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破(韩子高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嬴政的小可爱

作者:嬴政的小可爱  录入:05-23

  黑影一闪,陈茜如同猛虎下山般带着破竹之势直冲韩子高而来。
  韩子高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去,却忘了身后是树干的事实,这一耽搁间已经错过了再次逃离的最佳时期。
  陈茜两手抵在树干上,宽阔高大的身躯将韩子高紧紧逼在树干和双臂之间。韩子高虽身形较同龄人较为修长,其实也大半是过瘦的原因,此刻被陈茜禁锢着,头顶才堪堪及陈茜胸膛。韩子高心里慌得厉害,一边警告自己冷静,一边逼着自己和陈茜盈满怒意的眸子对视着。
  “......将军。”韩子高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您这是做甚?!”
  只是,陈茜犹自沉浸在怒火和嫉妒中,完完全全没有发觉那丝颤意。
  “做甚?!”陈茜勾着嘴角似笑非笑,鼻翼因着怒火而微微煽动,眼里的光幽黑暗沉,一眼望不到尽头。
  韩子高从未见过这样的陈茜,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得稳了稳心神,道:“将军,这于礼不合!”
  “哪里不合?”陈茜抬起一只手,捏住了韩子高的下巴,眯着眼打量着韩子高因寒冷干燥而起了些许细小干皮的唇。
  下巴上的手透着一股子灼热感,让韩子高的心漏跳了半拍。他愣了一愣,恍然间发现陈茜对自己的禁锢圈因着那只抬起的手臂而出现了一个空缺。他现在早已无暇顾及怎么让陈茜冷静下来,这样的陈茜太危险,让韩子高心里只有一个逃的念头。
  逃,逃的越远越好。
  可韩子高太小瞧陈茜了,或者说,失了冷静的他忘记了自己的身法悉数都是陈茜所教。
  他比之陈茜,就是未出师的徒弟比之师父。
  陈茜冷笑了一声,长臂一闪便将韩子高压在了树干上,另一只手还稳稳地捏着韩子高的下巴,手上使着劲将韩子高如玉的下巴捏出了一块红印。
  “将军......”韩子高心急间叫道,可那声“军”字刚刚发出,便被尽数淹没在了陈茜突如其来的强吻中。
  陈茜的吻近乎有些粗鲁,狠狠碾压着韩子高的唇瓣,捏在他下巴上的修长手指更是将韩子高的唇强逼着像上抬起。
  韩子高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
  唇上的触感像是瞬间被放大了千百倍,让韩子高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嘴唇摩擦间的灼热和湿润。
  陈茜的吻一如他的人般,霸道火烈,唇齿相接间的碰撞撞痛了二人的唇般也似乎毫无所觉。
  韩子高的脸憋得通红,唇瓣被紧紧堵着,鼻翼也被紧贴在陈茜面颊上而呼吸不得,想要推开陈茜却提不起一丝的气力。
  心跳如雷间,韩子高只感到一阵阵的羞恼。他狠了很心,张开了牙关。
  陈茜察觉到那张紧闭的唇松了开来,心头一喜就要继续侵袭,不想韩子高牙关紧咬住了他的下唇。
  韩子高的力度使得很大,陈茜顿觉下唇间涌出一股血腥味。
  他目光触及到韩子高憋的通红的脸,一阵暗恼自己的疏忽,忙松了禁锢。
  韩子高见陈茜松了开来,也不再咬着陈茜,离开了陈茜的唇舌,俯身大口地喘息着。
  喘息了两三声后,韩子高猛地抬头怒瞪着陈茜。陈茜的下唇被韩子高咬得鲜血淋漓,血顺着唇角留下了一缕,显得分外严重。
  韩子高怒视的目光在触及陈茜流血的下唇时愣住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陈茜看着韩子高上唇因沾染了自己血液而嫣红无比的唇瓣,有些歉疚自己的疏忽,竟生生让韩子高憋了那许久的气。
  要不是察觉到了血腥味,自己怕是要把这人憋晕过去。
  他有些懊恼又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流血的唇瓣。
  “子高,你忘了我是察觉不到痛意的么?”

  ☆、第 78 章

  韩子高终是又一次逃了。
  这次的逃离,却更多得是因为陈茜的质问。
  “你扪心自问,你除了羞恼,当真有厌恶的情绪吗?!你不厌恶我啊!子高!”
  “你若厌我至极,怎会只咬我一口这么简单?!”
  “你并不厌我,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
  “子高!你并不厌我!”
  “你分明是欢喜我的!”
  ......
  一声声的质问在脑壳里不停地炸开,饶是韩子高已逃离数百米,那些质问仍仿佛就响彻在耳畔。
  不仅仅是耳畔,更是心里。
  韩子高脚步匆匆,因着心中的慌乱而略微踉跄。
  为何要提出来?为何要把他心里的那些不敢去想,不敢去碰触的辛秘拎出水面说道?为何要问他这些东西?为何要让他心神不得安宁?
  韩子高快步走着,将衣袖狠狠地擦在唇瓣上,还沾染着的陈茜的血在衣袖上化开。
  韩子高从未觉得自己这般脆弱过,他恨不得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那些质问,揭开了他一直不敢碰触的伤疤!
  他以为他厌恶,他当然该厌恶这般的不堪和不伦,可他的心骗不了自己!他的心里对陈茜全无厌恶之感!
  有慌乱,有羞恼,有茫然,有这半月来隐隐的失落,有这半月来漂浮不定的思绪......
  却偏偏,没有厌恶二字。
  韩子高盯着那衣袖上化开的血,咬了咬牙,讲袖子狠狠甩向身后。韩子高的动作过猛,带动了还没好利索的臂伤,关节处咯吱作响。他咬着唇闷哼了一声,突然间觉得自己无用得厉害。
  无能!无用!
  就这般软弱吗?!就这般一次次只有逃离的份吗?!就这般的犹疑懦弱吗?!
  韩子高突然有些怨陈茜。他为何要问出那些话,像这半月来相安无事,粉#饰#太#平不是很好吗?!
  韩子高甩了甩头,头脑此刻乱的厉害,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让他头痛欲裂。
  韩子高离开后很久,陈茜都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他察觉不到嘴上的痛意,只觉得到那满嘴的血腥味。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这般逼韩子高。
  可不由得他了。每次看到韩子高,这张嘴,这身体,便不由得他了。
  其实也好,如果不逼上一逼,以韩子高这般的性子,指不定一辈子就装作若无其事了下去。
  思至此处,陈茜不由苦笑了下。看吧,这才什么时候,他竟就想着一辈子的事了。
  原来,欢喜一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陈茜觉得这种感觉甚为奇妙,他心里却也清楚,这也是种极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再是他,让事情总会脱离他的掌控。
  比如今日,他从未想过要这般待韩子高,他也从未想到,自己一时不查差点将那人憋晕过去。
  陈茜突然笑出了声。
  他竟然一点都不后悔,除了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外,竟觉得今日这般种种分外美妙。
  陈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手指瞬间便染了血。他用拇指擦过嘴角留下的血,微摇了摇头,还真是个狠心的小家伙呢。
  陈茜眼神停在韩子高离开的方向。
  且放他离开又如何。他早就说过,既然韩子高并不厌他,甚至也有与自己相同的心意,那他,便不会放弃!
  陈茜不在乎过程有多长,有多难,他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子高啊子高,只要有一日,你能坦然地面对我,坦然地接受我,便是多久多难,我也等得起。你若是逃离我,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陈茜也总要把你拎回我的身边。
  陈茜捏了捏拳,指尖上的血迹在虎口处划过淡淡的血痕。
  那从菊花花瓣上挂着的雪渣在花丝上摇摇欲坠,欲落未落。
  伴随着这场初雪到来的,是杜泰撤军的消息。这日的黄昏之时,十几里之外的杜军,便撤得干干净净了。
  陈茜当机立断,留侯安都带五百军驻扎长城县,其余人马随他回徐州。他下令全军休整一夜,第二日清早出发。
  这天晚间,大家准备就寝的时候,刘澄递给韩子高一件八成新的棉披。
  “你若不嫌弃,暂且凑合穿一穿,回了徐州还我就是。”
  刘澄说着已把棉披放在韩子高床榻上,接着转身朝自己床榻走去。韩子高此时不好拒绝,只能道了声谢,将那披风小心叠好,收了起来。心里,却是疑惑思量着。
  他和刘澄算是只认识了这半月,交情并不深。刘澄,为何要借与自己棉衣呢?
  韩子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藏蓝衣料脖颈处绕着上好毛皮的棉披。方才收那棉披时,只觉得摸起来顺滑柔软,那皮毛更是棉软暖和,这样上好的棉披,想来刘澄家世也是非凡的。
  只是不知,凭自己与刘澄的这点交情,他为何要借与自己这棉披。是好心,还是别有他意?
  韩子高心里把这念头闪了一闪,也不大在意,不久便扔到了脑后。
  这一夜,韩子高睡得极不安稳,梦里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全都是他和陈茜相处的情形。
  甚至于有一幕过去真实,当韩子高从床榻上惊坐而起之时,恍惚地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韩子高眼脸下挂着分明的疲态。
  “你昨夜做了什么梦,一直嘟囔个不停!”素子衣蹬着靴子,嘴里叼着根木棍说着话。
  那木棍形状奇特,被素子衣自称为牙刷,说是什么刷牙的东西。韩子高初时还感到惊诧,后来见那木棍上的也不知是毛是草的东西奇丑无比,便没了探听的想法和好奇。只心里暗暗笃定着素子衣这东西用不得多久。
  此刻听到素子衣问这话,韩子高心里咯噔一声。
  他昨日,可是在梦中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这一夜里总是梦到陈茜,千万别在梦中叫了他的名字的好!

  ☆、第 79 章

  韩子高从素子衣口得知自己这夜睡得不安稳,总是在梦中咽语。
  至于说了什么,倒真没人听清。
  韩子高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歉疚,自己怕是扰了另外三人的好眠,便朝三人赔了不是。
  王二牛却一脸呆愣的表情:“你说梦话了?我不知道啊。”刘澄也应和说没听到。
  素子衣无语了一阵,跳下床就冲着王二牛额头一个弹指:“怎么跟个二愣子似得!”
  两人笑闹着,韩子高无奈地摇了摇头。素子衣一天,不是和自己闹,就是和王二牛闹。不过话说回来,从没见过她闹腾刘澄。刘澄这个人,似乎,带着那么些许不可侵犯的威严,让素子衣这个专捡软柿子捏的家伙不敢随意玩笑。
  刘澄......韩子高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刘澄。刘澄正在穿外衣,他身形健壮,身高却有些矮,肤色呈古铜色,脸颊上有一道从眼脸下方直拉到下颌处的刀疤。
  不知道为什么,韩子高总觉得,刘澄不简单。
  不管怎么样,还是注意着得好。韩子高心里想着,眼神转到了那件棉披风上。这披风,是穿还是不穿?
  韩子高本来没有要穿的打算,不想刘澄却是看到了他要把那披风收起来的动作。
  “你为何不穿?”他皱着眉问到,“不合身吗?”
  韩子高被噎了一下。
  刘澄这话问的直白,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总不能来一句我和你不熟吧。韩子高无奈,只得打了个哈哈,绕过了这个话题,将那披风穿在了身上。
  那披风确实暖和得紧,行军路上,从两边穿来的冷风悉数被阻在了外面。
  林间的窄道上,一队长长的人马行在路上,蜿蜒曲折犹如游龙。
  从清晨到这会,众人已走了一个时辰左右。
  “喂喂,你告诉我嘛,你昨日回来时神色怎么那么差。还说了一晚上梦话,你梦到啥了?”素子衣用指尖捣了捣韩子高的腰。
  韩子高暗暗瞪了眼素子衣,压低声音道:“安静些。”
  素子衣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又伸出了手。韩子高一个眼刀射了过来,眼里满满的警告。素子衣只得悻悻地放下了手。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韩子高昨日回来后就沉着张脸,跟人人欠他二两银子似的。她每次想问一问就被韩子高打太极似得绕过话题,后来她问多了这人干脆直接冷了眼。
  这还不算,韩子高一晚上都在说梦话,吵醒她好几次。她都没生气,他倒先拽起来了。
  不问就不问,谁稀罕?!
  陈茜这一路上也不着急赶路,全军走走停停,用了四天才到了徐州。
  说起来,这还是自陈茜被调到徐州后,第二次踏上徐州的土地。徐州这块土地虽也不算贫瘠,却是远不足吴兴的,陈茜初时也觉心里塞得慌,那夜急着赶往长城县也未细看,此时一路走来,竟是渐渐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
  这徐州东临黄海,西靠中原,是夹在平原之间的一个多山的盆地,这地势,真真是易守难攻之地。倘若战起,便是百万人的大军,陈茜也觉得可以斗上一斗。
  倘若日后,叔父大业乃成,他定要把这徐州变成兵家必争,群雄纷争之地!
  陈茜坐在马上,随意束起的发丝有几缕被风吹散在眼前,让他的脸庞半遮半掩。可这纷乱弄的发丝,却怎么也遮不住陈茜眼中夺目的光芒。
  徐州将军府。
  内院。
  “父亲!”药王见到陈茜,晃着小短腿便从沈妙容的怀里挣脱开来,摇摇晃晃地冲陈茜跑去。陈茜忙接住晃晃悠悠差点摔倒的药王,抱在怀中掂了几掂,大笑道:“药儿重了呢,是不是宴辰时吃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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