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阑珊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站着写文

作者:站着写文  录入:06-16

  杨凤霖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赶紧出了书房,拍着自己的额头,杨凤霖 ,你脑子里头想什么危险东西。
  赶紧弯下腰,喵了几声,猫啊,你到底在哪呢。
  杨凤霖走进卧室,终于在床角看见一只蜷缩的猫,走过去将它抱起来,还挺听话,不像是野猫,有人养的吗?
  杨凤霖抱着猫刚想起身,一个不小心撞到身边的小矮柜,杨凤霖一声痛叫,只见矮柜的门被撞开,里头掉下来一个信封。
  杨凤霖赶紧走过去想将信封捡起来塞回去,只见封口处开着掉出来几缕头发。杨凤霖顺着那几缕头发往外拉,是用同心结绑在一起的两撮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信封里头是一张红纸,杨凤霖喉咙发干,抽出那张红纸打开,当头只见婚书两个字。杨凤霖赶紧将红纸盖回去,奈何眼神太好,还是看见了底部的三个字:厉阑峤。
  杨凤霖心跳飞快,完了,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赶紧将红纸放进去,反过来,只见白色的背面写着一行字: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一行字的笔迹明显和婚书里头的字迹不同,这是谁写的?
  杨凤霖从屋里出来,八角赶紧跑上去,“七殿下回来了。”
  杨凤霖哦了一声,只见厉染站在院子中看着他。
  杨凤霖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猫,“这小东西跑进去了,对不起,我进那间屋子了。”
  厉染刚想说没事,只见刚才还乖巧的猫,突然抓了杨凤霖的手背,跳下来跑了。
  八角低头看向杨凤霖的手,“少爷,你流血了。”
  啊!?杨凤霖看过去,果然流血了。手被厉染抓住,“要消毒。”
  杨凤霖把手抽出来,“我知道,让八角做就成。”
  厉染觉着杨凤霖有些异样,抓住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你怎么了?”
  杨凤霖挠了挠头发,“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八角,我们进去上药去。”
  杨凤霖指指厉染的手,“可以松开了吗?”
  厉染的眼睛直盯着他,想看出一些不一样,可惜杨凤霖偏偏很平静,可越是平静越是不对,他很怕疼,这要是平时早就咋呼开了。
  杨凤霖随着八角进了屋,走了一半回过头对着厉染笑了笑,“饭已经做好了,你快去吃吧。”
  杨凤霖这一笑,厉染眉头皱地越发深了,你面上笑着,眼里却平静无波,凤霖,你到底怎么了?
  厉染回来之前在军部见了赵长松,本来是冯将军让厉染过去喝茶,这茶没喝完,却等来了赵长松。
  “殿下,花娘找到了。”赵长松摸着隐隐作疼的腿根,花娘这一脚踢得太狠了。
  厉染见他那怂样,怕是又在花娘那边吃苦头了。
  “有什么就直说。”
  赵长松看看冯将军,只见冯将军端着茶杯,笑眯眯地对着他的方向举了举。
  “具体的她不肯告诉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梁羡颐怕是对亲王殿下有点意思。”
  咔嚓,厉染手里的青花小茶盅碎了。
  冯将军放下杯子拿了一边的布巾给他,“年轻人就是火气大。”
  “他们认识?”声音沉的吓人,七殿下这是不高兴了。
  “其他花娘死活不肯多说,这亲王殿下怎么会惹上梁羡颐呢?珊娘和亲王殿下又是什么关系?”
  冯将军倒了一杯茶递给赵长松,“你说的花娘,是崔华吧?”
  赵长松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水,“正是。”
  冯将军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让张靖慈派一队人看着,她不会出事,放心吧。你也是,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把人娶进来。你和阑峤真是半斤八两,一个搞不定有婚约的准媳妇,一个娶进门了,现在还睡地上。”
  赵长松一脸惊讶,睡地板?朝着厉染看过去,厉染绷着脸一个眼神对过去,赵长松怂了。算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梁羡颐的人我已经让陈秋白带人去查了,务必连根清出去,我太原道可不欢迎这样的人。我看啊,光是一个龚全还不够,把陈震也调过去跟着凤霖那孩子吧。”
  厉染用布巾擦着湿漉漉的手,没同意。
  “他不喜凤霖。”
  赵长松赶紧接嘴,“冯将军,谁都行,陈震还是算了吧。他原来是冯炎的贴身护卫,本来就……对亲王殿下颇有意见,你这……不合适。”
  冯将军倒不这么想,龚全和陈震的身手是最好的,有他们跟着凤霖再好不过。
  “人都是要处的,究竟凤霖的人品如何,处过了他自然就知道。你连相处的机会都不给,误会只会越来越深。陈震是个直爽人,有什么说什么,话不中听却没有害人心思。”
  冯将军转身换了一个新茶盅,放进厉染手里。
  “我知你担心凤霖,梁羡颐在太原道翻不起什么浪,以后有龚全和陈震看着你只管放心。就算梁羡颐真对凤霖有心思,你要对付他,还能想不出办法?现在该想的是你怎么才能上你卧室那张床。”
  噗……
  赵长松喷了,在理!您这话说的真在理,这话也就您才敢说,这要换成我们……
  “赵长松,把你嘴边的水给我擦干净!”
  被戳中心事,也不要拿我出气好不好。
  赵长松委屈的用袖子擦着嘴角,就您这样,离上亲王的床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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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发晚了,太忙了,差点忘记了。 姐妹们,下周见~


第五十五章 您要哄谁?
  杨凤霖伸着手,八角给他消毒抹药,还好抓的不深,只是破了点皮。“少爷,不疼吧?”八角对着伤口吹了好几口气,这要平时少爷早就呼天抢地了,今天这么安静?
  “少爷?少爷!”八角连喊了好几声,杨凤霖忽然长呼了一口气,单手支着下巴,“怎么办,感觉偷了人家的东西。”
  啊!?
  杨凤霖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八角不明白了,“少爷,你偷谁家的东西了?”
  杨凤霖看他一眼,“算了,和你说,你也听不懂。”
  八角将药收进药箱里,放好。走到桌边给杨凤霖倒了一杯水,“少爷,真要偷了人家东西,你换回去就成了,要是那户人家还不肯,我们赔点钱?”
  杨凤霖朝天一个白眼,趴在桌上,想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很明显八角不是个好对象。
  杨凤霖越想越郁闷,门口来了一个侍从,“亲王殿下,执行长来了电话找您。”
  刚才还如死狗一般趴伏在桌上的杨凤霖猛地站起来一阵风般的出了门。八角盯着桌上因为某人动作太猛打翻的杯子,嘴里直嘟喃,我怎么就不懂了,我陪您一起长大,我不懂您还有谁懂您。
  “喂!”杨凤霖拿起听筒,许久没听应扶林的声音还有些想念。
  杨凤霖这声喂,惊得应扶林点烟差点点到鼻梁上头去。
  “所以说,人啊就得分开一段,以前我天天在你跟前晃悠,也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怎么,想我啦?你这没良心的,到太原道才几天呢,知道你师兄的好了吧。”
  杨凤霖将话筒拿开耳面,应扶林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你不脸红,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找我什么事?连八角都不说看来是件大事。”
  应扶林往烟灰缸里头抖了两下,“你在太原道还习惯吗?”
  杨凤霖伸手挖挖耳朵,“就这样呗,不习惯也要习惯。”
  “你别不是偷偷骑马了吧,这要被你家老杨知道可不得了。”
  应扶林笑着,将没抽完的半根烟架在烟灰缸上,在秘书送来的文件上签了个字。
  “说正经的,别岔开话题。我的适应能力你还能不知道,就别瞎关心了。至于骑马,老杨的眼睛又不是长我背上,我骑没骑马他不会知道的。”
  应扶林握着话筒的手指点了两下,另一只手揉着鼻根,“你见过梁羡颐吗?”
  杨凤霖一愣,“谁?”
  “梁羡颐。西南的梁先生。”应扶林重复了一遍。
  杨凤霖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笔,转了两下,“西南那位臭名昭著的梁先生谁不知道,原来上次你在火车站和我提起的梁羡颐就是他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知道老杨连出海都不管我,就是不让我去西南和太原道,我就是想见也没这渠道啊。”
  应扶林揉揉眉心,“最近就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杨凤霖心想,那天出发来太原道,他就有些怀疑,只是当时厉染来了他没和应扶林说,看来那天碰上的人十有**就是他了。
  梁羡颐去找了花娘后不久,她就消失在皇城了,之后老杨不让他回家还催着他去太原道。他在监察院门口见了梁羡颐一面,梁羡颐就开始调查他,重点是他一直在找一个十几年前的女人。杨凤霖细细想来,心中突然有个想法。
  “师兄,梁羡颐要找的女人不会叫珊娘吧?”
  电话那头的应扶林愣了一下,随后憋不住笑出声,
  “你这鬼小子。”
  完了,还真是十几年前自己惹下的风流债,杨凤霖捂着额头,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就不记得。一个满身药味的男人对十来岁的自己一见钟情了,锲而不舍的找了他很多年,额……这想起来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你找我姐了是吗?”杨凤霖颓了。
  “为什么不是找你父亲?”应扶林拿起快要燃尽的烟,深吸了一口,最后摁灭在烟灰缸里头。
  “你没那胆子,你有多怕老杨我会不知道?不过你连我姐都去见了,看来是真的很担心我。这件事情是不是厉染也知道?不然为什么会让龚全做我的贴身护卫。太原道的防卫部长,比你的执行长就差一级,我真不觉得自己的级别有这么高。”
  应扶林失笑,“是不是觉得厉染对你还挺上心的。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梁羡颐找的女人就是你。”
  杨凤霖手里头转的笔掉在书桌上,赶紧压低声音,“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我以前当女孩养,可不想让他知道,多丢人。”
  “这有什么,民间怕孩子长不大,男孩当女孩养的事情也不少。厉染不会笑你的,既然你不让我说,我当然不会多嘴。不然这要是被你家那位知道,你这小时候的私密他不知道,我知道,估计又要吃醋了。哈哈。”
  应扶林说的倒是实话,他可不想每次和厉染见面都和斗牛似的,真没必要。
  说到这点,杨凤霖又没啥精神的趴了下来,“哎,我问你个事情。你当初和我姐姐那么要好,就没有私下写过婚事,或是结个……结个发什么的?”
  应扶林笑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私下写婚书,没有经过公证的婚书没有任何意义,至于结发那就更不会了。这民间早就不时兴结发了,也就皇室里头才搞这些老一套。不过能做到这一步的,双方感情一定很深吧。”
  应扶林刚说完,听筒里头突然传来霹雳啪啦的声音,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被砸碎了?
  “凤霖,你没事吧?凤霖?”
  杨凤霖不小心把厉染书桌上的砚台给砸了,气的想将自己的脸埋进桌子里。
  应扶林越想越不对,“你这小子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不会是你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杨凤霖苦着脸,抱着听筒,“我感觉我偷了人家的东西,怎么办呢?我想还回去,可主人家都不在了,我去哪里还。更糟糕的是,我也有点不想还了,啊……师兄,怎么办?”
  应扶林被杨凤霖这还来还去搞得脑壳疼,细细想了想,“你先别慌,听我说。这件东西既然主人家都已经不在了,又落在了你的口袋里,你还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你想还回去,问过人家的意思了?也许人家就喜欢待在你身边呢?”
  杨凤霖叹了一声,“你都知道了?”
  应扶林好笑,“你问我冯炎名字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你没主动和我开口,只能装不知道。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的,何况冯炎还死的那般壮烈,他所有的好都随着他的死去埋进了厉染心里。可你呢,是要和他把日子过下去的,这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什么生活矛盾,狗屁倒灶的事情都会出来。失去的都是美好的,但你和厉染的生活才是真的。私下立婚书怎么了,你和厉染的婚书才是正经过了明路,供在伽蓝殿里日日诵经的,说白了,你们百年以后骨灰是要放在一起的,你慌什么?而且,这一路过来,厉染对你几分情义,你还看不出来。就算没有对冯炎的深,他和冯炎才处几年?你和厉染将来可是要处几十年的,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我!”杨凤霖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道理,他都懂。可厉染对冯炎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听上次厉染的意思,他觉得冯炎是不喜欢他的,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不喜欢他,会立婚书?还把头发绑在一起?反正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连厉染都不知道的。
  杨凤霖转念一想,不对啊。
  “怎么变成你在开导我了?什么在一起过几十年,谁和谁?”
  应扶林换了一只手,换了一只耳朵听电话,
  “还装?真没点意思?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你这小子,红颜知己是不少,可哪个是你能长久的?凤霖啊,你都快三十岁了,要不是你长年出海跑生意,早就结婚生孩了,还能等到先女王给你订婚约?你就认命吧,这就是天注定,你和厉染就是要在一起的。再说了,人厉染也不差,就他那长相,你敢说你不喜欢?亲表哥算什么,皇室内表亲联姻向来是传统。至于你不喜欢男人这个问题,我觉得当你会向我倾诉,会为厉染和冯炎的过去烦恼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已经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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