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陆玖岚道:“鱼头不对蛇尾。”
穆洵也道:“鹰面不对雀眼。”
黎墨夕道:“鼠头不对鸟喙。”
肖无灼道:“鳖壳不对龟尾。”
裴若城瞬间震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上一处大石,喊道:“你们!难不成平时在家都勤加练习做对!”
顾子深讪笑道:“谁跟你练习做对啊!随便对都比你方才那什么鸡腿还强。”
穆洵道:“看来若城以后要忙的事可多了,不只要精进灶房道,还有这堆有的没的,都需潜心勤练。”
一群人笑笑闹闹,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才来到山腰以上。
远处风景甚好,山水秀丽,大伙儿皆凝望的认真,也顺带呼吸这片绿意空气。
裴若城用力甩了好几下胳膊当作运动,眼角不经意撇到左边。
此时高渊正从后头环抱住陆玖岚,低声交谈着,两人脸上皆是笑靥。
于是他再往右边一瞥,发现顾子深正与穆洵牵着手,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画面,怎知须臾间,其中一人直接将另一人扯到怀中抱紧,裴若城嘴角一抽,决定视线朝前,只盯着远处群山。
当他想努力集中视线眺望之际,前头不远处的大树下,黎墨夕和肖无灼正笑着不知在说什么,裴若城再度稍感欣慰,至少眼前二人还隔着几个手掌的距离,幸好不是大家都黏在一块儿!
怎知蓦然间,肖无灼近身拾起对方背后一缕发丝,黎墨夕受到触碰随即转头,含笑朝他下巴啄了一下。
裴若城:“……”
他能直接从这山坡上跳下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若城:就让我这孤独的裘鸟在这里暗自神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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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季澜穿书,穿进了一本坑人烂尾并且开放式的书,角色是个仙姿飘渺,绝世而独立的仙尊。
而过程中的每个断点,都是为了让他俯首称臣而铺的荆棘之路。
可最让他糟心的是…穿越后的每一晚他都得在……魔尊的床榻上入寝…!
只因书上如此描写--
“魔尊殷宇珹望着他的目光幽幽,带着三分不屑、三分怒意,以及四分的爱恨挣扎,两人每晚皆一同入寐,没有哪一夜为例外。”
季澜:“这什么鬼!?”
殷宇珹勾起酷霸狂跩的笑:“没想到仙尊如此主动,即便我不在寝殿上也紧紧跟随。”
季澜:“我这是被迫…走完…剧情!”
殷宇珹却一脸邪魅狂狷:“废话不必多说,心悦我便直说。”
季澜:“……把你的腿给移开!”
2.
剧情过渡到一半,季澜已照着书中完成了百分之五十的情节,到处弄得伤痕累累。
某人火大道:“为何你不闪躲!难道危险来了也不自知吗!?”
季澜疲惫的扬起苍白唇角:“我也不想阿,但书里……反正就只能这样…!”
魔尊听了后怒火中烧,于是每晚入寝之际,皆愤怒的把仙尊当成被子,牢牢压在身下。
3.
榻上,殷宇珹見季澜黑缎般的长发披散于枕,淡雅白袍的衣角散在被上,还随着自己的靠近而渐渐胀红双颊。
简直…诱人深入。
…
季澜不禁轻咬住唇瓣,说道:“你……你别太放肆了…”
殷宇珹勾起邪魅一笑:“这样就放肆?待会…有更放肆的让你看。”
【酷帅霸.武力高强.独占欲更强.邪魅狂狷攻 × 外表清冷高雅.内心万马奔腾.爱上后就啥都由著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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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殷宇珹(魔尊)
受:季澜(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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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番外篇①-3》百仙峰众人群聚,爆笑满堂
一群人在山腰间赏了好一会儿风景。
半晌后,穆洵才发觉裴若城瞠着眼眸,瞪向远方山峰,他便动了动手让顾子深先行松开,然后走近关切道:“若城,你怎么了?”
裴若城瞬间做出高冷表情,说道:“果然,这天地间,只有我绝世而独立,你们什么都别说了,就让我在这里静静的独自绚丽吧!”
总之都别管他,该抱的去抱,该牵的去牵,该亲的去亲!
黎墨夕在前方不远处,闻言不禁失笑,走近说道:“你怎么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顾子深也道:“干嘛?表现这么惨!要不我来安慰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裴若城身后抱住对方,姿势极为滑稽,与方才抱穆洵时的轻柔根本是天与地之差,然后说道:“以后你要抱要牵都告知我一声,但亲不行。”
裴若城立即将他甩开,道:“谁要你亲!?你这不知检点的人!穆洵还在这儿呢。”
穆洵揶揄道:“哦?所以我不在,他就可以抱你啊。”
裴若城道:“……总之你们这群成亲的家伙!不要与我讲话了!让我静静的在这里流泪就好。”
陆玖岚也与高渊走了过来,闻言便道:“若城,你离峰之后都没有遇见心仪的对象吗?”
裴若城顿时一愣,接着忽地赧然,结结巴巴道:“…其实……其实是有一个……”
顾子深一挑眉,道:“从实招来!姑娘家吗?”
裴若城小声道:“不知道是男是女,我看不出来。”
陆玖岚有些傻眼:“什么叫看不出来?”
裴若城道:“就……我看过他穿女装,也看过他穿男装,可没对过话,我俩都是用眼神打招呼的。”
高渊闻言也是满心疑惑:“看喉结呢?”
裴若城道:“我遇见对方时是上一个冬天了,毛料外罩全遮住,根本看不到脖颈。”
黎墨夕:“身高呢?”
裴若城:“当时对方都是坐着,无从比较。”
听闻至此,顾子深不禁怀疑道:“这……难道是臆想出来的人…!?”
裴若城随即大喊道:“是真的!只不过我没敢上前和他搭话而已!”
穆洵替对方做出总结:“所以你是暗自倾心于人,可至今都尚未上前攀谈?”
裴若城被说中心底之事,瞬间有些害羞的低头不语。
陆玖岚道:“要不下回我们全部和你去兰州看看,一起判断一下。”
裴若城立即抬头:“可以吗!?”
陆玖岚笑道:“当然,你的事我们定会放在心上的。”
裴若城立即感动的冲上前抱住他:“玖岚!你太贴心了!”
顾子深瞪眼道:“你为何如此差别对待!”
他刚刚安慰裴若城时,被甩开的力道特别大!
裴若城道:“因为你总说我跳水塘。”
和吃猪肠!
顾子深:“……”
高渊失笑道:“若城你力道清点,我担心玖岚会痛。”
陆玖岚弯了弯眼,道:“不会,其实若城没真的把胳膊架在我身上。”
裴若城拥抱的力道从外头看起来很大,但其实胳膊中留了些空间,都有注意不压到他。
陆玖岚一直都知晓,好友们总惦念着他身体,包含黎墨夕成亲那晚的闹洞房游戏,对方抱起他写字时,也是心急着怕他哪儿会疼。
裴若城这才慢慢放下手臂,朝大家说:“可今年冬天不知还会不会见到他那人。”
黎墨夕疑惑道:“对方其他季节不出现吗?”
难道是什么大型动物?别人要冬眠,他则是寒天出没?
裴若城一阵小小的失落:“今天春天之后,他便没再去那茶楼,我向老板问了,老板说已经几十天未见对方出现。”
顾子深诧异道:“这么特别!看来大家得一起去看看了。”
片刻后,一群人在山腰附近谈完话,正准备要继续往上爬,怎知山区却忽地落雨,以一种猝不及防之姿,还越落越大,短时间内没有停止的架式,众人便赶紧冒着雨下山。
大家回房将湿衣换下后便集合至前厅。
顾子深与肖无灼则绕去灶房将大锅与炭火搬来,因陆玖岚说今日既雨天,那就简单煮个火锅,反正所有的料灶房都有,连菜叶都还有三篓,是昨日黎墨夕他们多拔的。
况且这火锅嘛,实属灶房道最低阶,不需什么厨艺,只要把东西丢入锅内煮熟即可。
下午的时光,七人便聚众在大桌前。
和平和乐,愉悦开心。
宛如一场抢食大战。
裴若城在第三次抢输丸子后,忍不住拍桌道:“顾子深!你这家伙!从当年就跟我过不去了事吧。”
顾子深一脸荒唐:“我干嘛跟一个喜跳水塘的人过不去?”
裴若城瞪了他一会儿,接着直接动筷,夹取他碗里的鱼浆丸。
顾子深眼明手快,用筷子挡住对方筷子。
高渊一言难尽道:“这锅里不是孩一大堆吗?”
眼前滚熟的大锅中,至少有十几粒丸子在噗噗跳着,为何非得纠结这一颗?
穆洵笑道:“就让他俩去抢吧,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是不太可能的。”
黎墨夕道:“当年穆洵和若城同间寝房,大抵是非常了解了。”
穆洵道:“是阿,他时常做段子做到三更半夜还不睡,还吵着要我给他评语跟修改。”
陆玖岚道:“墨夕不也和子深同间吗?平常也这样闹?”
黎墨夕道:“我们一般是丢书,往对方床头砸去。”
陆玖岚瞬间吃惊的瞪大眼:“其、其他寝房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顾子深枪夺丸子至一半,蓦地插话道:“是啊!我每天都思考着怎样才能把书成功砸中墨夕的头。”
黎墨夕闻言,笑的是趴到桌面上。
穆洵失笑道:“玖岚你和高渊同住,自是不会有我们这些状况。”
裴若城趁大家谈聊之际,赶紧将顾子深碗里的丸子给夹过,塞进口中,半晌后也说:“当时我每次进高渊那房,总会看见他俩靠的很近说话,当时还没搞懂这是为何。”
陆玖岚面颊上忽地一阵赧意。
高渊眼眸含笑,轻握了下他手,道:“其实玖岚当时也很常生我的气。”
裴若城点头:“我知道,就你每回受伤又不去医堂时,当时在峰上最后一夜不还写了对联吗?我记得有这内容。”
陆玖岚蓦地好奇道:“墨夕当时天天去落院找无灼,你俩当时便很有话讲吗?”
他记得修道期间,所有弟子们都不怎么敢亲近肖无灼,更遑论去对方住处找人。
黎墨夕笑道:“一般是我讲,他听。”
顾子深道:“干嘛?你那么喜欢对着墙壁说话?”
肖无灼道:“我不是墙壁。”
穆洵听见这对话,忍不住笑出一声。
顾子深又道:“无灼你就说吧,是不是觉得墨夕很吵,总想把他赶出去?”
肖无灼道:“不吵。”
而且,他很喜欢。
陆玖岚听出了他言下之意,便道:“所以当年凶兽山试炼,你是特意在寻我们这组的吧?”
才能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赶到,从兽口中救下黎墨夕。
肖无灼颔首。
黎墨夕坐在他身边,唇边一直弯着弧度,一手托腮听着大家说话,另一手则伸至桌面下,轻轻拉住对方手指。
顾子深蓦地一个击掌:“说到这试炼,我当年为了救若城,还让毒蛇给咬了。”
在场人闻言,也全数记起这段。
陆玖岚微微蹙眉道:“是啊,我还记得子深手臂上的伤口,当时治疗了半个月有!”
裴若城连忙从锅里捞了两粒丸子,小心翼翼的放进顾子深的碗中,然后感动说道:“这丸子你拿去吧,就当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不过该抢的料,他还是会抢的!
一伙人瞬间笑的直晃身。
外头的山间急雨越落越大,雨声未歇,室内,大锅中冒着腾腾热气,里头是满满的好料,伴随着好友间的欢声笑语,从悠静的农舍中不断递散出温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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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过后。
黎墨夕梳洗完毕,便将外袍脱在椅上。
他正要往床榻上爬去之际,突地整个人被肖无灼从后头抱起,在床柱边落地。
直至踩地后腰间环抱的力道都未消,他便含笑问道:“怎么了?”
肖无灼往他耳边落吻,道:“你昨晚答应我的。”
黎墨夕顿时面颊一赧:“…待会…到榻上再…”
肖无灼低声道:“就在这。”
黎墨夕睁大眼:“这儿?”
肖无灼道:“嗯,不然榻被会脏。”
黎墨夕垂眼道:“明明…明明是你想站着。”
有时两人在落院里,肖无灼偶尔也会这般要求,直到他出声求饶仍是不肯放开。
于是他又小声道:“可我…我站不住…”
肖无灼用鼻尖磨了下他发梢,低哑道:“我抱着。”
…
夜幕低垂的时光。
房间的床柱边。
黎墨夕意识已逐渐迷离,气息全是乱的…
…
直至一个时辰后,柱边的声响才终于停下。
肖无灼这才将人抱回床面,力道轻柔的帮他按着肩。
黎墨夕阖着眼道:“下次别这样了…”
他面颊到脖颈皆在泛红,全是被对方给逼出来的。
肖无灼低声道:“可我能看到不一样的画面。”
方才自己一垂头,便能望见黎墨夕整片后背,勾的他完全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