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他只对我娇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灯雨

作者:一灯雨  录入:05-31

  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沈清被魏平生绑架,沈钰从他手里给人救出来之后,沈清领命回去跪祠堂,沈钰直到解决完了外面的事情才回到家里。
  那时候沈清还在跪祠堂被看的严,就算看的不严他也不敢出去,魏平生在沈钰手里,他两耳闻不着窗外事,具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在他得到了沈钰的赦令,从祠堂出来之后,就被谢洮告知,沈钰准备把魏平生交给他处理。
  当时他还觉得有点儿怕,他天生身子恢复能力比较差,别人拉个口子可能几天就长好了,他得拖拖拉拉半个月才能勉强掉了痂。
  先前倒霉催的被魏平生弄出的痕迹还没消,一想到魏平生这三个字,他就觉得身上酥酥麻麻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也不知道魏平生这是怎么整出来的,鲜少流血破皮,但那痕迹却是难消的很,从红到紫,他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洗澡上药的时候瞥到后边的伤他都想流眼泪。
  虽然他对魏平生这人十分犯怵,但是谢洮说,沈钰给魏平生下了能控制他的药,魏平生的命都控制在他们手里,还安慰沈清说不用怕。
  有了谢桃这一句话,沈清当时就觉得有了底气,也是报复心理作祟,他就想把魏平生往他身上使的东西都还回去,于是他就被迫欢欢喜喜的把人接到了自己的别院里。
  然而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那天他让人给魏平生扒光了上衣,绑着手腕给人吊在了密室里,当时他进去的时候,就瞧着那人在密室中间,手腕被高高地吊起,由于吊得太高,便只能微微踮脚站着,可能是绑的时间有些长了,那人精神不济没有力气好好站,于是全部的力道就转移到了手腕上,粗糙的麻绳将手腕勒得青紫,磨破了皮的地方渗着点点血迹。
  昏暗的烛光落在魏平生的身上,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脊背上似有若无的露出几道红痕。
  密室旁边的柜子上,是他这两天走遍了各个勾栏,搜罗来的小玩意儿,从皮鞭到铐子脚镣一样不少,再有就是那些□□人的小物什,满满当当的摆满了柜子。
  这场面看起来极是让人血脉偾张,处于报复还有猎奇心里,于是沈清挑了一个看起来很吓人还长着倒刺的鞭子,高高的扬起手,抽了魏平生一下。
  “嘶——”这声是从沈清嘴里出来的,魏平生还没反应,他这打人的一鞭子下去,反倒是先闭上了眼睛。
  这一下高抬低落,轻飘飘的跟挠痒痒似的,刀子一样锋利的倒刺划在背上,就带出了一小条白,连皮都没破。
  虽然跟他最开始期望的血流满地的场景有那么些许差距,但沈清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下不去手。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怂。
  !!
  下不去手打,就眼不见为净吧。
  于是沈清就想着把人关到密室里面饿个几天,然而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些人说魏平生饿晕在密室里头了。
  那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进密室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就被迷住了。
  都怪这魏平生长得实在好看,雌雄不辨的长相极是妖娆艳丽,皮肤苍白到病态,眼尾的那个小痣透着妖媚,偏偏睁开那双潋滟的眸子,里头的水光又带着些饱读诗书的斯文干净。
  不得不说,这人简直是长在了沈清的审美上。
  于是还没等熬到魏平生开口求饶,沈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被美色迷住,给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上了,不过沈清也还算有点儿脑子,没有全被浆糊糊住,怕魏平生趁他不注意溜了,就没让人搬出密室。
  异样就出现在这之后。
  他好吃好喝的伺候魏平生之后,第一天还没怎么样,第二天也还好,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有一天早上,给魏平生送完了早饭之后,沈清突然就觉得自己饿得要命,一顿饭吃出了好几天的饭量,觉得自己肚子撑疼的不行,却一直没有吃饱的感觉,觉得面前就算是有一头牛,他都能吃得下去。
  但是身体上的饱涨感又实实在在的提醒他,他不能再吃下去了,要是再吃,就炸了。
  这是一点,还有就是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身体疼痛一下,晚上还睡不着觉,明明都已经困得眼睛睁不开了,但就是睡不着,难受得很。
  几天下来他就跟纵欲过度似的,一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后来他又进了密室去看魏平生,他发现魏平生也是那副德行。
  后来魏平生跟他说,他是每天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却还是觉得困,困的不得了。
  俩人这情况着实奇怪,沈清首先就想到了沈钰说过的,往魏平生身上下的东西。
  但是自家娘亲不在家,外面找的大夫,要不然就是看不出什么东西,要么看出来了也没有办法治,问就是一句无能为力。
  在江南这地界儿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主儿,平常拽得二五八万的,真的找上来的时候,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也是实在没法儿了,才给欧阳曦写的信,也幸好沈钰不在,要不然他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事情原委,沈清挑着捡着说了,其中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少儿不宜有伤风化的东西自然让他略去了。
  听完沈清的叙述,欧阳曦道:“人呢?”
  沈清神色还是怏怏的,“什么人?”
  “魏平生啊,还能有谁!”欧阳曦踹了他一脚,骂了句蠢货。
  “哦哦哦,你要现在见他吗?”沈清问。
  欧阳曦已经起了身,“废话,不见他我怎么治病?!”
  沈清脸上浮现出了点儿为难的神色,欧阳曦休息到,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沈清咬咬牙,想着早治早解脱,还是应了下来。
  沈清带着欧阳曦还有顾七一块去了密室,开门之前,沈清看了看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友情提示了一下,道:“里面……可能有点儿,乱,别吓着哈。”
  “别废话,快点儿开门。”欧阳曦一点儿也不在意,他见过最乱的房间就是当年他在呈曦山上的那个小屋了,那时候医书什么的摆的哪儿哪儿都是,吃完饭碗筷也不收,书桌饭桌用成了一个,那地方,都叫人落不下脚去。
  虽然对于乱这方面,欧阳曦深有经验,但是等到沈清开门的时候,见着屋里面的景象,他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说是乱,但不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乱。
  屋里最角落摆了张床,一个高瘦的身影慵懒的窝在那,旁边的两面靠着墙放着排架子,上面零零碎碎的放着不少“好”东西。
  顾七也是见过这些东西的,自然也知道用途,看了一眼之后就颇为不自在的别开了眼。欧阳曦走到架子旁边,津津有味的挨个看了一眼,啧了一声,看着沈清。
  促狭的道:“呦,玩的挺开啊!”
  沈清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快步走到床前,对着床上躺着那人的屁股踢了一脚。
  “赶紧起来!”
  “呦,我们沈二少是又有需求了?”魏平生声音懒洋洋的,刻意拉着长音,语气里带着点儿勾人的味道,不过声音清明,怎么也不像是刚醒的样子。
  魏平生翻了翻身,就听见一阵铁链的响动,欧阳曦和顾七这才发现,这人脚踝上套着一个铁环,连着一个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另一头拴在墙上的铁扣上。
  魏平生靠在床头,支着胳膊撑着头,宽大的袖子随着动作滑落下来,露出胳膊上一道一道的青紫红肿的勒痕。欧阳曦好奇的看过去,他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露着,一点儿不好意思想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这位是欧阳曦欧阳大夫吧?”魏平生不像是个阶下之囚,说话间还带着千机阁阁主的派头——就是语气太过媚了点儿。
  “你听过我?”欧阳曦挑挑眉,看着沈清:“你说的?”
  沈清耸耸肩。
  “他都好几天没来了,能说什么呀,”魏平生弯着眉眼,眼角的小痣越发鲜明,“久仰逸春先生的医术,前年有幸见过一面,听过欧阳大夫的名字。”
  “听说当年逸春先生十八岁刚出药王谷便名声大振,神医之名传遍江湖,不知道,欧阳大夫今年贵庚?”
  “……”这魏平生气人还真有一手,欧阳曦才初出茅庐,自然没有他家师父名声响亮,这人专往人痛处戳。
  “这个魏阁主就不用知道了,”欧阳曦指了指他手臂上的伤,“魏阁主可要我帮忙处理一下内外伤?”
  内外两个字咬的极重,意有所指。
  “外伤就不用了,阿清看着喜欢,至于内伤,”魏平生嘴角敛着笑,看着沈清:“欧阳大夫还是问问阿清用不用治吧。”
  “……咳,咳咳咳!”沈清被自己口水呛着,剧烈的咳了两声,他在旁边待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战线拽到了他的身上。
  魏平生这时候又看向顾七,笑道:“呀,这位小哥有点儿眼熟呢?……嗯,倒是干净。”
  顾七对三个人的对话一点儿也没听懂,就听懂了一句眼熟,眉毛皱起,凌厉的跟刀子似的目光就朝着他射过去。
  他可还记着,就是因为这人,他差点儿就把命给扔那了!
  “你这嘴怎么这么欠呢!”欧阳曦摸出一根银针,闪身上前,魏平生躲都没来得及躲就被人封了哑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沈清就是想赶紧好好的治了病,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实在没有耐心听,等的有些急了,催促的拽了拽欧阳曦的袖子,道:“行了行了,你赶紧看看吧,别墨迹了!!”
  欧阳曦瞪他一眼,点点头,极粗鲁的拽过魏平生的手,搭上了他的脉。
  半晌,欧阳曦松开魏平生,朝着沈清招了招手,沈清立刻过去,欧阳曦又搭上了沈清的脉。
  “怎么样?”沈清心里有些慌,忙问,“我也有问题?”
  欧阳曦放开他的手,让顾七把银针盒子拿出来,挑了几根粗细不一的针,在沈清和魏平生胳膊上各扎了几下。
  沈清疼的直吸冷气,嘴里直哎呦,被欧阳曦给了一杵子,“消停的,忍着点儿。”
  沈清可能是怕欧阳曦来根针也封了他的哑穴,还是闭了嘴,但是依旧忍不住的龇牙咧嘴。
  疼是真的疼,欧阳曦也知道,莫要说手上扎个刺都要哎呦半天的沈清,就是旁边的魏平生也是疼的额头冒汗,可能是知道发不出声音,表情控制的但还算好,没有沈清表现的那么狰狞。
  只是从领子里露出来的脖子上面,一道道青筋都叫嚣着疼意。
  魏平生朝着沈清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
  就在沈清觉得自己都要疼的虚脱了的事后,欧阳曦终于大发慈悲的说了声好了,拿着银针在两人胳膊上又戳了几下。
  两人手肘内侧先后隆起了一个弧度,那个弧度慢慢的蠕动,往皮肤上顶出一个角,像是想要撑破皮肉翻出来,但是最终也没成功,蠕动了两下又慢慢的不动了,最后消失不见。
  欧阳曦收起银针,“果然是蛊。”
  沈清在欧阳曦拔了银针的时候就脱力做到了床上,顺势往后一靠,有气无力的道:“这是什么蛊?你有办法吗??”
  “这种蛊名为枭獍,枭獍二者皆为恶兽,传闻两者生而食其母,是不孝之兽,”欧阳曦语气倒是轻松,“顾名思义,这种蛊分子母两蛊,作用呢,就是让中了子蛊的人杀了母蛊。”
  “啊?”沈清咽了口唾沫,“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前会……难受?”
  “要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怎么逼子蛊杀了母蛊?”欧阳曦道:“两者之间相互感应,子为食母之鸟,所以子越盛而母越亏,而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保护自己子女是为母者的天性,所以母盛子益盛,但同时呢,子盛则使母者亏。
  也就是子蛊宿主所受的会负向反馈给母蛊宿主,但是母蛊宿主所受的,会正向反馈给子蛊,子蛊越强而母蛊越弱,而母蛊弱又带着子蛊弱,子蛊一弱母蛊就会恢复精力,涨涨消消,循环往复,对两者都是折磨。”
  欧阳曦说这么一大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沈清听的迷迷糊糊,半晌才反应过来,问道:“那……我中的是子蛊?”
  “不是,”欧阳曦摸了摸下巴,“这种蛊道理上子母蛊两者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实际上,子蛊会越来越强,最终是母蛊变弱直至死亡,一般来说,这蛊用时取反义,也就是说让与自己敌对的那一方中母蛊,从而让子蛊生长,最终母蛊因为缺乏营养而死亡,当然,人也活不下来,只能随之嗝屁。”
  “我……操,我哥这是想弄死我啊!”沈清吓得脱了力,咽了口唾沫,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能看到一条虫子正咬着自己肚子当饭吃,“欧阳曦!你快想办法救我啊!”
  魏平生挪了挪身子,让沈清靠的舒服点儿,可他这一动,沈清突然想起这个罪魁祸首,回手怼了他一杵子,“都是你!要不是你,老子也不用受这罪!”
  魏平生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的受了这一下,沈清这胆子比老鼠还小,骂了几句又开始扯上沈钰了,“沈钰这王八蛋!老子现在都怀疑和他是不是一个娘生的!好歹是亲弟弟,我又没说要跟他抢家产,至于要我命吗?”
  欧阳曦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
  他也知道沈清这会儿就是吓得六神无主了,这要是沈钰在他跟前,他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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