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弟怎么了?”南博瑜关切道。
这种事罗闵说不出口,虽然和南博瑜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他的脑袋还是清醒的,夫夫应该相敬如宾,这只是正常的房事,他只是不习惯,何必如此矫情。
“我没事。”罗闵的声音有些哑,南博瑜下床打开门说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有人端来了提早炖好的蜂蜜雪梨汤,这是于琪让人炖的,他自己是过来人,所以更加体谅罗闵。
南博瑜去叫人的时候,罗闵已经忍着难受起来穿衣服了,他看了眼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有些羞窘。
“为夫来帮你。”南博瑜走过来说,罗闵摇摇头穿好衣服。
南博瑜心塞,自己的夫弟太独立怎么办?不过男人独立是好事,南博瑜将自己收拾好,看到罗闵穿裤子时抬不起腿,于是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将他的裤子拉上来。
“你身子不适,就先依赖一下我吧!”南博瑜温柔道。
罗闵“嗯”了一声,可南博瑜给他穿了裤子还套上鞋还没将他放下来,当罗闵要提醒他的时候,南博瑜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罗闵惊了一下勾住南博瑜的脖子,南博瑜笑了下将他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然后打开他面前汤盅的盖子。
“喝点润润喉咙。”南博瑜道。
罗闵说:“我还没漱口。”
“再不喝凉了,这是二爹让人炖的。”南博瑜这样说后,罗闵就没再反驳。
接着,有人来禀告说,于琪让他们好好休息不用来请安,南博瑜在心里说:“二爹果然上道,他本来就不打算让罗闵过去请安,他这会儿下地走路还不知得多难受呢!
罗闵也是松了口气,只是想到昨夜如同恶狼一样的人,他希望一会儿休息时,南博瑜千万别又来了兴致。
第39章 私生子
除夕前一天,落千恒收到暗卫的消息,当初赈灾被刘同贪掉的粮食全都运往一个地方,那就是刘子瑜的老家——封齐
落千恒冷笑着将记有消息的布条烧掉,这是一个不小的把柄,但还没有大到能将刘子瑜直接连根拔起,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所以落千恒不打算动手,他要刘子瑜亲自砍去他的党羽。
燃烧的布条很快化为了灰烬,落千恒离开书房,打开门的时候,寒冷朝他袭来,此时,他分外想念南博雅的怀抱,不过今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太后将南博雅叫了过去,都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落千恒来到给暗卫派任务的地方,将写好的任务交给拿着密道钥匙的太监,然后又回了书房看折子,他很期待刘子瑜接下来的表现。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南博雅还是没有回来,小德子问道:“皇上,上菜吗?”
落千恒思考了一下说:“不了,去母后那儿再吃。”
小德子应下让人准备轿子,落千恒到太后寝殿的时候,就看到太后和南博雅以及一个面生的男子正在用饭。
太后看到落千恒笑了下道:“哀家不过是叫帝夫多待了一会儿,皇上竟然亲自过来接人。”
落千恒走过去说:“母后错怪儿臣了,只是想念母后这里厨子的手艺,赶来蹭饭。”
说着他向太后行了一礼后坐在南博雅身旁。
南博雅看着落千恒笑了一下,落千恒回了一笑,接着便看着坐在太后身旁的年轻小哥,太后主动介绍道:“这是于醒,算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太后说的轻巧,落千恒的脸却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这个于醒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他知道母后在外面有人,可没想到她会光明正大地将私生子接进宫。
“母后,你为什么接他进宫?”落千恒直接问了出来,这下子所有人都没有了吃饭的欲望,于醒安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后放下筷子,用丝巾擦了擦嘴唇说:“他是我最小的双儿,如今又没了父亲,哀家这个当母亲的自然不能放着他不管。”
落千恒立马说:“朕并不是阻止母后享天伦之乐,可是母后做事也该想想朕的难处。”
朝堂里外多少人盯着宫里的一举一动,太后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皇上不用多说,这个可怜的孩子哀家是不会再放他离开的。”太后同样冷着脸说。
落千恒气地直接站起来离开,南博雅向太后行了一礼,跟着落千恒离开。
于醒看着太后说:“娘亲,哥哥好像不喜欢我。”
太后的态度软化下来,于醒今年才十八,当初她偷偷摸摸生下他后立马让人抱给了宫外的生父,每年太后都只敢见一面,如今他那个生父死了,太后怎么也不想放这个孩子一个孤苦伶仃地在外面过活。
落千恒出了太后的宫后,拉着南博雅上了自己的轿子,然后问道:“母后今天叫你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博雅拍拍他的手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解释道:“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太后想让我操持过年的各种事,接着她介绍了于醒,是想让我给他和二哥牵线。”
落千恒一听,太后这是想把于醒嫁给南家老二南博远?她老人家倒是想的很好,有了丞相家给于醒撑腰,即使出了宫别人也不敢招惹他。
“你答应了?”落千恒盯着他问道。
南博雅回说:“正要拒绝的时候,皇上就来了。”
落千恒冷哼了一下,然后靠在后面开始思考,于醒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他反感,他怎么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一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他是知道太后的风流韵事不少,只因为自己三岁那一年,大哥突然身亡,父皇不但没有看一眼,在出殡那天他都流连在美人窝里不愿出来。
耀国几百年的历史中,像他父皇这么好色的还真是第一个,母后从那以后就变的强硬起来,也不再愿意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独守空房,又或许更早便对父皇失去了信心,毕竟那个于醒看着也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她就算再怎么爱这个私生子,也不该将他接进宫来。
“皇上心里难受?”南博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落千恒没有看他,他将脸转向外侧说:“又什么可难受的,天家自古无真情,朕根本不难受。”
南博雅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然后说:“太后是个睿智的人,她为了耀国赔上了自己的一生,皇上虽说也在宫里,但政务繁忙,鲜少有时间能陪着太后,偌大皇宫只她一人苦熬,她想有个亲人陪伴也不算过分。”
落千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理由反驳,想到前世母后将太平的天下交给自己,自己是怎么做的,让她再次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还要过上流离逃亡的生活。
“罢了罢了,她想让那个于醒留着就留着吧,宫里也不差他一口饭。”落千恒妥协道,身为人子,并不只是是保证父母过的安康便可。
“皇上明智。”南博雅说着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过你二哥这事……”
南博雅说:“二哥的事臣做不了主,他是个最喜自由的人,只怕很难和寻常人过上安分的日子。”
落千恒笑了一下说:“你这说的,朕还以为上次见的是猴。”
“他可不就是一只皮猴子,一年很少着家,找也找不到。”南博雅说。
此时,他们口中的皮猴子正在客栈里看热闹,那个跟了他一路的白衣人被几个江湖流氓盯上了,这群人见他长的好看,于是调戏起来,谁知这白衣人是个脾气大的,先伸手的那个直接被削去了手指,此时正抱着指头惨叫,而另外几个,见自己兄弟受了伤,一起扑了上去,三人与白衣人打的不可开交。
南博远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然后拿起自己的行礼,将银子往桌上一抛,说了句“后会有期”便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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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白娘子
南博远已经来到了戈壁的边缘,从这里开始就没有清晰可见的大路,只有往来商户徒步探索出来的一条老路,这条路连接着耀国西部附属小国,但若是开战,那就是另一条路了,那条路被军队严格把手,他既然是秘密出行,自然只能走这条小路。
这条老路有戈壁有沙漠,不适合马匹通行,所以南博远将烈风寄放在一家驿站,又租了一只骆驼,交了些钱跟着一队商户前行。
戈壁昼夜温差大,不过现在是冬天,即使是白天也冷的厉害,风沙更是不用说,那风穿过土丘的声音仿佛妖魔在尖叫一样,昏黄的日光下甚至能看到远处有许多动物的白骨,可见这条路是凶险异常,听商队里的人说这路上不但要地方野兽袭击,还得和沙匪搏斗,跑一趟商虽说挣的多,却是在拿命搏。
南博远用布巾抱着脑袋和脸,风沙越来越大,但是在这风沙声中他隐约听见后面传来的驼铃声,南博远朝后一看,飞扬的尘土里有个白色的身影,南博远笑着转回来,他还以为自己甩掉这人了,没想到又跟了上来,如此看来这个人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的。
“有意思。”南博远道。
当他们走到一条干涸的河道时,商队的头领让他们停下来休息,剩下的路将沿着这条河道前行,在百年前,这条河里还是有水的,源头就在睚眦国邻国的狮圣国,河水穿过狮圣和睚眦流向东方,所以只要沿着这条河就能到睚眦。
南博远喝了些水向跟踪自己的人走过去,正所为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这人光明正大的跟了自己一路,他总得问问是什么原因,清尘子见南博远走过来一点也不惊慌。
“这位兄台跟了我一路,莫非是看上在下了。”南博远一开口就是如此不着调的话,清尘子皱了皱眉。
“贫道要去睚眦。”清尘子淡淡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这里的风沙太大,他的水剩的不多了,一次只能喝一点,口舌非常干燥。
南博远听懂了他的意思,两人都要去睚眦,路只有这一条,碰上在所难免,但这话南博远可是一点都不信,他看着被风沙摧残过的清尘子,虽说眼神依旧清冷,但那股仙气却是荡然无存。
“这个给你。”南博远将一个水囊扔给清尘子,清尘子接住不解地看着他。
南博远道:“放心,没毒。”
说完南博远走开了,他方才见这个道士的水囊都扁了,而距离下一个水源还有一天的时间,这游戏才刚开始,他还不想结束。
清尘子打开水囊闻了闻,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灌了几口,当时,那几个不怕死的来调戏他,他就跟他们打了起来,等将人收拾了了,才发现南博远已经离开了客栈,所以他一路上才加快追赶,租骆驼的时候没有检查就上了路,后来才发现骆驼上的水囊并没有全部装满。
南博远赶回商队的时候,发现商队那边发生了骚乱,他抽出长剑,猜到商队可能是受到了沙匪偷袭,敢走这么一条路的商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全都抽出弯刀和沙匪决斗,南博远从骆驼上下来,连续刺死了四五个沙匪,但这次沙匪人数多,又都是亡命之徒,已经有商队的人牺牲了。
这个时候,清尘子也发现了情况,他的武功高强,拿着拂尘打的沙匪措手不及,沙匪们发现这商队竟然有两个高手,只能被迫撤退了。
南博远喝了口水漱口,刚才一番打斗,吃了不少土到嘴里,商队有人过来感谢他们,还有人将死掉的人埋在沙子里,然后开始念经祝祷,打斗难免死伤,很多跑商的人都习惯了,南博远走到清尘子身边说:“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你叫什么?”
“问人名字前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清尘子将拂尘收好看着他说。
南博远笑了笑说:“我想我的名字道长不会不知道。”
都跟了一路了,还装什么陌生人。
清尘子转身往自己骆驼那里走过去,没有一点要告诉南博远自己名字的打算,南博远喊道:“你不说,我就叫你白娘子了。”
谁让这个道士总穿一身白,他不说名字那就别怪他乱起外号,清尘子顿了一下,接着南博远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射了过来,他拿起剑用剑鞘挡了一下,是一粒石子。
南博远心道:这白娘子竟然生气了,看来这个名儿起的好呀!
商队经过休整继续上路,到了晚上越来越冷,商队里的人生了火,让骆驼围成圆圈,所有人靠在骆驼上取暖,这时商队里的人过来找南博远。
“南公子,你叫那位恩人过来一起取暖吧,这里的晚上会冻死人的。”
南博远一听,看了眼白娘子那边,他没有生火,太黑了也看不清他到底怎么休息,于是点了点头。
他拿了一只火把走过去,发现白娘子正在打坐,虽说他坐的笔直看不出来寒冷,但南博远发现他的手有些发红。
“商队的人叫你过去。”南博远说。
清尘子睁开眼睛道:“不必。”
南博远点点头道:“你莫非是个双儿,和男子待在一块会不好意思?”
“这位公子要没什么事就请回。”清尘子依旧冷淡。
南博远觉得没意思,离开前说:“白娘子啊白娘子,你这性子怕是没人喜欢你。”
清尘子抽出拂尘,南博远可是见识过这拂尘的厉害,于是立马离开了。
到了深夜,除了值夜的人,其他人都睡着了,南博远睁开眼睛拿着火把想清尘子走了过去,他见清尘子一只用内力撑着,面色都有些发白,于是摇了摇头,这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