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敢在你身体里面埋毒?”云露气得恨不能杀人。
“毒也是靖南王府提供的。”风溪慢慢支撑起身体,靠在枕头上,冷冷地瞥了云露一眼。
云露旋即想到,他入主靖南王府后,有人和他提起过。碎玉堂堂主虽然神秘,在江湖上素有名望,但在靖南王府眼里,不过是条干活的狗。当年靖南王府赐给了碎玉堂堂主一种名叫“入命”的毒药。此药如其名,会随着血脉传承,如命运一般不可摆脱。这毒是慢性的,但能保证每一任碎玉堂堂主都活不过五十岁。因为身上的毒,碎玉堂堂主不能轻易就医用药,以免药性相冲,毒发更快。这是碎玉堂的一个秘密,也是靖南王府掌控的一个把柄。
“碎玉堂不满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已久,没想到他们竟然敢用你来试探此毒到底有无药石可解!”云露气得手脚发抖,恨不能此刻一声令下,将碎玉堂灰飞烟灭。但他方才恢复身份两三年,很多信息都还不了解,靖南王爷早已神志不清,无人告诉他关于碎玉堂这一神秘组织的详细情况。他甚至连如今碎玉堂堂主是谁都不清楚,只听说上一任碎玉堂堂主早亡,没撑到儿子长大,只有他原先的心腹帮忙维系秩序。
“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云露用脸贴住风溪的手,又是伤心,又是委屈,神态动作,都像极了十七。
风溪反而平静得要命:“我本来想,无论如何都能撑到五十岁。那时候再活长一点,就要老眼昏花,力不从心,还不如早点死了,反倒干净。反正杀手刺客之流,向来是孤独无依,难有善终。”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直视云露的眼睛:“直到,你那天的药,彻底弄乱了我的身体。”
云露被师兄的目光震慑住,一时不能动弹。那道目光如此平和,但又充满了令人畏惧的力量。
他又想起那一夜的光景,师兄绷紧的肌肉,因为痛苦和无法满足的快感而变得湿淋淋的躯体,又是抗拒又是渴望的目光,唇齿间无法抑制的呻吟,被绳索捆绑住的律动。他和师兄四肢缠绕在一处,师兄的血液里毒与药也交杂着翻滚,如同情/欲的热浪,层层叠叠,至死不休。那天师兄被他操哭了,玩坏了,洁白的身体躺在污浊的地上,彻彻底底的被弄脏了。
但是眼前的师兄,神色依旧是那么冷淡,哪怕是近在咫尺,也触不可及。哪怕两人都岿然不动,师兄的生命也在不断地离开自己。
要是师兄死在那一夜就好了。云露想。含着他体液的师兄,哪怕是入了轮回,也能被自己轻而易举地从人群中找出来。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每一缕魂魄。都带着自己的印记,永远跑不掉。
他关了师兄这么久,只有那一夜,师兄是彻底属于他的。
“师兄,你不能死。”云露突然直起身,握紧了师兄的手,缓慢而坚定地说道,“你得活下去,直到你心里装着我。到时候你死了,也把我的魂魄一并带走。”他低下头,含住师兄的指尖。指尖是凉了,和师兄的目光一个温度。他热切地想要融化它们,用湿热的口腔,用发烫的内脏。
他一点一点吞没师兄的手指,渴望他进得更深,在风溪触及他的深喉的时候,又一点一点把它吐了出来。“师兄,你爱我吧。求你了。”他半仰起脸,喉结都在发抖。
风溪没有作答,只是身体往床内侧移动了一点,给他腾出了点位置。风溪掀开被子,方才手指被含住的时候,口腔的触感让他回想起了一次算得上是美妙的经历,下/身隐隐起了反应,宽松的亵裤,轻易地出卖了秘密。
云露脸上湿湿的,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甚至连哭的原因都想不明白,师兄想要自己,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他慌里慌张地脱下衣服,揉成一团随意地擦了擦脸就扔到了一边。天还没黑,屋里亮得很,他赤裸裸的身体暴露在师兄的目光下。云露突然感觉到了一点羞耻。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一个强迫人奸/淫的竟然在一个被强迫的面前,突然有了羞耻心。
风溪斜靠在床上,看着云露脱掉衣服,解掉头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上床。他对交欢这件事从来没有太大的热情,在他年少的时候,自渎也比旁人少得多。他厌恶云露在这件事上过度热衷,连累他似乎也成了只知发情野兽,满脑子淫/欲,在混乱之中丢掉了属于人的更高尚的野心和欲/望。但不知为何,他自然地接受了这次毫无准备的邀约,仿佛冥冥之中有人指引着他们要在此时此地水/乳/交融。
第十三章
[云露的羞耻并非是他的道德良知突然觉醒,而是风溪冷漠而疏离的眼神唤醒了深藏在他心底的自卑感。这种感觉熟悉而讨厌,却容不得他抗拒。一瞬间,云露仿佛真的回到了从前,师兄还是那样高不可攀,自己只能怯怯地仰望他,等待他的收容和救赎。
“师兄,”他张开腿分别跪在风溪腰部两侧,俯身将双手支撑在师兄双肩上,逼着对方和自己对视,试图将师兄缩进这虚假的牢笼之中,“你爱我吧。”
风溪移开了视线,云露仿佛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样无助。风溪的目光落在后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他现在不想和这个小疯子谈情说爱,甚至不想和他讲道理,只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拂去他的躁动,平息他的不安,填满他的残缺,满足他的渴求。
他仰起头,薄唇微启:“你自己来。”
云露红着脸,不知是因为过度的兴奋还是羞耻:“师兄想要怎么来?”他的手从师兄的肩上滑下来,指腹有意无意地蹭过胸前,落到上衣下摆,像鱼一样钻进去,一路向上解开衣扣,剥去那层丝质的障碍,他和师兄就此赤诚相待。
他的手攀上师兄的喉结时,风溪抓住了这只游走的鱼,猛地拽向自己,在云露措手不及地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我想上你。”
云露顿时气血翻涌,他直起身,试着去吻师兄。风溪没有抗拒他,也没有接纳他。云露在几次尝试轻舔齿间都无法打开那道缝隙后,便顺从地退了出去。这是师兄第一次不抗拒与他亲密接触,他不想再因为心切而毁了难得的温存。
他的唇一路向下,触及喉结的时候,风溪忍不住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动作。云露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师兄,见对方呼吸紊乱,微红的鼻翼上附了细细的一层汗,天真地问道:“师兄不喜欢这样吗?”
风溪有些懊恼地撇开脸,声音依旧维持住了镇定:“直接点。”
云露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好看,像阳光下的小狐狸。从前在山上,风溪不经意间和他对视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笑的。
他膝行后退几步。俯下/身想解开风溪的亵裤,却又被师兄制止了。那里已经够硬了,风溪也已经足够难耐。
云露直起身,茫茫然地看着师兄,好像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些什么。风溪受够了他暗藏期待的眼神,一把扯下裤子,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别说你不会。”
云露再度环住师兄的脖子,撒娇似的拿脸蹭了蹭,像个谎言被戳穿后急于讨饶的孩童:“我要师兄帮我。”
风溪“啧”了一声,也不再同他消磨,一把揽过他的腰,要云露整个人重心压在他的肩上,双膝跪在他腰侧,臀/部翘起。风溪在雪团上揉了两下,没等云露完全准备好便直直地塞了两根手指进去。
感觉到异物入侵,云露本能地收紧了后/穴,却挨了不轻不重地一下打。“师兄,温柔一点。”他侧脸舔了一下师兄的耳垂,身后的手指一下子又深入了几分,按压在他曾经领着师兄辨认过的一点上。“呃……”云露呻吟一声,险些跪立不住。
风溪一边在那一点上反复按摩打转,一边屈起一只腿,用膝盖一下一下地蹭着云露的前端。云露腰肢酸软,下腹已经被前端分泌的粘液沾湿了一小片丛毛,大腿内侧不住发抖,只能紧紧地抱着师兄,好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云露虽然被师兄欺负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但还是不嫌事大:“师、师兄……呃哈……你,你要不要用药?”
风溪没有回答他,只是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了几分,让云露直接叫出了声。他抽回手指,用力捏着云露的后颈,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提起来,拎到面前:“你就这么难满足?”
云露满脸通红,目含水光,方才那一下他险些守不住精关,但随后的空虚又让他难耐地摆动腰肢,用下/身去蹭师兄的膝盖骨。
风溪见如此,二话不说,一手扣着师弟的腰,一手扯过他的大腿,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还没等云露惊叫出生,更用力地把他往下压了一点,让自己进得更深。
云露坐在风溪身上,两人的身体合二为一。剧烈的疼痛让他牙齿打颤,但还是坚持伸出手来,揉着小腹,隔着薄薄的一层肚皮,抚摸深埋在他体内的那物。“啊……想把师兄关在里面……呜……再也不放出来……”字句断断续续地从他颤抖的唇间吐落,仿佛是梦中的呓语。
风溪的身体也烫得仿佛是关了一团火,他厌恶师弟把自己变成只知泄欲的禽兽,但情/欲向来是一把钥匙,关押着兽/性的门被打开,千万被压抑的黑影跑了出来,门上的枷锁再也难关上了。他腹部用力向上顶弄几下,云露眼里的水色更盛了。“要我还是要用药。”他哑着嗓音在云露耳边道,每一个字都是滚烫的,如烙铁一般在云露心里滚过一道。
“要你……呜呜……师兄我只要你……”师兄的操弄越发凶狠,没有一点怜惜和顾及,但云露还是好高兴,他甚至渴望师兄再粗暴一点,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无论是快感还是痛苦,都是师兄给予的,不管是在床上还是生活中,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全是因为师兄。师兄就是他的一切。
他永远赢不了师兄。哪怕他费尽心机,坐拥高位,杀师灭祖,师兄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征服他,让他魂牵梦萦,让他死心塌地。欺骗、杀戮、死亡、囚禁,都是假的,不值得一提。只有此时此刻的肉/体的碰撞,沿着脊髓攀升的快感,快要被热火融化的冰冷眼神才是属于他的,谁也夺不走。
风溪紧紧抱着师弟,指骨几乎要陷进皮肉之中。他的感官错乱了,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只剩下掠取和征伐。他试着调整姿势,让每一下都顶在师弟的敏感点上。身上人的重量压着他,不让他发狠得太过,但身上人的每一次痉挛都是在向他索取,要榨干他,把他的魂魄都留在体内。
云露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去得很快,但风溪只是稍加停顿,便继续冲撞进了他的身体。“师兄,”云露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你不要欺负我。”
风溪回答他的,只有喉间一串的低吟。他还是一贯地冷漠、残忍,只有讥讽云露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他的冲动本来就是云露挑起的,自然应当由他来解决。
云露在一次又一次攀上极乐巅之中终于泣不成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趴在师兄怀里,任由他动作。最后风溪泄在他体内的时候,他还是夹紧了师兄,不想让任何一滴离开他的身体。
云露伏在师兄肩上,抱着他的脖子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支起脑袋,看着师兄的眼睛说道:“师兄身体不好,以后慢慢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我会一直陪着师兄的。”他身上不着片缕,原本光滑的后背上布满了道道指痕,眼睛哭得有点肿,但是比淫靡的后/穴要好一些。
风溪那物还埋在他体内,此时也懒得抽离,只是嗯了一句,便不吭声了。云露只当他是累了,心满意足地继续趴在他的怀里,嗅着师兄的气味,体内的不适感,反而成了令他安心的证据——佐证这一切并不是他的幻梦。
风溪安静得好像是睡着了,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他抱着云露,眼神却越过房间里的桌椅板凳,跨过门槛,落在了门边不小心露出的一小片衣角上。偷听的小鬼,撞见了令他心碎的隐秘。
风溪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小片衣角,猜测它的主人此时心情究竟如何,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不知是出于得意,还是嘲讽。
第十四章
云露在风溪怀里睡了一会儿才缓缓醒来。
“你该走了。”风溪扶起他,一点点退出他的身体。
云露巴眨巴眨眼睛:“我在这里一直陪着师兄,这不好吗?”
“靖南王府的世子,什么时候闲到这番地步了。”风溪将云露推到一边的被褥上,自顾自地下了床。他的身体还没好全,又经历了一场情事。一时间气血不足,站起来的时候一阵耳鸣目眩,险些站立不稳。待他清醒过来,再看向门外的时候,那一小片衣角已经不翼而飞,想来是十七怕自己被发现了,急急忙忙地逃了。
云露未发觉他的异常,他还沉浸在被占有的幸福之中,赤裸着身体陷在被褥里,全身全心都是师兄的气息。“我把那些事都交给别人了,以后有师兄就够了。”他闷闷地说道。
风溪找了一块洁净的布,擦拭干净身上的黏液,扔到了床上:“自己弄干净。”他的躯体完整地暴露在云露的目光下,尤其是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仿佛是世界上最好的巧匠花费一生的时间一点一点雕琢出来。
云露摸索着将那块布抽自己身边,颇为痴迷地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又翻过身来正面朝上,掰起一只腿屈膝抱在胸前,露出红肿淫靡的后/穴和还沾着不少淫液的私/处:“要师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