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一路回忆那些原身所学的规矩,发现原身虽才见祖母孙老夫人五六次,每次都是战战兢兢,简单来说就是腿软,一个字怂。
按原身记忆中对祖母孙老夫人的印象,她是一个穿得华贵,手拿不知名的贵木材做的手杖,面色婉如二八少女般的红润,可见其身体健康。
听府中下人常道,孙老夫人年轻那会儿也和她夫君即李灿的祖父李傲上过战场,杀过敌。
按理说这样的孙老夫人也不会太小家子气,也没听下人说过她虐待过李傲庶子啊。
哼,不用想,也就只有嫡母刘氏了,嫡母刘氏可不就是害死原身的凶手吗!!?
李灿随着女婢春荷走到孙老夫人的房门前,让他在房门侯着,等下人春荷去通传一声。
李灿环顾四周,只见其院落处处都是春意,古代就是空气好。院落到处都是花草,还有几棵梨树,微风扶过,花瓣们翩翩起舞。
女婢春荷出来就见到,李灿温和的笑,脸一下就红了。她呆了一下,灿少爷如此俊郎的人物,叹了口气,就是庶出,如果是嫡出……想多了,她摇了摇头,打断正在出神的李灿。
“灿少爷,老夫人有请。”
“多谢。”李灿微笑到。
下人春荷的脸再次一红。但也随后调整一下,没事儿似的跟在李灿身后进去。
只看房内目光全在自已身上。只得庆兴现在只要有眼睛的,都能见到这瘦得连一阵风都能刮跑的小身板。
李灿二话不说,直接跪到祖母孙老夫人面前。
“不孝孙儿给祖母请安来了……咳咳咳咳→_→”
众人听了这咳嗽声,都十分同情这小子。孙老夫人心肝儿抖了抖,忙道:
“春荷啊,快把灿少爷扶起来,地上凉,唉!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啊!!?”
“我知晓了,孙儿只是怕过病气给祖母呢,所以……”
此时,李灿的心里小人儿在说:我很爱惜自个儿的,我等着晚上去大吃一顿呢,府里的不仅差还加了料呢,你才应该多担心担心府里的其他庶子呢。
“没事儿没事儿,有看过大夫吗?”
“有…已经好些了”李灿就豫到。
孙老夫人以为李灿故意没来,但如今见李灿害怕的看了眼刘氏,有啥不明白的。
李灿抬头,果不其然,见孙老夫人瞪了眼刘氏。
但什么也没说,直接道:
“既然如此,大家……”
“灿儿脸色看着不太好,可需回房休息?”
孙老夫人见李灿小脸惨白,想了想道,然后便见屋里的目光又转到他身上。
“不了,不诶事的祖母,也就一会儿,孙儿能等的,我人笨,怕没听到反而坏了事,咳…”
“那好吧,那灿儿来祖母旁边坐会儿吧。”
孙老夫人见李灿意已决的样子,心想是个踏实的,才满意道。如果被李灿知道孙老夫这样想他的话,一定会“呵呵”。
随后,李灿道了一声谢,毫不犹豫的坐到孙老夫人身旁,孙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但也拉了数人的仇恨值。
原因无他,在庶出中只有他李灿是坐着的,难免会被嫉妒他。
此时,刘氏用她那双白手使劲的搅着帕子,也狠狠地瞪了眼李灿。其子李云更是愤怒的望着他,简直想把他生吞了。李云他是嫡子,但他从没有被叫到孙老夫人身边坐,觉得李灿死也知足了,没想到李灿还真去坐了。
如果李灿知晓,李云想什么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你娘设计没害成我,反而被我利用,呵,我还得感恩戴德,以死了之不成,哼!!?
反正屋里众人心思各异就是了。
“好了,今天上元节,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可出府,该打赏的打赏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各位少爷小姐安全下可结伴出府,上元节灯会也很热闹,成戊时关府门,府上也会为你们准备一些元宵。”
“好了,话就这么多,免得觉得我这老婆子哆嗦。”
“哪会…”众人回答到。
“嗯,看安承公爷有什么需要补充或安排的。”
孙老夫人先问其继位大儿李忠海。
孙老夫人依次看下去,见其几个儿子都没什么安排的样子,才大发慈悲的让众人散去。
孙老夫人像想到什么似的,道:
“灿儿手下还没可用之人吧!?”
“啊……”
“有一个,母亲给的,我原先奶娘去世后,钟萍就过来代替奶娘位置照顾于我。”
“其实还有一个林奴,我原先奶娘之子,只是在庄子上。”
“嗯,那好吧,你看春荷怎样,钟氏上了年纪做事肯定不如春荷好吧,就算春荷不行,我房里你要哪个都成……”
“ 不用了祖母,春荷姐她在祖母身边那么久了,可见祖母很疼春荷姐她们,灿怎敢祖母所爱。如果祖母担心没人照顾于我,就允我把原先奶娘之子林奴接回吧,毕竟我是男子,一个小斯就成。”
孙老夫人见他意已决,良久,叹道:
“唉,你这孩子,好,我允了,这事儿你也别管,我派人去把人接到府中便成。”
“你也病着,早些歇着吧。”
李灿退去。
“春荷啊,你看我那库房里还有上好的丝稠,给灿少爷做两件衣裳,唉,这嫡母刘氏是个不省心的。也别让人说安承公府虐待于他,就让老婆子我多用点心吧。”
李灿离开后,并不知晓老夫人打算。此时与“小三”聊得正欢。
“小文啊,你不知道,刚刚原身嫡母脸黑得像那什么似的,还有那么么少爷小姐的好想吞了你。”
“哼,这有什么,要不是我仔细着,这会儿该他们笑了。”
“对对对,他们各个没安好心,你还没反击呢。要是你反击了,不知他们的脸上有多好看呢。真期待。”
“……”
李灿老觉得这系统比他还腹黑呢,在心中为期压他那群人点了一排蜡。
☆、上元节(二)
刘氏之子李云、李鹤与众人退下后,在回各自院落时,李云与李鹤一起缓慢行走着。
“哼!!!可恶,哥,你是没看见那李灿那个得意,早晚叫他好看。哼哼……”
刘氏次子李鹤愤恨的说到。
“可他现在入了祖母的眼,恐怕不好对付他。”李云平静道。
“有了……”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只是想到过几天,与好友康羽飞等人春游,何不带人家大才子李灿呢,呵呵…”
“嗯,太好了,等他给府上丢人,……哼哼”
“看他也不像傻子,但又怎样让他去呢。”
“你要知道祖母最在意不过府中颜面,希望府中多出些人才……所以只要……”
“兄长只要告诉祖母,带他去见识见识……呵,到时……”
“但是他那说他病重去不了咋办”
“这…是我考虑不周了,可以去叫母亲先找大夫给他把病看好,反正也有机会让他再病。”
“哼,便宜他了!!?”
“走吧,先去母亲的容心院请安,再与母亲商量商量一下。”
李云把扇子一合,用手轻轻拍打李鹤肩上以示安慰。两人转头向他们回房的相反方向而去。
一会儿后,只见两人原处出现一个人。李灿把他们的话全听见了。冷哼一声,等着打脸吧,亲爱的的嫡兄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哼,小文,到时你可得小心了,嗯,不,应该叫他们小心点,记得到时一定要狠狠的打他们的脸,我也会努力帮忙的哦。”
“嗯,知道,谢了小三。”
“不要客气啦,小文,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咱们还是讨论一下晚上做什么吧,讨论他们太坏心情了呢。”
“嗯ヽ(○^?^)??都听小文的,小三最听话了…”
此时容心院内,李云、李鹤两兄弟与其母刘氏正在商量李灿之病。
……
“母亲你看可行…”
“嗯,让他舒心几日也未常不可,这事我允了。”
“云儿已经有了秀才功名,鹤儿连童生也未得到,你们也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也成全母亲我的一片心。”
“特别是鹤儿,可别成天在女人堆里,你还小,等你考取功名后要什么女儿没有,那群下贱丫头怎配你。也别被那贱人比下去了。”
“云儿(鹤儿)知晓了。”
“好了,下去准备准备吧,毕竟上元节灯会挺热闹的,你们年轻人最喜欢热闹了……下去吧。”
两兄弟点头告退下后,刘氏皱了皱眉……
此时,李灿坐在自己院中池塘边,对着水面在自己脸上这弄一下那弄一下的。
“小文啊,你旁边碗里,这易容的东西咋绿糊糊啊,能行吗?!”
“小三啊,要相信我,没有药材,我能用几种树叶花草调出这样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有股青草芳香,不错了,再说,我还没有学好医术,自然得用最原始的植物汁液易容了。等我医术高了,几针就可改变自己容貌了。”
“可原本小文原主的面貌就很好看啊!我精心为小文选的身体呢,有文才,有样貌,温文如玉……”
李灿满脑门黑线,脸瞬间垮了下来。
“温文如玉,可在我眼中为何是瘦如竹签,风吹便倒的样子。样貌,都瘦成骨头,文采还行…哼”
“………”
“小文啊别生气,咋们不谈这了…嘿嘿嘿…”系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瘦小的少年,心虚的回答到。
几刻钟后,李灿终于弄好了自己面容,只见水面印出一个普通少年面孔,和原来的面孔大相进庭。李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有人认出来了,嘿。”
小三系统也松了口气,同时,又兴奋道:
“做为打家劫舍的必备,成功就在眼前,小文宿主加油。”
“……”李灿听到小三话后,满脑黑线。心中小人愤慨,小爷是那种人嘛,但又仔细欣赏了下自己现在的容貌后,点了点头,还成吧,嘿嘿嘿。
“小文宿主啊,你也挺赞同的吧,人家就知道,小文宿主会赞(/≧▽≦/)人家的看法。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太了解小文宿主,我真是太贴心了。”
“……”李灿脸都黑了。
“好了,走了,现在去吃饭了。”
李灿把装了汁液的碗洗了洗,顺手放到墙角边。拍了拍身上,运用轻功,脚尖一蹬,飞出了围墙,轻轻着地后,拍了拍灰尘。从墙外巷口离去。
街上人来人往,正在准备晚上灯会,李灿十分愉快的欣赏着这一切,这看看那看看,像刘姥姥进门似的。
李灿欣赏着古代人民忙碌的生活,乐在其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点脏,看到一家制衣店,便直接进去了。
他一踏进店里,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就问道:
“小客人,要做衣服还是买衣服吗?”
李灿才见这球状物是这家店的老板。松了口气,道:
“买三套衣服。”
“这边请。”
李灿选了三套普通的青色衣服,道:
“先包好,呆会儿我便来取。”
“这件我也买了。”李灿本来买了三套衣服叫其包好,在看了看其它的衣服,黑色,然后买下,并换上。
“一共三两银子。”
“嗯,给。”
李灿对自己这一身黑衣十分满意,脚步轻盈的向酒楼走去。
一脚踏进酒楼,只见小二笑脸相迎。
“客官要吃点什么,我们这儿刚开店呢,有……”
“随便上几个菜吧,再来一壶酒。”
李灿还未等小二说完,十分愉快的答到。小二见其说完,只好下去准备。
“客官你的酒,菜马上上来。”
“客官菜来了,这冬瓜炒肉,青丝蛋汤,豆腐脑,香菇鱼……作为开业第一天,全部半价,客官慢用。”
“嗯”
小二下去后,李灿拿着筷子疯狂吃起来,桌上的菜像蝗虫飞过似的,不停减少。即使如此,李灿的形象依然优美。边吃还不忘点评,这道怎样,那道怎样。
这边李灿不停的吃着,却不知已成为楼上几位贵公子的风景呢。他虽注意有目光盯着自己,左右瞧瞧,无人,以为自己出现错觉吧,或被害后遗症,果然是太紧张了,失笑的摇了摇头。
☆、上元节(三)
李灿欢愉地用餐,楼上几人也谈得正欢。
“这小孩看着瘦瘦的,没想到胃口那么大。”
一位穿着华丽月牙白长衫的公子,摇摇玉扇子,此人乃左丞相次子王泽。
“此子的饭量与柳岩有些像啊!”
一位穿着紫黑色长袍,头带紫金冠的贵公子道。紫金头饰一般只有皇室拥有,此人便是晋王司马戟。
“我比他吃得多。”在晋王旁坐着且身穿黑色长袍的柳岩柳世子,皱着眉头,像人欠了他五百两似的。
“咳咳…”
晋王司马戟心虚的低咳几声,在一旁也不说话了,只是面带微笑的喝着茶。
“我们这不是打个比方吗。”王泽摇了摇玉骨扇。
晋王司马戟,柳岩与王泽乃好友,且晋王乃是柳岩表哥,王泽是晋王伴读。三人从小交好。
“本来我就比他吃得多,而且我还会打仗。”柳岩不耐并辩解。
“行行行,算我们怕你了,你样样比他强,他无法与您相比,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