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度春风[古代架空]——BY:草木明明

作者:草木明明  录入:06-28

  “嗯,沈家的生意这几年做的很大。主要是在天津卫,北京只开了三家当铺。从六年前开始一直高价收购名贵玉器。沈记的老板叫沈秀丰,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我们家在天津的生意还和这个沈记有往来,我大哥跟这个沈秀丰有一些往来。据说她母亲是日本的名门望族,她父亲在日本的生意都是靠着她外公家做大的。后来她父亲去世了,她是独生女,就继承了家里的生意。”关祺说到沈秀丰的时候口气中总透着不屑,似乎是瞧不上这个女人。
  她接着又说:“自打朝廷倒台后,沈记当铺高价收购名贵玉器。从那些落魄的皇亲国戚手里收走了好些名贵物件。这个女人聪明之处就在于眼光很毒。那几年皇亲国戚没了依靠,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手里的宝贝物件也留不住,但凡给个差不多的价格也就当了。对外说是高价收,其实也未必。”
  陆语迟一边听着关祺说,一边琢磨着。这个沈记来了京城不做别的,偏偏要高价收购玉器。这个女人确实是有一套!要是真像关祺说的这样,他还真应该去探探这个沈记当铺,见一见这个沈老板。
  说这话车就到了关家大门口,三个人下车。
  陆语迟开口:“今天谢谢你了!”
  “别客气,我哥砸你卦摊儿的事儿,咱们两清了!”
  陆语迟点点头,“这衣服我下次还给你!”
  “嗯!”
  陆语迟又有点不知所措,好像应该说再见,然后转身走人。但总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犹豫之间听见关祺先开口了。
  “我回家了!”说完关祺转身往大门里面走。
  陆语迟跟柳重山说等他一下,就冲着关祺走过去。他又一次鬼使神差地开口对关祺说了一句话:“你穿这件旗袍好看!”
  关祺听了他的话,诧异地回头看向他。就看见陆语迟转身,拉着柳重山急匆匆地走了。关祺突然笑起来,这人也太奇怪了!问他的时候不说话,现在冷不丁地来一句。
  日子还是照常过着,眼瞅着仲夏已过,秋日的傍晚有一丝丝的凉爽。
  收了卦摊儿,陆语迟带着陈湘回到客栈。还没进门,就看见伙计孔四九急火火地冲过来,对他说:“陆哥你可回来了!“
  陆语迟拍了他肩膀一把,“怎么了四九?”
  孔四九一脸无奈地说:“今天一伙人来客栈说要找你,我说你出去上工了。他们说要看看你住的房间,我就带他们去瞧了一眼。谁知道刚到屋门口,他们踹开门进去就时一通砸呀!临走的时候还要挟说,‘要是还敢让你住在这儿,下回来就把店都砸了!’”
  陆语迟听了这话赶忙走到后院,到门口看见一地的狼藉。他走进去翻找锦盒,找到锦盒打开后看到玉璧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陆语迟回头问四九:“他们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四九说:“他们……老板说他们是关家的人,咱可惹不起啊……”四九不好意思直接跟陆语迟说让他们结账走人,就支支吾吾地哼唧了一句。
  陆语迟听见是关家的人就放心了。一定是关裕从天津卫回来了,知道自己又去找关祺了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陆语迟对四九说:“你跟赵老板说一声,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明天就搬走,省得他们又来找麻烦!”
  四九叹口气:“陆哥……那……那你和陈湘去哪啊?就是去了别的地方怕是也要被他们找到。”其实陆语迟和陈湘在这住了大半年了,也都处得不错。虽然带着个孩子,但是从来不给四九找麻烦,看着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四九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他们走。
  陆语迟:“没事,他们不是要真的赶尽杀绝。我这初来乍到得罪他们了,他们撒撒气也就没事了。”说着拍拍四九的肩膀。

  无家可归

  第二天一早,陆语迟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一点行李。结了房钱,带着陈湘跟柳重山一起出门,打算先在茶楼躲一躲。
  柳重山问他:“想好了吗?往后怎么打算的?”
  “这城里的客栈是住不了了。关裕那个臭脾气肯定是要让我无处落脚,离开京城,离他家越远越好。”
  柳重山突然笑了,“还以为你小子是走桃花运,没想到是桃花劫!现在搞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陆语迟知道他什么意思。昨天闹了一出,陆语迟还真有点生气了。关裕像个疯狗一样的追着自己,他也早就烦了。听见柳重山也开自己玩笑,他更是有点气不过了。陆语迟面无表情地看着柳重山,“不是桃花运,也不是桃花劫。我和关祺定过娃娃亲!”
  这句话可把柳重山给说蒙了!柳重山本来还咧着嘴笑,听见这么重磅的八卦,笑容瞬间僵在嘴边,“你……娃娃亲?”但是很快他回头一想,也对!舒家和关家本来就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富商!两个人的父亲还都是郑老先生的学生,算是同窗。儿女有婚约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他又开口:“那关裕还……”话没说完他就闭嘴了,他自己也觉得失言了。
  陆语迟嗤笑一声:“人走茶凉!这不过是我父亲与关祺父亲的口头约定而已。如今人都没了,我原本也不当真!等事情完了,我还要回西安去找我的小荷妹妹。我答应她了,等她长大要和她成亲的!”
  柳重山是万万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陆语迟,小小年纪感情经历这么丰富。关祺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如今有爆出一个小荷妹妹。柳重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问:“这小荷妹妹又是谁啊?”
  “是我恩师的女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比关祺的性格好百倍。”陆语迟一想到关祺,就会莫名有一种慌张的感觉。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柳重山摇摇头说:“陆老弟,你行啊!小小年纪,深藏不露!”
  陆语迟也不搭理他,现如今也没地方落脚了。还是要先想办法找个地方住才行。他突然想到离开西安前,先生曾经给过他一个铜镜。还跟他嘱咐说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去一个叫绛悦轩的地方找一个钟奶奶帮忙。
  陆语迟开口问柳重山:“柳先生知道绛悦轩在哪儿吗?”
  柳重山第三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绛悦轩?”
  陆语迟看柳重山的表情这么诧异,他摇摇头:“这地方在哪儿啊?”
  柳重山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到什么答案,“陆老弟啊,你……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地方啊?”
  陆语迟见他这样,更觉得奇怪。这绛悦轩究竟是什么地方?值得柳重山这么震惊,“我家先生曾说如果在京城有什么难事过不去了,可以去绛悦轩找一个叫钟奶奶的人。这地方到底在哪儿啊?”
  柳重山听见钟奶奶的名字,脸上露出了确定的表情。他应该没有把这地方想错,这个绛悦轩就是自己想的那个绛悦轩!听见是陆语迟老师让他去找的,也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严近芳这个前朝的帝师,曾经在这北京城也是个有名的风流才子,跟这个钟奶奶又过一段风流佳话。
  柳重山咳了一声:“这绛悦轩在……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

  陆语迟从来没听过这个地方,还以为是八条胡同,“?哪八大胡同?”
  柳重山解释:“不是八条胡同,不不……也是八大胡同,就是一个叫八大胡同的地方。那是京城有名的花街柳巷!这个钟奶奶是当年八大胡同的花魁,和你的这位老师又过一段广为流传的风流佳话呢!”柳重山边说边笑。
  陆语迟这才知道这个钟奶奶是个风尘女子!他心想这个严近芳果然不是个正经人!师母过世多年了,他居然还留着这个钟奶奶的东西!他也跟着笑了,“我这个老师啊,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斯文败类!”
  “你家先生当年在京城可是独领一时的风骚啊!这个钟奶奶虽然沦落风采,却也是个才情出众的女子!”
  陆语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何尝不是个才情出众的女子,也是一样被命运捉弄沦落风尘!他倒是想去见见这位钟奶奶了。
  陆语迟接着问:“柳先生知道这个绛悦轩怎么走?我想去见见这个钟奶奶!”
  “去了绛悦轩怕是你也见不到这个钟奶奶了。”
  “为什么?”
  “自从你老师辞去官职愤然离京后,钟奶奶一赌气就嫁给了当时的绛悦轩老板董大田。这个董大田除了开妓院,还开了几家烟馆。他极其宠爱钟奶奶,对她是言听计从。现如今绛悦轩已经全权交给了钟奶奶经营。所以即便你现在去,怕是也见不到她人了。她早就不出台了。”
  陆语迟有点为难了,“哪我怎么样才能见到她?”
  “这一般做生意都是每月初五查账,到了初五老板都是会亲自下来各家商铺走一圈。想这绛悦轩也是一样。后天就是初五了,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陆语迟点点头。后天去绛悦轩,那这两天只能带着陈湘躲在茶楼的后院了。
  九月初五,晌午时分。柳重山带着陆语迟来到了绛悦轩的门口,嘱咐陆语迟:“你在这儿等着吧!天黑之前没有客人。你要是看到有马车来,必然是钟奶奶。你只要记住,这钟奶奶是个顶了天的大美人,你看见了自然就知道是她!”
  柳重山嘱咐完陆语迟后就走了。陆语迟就一个人等在门口。过了小半天,真的是有一辆马车停在了绛悦轩门口。陆语迟赶忙往前走,看到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女孩,姿色一般,应该不是钟奶奶。小女孩转身伸手要搀扶后面下车的人。陆语迟再看,一个穿着肉桂色中式秀禾的女人从车内下来,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她头发盘在脑后,梳得很是精致。陆语迟再走近看到那个女人的脸,见她眉黛青山,双瞳剪水,鼻子宛若玉葱,纤小而挺立,朱唇粉面。
  这人肯定是钟奶奶了!
  陆语迟又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那个大美人叫了一声:“请问您是钟奶奶吗?”
  大美人转头看他,上下打量了陆语迟一番,“你是谁?”
  陆语迟从兜里取出了严近芳给他的那个铜镜,递给她说:“我是严先生的学生!我叫陆语迟!”
  大美人接过铜镜,看了看,又抬头:“陆语迟?进来说话吧!”

  钟奶奶

  陆语迟跟着这位大美人进了绛悦轩。绛悦轩里面上下三层楼,这个时候没有客人,显得格外的空旷。他一路跟着这位美人上了三楼,走进了一个敞亮的大房间。房间内很是亮堂,进屋后大美人请他坐下,吩咐下人上茶。
  大美人举起铜镜又看了一会儿,对他说:“我就是钟奶奶!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陆语迟见钟奶奶虽然笑盈盈的,但是态度有些疏离,一时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他要怎么说?自己没地方住了,请求她收留自己?还是先客气一下,替老恩师问候一下旧情人?正在他犹豫不绝的时候,钟奶奶又开口了,“严近芳还活着吗?”
  陆语迟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在心里又开始怒骂严近芳,以往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儿让人家盼你死呢?还有脸让他来找人家!他咳了一声说:“我……我离开书院时,他还活着。这段日子也没有接到他的死讯,应该还活着!”
  钟奶奶听着陆语迟一脸正经地说出这话,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听你这话倒是比我更盼着他死呢?”
  陆语迟咧嘴假笑:“您说笑了!严先生是我恩师!”此时此地,他倒是没有那么恶毒盼着恩师死,只是盼着老恩师跟这位钟奶奶过往不要太过分就好!
  钟奶奶笑过之后,表情倒是缓和不少,“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陆语迟实在是难开口,“嗯……我家先生……说……”
  钟奶奶手里摸索着那个铜镜,见他支支吾吾的,开口打断了他,“是在京里碰见什么难事儿了吗?”
  陆语迟听了这话,赶忙点点头。
  钟奶奶接着说:“他让你拿着这面铜镜来找我帮忙?”
  陆语迟又点点头。
  钟奶奶问:“那你就说说吧,碰上什么事儿了?”
  陆语迟这才开口把被关裕驱赶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开口相求:“我想请您帮我找个地方落脚!”
  钟奶奶听了他说的话,表情似乎是有所疑惑,“找个住的地方是没问题,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得罪了关家的大少爷?”
  陆语迟本来不想提关祺,但是钟奶奶问他也不得不说实话。就把他如何给关祺算命,如何被关裕砸摊子的事儿也说了。
  钟奶奶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可以啊你!”
  陆语迟就知道她肯定要嘲弄自己,低着头也不再说话了。
  钟奶奶又开口问了一句:“你跟我说了这么多,都没告诉我你来京城干什么来了?你不给我交个底儿,我怎么敢放心收留你啊?”这个钟奶奶虽然是个女人,但是阅历丰富,大半生都混在着风月场所,见过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再了解严近芳不过了,这孩子跟他绝对不是普通的师徒关系,不然这面铜镜他是不会轻易交给他的。
  陆语迟有点犹豫,但人在矮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我……我是舒家的人,我是回来找找看家里还有没有人。”
  钟奶奶听他说是舒家的人,震惊地抬眼看他:“舒家?内务府舒家?”
  陆语迟点头。
  钟奶奶又问:“你是舒家什么人?”
  陆语迟说:“舒逸仁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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