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远要推开的时候,身后人却停止了动作。这似乎给了安远喘.息的空档,他吐出了一口气。
那双手慢慢的环住了安远,原启的额头抵在安远的肩头,呼出的气息温度更高了。
“你在躲我。”原启说。
安远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问题,身后人明明是平静的语气,他却愣是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这二字与身后之人的性格,一点都不相符。难道他也高热了吗,竟然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安远胸口剧.烈起.伏,眸色暗沉。他抓住原启的手要将其从身上扯下来,但是对方却牢牢的圈住他。
一番较劲,屋中的血腥气息似乎更重了。有他的,也有原启的。
所以……原启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安远捂住了脸,未遮盖住的唇微微的张着。他似乎……将他教歪了,所以……该怎么办呢?
他吐出一口气,声音嘶哑:“所以陛下便这般对我?”
那双圈住他的手似乎更用力了,身后人却闷不吭声。似是默认了,似在消极抵抗着。
“陛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安远没有在挣扎,并有些放松的往后靠了靠。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放松,身后人圈着他的力道也小了几分。
他能感觉到伤口似乎又有鲜血流出,疼痛不算什么,身后人的呼吸却无法忽视。
他们的角色似乎发生了转变,以前总是他将原启逼得愤怒、无措,而如今却是他频频无奈。
“知。”
原启吐出这一个字便闭上了嘴,血落下在白色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一直下延、下延……消失在了那里。
寒眸早已融化,似是受了诱.惑一般的盯着那条.红痕。呼吸似乎有些不稳了,他眼眸微颤、唇更加凑近了安远,似是膜.拜一般的将那道红痕抹去。
安远屏住呼吸,脖颈青.筋显现,原启突然的动作乱了他的思绪。
“你是君,我是臣。”安远咬牙吐出六字。
原启听后抬头,黑眸之中巨浪翻滚与平日的沉着冷静大相径庭。这似乎才是隐藏在平静表象下最真实的原启,可惜背对着他的安远无法看到。
“那安远,要听话。”
他学着安远以前对他那般凑到了安远的耳边,低声说着。
安远表情有裂开的趋势,眼中有茫然闪过。
“你是不是喝——”
安远转头,二人唇相贴。未说完的话语卡住,灵魂似乎都在发热了。
他本想问,你是不是喝了酒?如今……便不用问了,因为他的唇上并无酒气。
安远瞳孔收缩,想要转头避开却被一只手托住了下颚。对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唇上柔软的触.感。
原启低垂眼睑,轻轻的在安远的唇瓣上吮.了一下。后他静止不动,似是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二人唇相贴并未分开,他又吮.了一下,这次稍稍用力了一些。随即,似乎便一发不可收了。
曾经他是怎么教他,如今他便怎么对他。
呼吸越来越重,那日安远教他,他却因为心乱推开了安远。如今……终于不再遗憾了,那些想象的画面都可以实现。那心中所想不敢面对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见到了光。
“呼……”
那原本想要反抗推开的人,也松开了手。当得到了回应,原启呼吸更重了。他抱住安远,将其推倒在床上。
二人的眼神都有些炽.热,却没有迷.乱。显然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知道对方所想。
原启慢慢的低头,唇轻轻的贴上了安远的额头。虔诚的一吻,再一吻。他的伤口似乎崩.裂了,白布染红了大片。
安远睫毛轻颤,在看到那大片红色后眼睛也慢慢的变红,而原启的吻已经来到到了他的鼻尖。
他伸手捂住原启额唇,另一只手抵住对方的肩膀。再开口,声音嘶哑的让人沉醉:
“陛下想流血而死吗?”
原启轻轻的在安远的手心亲吻了一下,灼.热的温度让安远移开了手。原启的唇落在安远的唇瓣上,甚至轻轻的咬了一下。他说:
“想。”
随即原启捧着安远的头,重重的吻了下去。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话语都在这一吻之中了,灼.热的、热.烈的、奋不顾身。
安远的手也慢慢的攀上了原启的脖子,烛光之下朦胧的画面,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的唇不够红,那他便将其亲红。他躲避他,他却偏不让他躲。是安远先靠近他的,祭祖之时揽住他,书房之中踩上他的腿,宴请之时挑战他的底线。
“嗷?”
旖.旎中似乎掺杂进来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亲吻的二人动作一顿。抬头时,安远还可以看到原启泛红的舌.尖。
二人齐齐转头,看向那带着好奇的黄橙橙大眼睛。于是,小家伙炸毛了。那一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火烧屁股般的四爪齐刨,还有那似是被踩了尾巴的嗷叫。
胖墩墩的一团挠着门,“嗷嗷!嘤嘤嘤!嗷!!!”
快给本大爷开门,杀虎了!
门被开启了一条缝隙,寒风吹了进来。那圆滚滚的一团,竟然以不科学的方式从缝隙之中挤了出去。
吱呀——门被关上了。
门外,三宝撅着屁股、面露猥.琐笑容、眼冒金光得盯着白纸的那个小孔。他的身后,是两个欲言欲止的小内侍。
毛茸茸摊在冰凉的台阶上,抬眼瞅了一下那个奇怪的人类。
嗷?
屋内,二人收回了视线。再次互视似乎都有些尴尬,也有些懊恼。
原启木着一张脸,将要起身的安远重新按倒再了床上。
安远:?
还来?
那不是废话吗!原启低头,重新吻了上去。空气又被点燃了,温度一升再升。原启的吻慢慢下移,然又突然顿住。
他呼吸很不稳,眼睛泛红看着身下的人似是要将其吞之入腹。安远也是如此,并且面露疑惑。好似在问,怎么停了?
原启未出口解释,拽下了安远腰间的玉佩。
嗖!
玉佩飞出,直直的撞在了门上。
咚!巨大的声响,还有压.抑的痛呼声音。原启似是满意了一般的转过了头,一边亲吻着安远的鼻尖一边说:
“明日赔你一个更好的。”
因为他将安远的玉佩摔碎了……
门外,三宝捂着脸蹲在地上。两小焦急上前却并不敢开口,甚至脸上还带着“该!让你偷看”的表情。
三宝怒眼瞪回去,两小缩脖子低头。
摸了摸震的发疼的脸皮,三宝忧伤望天。他不是在偷看啊,他这是关心里面二位身体。都受着伤呢,怎么还这么、这么野。
伤口崩了怎么办?
三宝不知,伤口……早崩了。
“嗯……”
耳尖被咬了一下,安远觉得耳朵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耳侧的呼吸是那么的磨人,心中的火焰燃烧着理智。
随着吻慢慢往下,安远放任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这……根本无法拒绝。安远眼眸慢慢的变得湿.润,嘴唇微张。
“……唔”他扬起头,已是皱起了眉。
所有力气都被吸.走了,对方过于温暖了让他不想推开。
屋内只有安远的声音,那么的低,那么的撩.人。他的手虚搭在原启的肩膀,似是推拒却也不是。
好热。好.烫。却无法拒绝。
……
地上横七竖八的衣物,床上一人两眼放空。空气中多了某些味道,霸道的其赶着屋内原本的药味。
一只手捡起了地上的衣物,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包裹着伤口的白布被血染红他却丝毫不在意,赤着脚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吱呀——
门打开,三双眼睛望了过来。原启神色一顿,后面无表情的开口:
“准备热水。”
门被关上,三人却未能回神。
那是……不一样的陛下。
原启转头,正好与安远眼神对上。那人撑着下巴躺在床上,勾唇正在看他。这一刻的安远很不一样,很不一样。
原启低头走过去,拉过被子盖住安远的身体。
安远挑眉,眼中含着笑:“陛下不纾.解一二么?”
那人听后身体一僵耳,甚至掩饰性的侧了侧身体,遮住尴尬之处。他喉咙滚动,开口:
“不用。”
“真的不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双手攀上来的他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没描述脖子以下哈!(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
小剧场呢一般放在比较……嗯……比较无趣章节的地方。
因为怕小天使看完觉得不勾人抛弃我,所以抛个小剧场拴住你们(嘿嘿傻笑)
看的开心的话,请小天使们给我一个“么么哒”!
第63章 安远强行“帮忙”,原启失控
原启转头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已经被封住了嘴,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
苦涩的味道在二人口中蔓延着,原本努力压制的*火燎了原,这下谁也无法克.制了。
红色的唇更红了,安远闭着眼睛张唇,放任他。安远手指自肩头滑落,朝下而去。这一次没有再遭到阻拦……
原启抱着安远,红晕爬上了脸颊。
放.任的后果便是……当一切结束原启直接闭上了眼睛。
安远眼中的笑意消失,抱住要跌下床的人。
“来人!”
兵荒马乱,百人围堵和毒药没有要了原启的命,却差点死在了这该死的放.纵上面。
这一次向来叱咤风云的安远被怒气上头的老大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个。不要命了吗!
事后安远是懊悔的,而骂完爽.了的老大夫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大夫:他竟然还活着?
原启失血过多再次陷入昏迷,情况有些不大好。身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苦涩的药汁被喂入嘴中。
脸上的红晕褪去之后,他的脸似乎更苍白了。安远的手指自原启的鼻尖滑过,又返回在鼻尖轻轻一点。
后他低下头在原启的鼻尖落下轻轻的一吻,再一吻。
香炉青烟袅袅、烛火朦朦胧胧,这一夜安远没有再离去而是直接与原启同塌而眠。
……
阳光洒落院中,开门声音响起。三宝脚步轻盈的进入,后面则跟着两个更加小心翼翼的小内侍。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三宝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而当安王转头睁眼看他时,三宝又规矩的低头行礼。
炭盆被换掉,香炉之中也重新升起了青烟。茶水变得滚烫、铜盆之中倒上了热水。
安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还是没有忍住在原启的唇上落下一吻。将揽住他的手拿开,为原启重新掖好被角安远才下了床。
原本松散的衣袍滑落,露出里面的点点红.痕。屋内几人默契的别过眼,低头上前侍候安王更衣。
当穿戴完后安远才觉出哪里不对,腰间少了那块玉佩。嘴角忍不住上扬,阴霾散去的安王让人移不开眼。
安远似是有所感一般转身,与那双惺忪的黑眸对上。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舔了唇,而那个昨晚还压着他的男人竟然别开了眼睛。
低低的笑声在屋中响起,现在装睡是不是太晚了?
三宝见陛下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去倒水。安远坐在了床边,三宝的水也端了过来。
安远抬手,三宝很自然的将杯奉上。安远端着水杯盯着那个只露出耳尖的男人,笑着说:
“陛下也不怕闷着。”
屋内安静,那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瓷器相撞发出的细小声音让原启的耳尖动了动,他继续装死。
没有受伤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原启身体一僵。身后的笑声……更大了。
安远笑得花枝乱颤,方才手中的触感很好。就在他要再伸手戳一下的时候,那个人终于转过了身。
见原启要起身,安远抬手将其压了回去。昨夜失血过多现在如果起来,估计会头晕目眩。
安远仰头将水含.入口中,后在原启惊慌的目光下低头。
不诚心的抵抗、扶着他下颚的手。甜甜的糖水送入了口中,原启下意识的吞咽。一口再一口,当一杯水喝完原启的手已经揽上了安远的腰。
屋内另外三人低着头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这二人在做什么,只是那乱转的眼珠子暴露了他们的心事。
在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原启松开了拦住安远的手。而安远也在这个时候低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的对他吐气:
“陛下在躲什么?莫不是想抵赖?”
耳垂被轻轻的咬了一下,原启下颚肌肉绷紧。乱如麻的心跳,身体也无法控制的想要靠近安远。
“陛下将臣咬疼了呢,都月中了。”
轰……
原启的脑中炸开了烟花,这一刻无法再思考任何事。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安远,脑海之中也只有安远的声音在回荡。
原本刻意忽视的画面填满了脑海,安远的挣扎、安远的笑,安远泛红的眼角。胸口剧烈起伏,将人拉下。原启的双手捧着安远的头,无法控制的亲吻上了那勾他的唇。
当着屋内人的面,两人来了一个热.烈的吻,再次分开时皆是气喘吁吁。原启的手更是放在了安远肉最多的地方,引得对方戏谑挑眉。
安远低头,二人鼻尖相触。他用极低的声音问原启:
“陛下打算抵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