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直播教书发家 [金推][古代架空]——BY:翊小九

作者:翊小九  录入:05-26

  街道两边挂满了各色花灯,还有小贩们摆着各种小摊叫卖,街道上的行人们有的手里拿着花灯,有的手里拿着小吃等等。
  陈述一行人走了进去,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陈述就没在身边见到大房二房的人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之前就商讨好了,如果分开了,到时候直接去客栈会合就是。
  他们这行人里,他在左阿念在中间,木哥儿在右边,后面还跟着阿圆阿左兄弟俩。
  “念哥儿,你看这个兔子花灯好漂亮。”见到旁边有漂亮的花灯,木哥儿拖着席念之走了过去。
  这家的老板手艺不错,做出来的花灯也十分漂亮,里面全是各种动物花灯,此时木哥儿一眼就瞧上了其中的那兔子花灯。
  “喜欢就买下来。”席念之往年在京城见过更美的花灯,因此对眼前这些花灯都没有多大的喜欢。
  “算了,还是先看看吧。”喜欢归喜欢,但是一旦要花钱买下来,木哥儿就不太愿意了,再说他才开始看花灯,要是现在就买下来,等会再遇上更漂亮的了怎么办。
  “快,念哥儿,前面那个莲花灯也好好看。”
  ....
  一路上,木哥儿都拖着席念之看完一个又一个摊位的花灯,陈述只能跟在旁边护着两人不被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压伤到。
  “咦,前面是干什么,围了那么多人。”再一次看完一摊位的花灯时,木哥儿见到前面被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还听到有人叫好。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席念之道。
  “好,咱们快走。”
  见俩人已经跑去前面,陈述只得跟着上去。
  被人围住的这个台子上,同样是挂满了各种花灯,但是最顶端却有一顶比其他都要漂亮的宫灯,宫灯上画着嫦娥奔月,挤进去的席念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顶花灯。
  只见台上的一位身着青衣的书生开口,“诸位,我这摊子上的花灯均都不用银钱,你看上那顶花灯,只需要赋诗一首,评判满意便可取走。”
  “另外这最上面的宫灯乃程墨先生亲手所做,上面的画也是程墨先生亲手所画,先生说了,如果有人喜爱这顶宫灯,也不需要用银钱买,只需要以今日节气赋诗一首,只要这诗让先生满意,这顶宫灯你就可以领走。”
  台下的众人一听程墨先生这名字,都纷纷惊呼,甚至好多学子都蠢蠢欲动的想要上台赋诗一首。
  陈述也知道这程墨先生。
  如今大商有两大儒,南方大儒程墨程先生,北方大儒方云年方先生,据说这二位先生当初同出一师,虽是师兄弟二人却一南一北。
  只要是仕林中人,没有不濡慕这二人的,原主陈三郎也是如此。
  程墨先生每三年收一位学生,陈述计算着,今年刚好是这程先生再次招收学生的时间了。
  难怪这里围绕的书生众多,看来都是奔着程先生来的。
  不过陈述觉得自己也不入仕,对于拜程墨先生门下,也没有多大的想法。
  只是他侧头看向席念之,见他对那宫灯貌似十分喜爱,“喜欢吗?”他附耳问道。
  席念之点头,“嗯,很漂亮,我之前在京城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宫灯,不愧是程先生亲手制作的花灯。”
  陈述见他两眼冒光,可见是真的喜爱,低声问道:“想要吗?”
  席念之狂点头,“想要。”
  陈述轻笑,宠溺道:“等着。”
  此时台上已经上去了好几位书生,都是奔着程先生而去,书生们写出的诗被台上之前主持的那书生,送去台子后面的挂着门帘的屋子里,隔着那帘子隐约能见到屋子里有位人影,众人猜想那人影估计就是程墨先生。
  几息时间,那青衣书生就出来,对台上几位书生摇头,“抱歉,诸位可在下面这些花灯里选上一定自己喜欢的。”青衣书生这话一出,其他人便明白这是自己的没有让屋子里的人满意。
  台上的几位书生,有几位羞赧的下台,有人也不介意的认真选了一款喜爱的花灯,倒是其中有一位身着蓝衣的书生,他蹙着眉,脸色难看道:“不知屋子里那位评判我等诗词的可是程墨老先生本人?”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明白话中意思,下台的那几位书生也停下脚步,也等待那青衣书生的回答。
  青衣书生对这责问,面色不改回道:“是,屋子里的确是程墨先生本人。”
  “那不知我等可否亲自拜见程先生?”很明显这蓝衣书生并不是很相信。
  “这?”青衣书生蹙眉没有给出答案,
  “怎么,难道不能见吗?”见青衣书生没有答应,蓝衣书生满脸傲色,“诸位都知晓程老先生是何许人也,如果能亲自拜见一面,都是我等学子一大幸事,老先生一届大儒,不会连我等这点小小的希望都不满足吧。”
  这蓝衣书生叫袍辉,是青州人士,此次正是陪母亲回云州城外祖家,他来云州时,就听说过关于程老先生要招收学生一事,更是听说今年老先生是要去姑苏,姑苏仕林的学子一向比其他州城的学子学识要高一些,所以老先生去姑苏收徒,众人也不奇怪。
  所以进屋他在这里听见有人打着老先生的名头,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拆穿。
  而且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他写的诗这个冒牌货居然不满意,想他袍辉四岁启蒙,十二岁考上童生,十七岁考上秀才,本来今年准备下场考举人,只是先帝驾崩延迟科考才耽误了。
  这冒牌货居然看不上他的诗,那他一定要揭穿让这冒牌货在众人面前丢脸。
  就在袍辉话落下,门帘被掀开,出来一位白袍老者,“哈哈哈,这位学子既然这么想见老夫我一面,那老夫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袍辉闻声转头,顿时目瞪口呆,“程....程老先生,您为何在此?”
  “老夫不在此那应该在哪?”程墨老先生意有所指的回道。
  “学生拜见先生。”台下的诸位书生亲眼见着老先生,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揖礼拜见。
  程老先生也不再搭理袍辉,来到台前抬手让诸位书生起身,“诸位客气了,老夫也是一时玩心顿起,不过还是我这学生先前所说,只要你们写出的诗我满意,上面那盏宫灯你们可取走,并且老夫还会亲自指导一次学业。”
  老先生这话一出,犹如丢出一颗炸弹让太小的书生们沸腾了,宫灯要不要都不是重要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能得到老先生的一次指导,这比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宫灯都重要。
  老先生说完话后,并没有回屋里,而是转身在台上坐下,明显是留在这现场听,然后....只见太小的书生们蜂拥而至的向上台。
  “都站住。”青衣书生阻止众书生的攀挤,高声道:“一位一位的排队上来。”
  台下的书生们也不想在程老先生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都规矩的排队一位一位的上去吟诗。
  上去的书生们吟出的诗有好有坏,均都未让老先生满意,花灯架上的花灯都快被书生们领取完了,那最上首的宫灯也未得到它的主人。
  就在这时,木哥儿一脸希翼的看向陈述:“三哥,我喜欢的那个狐狸花灯,你上去试试好不好,说不定那老先生满意了,你就能拿的念哥儿喜欢的宫灯,就算老先生不满意,你也帮我拿下那狐狸花灯可好?”
  陈述本来就想着在这里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下面还有好多摊位没有逛,便正打算上去试试,看能不能赢回那宫灯,而且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对于老先生的教导并不看重,看重的反而是那宫灯。
  因此见木哥儿和阿念俩都满含期待的看着他,陈述满从容的上了台,朝老先生揖礼道:“老先生,学生这偶得诗一首,还请老先生指点。”
  程老先生已经在这里听了不下百首的诗,却没有一首是可以让他共鸣的,再加上年龄大了,早已露出疲惫,但却还忍着继续听下去,再陈述上台时,老先生还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听见陈述的话后,立即整理情绪,道:“这位学子,请。”
  陈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九十章
  程墨老先生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一手搭在椅子上轻轻敲打着, 一手抚摸着下巴上的白须摇晃着头, 嘴里呢喃着陈述背诵出来的诗句:“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呢喃完后,猛地坐直了身子, 眼冒精光,来了个三连叹:“好诗,好诗, 好诗呀!”
  “这位学子如何称呼!”程墨老先生慈眉善目的问道。
  陈述上前一步,站立在老先生面前,躬身揖礼道:“学生姓陈名述字慕青, 见过老先生。”
  “陈慕青!”老先生仔细的打量陈述上下,然后一脸豁然开朗道:“你就是那个西南解元,让自己弟弟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休夫的陈慕青。”
  陈述:.....这老爷子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陈述心里其实是非常不喜欢有人老提那休夫一事, 不过他秉着敬老,还是没有露出不满, 回道:“回老先生, 正是学生。”
  “嗯,是个不错的孩子,难怪能作出如此好的诗句。”老先生先前听过许多人在讨论休夫一事,这天下人对于一个哥儿冒天下大不讳提出休夫, 有赞同有谩骂的,但是就他自己来说,还是挺支持休夫一事。
  陈述见这老先生跟其他读书人不通,以往有人见他后,责怪他让弟弟休夫一事十分荒唐,这老先生却觉得他作的不错,因此心里对着老先生的好感特高,不过听他夸赞他的诗句作的好,陈述觉得自己可不能接受。
  一脸羞赧的再一次揖礼道:“老先生容禀,此首并不是学生所作,而是一位叫苏轼的老先生所作。”随后一脸不好意思道:“只因学生家人十分喜爱老先生所作的花灯,再加上之前众多学子的诗词您都不甚满意,而学生又不想让家人失望,因此只得厚着脸皮借用一下先辈的诗词,还请老先生原谅一二。”
  程墨若有所思道:“这位苏轼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这首诗也是如此。”
  陈述解释道:“这位苏轼老先生早已仙逝已久,学生当初也是偶然间所得几首老先生留下来的墨宝,至于其他的学生也是不知。”
  程墨抚须点头,“是来,在前朝混乱时期,仕林中有许多有学识有能之人都隐居山野不出士,看来这位叫苏轼的老先生也是这样的隐士能人。”
  陈述听着老先生自说自话的自我解释后,只是笑着听着,没有解释着苏轼其实就不是大商之人。
  随后老先生又问道:“既然这诗是你偶然所得,那就说明无他人知晓,此次上台你本可以当作自己所作,可为何却要说了出来,你可知一个读书人盗用他人诗句,实乃可耻之事。”
  陈述闻言,婉婉而道:“慕青饱读圣贤书多年,明白有所为有所不可为,盗用他人诗词冒充自己所作,此为可耻,慕青不屑为之。”
  程墨闻言,点着头对他这说法很满意,却画风又一转,道:“既是如此,那你上台作诗为何又借用他人诗词,你堂堂西南解元,老夫不相信你连一首诗词都不会。”
  陈述:“学生诗词的确是会一点,但却不算是精通,为何会借用他人诗词,也只是学生不想让家人失望。”说道这,陈述看向程墨狡黠道:“再说老先生您也没有要求上台来作诗之人必须是自己所作不是!”
  程墨听了陈述后面的话,抚须哈哈哈大笑两声,“不错,老夫的确没有标明上台所作的诗词是自己亲口所作还是他人作出,小子,你这首诗可有名字?”
  陈述:“水调歌头之明月几时有。”
  程墨闻言后点头,又道:“老夫先前说过,只要上台之人阴处的诗词有我满意者,可取走最顶端那顶宫灯,另外可让老夫亲自教导一堂课,老夫说话算话,宫灯你可取走,至于教导一时,三日后你去青山书院来找我即可。”
  能取走宫灯陈述很高兴,对于多出来的教导这事,陈述也有着期待,“多谢老先生,慕青定在三日后去书院拜访。”
  说完陈述上前把那青衣书生取下来的宫灯提在手里,准备下台交到席念之手里。
  “等等。”还未走到台边上,突然又被程墨老先生叫住。
  “老先生还有何教导?”陈述转头,疑惑的等待老先生指教。
  “你即为西南解元,那定不是靠运气所得,就算你不精通诗词此道,但却一定有所了解,所以老夫想让你现场作一首诗词应该难不倒你吧?”说完程墨笑着看向陈述。
  陈述见老先生如一脸偷腥的猫一样看着他,无奈的摇头,看来今天逃不掉,不过宫灯一拿到,他倒也不怕自己作出的诗词不受老先生满意,他的确不是很精通诗词一道,毕竟他一个现代人,虽是汉语言学教授,但是在诗词上的确是不如这地地道道的古人。
  不过即使如此,陈述心里也不虚,“慕青的确自己作了一首拙作,还请老先生指点。”
  “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等陈述诗念完后,程墨先生一手敲打着椅子扶手,一手抚须,道:“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不错不错,皎洁的中秋圆月升上了天空,人人都说四海之内都是天气晴好月光普照。你怎么知道在千里之外也会是这样,说不定那里是又刮大风又下雨呢!诗意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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