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动动就只能去外面,朕看这云雨之事也挺累人。”落千恒说的坦然,南博雅也不是第一回 知道落千恒是什么性子了。
他抓住落千恒的手将人拉到怀里说:“皇上,今早你还说腿软,现在又要,纵欲可不好。”
落千恒被他这句话说的难得有些脸热,好像自从和南博雅和好后,他确实有些缠人了。
“行了,你不就是想让朕出去走走吗?”落千恒从他怀里出来,南博雅整理好衣服,又让小德子拿来厚斗篷,将落千恒包严实了才出了殿门。
前脚离开的张之平回了太医院就开始抓药,赫兰叔站在他面前说:“这种事我来做。”
“不用!”张之平道,皇上的药一定要小心又小心,赫兰叔不可信。
他这番不信任的模样赫兰叔气结,自从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后,张之平对自己是越来越没好脸色了,赫兰叔寻思着我也没因为睡一张床就非礼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
“张之平,你什么意思?”赫兰叔抓住他的手质问道。
这会儿药房还有其他太医,张之平脸一红,拉着赫兰叔离开药房,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赫兰叔,你给我安分点!”张之平皱着眉说。
赫兰叔道:“你让我安分,那你倒是一天天别耷拉个脸,好像我欠你似的。”
说完这话,张之平冷笑一声道:“你当然欠我,要不是你不知廉耻骚扰皇上,我何必用终身大事给你擦屁股。”
当时张之平确实不想让赫兰叔死,他到底有恻隐之心,谁知道皇上会突然赐婚,等他回过神已经尘埃落定了,张之平这辈子虽然很少考虑婚姻大事,却没想过会和赫兰叔这么一个人成婚,加上这家伙晚上睡觉不老实,总自己霸占整张床,睡不好的张之平更加暴躁,看着赫兰叔就烦。
赫兰叔听完一愣,但他嘴上从不认输,他说:“那也是你愿意擦,你长的也不好看,能找我这样公认的美男当丈夫,你就知足吧你。”
这话十分自恋和欠揍,张之平没忍住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赫兰叔一愣,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打过他脸。
“张—之—平——”赫兰叔揪着张之平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张之平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抬起脚朝赫兰叔两腿间那二两肉踢了过去。
赫兰叔疼的脸都皱了起来,抓着张之平的手也松开了,赫兰叔捂着下面恨恨地看着张之平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踢人这里?”
“谁让你吓我。”张之平心虚道,他自己也知道踢那里有多疼,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不我给你看看?”男科病症他多少也了解,这话是真心诚意的。
赫兰叔蹲下来一脸痛苦道:“我要是当了太监,你这辈子就守活寡吧!”
“我也没用那么大力。”张之平小声道。
等赫兰叔休息好了,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抓住张之平的肩膀说:“你好样的,今晚我就让你试试做丈夫的威力。”
说完不搭理张之平往前一步步挪,张之平说:“那里伤了,三日内最好不要有房事。”
“你闭嘴!”赫兰叔大喊道。
两人之间的冷战因为张之平的单方面伤害而告终,但更加激烈的战火在他们之间拉开了序幕。
此时同样倒霉的还有被迫上罗家道歉的南博瑜,他已经拿着礼物在罗府门外转了三刻了,罗府守门家丁的眼珠随着南博瑜动来动去,像是盯着什么危险人物一样。
南博瑜有些不耐烦了,他好端端的上门道歉,谁知那个通禀的人说让他等着,可没想到会等这么久,这绝对是罗家给自己的下马威。
那个罗闵也太小心眼?南博瑜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这门亲事不好,早知道他就不答应二爹了,这还没过门就这么难搞,过门后自己岂不是想那些家有悍妻的同僚一样,喝几口酒就要被赶出屋子睡书房。
就在他思考之际,那个通禀的家丁终于出来了,他对南博瑜说:“老爷让你进去。”
【作者有话说】:擦完窗户感觉世界都亮了!
为了避免错字,本月开始在这本发布章节前仔细检查一遍,但有时眼神不好,偶有遗漏,大家发现了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么么哒!
第31章 赔罪
南博瑜提着礼物进去,罗家是真的富贵人家,他一路都过去,这路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精心布置,真可谓是移步换景,变化无穷。
到了厅堂,罗谦正坐着等南博瑜,他们二人平时都只是朝堂上见过,如今穿着常服见面还是第一次。
“岳父大人。”南博瑜说着向罗谦行了一礼,罗谦放下茶杯说。
“闵儿还没进你南家,这声岳父不敢当。”
南博瑜尴尬,敢情这下马威是一个接一个,他将礼物奉上后说:“昨夜是我的错,喝了酒胡言乱语,希望罗大人海涵。”
罗谦站起来道:“这话你给闵儿说。”
他调戏的是罗闵,又不是罗谦,于是罗谦出了厅堂,将南博瑜一个人晾在那儿了,南博瑜苦笑。
过了一会儿,罗闵没来,倒是来了一个姑娘,这姑娘走到南博瑜面前行了一礼说:“听说哥夫来了,小蝶就想过来看看。”
南博瑜一瞧,这姑娘长的很是标志,而且说话细言细语,倒是小家碧玉。
“你是谁?”南博瑜记得罗闵有个哥哥,还真不知有个妹妹。
“小女子名叫罗蝶,是闵哥的堂妹。”罗蝶说完,看着南博瑜的眼神充满了倾慕,南家大郎勇武威猛,是男儿中的佼佼者,女子双儿心中最想嫁的人,虽说南家三少爷也有“玉仙君”的美名,但是谪仙遥不可及,因此反而这南大公子更受欢迎。
自从听说皇上给她堂哥和南博瑜赐了婚,罗蝶真是好生羡慕,他是罗家老二的女儿,她家里虽说富可敌国,但是到底不必在朝中当官的叔叔罗谦,这次爹将她送到京城,就是希望叔母给她寻门好亲事,没想到自己的亲事没着落,她堂哥罗闵倒是定了下来,对方还是自己倾慕的南家大公子。
“堂妹,你可知你的堂哥现在何处?”南博瑜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罗蝶眼神一黯道:“小蝶也不知道,南大哥不如等等。”
南博瑜坐了下来,小蝶让人给他上了茶,接着小蝶便说起了那些坊间流传的关于南博瑜的英雄事迹。
“小蝶当时听了,只觉这世间唯有南大哥一个真男儿。”小蝶笑着说。
这夸奖的话南博瑜自然是听的舒坦,相比于今天受的憋屈,这话可是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小蝶,你怎么在这里?”罗闵进门后看着小蝶皱眉道。
小蝶立马没了笑意,她站起来说:“小蝶正好路过。”
罗闵上前道:“出去吧,你在这里不合规矩。”
罗闵这话说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小蝶的脸有些苍白,她看了眼南博瑜,南博瑜对罗闵说:“你这妹妹很是有趣,她也不是故意的。”
南博瑜在外闯荡,南家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后宅关系,所以他看不透这其中的道道也是不难理解。
“多谢南大哥。”小蝶福了福身道谢后就出了厅堂。
罗闵始终皱着眉,南博瑜见他褪去官服,少了一些老成,多了几分稚气,虽然还是矮,但看着顺眼多了。
“我今日上门是来道歉的。”南博瑜走到罗闵面前说。
罗闵淡淡道:“南大人不必道歉,酒后恣意在所难免,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回吧!”
南博瑜一愣,他这等了老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就不说他父亲是当朝一人之下的丞相,再说他自己也是兵部正四品的官员,自己都诚心道歉了,他还端着,果然文人就是事多,何况这个还是翰林院那个酸地儿出来的酸书生。
“那就告辞了!”人都这么说了,南博瑜也不必自讨没趣,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罗闵攥紧了手指,心想他南博瑜是真来道歉的吗?爹告诉他的时候,他立马往这边赶来,谁知看到他和罗蝶相谈甚欢,罗闵心中立马有了火,一个是他的未婚夫,另一个是他的堂妹,两人你未婚我未嫁的独处一室,这传出去让人怎么想?他要真是来道歉,为何连这点都不顾及?
他走出厅堂,遇上他的父亲罗谦,罗谦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
罗闵笑了笑说:“南大人很是诚恳,爹你就别生他的气了,宴会上他高兴多喝了些。”
罗谦一听笑着点头,准备回书房的时候又问:“你怎么没留他吃午饭?”
“这还没成亲就这么亲近,传出去不好。”罗闵说,他说完罗谦说了声“也是”离开了。
罗谦一走远,罗闵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还有一个月他就要去南家了,绝对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让父亲担心。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只是在罗闵和南博瑜心里都留下了芥蒂,就像深埋的爆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点燃。
“你确定你二哥晚上会在家?”落千恒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边说。
南博雅看着他回道:“在大哥婚礼前,他是不会离开京城的,虽说白天他基本不在家,但南家有门禁,他一定会在那个时辰回来的。”
落千恒听了后思考了一下说:“那我们今晚就去你家。”
“今晚?”南博雅有些诧异,没想到落千恒会这么着急。
“不行吗?”落千恒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奇怪。
南博雅摇头,哪一晚都不打紧,他有办法避开所有耳目带落千恒出宫。
正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小德子走进来将一个黑色的纸筒递给落千恒,这纸筒上面有暗金的纹路,落千恒打开纸筒,从里面倒出一封信来,里面的文字南博雅并不认识,他看了眼南博雅说:“帝夫,你过来。”
南博雅走过去后,落千恒将信递给南博雅道:“这是阿亚娜要传回睚眦国的信,你看看什么意思。”
南博雅并没有好奇落千恒为什么会有这封信,他仔细看过后说:“大部分是表现了自己的思念之情和在王府的不易,然后她提到异姓王府有个叫阿铎的老王爷的妾室,这个妾室一直压着她,所以她想让睚眦王后给她支招弄走这位妾室。”
落千恒的眉头紧了紧,要是他没记错,这个老王爷可是个狠人,死的时候让他的女人双儿都陪葬了,连生过孩子的都不放过,为何这个叫阿铎的妾室还活着。
正在落千恒思考的时候,南博雅的眼神闪过一丝厉光,显然是想起了他母亲的死。
落千恒收回信将信收好交给小德子,让他送去它该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如无意外,今日还有一更
第32章 夜探
落千恒觉得这个叫阿铎的女人绝对有问题,前世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老王爷还留下这么一个妾室,而且从阿亚娜的信中可知,这个阿铎在王府的地位似乎很高,可是既然如此,关于这个阿铎的存在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所以一定是刘子瑜有意瞒着,既然是瞒着,那这个女人一定很重要。
“皇上在想什么?”南博雅见他走在路上出神,于是问道。
落千恒微微转了一下头看着他说:“帝夫觉得我在想什么?”
“皇上是从那封信开始走神的,而信里只有一个关键点,就是那个叫阿铎的妾室。”南博雅说着,两人走到了殿门前。
小德子打开门两人走进去,坐下后宫女们开始上菜,这时候落千恒才说道:“帝夫像朕肚腹里的蛔虫。”
南博雅将椅子拉近落千恒,贴着他的耳朵道:“臣不想当蛔虫,可臣已经钻过皇上的肚里,以后臣更想钻进皇上的心。”
说完南博雅坐端正,但是落千恒先是红了耳朵,慢慢又红了脸,等着太监布菜的时候,甚至连脖子都红了,南博雅平时说话做事真是君子中的君子,可是偶尔也有不着调的时候,这个时候落千恒总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任君调戏。
吃完了饭,南博雅见落千恒不说话,于是用指尖拨了拨落千恒的乱发。
“皇上是生气了?”南博雅问道。
落千恒拍开他的手说:“朕哪能那么容易生气。”
南博雅笑了一笑,在落千恒脸上一亲说:“臣猜也是。”
落千恒睨了他一眼道:“别成天总猜朕的心思,换做他人朕早砍他一百次脑袋了。”
向来帝王心难测,主要是皇帝也不想自己的心思被别人看透,所以很多人即使猜得到,但绝不会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甚至做事也不能太明显的表现出来,为臣者,该愚的时候还是得愚。
落千恒开始换上夜行衣,平时他穿宽大的龙袍,看上去比较有威严,但黑色的夜行衣是紧身装扮,刚系好腰带,南博雅的视线就停留在他的身上,因为这身夜行衣勾勒的落千恒的身材比平时更加腰细屁股翘。
“看什么?”落千恒发现南博雅的视线后问。
南博雅收回视线,边将自己的袖子弄紧边说:“臣看皇上这一身比平时飒爽了许多。”
落千恒笑道:“这衣服确实比龙袍轻便,只是一会儿可能会冷。”
现在是冬天,外面北风阵阵,虽说这两天雪都化了,可到底是隆冬时候,难免会冻着。
南博雅说:“有臣在,不会让皇上受冻。”
他说这话时也是一身黑衣,谦谦君子突然有了些江湖气,落千恒也是新奇的很,他抓着南博雅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说:“那千恒就拜托博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