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软,“怎么回事?”叶楠暗自问道。
禄兴达在一刀砍过来,叶楠模模糊糊的用剑去挡,却被一下子弹开了好几尺。
叶楠撑着身体想要在起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眼前全黑。
乔杉看着不对劲,感觉驾马冲了过来。
谁料禄兴达一手直接将叶楠扛在肩上,驾马回了阵营。
“想要你们王妃,就让摄政王亲自到我方驻扎地来。明日日落之前若还未到,就给你们王妃准备葬礼吧。哈哈哈。”禄兴达留下话扬长而去。
呼韩国鸣金收兵。
楚萧然冲出来之时叶楠已经没了综艺。
赤风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怎么回事?”楚萧然怒吼道。
一旁的乔杉也无法解释,叶楠明明占据上风为何突然这马就不听使唤。明明剑剑逼近要害,为何突然就瘫倒在地。
楚黎跟着楚萧然出来,下马查看了赤风的情况。
“王爷,这马耳朵里有虫子。”楚黎说着拿出一只递给楚萧然。
乔杉探头一看:“这是呼韩国一种蛊虫,放入马耳里,只要有特定的音乐或者哨声就可以控制马的行动。怎么会在王爷的马耳朵里。”
“来人,关闭城门,搜查内奸。”乔杉赶紧下令。
楚国军队全部退回到城门里。
“刚刚王妃的反应,应该是有人给他投了毒,具体是什么毒末将没有看出来。还望王爷彻查。”乔杉说道。
“抓出投毒者,格杀勿论。”楚萧然恶狠狠的说道。
一旁的秦梓瑶吓得满身是汗。
第29章 故人
叶楠被掳走,楚萧然大怒。
楚萧然命人封锁城门。此事必有人暗中作怪。
在乔杉看来,绑走一个侧王妃事小,军中出了内奸才是大事。
如今要如何查出这暗中作祟的内奸就成了一大问题。
楚萧然想着乔杉说叶楠像是也中了什么毒。
楚萧然仔细一想,叶楠早上起床,到上战场期间就喝了一碗自己端去的粥。
楚萧然赶紧传来军中的大夫,叶楠早上喝完粥就走了,盛粥的碗也就自然而然的还留在屋里。
“王爷,周大夫来了。”乔杉帮那位唤作周大夫的人挎着医药箱。周大夫跟在乔杉身后气喘吁吁。
乔杉体力太好了,拉起周大夫就往楚萧然帐中跑,跑的这老头子上气不接下气。
“参见王爷。”那老头深吸一口气,行了个礼。
“你快过来检查一下,这粥有什么问题?”楚萧然说的很着急。
周大夫快步上前拿起那个碗,仔细检查碗中的残渣。闻了闻,轻轻放下碗。
“如何?”楚萧然急切的问道。
“这碗里的确是有药。”周大夫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就是一些简简单单的致人身体虚弱的药。这药短期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如果长期服用两三年的话,此人就会经不起一点病痛,稍有风寒可能就会毙命。”
周大夫摸了摸胡子又说道:“但根据乔将军刚刚跟我描述的侧王妃的症状,应当不是此药所致。”
“乔将军说侧王妃是打斗中突然看起来全身无力,然后晕了过去,听起来像是呼韩国的失神散。”周大夫说完屋内一片迷糊。
“失神散?”乔杉皱眉。
“没错,失神散是一种类似蒙汗药的毒。但他的好处就是不用像蒙汗药那样需要人服用。失神散可以通过气体挥发。”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可以靠服用在动物身上,通过动物的剧烈运动挥发出的气体致人中毒。而且此药发作的很慢,可能侧王妃一开始并没有察觉。”
周大夫说完,屋里一片沉寂。
“也就是说有人事先对本王的马做了手脚。下蛊和下毒的可能都是同一个人。”楚萧然皱着眉说道。
叶楠被掳走,最担心的当然是他楚萧然。可是比起去救叶楠,现在更重要的是查出,军营中的内奸。
听了周大夫的一帆陈述,楚萧然赶紧下令将所有看守和近期接近马厩的人全部分开关了起来。
楚萧然出了帐篷跟着乔杉去了大牢。
刚进门,还未审问,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惊叫。
“不好。”乔杉听到叫声赶紧往牢房里冲。楚萧然也紧跟在他身后。
乔杉推开门,一片惨象映入眼帘。这人满脸是血,额头上定定的插了一支飞镖。
乔杉环视一圈看见此间屋子恰好有一处小窗。“来人,盘查牢房附近所有可疑人员。”乔杉大声吼道。
“杀人灭口,看来这幕后主使很难查出了。”楚萧然喃喃的说道,伸手取下那人头上插着的飞镖,六角造型倒是很精致。
正慌乱就见秦明宇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秦明宇看着乔杉。
“投毒者被杀了。”乔杉低着头说道。“是末将办事不利,还请将军惩罚。”
秦明宇还没开口,楚萧然伸手扶起乔杉:“不是你的错,这些人早有准备。不是你想防范就能防的了的。”
见楚萧然都开了口,秦明宇也不好再说什么。
“说来,不知秦将军刚才去哪了?”楚萧然抬头看着秦明宇。
“微臣刚刚到军中排查可疑人员,听到有人传信说投毒者被人杀了,这才赶过来。”秦明宇一五一十的说道。
楚萧然点了点头:“那就劳烦秦将军仔细排查,本王先走一步。”
楚萧然出了牢房,准备回到帐中,路过一个帐篷,听见里面有吵闹声就立足听了一会。
“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出来。
楚萧然一下子听出来这正是秦梓瑶的声音。
“不是说那药不会被人发现吗?怎么回事?”秦梓瑶的声音颤抖,听起来像是害怕的不行。
听到‘药’字楚萧然随即掀开秦梓瑶的帐篷。
“不知你说的是什么药啊?”楚萧然斜眼看着秦梓瑶。
楚萧然的突然出现吓得秦梓瑶不自觉往后一退,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本王问你是什么药?”楚萧然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秦梓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旁的华桑也是吓得不轻,看见秦梓瑶跪下,也跟着跪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秦梓瑶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试探性的伸手想抓住楚萧然的衣角求情。
“本王问你话!”楚萧然一把掐住秦梓瑶的脖子。吓得秦梓瑶的眼泪啪的往外流。
“王爷饶命,放过王妃吧,一切都是奴婢所为,是见侧王妃他嚣张跋扈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出此下册。”一旁的华桑看见楚萧然这般愤怒直接揽下罪责替秦梓瑶求情。
这秦梓瑶虽然对别人都说一副嚣张的样子,但是对华桑还是很好的,华桑是她的奶妈,秦梓瑶打小就没了母亲,对华桑也就如同对待母亲一般。
“哦~是吗?”楚萧然松开掐住秦梓瑶脖子的手,转头看向华桑。
华桑赶紧低头:“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但是我绝迹没有害侧王妃姓名的意思。只是在粥里加了一点泻药而已。只是想给侧王妃一个教训。”
听华桑此言,楚萧然大概可以断定,粥里下毒确实是秦梓瑶所为。
虽然楚萧然可以肯定秦梓瑶绝对没有传统外敌的胆子,但是在粥里下得毒也绝不是泻药这么简单。
就如周大夫所言,秦梓瑶所下的药是□□,虽然现在看来不是大事。但是持续下药早晚是要取叶楠性命的。
在楚萧然这儿,一切想要害叶楠的通通别想有好下场。
“既然你说是你下得毒?”楚萧然斜眼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华桑。
“是。”华桑点了点头。
“楚黎,把她给本王拖出去砍了。”楚萧然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是。”楚黎推开帐篷,拽华桑往外拖。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是她干的是妾身指使的。”见楚黎拖着华桑出去,秦梓瑶实在是不忍心,“是妾身被嫉妒迷了眼,是妾身指使的,不是她。求王爷开恩,求王爷放过她。”
秦梓瑶泣不成声。她的确是嫉妒叶楠,她也应该嫉妒。自己嫁进摄政王府三年有余楚萧然从来没有踏入过她的卧房。而叶楠刚刚过门,楚萧然就天天粘着他。
“求王爷放过他,王爷要罚就罚妾身吧。”秦梓瑶跪着走到楚萧然跟前抱住楚萧然的腿,一个劲的求饶。
楚萧然冷哼一声,甩开秦梓瑶:“今日本王就暂且放过你,如若以后你在使些手段,陷害叶楠,本王就直接取你二人狗命。”
“谢王爷开恩,谢王爷开恩。”秦梓瑶忙不迭的说道。
楚黎松开手,华桑一下瘫在地上。
楚萧然掀开帘子径直走了。
此时,呼韩国军营大牢内。
牢中的小卒将叶楠绑在刑架上。禄兴达坐在凳子上看着叶楠对小卒说道:“看好了。这可是个大筹码。”说完转身走了。
过了许久,叶楠渐渐有了意识,慢慢睁开眼睛。“能看见,太好了。”失去意识前叶楠还以为又是中了上一世秦梓瑶下得毒,以为有要眼瞎了。
叶楠想要动动手,才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
仔细一想,看来是被俘虏了。
出师不利啊,首战就被抓了,真是丢人。不过到底是谁给我下的药?叶楠腹谤到。
早上起来就喝了一碗粥,难道是楚萧然??
除了喝了楚萧然的粥别的还真什么也没吃啊,楚萧然难道真的是内奸??叶楠有些疑惑。
再仔细一想,不对,对面那个糙汉大将军明明就是事先已经知道他的马会出问题,知道他会晕过去。不然怎么会故意把他引出去。
军营里出了内奸??
叶楠的脑子倒是转的快。
一阵脚步声传来,看来是有人要来审讯他,探秘了。
“王子。”牢中两个小卒忙弯腰行礼。
叶楠抬头,只见迎面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汉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看见禄兴达那般长相,叶楠还以为所有呼韩国的人都长那样。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这位王子长相英俊,眉宇间看着让人很温柔容易亲近。
那位王子走进,仔细看了看叶楠。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浪费时间问我。要杀要剐的悉听尊便。”叶楠直接开口说道。他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怕死但是他还是知道什么是家国大义。
谁知那人听了叶楠的话,呵呵的笑了:“我名叫呼韩束。”那人声音也如同长相一般温柔。
“你说这些干嘛?”叶楠倒是很疑惑,这人对着一个俘虏报什么名字??
那人又走近了一步,叶楠以为这下要死了,闭着眼睛脑袋往旁边一撇。
“你脖子上这块胎记是一直都有吗?”呼韩束突然很激动的样子。
叶楠睁开眼睛,愣了一下,“啊,嗯。”叶楠出生时脖子上有一小块黑色心形的胎记。
“你可记得你救过一个少年,大概八岁左右。”那人激动的说道。
叶楠仔细一想,他好像的确是救过一个人,跟他年纪相仿,那人掉进猎人设的陷阱里,叶楠和阿崇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救下来。
“救过,他好像还给了我一块玉佩,不过玉佩已经不见了。”叶楠说到。
“来人快把他放下来,安排一个房间给他。”呼韩束激动的不行。
叶楠:怎么回事??一脸懵。
第30章 难眠
叶楠被人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那个名叫呼韩束的人热情洋溢,直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二人就以这样别扭的姿势走出了牢房。
“来人,吩咐下去今晚大办宴席,深情款待我的恩人。”呼韩束吩咐旁边的小厮。
叶楠就这样被呼韩束拖到帐中。进了屋,才松开手。叶楠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他捏的生疼。
“坐。”呼韩束伸手示意叶楠坐下。
叶楠应了一声,环视一圈,这人屋里的摆设和动作习惯看起来都和中原人相同。
“喝茶。这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弄到的龙井。”呼韩束将茶杯放到叶楠面前。
“谢谢。”叶楠尴尬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味道甘醇,是好茶。”
“你刚刚说我是你的恩人,难道你真的是十年前那个掉坑里的小孩啊?”
叶楠放下茶杯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完全和以前那个掉到坑里满身泥浆,妆容奇特的人联系不起来啊。
“呃。是啊,还得多谢公子救我起来,不然我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那位还是谦逊的笑着。
“不过,十年前你去楚国干嘛?”叶楠问道。
“我的母亲是楚国和亲的公主,十年前她染病去世后,我央求父王让我到母亲的故国游玩。”呼韩束一手握着杯子,拇指摸了摸杯延。
呼韩束低头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父王不同意,说是就算两个交好也不能随意出入别过境内。”
“这也确实是。”叶楠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呼韩束父王的话。
“我当时可能是少年叛逆,就带了个侍卫悄悄跑了。进了楚国一路游玩。我发现这里不论是衣着服饰还是吃食都比呼韩国好太多。”
“本想着在边境不远处的几个小城玩几天就回去,谁料我玩上了瘾,就想着去楚国的都城看看。谁料路上和侍卫走散了,钱袋也被人偷了。浑浑噩噩的还掉进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