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7-09

  只做出指尖被刀刃划破的模样,他倒吸一口凉气,将手指放进口中抿了抿。
  其实他怕疼怕得要死,手指头根本没流血,一点儿也没破。
  “惨了,你们伤了我了,我就是想出去散散步,你们竟然用刀砍我。”
  陈恨耍剑耍的不好,但他胡搅蛮缠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到底是军令如山,他与他们胡扯了半天,也没能把话没说通,反倒说到吴端回来了。
  吴端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给带回去:“皇爷要你待会儿,你待会儿就是了。我叫他们套车,你下午就回长安,好不好?”
  于是陈恨裹着驼绒毯子,蔫蔫的靠在椅子上。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了?”
  “皇爷有自己的思量,你别掺和了。”
  “唉——”陈恨沉沉地叹了口气,“小兔崽子大了,不由我啊。”
  “胡说什么?”吴端拍了他一下,“我再去给你催催饭。”
  帐中只剩下陈恨一个人,他抱着毯子,心下揣测着到底是什么事儿,昏昏沉沉的却要睡去。忽然脑袋一疼,一瞬间,连眼睛都发起花来。
  陈恨低声骂了两声,拍了拍脑袋,却疼得翻下了椅子。
  疼,炸开似的疼。
  强烈的疼痛之中,他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一声一声。
  他勉强定了定心神,才察觉那疼痛是果然随着系统的提示音愈发剧烈。
  他与系统唯一的联系是任务面板,一只手在空中胡乱划了两三遭——任务面板暂时打不开。
  他只能蜷着身子,坐在地下,抓紧了毯子,靠着椅子脚。
  什么东西都看得不清楚,他抬手摸了把脸,才知道自己哭了,竟是疼得不自觉就流了泪。
  这时候外边传来吴端说话的声音,眼见着就要进来了。
  陈恨用额头靠在椅子的边角处,轻轻靠了两下,第三下就狠狠地碰了上去。
  这样能教他清醒些。
  疼得几乎晕厥,说话声音却与寻常一般:“循之,你先别、别进来,我有点事儿。”
  陈恨用衣袖将椅子角上沾染的血迹抹去,再试着爬到椅子后边去,他想把自己给藏好。
  其实他也知道躲在椅子后边根本没什么用。
  他就是想躲起来,不要叫别人看见他。
  又过了一会儿,吴端大抵也察觉出不对,在外边催他了。
  陈恨再抬手,往额头的血窟窿上使劲拍了两下:“你别进来,我没事儿……你要进来我生气了。”
  额头上鲜血淋漓,混着冷汗滑落,覆在眼前。
  原本就疼得要命,也看不清什么,他便索性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时,梦中一片的黑。
  他从前梦见过一回这样的场景,一年之前,他带着伤倒在怡和殿前,后来昏睡了好几日,他满以为自己要死了,梦见的就是这个。
  恍恍惚惚的,有人轻轻拭去他眼前的污浊。
  陈恨下意识就伸手抓住那人的手,那人也不理会他,另一只手拂开他的手,放轻了动作,将他的脸擦干净了。
  “爷。”看清楚人之后,陈恨往后靠了靠,用气声喊了那人一句,“世子爷。”
  李释冷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还是在椅子后边,他方才那副模样太吓人,李释没敢动他,只是提了药箱来,要给他额头上的伤口包扎。
  “我……旧疾犯了……”他没力气,连撒谎的力气也没有。
  ——系统剧情整理完毕,临时替代系统任务中止,正在重新进入剧情,请您按时完成任务。
  ——当前剧本:明君贤臣,共治天下。


第63章 贤臣(2)
  呵, 好一个明君贤臣。
  一只手撑着地,陈恨稍稍坐起,另一只手拂开李释给他擦脸的手:“世子爷先出去好么?我这儿还有点事情。”
  他得看看任务面板, 看还是不是要他造反。
  李释怒道:“你有个屁的事情。”
  他从药箱里再拿了块干净帕子,将陈恨额头上的鲜血擦净。
  “我……”李释抿了抿唇,刻意添了几分温和,解释道,“昨日你说给我讲文章,今日我才过来的。我来时,他们说你不让人进去,我觉得不大对,就自己闯进来了。他们都守在外边, 吴将军也在外边。他们不知道你这样。”
  陈恨缓了缓神,随后仍是推开他的手,一手扶着椅子,就要爬起来:“好……你不出去我出去。”
  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看任务面板,也是一样的。
  “你简直是个……”方才有意养出的几分温柔也被他推没了,李释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而这时, 陈恨已扶着椅子站起来了。
  到底是十二岁拉得动五斗重弓的少年人, 陈恨磕了脑子,晕晕乎乎的就被他按到了椅子上坐着。
  “世子爷, 你……”陈恨皱了皱眉,牵动着额上的伤口,又有鲜血流出。他一抬手, 就捂住了李释的眼睛,“闭上眼睛,不许偷看,等我说可以睁眼,世子爷再睁眼。”
  李释的动作一顿,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一手挡在李释眼前,一手打开了任务面板。
  一眼扫去,没有造反的任务了,陈恨略放下心来。
  其实仔细想想也知道,上回“囚禁李砚,自立为皇”的任务,期限是永嘉二年的元月初一。现下早已过了时间,系统剧情调整过,大概也不会给他再派这个任务了。
  只是还有些发晕,陈恨盯着面板上的两行字看了有一会儿。
  等得太久了,李释问:“可以了吗?”
  “不可以。”陈恨不放心,还转头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闭着眼睛的,“世子爷要是偷看,我可就出去了。”
  李释摇头道:“没有。”
  两个任务,一是给从前的太子爷平反,二是清算徐家。
  期限还早,四月底。
  陈恨抬手收起面板,同时也收回了挡在李释眼前的手:“可以了,世子爷睁开眼睛吧。”
  李释睁眼,问道:“可以包伤口了吗?”
  待陈恨点点头,他才敢拿着那帕子,重新擦掉陈恨面上血迹。
  系统已经安定下来,不再闹得人头疼了。这时候他才觉出额上的伤口疼的要命,低头瞥见那椅子角,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往伤口里送。
  天知道他那时候是怎么敢把头往那上边碰的。
  “你别皱眉,又流血了。”
  李释拿着全染成红颜色的帕子给他擦了擦,把那帕子拧拧干,或许还可以重得两滴血。
  方才他说要走,现下怕他跑了。李释便挡在他身前,抬脚将地上的药箱勾过来,然后给他上药。
  实在也是没有力气,陈恨的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椅背上,道了声:“谢谢世子爷。”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释打开装着药粉的白瓷瓶子,又拍了拍他的肩。
  陈恨靠在椅背上,滑了下去,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好教他撒药粉,胡诌道:“没什么。就是旧疾、头疼,不常犯……两三年一回,嘶——”
  听他吸了一口气,李释的动作缓了缓,却冷笑道:“头疼疼到撞破了头?”
  “是啊。”陈恨睁眼,往上瞥了瞥,想看看自己的伤口。
  李释忙道:“你别动,撒进眼睛里了。”
  “诶。”陈恨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麻布在额上绕过一圈,陈恨伸手碰了碰他,李释动作一顿,随即咬牙怒道:“你别动了。”
  陈恨全不听,再动了动他:“世子爷,这事儿别告诉别人,只说我不小心磕桌子上了就好。”
  “什么事儿?什么别人?”
  “我头疼这事儿,别告诉旁人——除了你我之外的所有人。”
  李释有意问他:“皇爷也不告诉?”
  “不告诉。”
  这时候吴端在外边问了两句,陈恨一一应了,只说没事儿。吴端越听越不对劲,终于按捺不住,掀开帐子就进来了。
  伤口已经包上了,只有隐隐的红颜色透出来。
  原本气势冲冲的,一见他病怏怏的模样,吴端也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看了看:“你怎么回事?”
  没等陈恨说话,李释先道:“磕桌子上了。”
  “磕桌子上了不让人进来?”
  李释一本正经地道:“他把脑子磕糊涂了。”
  糊涂了?生怕他从此不认得人了,吴端便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唤道:“离亭?”
  “没事儿了。”陈恨跟他击了个掌,“只糊涂了一阵。”
  吴端举着手:“你真是……”
  “你别告诉皇爷。”陈恨眨了眨眼,“我在你这儿养好了伤再走。”
  吴端正犹豫着,陈恨又拍了一下他的手:“小将军,求你了。我饿了,你去催催饭好不好?”
  吴端叹了口气,拉长了声音应道:“好。”
  “我想吃江南的莲子羹。”
  “行。”吴端再应了一声,“你要瞒着皇爷,伤好之前就别出帐子了。皇爷在这儿有人,你只要一露面,皇爷就全都知道了。”
  “方才闹的还挺大,劳小将军帮我在外人面前圆过去。”
  “知道了。”吴端捏着他的脸,再看了两眼他那伤口,“你到底是怎么磕的?这样大一块,日后留疤就惨了。”
  “男人嘛,留块疤又没什么。”陈恨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别摸。还嫌疤不够多?”吴端将他的手拍掉,“你等着莲子羹吧,我去叫他们给你做。”
  等着莲子羹的时候,陈恨对李释道:“世子爷不是说讲文章么?现在讲吧。”
  李释拖了把凳子在他面前坐下,从怀里拿出两本旁门集子,翻了一页递给他:“我不是很明白。”
  陈恨只看了一眼便将书册合起:“心术算计太阴暗,世子爷不该学这个。”
  李释抿唇不语。
  “我不是说世子爷心思阴暗。只是与世子爷一般年纪的少年人,都学些温润平和的东西。读书先养心性,心性养得正了,日后在官场朝堂为人处世,才不会走了歪路。”
  “我不是世家子弟,我没那闲工夫养心气儿。”
  陈恨一噎,想想他在瑞王府的处境,要真是温润平和,只怕老早就被欺负死了,哪里还能熬到现在?
  阴沉是阴沉些,总算还保住了命。
  忽然有些感慨,陈恨伸手想要揉揉他的脑袋。
  却自觉话说得重了,李释低了头道:“我也有在学,学得温和一点。”
  “学不来就算了。”陈恨重新将书册翻开,“不是说不懂得么?我帮世子爷看看。”
  还没等到莲子羹上来,陈恨就揽着毯子,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原先李释与他说话,他还能应上一两句,后来就变成一声嗯,最后他就睡着了。
  恐他这样睡着会冷,又不敢叫醒他,李释只好将炭盆子往他那边拖了拖。
  才将炭盆子拖了两步,身后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吴端将莲子粥放在炭盆边暖着,招了招手,叫李释与他一同出去。
  “世子爷不用费心。”出了帐篷,吴端往外再走了十来步,“他就是这个毛病,冬日里手冷脚冷的。又有许多事情瞒着别人,这么多年我也不明白他。”
  “他倒不傻。”
  “他哪里傻?”吴端笑了笑,“他也就是看上去傻,其实最通透的就是他。”
  “嗯。”
  “营中还有事儿,我不能总陪着他,劳世子爷陪他了。”
  “嗯。”
  “其实他还挺喜欢小孩子的……”
  一听这话,李释就恼了,转身回了营帐,陈恨只眯了一会儿,早也醒了,正提着笔跪坐在案前。
  “你要的莲子羹。”李释将煨着的粥端给他,“你要写什么?”
  陈恨转头舀了一勺莲子羹,也斟酌着下了笔:“皇爷一早回了长安,恐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又不让我知道,我写信试试他。”
  *
  送信的鸽子从军营中被放出去,陈恨不常用那鸽子,它一整年都在外边散养着,长了膘,下午时候才到宫中养居殿。
  那时自江南而来的几个徐府门生已被下了狱,李砚揉着眉心在案前看苏衡传回来的书信。
  守在殿前的匪鉴为鸽子开了一条缝儿,肥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进去,重重地落在苏衡的书信上,还在上边磨了磨右爪。
  霸道蛮横得很。
  李砚小心翼翼地解下鸽子脚上绑着的小筒,一张纸条,上边画了一封空白的折子。他告诉陈恨回宫是有两封折子要处置,陈恨便问他那折子上是什么事儿。
  李砚只回了两个字——无碍。
  肥鸽子回去的时候飞得更慢了,那时陈恨正给李释讲文章,案面上摊着书册,那鸽子亦是落在书上,在上边划了划左脚。
  李砚说无碍,陈恨便给他画了个捶桌子生气的图。
  不过这回肥鸽子不干了,它累了,陈恨摸它它也不理,吹口哨它也不应。
  信只能明日再送,结果次日清晨,李砚就自己过来了。
  以为陈恨恼了,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来哄他。陈恨想,他这个皇帝倒是清闲得很。


第64章 贤臣(3)
  一晚上都没收到陈恨的回信, 李砚全不知道是那鸽子犯懒,只道是陈恨恼了,不理他了。
  将堆积的奏折批复完毕时, 才五更天。在榻上睡不安稳,掀被下床,就预备去营中找他。
  正要出去的时候,匪鉴来问:“皇爷,牢里来人,问昨日抓起来那几个江南官吏要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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