  薄言一脸终于放心的表情,他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罗杨道:“发生了何事?公子为何会生气。”
  薄言似真非怒的看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三公子为何生气你会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之前我处罚他们几个的事。”在处罚他们的时候,他就知道三公子会发怒,因此当时他跪的的很干脆,认错的态度也很诚恳,但是心里就很不以为然了。
  罗杨道:“公子虽气你逾越,但是也不会如此生气。”
  薄言支着下巴,思索的道:“其实三公子自你出门后就很暴躁。”
  罗杨低头看他,目光里一片平静。
  薄言叹了一口气,道:“三公子很小的时候就是你在照料,你与他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舍不得你,跟你闹脾气都是常事,你多哄哄,算了,这点太为难你了。”想到罗杨平素的为人,这不靠谱的提议还是作罢吧。
  薄言道:“等明日我与三公子谈谈,咱们松河沿又不是没有前列。”
  虽然说步入金丹或元婴的护卫会半强制的脱离原先效忠的主人,但是要是护卫不愿脱离主家所在的峰域,山主也不会强硬的指派护卫加入啸峰的。
  罗杨道:“过几日吧。”
  薄言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凡事都是拖大的。早说早了,方为上策。”
  “随你。”
  见罗杨转身要走,想起一事的薄言急忙说道:“对了,下午送玉简过来的是不是德纂真人门下的弟子?”
  “德纂与德泙。”
  薄言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他们的俩的弟子,这就好办了。罗护卫,等进了遗迹咱们想法让他们带重伤出来。”
  “为何?”
  薄言摆摆手,道:“现在还不能说,等我取得大公子的许可吧。”
  明月洒辉,星子闪耀,空气中传来阵阵的花香,罗杨站在池边,仰头看着明月,心里一片空茫。
  无声无息间,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小树的阴影处。罗杨瞟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呵呵,还要逃避到何时?”声音嘶哑难听,又非男非女。
  罗杨一言不发,沉默的回到了梁非秦所安睡的九楼房间。他撩开纱帐,见梁非秦和衣而卧,连被子也未盖,无声的叹息一声,将床头窝在一起的锦被展开,盖好。自己则在榻边的脚踏上坐了下来,手支着脸,看着榻上熟睡的容颜。
  要分开了吗?罗杨低头凝视着放在榻边的手。小麦色的肌理下是汩汩细流红色的血液,但他却深刻的知道在这血液中还隐藏着一份罪恶。
  你怎么不去死?
  你死了我就解脱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救命,救救我。
  来,囡囡,母亲带你走。
  囡囡?
  为什么你不是囡囡?为什么?凄厉的呼声响彻脑海,罗杨脸色晦暗的将脸靠在榻边。
  母亲。夜色中不知是谁的昵语声轻轻的在回荡。
  

  ☆、第 11 章

  修者一般很少做梦,而一旦做梦多半带有预言性质的。梁非秦精神疲累万分的睁开眼,凝视着帐顶,久久未动未言。
  梦境如云雾中看花,朦朦胧胧不说,还耗人心力,梁非秦只有筑基期的修为,他拼尽全力也只得了一个染血的背影。
  罗杨。他无声的唤道。
  不只是心有所感还是什么,一身深蓝劲装的罗杨出现在纱帐外,用平素冷漠的声音道:“公子,早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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