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那个人不得不开口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单音响起。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是磨人的。
外面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音还有人的说话声音,安远舔了舔嘴角应该是三宝找来了。他低头继续手头的工作,认真又细致。
三宝站在门外额头上还带着汗珠,偶尔传出的一两丝声音让他脸更红了。与门口的守卫对视一眼后俩人皆低下了头,这屋内画面啊不可描述。
当一切真正结束时,安远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二人都躺在了软塌上,安远的手搭在原启的肩头迷迷糊糊的说:“去把毛毯拿来,再这儿睡一会咱们再回去。”
感觉到身边人起身很快却又回来,毛绒绒的毯子裹住了二人,牛皮暖袋也重新贴在了腿边。安远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这五日对原启来说是折磨那对安远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睡着来的安远不会发现原启的眼神清明没有一丝醉态,他低头在安远的额间轻轻的落下了一吻然后抱着安远闭上了眼睛。
原启将洒在了衣服上、含.入了嘴中却并未咽下肚子,他需要醉却不能醉。他太想安远了,他想要在清醒的状态下见到安远,而安远却并不想见清醒状态下的他。
二人并未在里面待多久,原启将安远抱回了房间之中。三宝轻轻的将门关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俩人是和好了吧?
和好了吗?并没有。
清晨安远睁开眼睛,在看到眼前人是谁时愣了一下。画面重现脑海,安远的脸有些烧得慌。原启的呼吸声音很重,似乎睡的很沉。他的眼底有些淡淡的黑色,显然最近都没有睡好。
安远的手指轻轻的在原启的眼睛上方摸了一下,却不触.碰到原启的皮肤。他睁着眼睛看着原启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原启睫毛颤了两下似乎要醒来。
安远闭眼随即睁开,他伸手大力一推。咚的一声重响,门在下一刻也被推开了。脚步匆匆进来的三宝愣住了,安王冷着脸坐在床上,陛下背对着他坐在床下。
????
怎么看这个情形像是安王把陛下踢下床了?
三宝弓着腰退了出去,对不起打扰了二位,你们继续。将门关上后,三宝再次咬住了拳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啥看安王把陛下踢下床他还有点小兴奋呢?
一定是昨夜陛下将王爷弄疼了,今天王爷找陛下算账了。嘿嘿,三宝眼珠子乱转。他搜罗来的那些小药瓶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三宝望天面露感动状:为了陛下的幸福他真的是鞠躬尽瘁啊!
作者有话要说:安远将原启推下了床
原启:???用完就丢?
三宝:陛下,技术不行药瓶来凑哇~
原启:你人没了
三宝卒
感谢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啊啊啊,其实我很喜欢和你们聊天啦!感谢你们的留言感谢订阅,爱你们!
第75章 吞.不下去了
“吱呀。”
当关门声音响起时安远冷着脸看着被他推下床的男人,唇微动吐出了一个字:
“滚。”
话落屋中瞬间安静下来原启还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他面上的神情先是茫然后又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原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他身上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绸缎裤子,露在外面的其他部位还有着红色的挠痕。
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不言而喻,原启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那些痕迹便更明显了。
安远冷着一张脸实则脸上火辣辣的,他昨夜这么疯狂吗?藏在被子中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现在不能破功。安远再次张口声音更冷了:
“让你滚没有听到吗?”安远逼着自己直视原启,即便原启眼神受伤的模样让他心痒痒。
原启愣愣的看着安远良久之后低下了头,嘶哑的声音在屋子中响起:
“好。”若这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你想要让我作何我便作何。
原启转身似乎带着毅然决然的味道,他明明脊背停止却像极了受伤的野兽。他在转身之后还停顿了一下竖起耳朵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呼唤,可惜并没有。
他似乎放弃了,他抬脚朝外走去。
“等等。”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有些焦急也有些别扭。这个声音明明很冷却不含一丝杀气,像极了闹别扭的孩子。
“穿上衣服再出去,你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故意装出来嫌弃又恶狠狠的语气,安远觉得自己脸皮都烧红了。他真的不适合干这种事,在看到原启要转身的时候立刻绷住脸。
原启眨了眨眼睛随后翘起了嘴角,不过在转身的那一刻又变成了一副心中受伤又委屈巴巴的模样。他抬眼去看安远,却在瞅了一眼以后又低下了头。他的声音很低,虽然冷冷的但是竟然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这里没有我的衣服。”
安远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忘了昨夜原启的衣服留在那温泉处了。唉?不对啊。衣服留在温泉那里了,那他和原启是怎么回来的?
安远的眼中有疑惑闪过不过很快就略过了这个问题,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要解决。安远下巴稍稍扬了扬冷着脸道:
“穿我的,穿上快滚!”
原启的头更低了站在原地好一会没动,就在安远又要开口催促的时候他却动了。当着安远的面,一件一件的穿上了安远的衣服。目睹这个过程的安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口干舌燥。
原启衣服穿的慢吞吞的,甚至扣错了扣子好几次但是安远看的津津有味。他忍住tian嘴角的冲动,真想再把衣服撕掉啊。
原启抬起了头而安远的表情也一如既往,原启看着安远试探性的问道:“我走了?”
“快滚!”
安远觉得自己有些气短快撑不下去了,脚步声音渐渐远去关门的声音也响起。安远先是伸脖子瞅了一眼外面确定原启真的出去了之后,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随即用手捶枕头。
原启的小模样他太喜欢了,差点就狠不下心来了。真想将人唤到床边,然后按倒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屋内的情况原启是不知道的,他在出门后又换成了那张冷脸,身上摄人的气息让本想说什么的三宝闭上了嘴。
三宝缩着脖子跟在原启的身后走着,见证了陛下那么尴尬的事他还是不要乱说话了,否则陛下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三宝猛地刹住脚步,因为前面的陛下停下了。
原启转身看着三宝,过了一会开口:“谁让你进去的。”
三宝:TAT,这么快就打算算账了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三宝赶忙请罪,嘴皮子不停。而等他发觉不对的时候,陛下已经走出安王府了。
不知道原启是不是故意的竟然从安王府的正门走了出去,这看到的人可不少他们就算不知道原启长什么样子,启帝身边的大公公长什么样子他们会不知道吗?更不用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安王府了。
于是乎这流言又开始了,相较于前段时间的启帝与安王不和大打出手等今日的流言很不一样。
陛下早晨从安王府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因为陛下夜探安王府了啊!为什么夜探,因为安王重兵了呗!前几天上朝都要人抬着去,这安王怕是命不久矣。
听了流言的人唏嘘,当然也有拍手叫好的因为这阎王爷终于要回地府去了。不过这流言慢慢的变得不一样了,那日朝堂上的话竟然流传了出来。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惊讶且心尖颤动。
当年敌军压境,梁将军不顾边境百姓安危而退兵。安王以命为注请求出兵,率领三十万大军干翻了敌军六十万人,甚至还踩着敌军的尸体踏平了敌国的皇宫。
四年前安王在朝堂之上的那句话更是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且忍不住去抹眼角:
我大月疆土不容他国侵.犯,我大月子民不向他国低头。不平边境之乱,安远永不归京。
安王带着兵趟过了冰河偷袭敌营腿上才落下了毛病,安王年级轻轻竟然命不久矣了。
一时之间安王在京城的名声更大了且这一次不是坏的是好的,而路过梁将军府门口的人都忍不住吐一口唾沫。很多人都赶去寺庙和道观为安王祈福,希望安王可以快一些好起来。
原本百姓们路过安王府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变成飞毛腿,就怕跑慢了被抓进去做了人肉馅的饺子。如今走到安王府的门口却忍不住驻足,看着门口凶悍的守卫也觉得可爱了不少。
他们想要打听一下安王怎么样了,可是他们还没有上前侍卫们的手已经按住了刀柄。他们缩了缩脖子也只能将话吞回肚子里,然后灰溜溜离去。
原本说什么安王喜欢吃人肉馅饺子的事也引起了质疑,甚至有人说今日还见过那张家的两位妾侍。街巷之中更有流言传出,当年花城瘟疫另有隐情。
花城瘟疫产生,安王带兵前往。安王的确关了城门封了城不许任何人出来,却并不是将城中的所有人都杀了。
相反安王也将自己关了进去,带着手底下的兵在空旷的地方建立草棚将病人搬出来隔离,并且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入城中。
除了病症严重不治而亡的,花城没有死几个人更不用说安王吃人肉花城百姓吃人肉了,全是无稽之谈。然而有一事却是真的,最后花城瘟疫好了,但是安王自己却病倒了。
听了这流言的人都忍不住砸吧嘴,有的人觉得这事是真的,为什么呢?想想吧,如果安王真的封了城杀了花城中的所有人,百官会这么安静?早就参的安王生活不能自理了,再说当时的礼帝会同意安王这么做?现在的启帝会允许安王这么做?
所以啊,这谣言只能是谣言,听听就得了真正信以为真的都是傻子。
也有人不信,若真想如此谣言传了这么久安王为何不出来辟谣?而这个时候有人说,某某茶楼中的一个伙计就是从花城来的,有什么事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众人一听两眼发亮,揣着铜板脚踩风火轮就过去,他们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茶楼的伙计懵逼的看着乌泱泱奔来的八卦分子,眼皮子抽抽。他再一次重复他说经历的,听着众人大呼小叫的声音忍不住撇了撇嘴。
而众人也是恍然大悟并且有些恼怒,这传讹之人是烂了心肝吗?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这安王不是嗜血的阎王爷而是慈悲的活菩萨。根本就没有为了打胜仗而炸了堤坝淹了一城的百姓良田,而是暴雨而至大坝决堤。安王下令下游百姓全部撤离到高处,听话的安王手底下的兵可以帮忙搬东西,不听话的安王手底下的兵直接搬人。
原来有听过一耳朵实情的人也忍不住唾沫星子横飞说的起劲,听得人红了眼眶。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安王吗,这些年他们到底误会了什么?
这下去寺庙和道观祈福的人更多了,而唾弃那些传讹人的也更多了。自今日起谁还敢说安王不好,估计说话未说完就会被人给一个大嘴巴子。
而茶楼的小伙计喝了一口热水顺带对着那些离去的人翻了一个白眼,他以前也总是这么说,无人信他也罢了还唾骂他,如今却又感动的跟个什么似的。那些传讹的还不是你们这群闲的蛋疼的人,哼!
小伙计狠狠啐了一口,随即又认真的开始干活。无论别人说安王什么,他、他们花城人都不会忘记安王的好。小伙计扔下抹布转身去找掌柜了,他也要去寺庙给安王祈福,安王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死。
而事实呢,安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对谣言还一无所知。这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上位者说了算罢了。
谣言永远都是传播流速最快的,他们不会知道这谣言已经被有心人传到了边境。安王生命垂危,边境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近几日安王都没有来上朝,但是朝中大臣们都没有再说什么。此时距离过年也仅剩下了五日,街上多了很多红色物件,街市也就更热闹了。宫中也已经张灯结彩,到处都透着喜气洋洋。
宫宴早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除夕那夜六品以上的大臣们都会来参加宫宴,而有些特殊的人才也会被邀请来。京城的官员们也开始互相送礼游走往来,而秦太傅的病也痊愈了且功劳几乎都是大夫青烟的。
此时青烟在哪里呢,正苦哈哈的跪在皇帝的书房之中。书房静悄悄一点都不见年关将近的喜气,皇帝垂眼玩着手中的镇尺沉默不语,面前的茶盏冒出缕缕白烟。
“我还是看不清甚至更严重了,你的针灸根本没有用。”带着冰碴子的声音在书房之中升起,屋中温度一降再降。
青烟抬头作出可怜巴巴模样,可是那皇帝看镇尺就是不看她。青烟挫败,她明明国色天香楚楚可怜,就连那秦太傅也要拉着她的手说一句“好姑娘”,怎么这个坐着的人就像个睁眼瞎一样?
一点不心疼她也就算了,这-30的好感度是怎么回事?感情这好感度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吗?青烟哭丧着脸,她有什么办法啊她!这负数的好感度,屏幕都是灰色的什么也解锁不了了。要是皇帝再对她这样,这眼睛真的就要瞎了!
“陛下,请再给小女子一点时间。”青烟的声音中都有哭腔了,这人怀疑她的医术,她治好了秦太傅了都这个人还怀疑她!
原启停止了把玩手中的镇尺抬起头,他的眼睛稍稍眯起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他调查了这个人,事实上在第一次见面安远问出那些话后他便查了。身世是个谜也不是安城人,就仿佛是突然就出现了的一般。不过这个人的医术确实了得,他给出的病人试探过几次这个叫青烟的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