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把反派拱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清水叶子

作者:清水叶子  录入:07-21

  “小心!”季沧笙抽.出袖清晖,挥剑斩掉了最近一只活尸的头颅,呵斥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花不语的御风转瞬指在了季沧笙喉咙前不到一寸的地方,道:“你是谁。”
  “大逆不道!”季沧笙骂道。
  “不用装了,变回去吧。”
  “……”
  “季沧笙”愣了愣,随即笑了,笑靥如花,砸在花不语心上,咯噔地一声响。
  好在他从未露出此般笑容。
  “你什么时候识破的?”“季沧笙”身上萦着淡淡的薄雾,雾气散去后,一农妇出现在了花不语面前。
  和前世所见的曾岚氏一模一样。
  “师尊从没有凶过我。”
  女子转而笑起来:“是了,天元仙尊怎么会有这么鲜明的情绪,他们啊……可是连喜怒哀乐都没有的。”
  花不语眼底一沉,剑锋逼紧:“你有什么目的?”
  女子摇了摇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认得我?”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只能把你带走了。”
  “带走?”女子毫不畏惧道,“带去哪儿?天元门?花不语,枉你拥有神农氏最纯净的血统,你可真傻啊!”
  少年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你……”
  “我怎么知道的?”女子身形一转,顺着剑刃逼近花不语面前,粗布麻衣变成鲜红的罗裙,农妇的面容转为精致得倾国倾城的脸蛋,额心一点朱砂,眼底带着令人发寒的消息。
  是之前在面世大会送了花不语一份“大礼”的那个女人。
  花不语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曾岚氏竟然是她!
  “咦?”女子忽然疑惑一声,“我给你的礼物,好像被谁偷去了一些啊。”
  花不语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呵呵呵,你可真是幸运……竟有人愿意为你去死。”女子用指尖轻轻刮蹭花不语的下巴,“那个人是不是对你很重要?看着他在你眼前神魂俱灭的样子,有没有一点触动?”
  那时候……季沧笙进入血雾之中,是将那会让人神魂俱灭的东西带走了?
  花不语呼吸一紧,连身形都没忍住,不禁晃了晃。
  在比武大会之时,季沧笙无缘无故消失那么多天,是不是因为神识受到了损伤?
  而他还顶着那样的身体,给自己炼制丹药……
  “哈哈哈!看来那个场景实在很美好,竟然让你如此入迷。”女子的笑声刺得花不语一疼,少年不再犹豫,执剑刺了过去。
  他心中的情绪多到要将他淹没至死,头脑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你可真是可怕。”女子轻松躲开花不语的攻击,挑衅道,“难不成你忘了,你是为什么进的天元门吗?”
  花不语剑尖一抖,烦躁之意从心底萌生。
  女子躲了几招,似乎是腻了,不知哪里变出把月色短剑,剑峰咄咄逼人,铺天盖地地向花不语招呼过来。
  花不语能挡住那渔网般密集的剑刃,却躲不掉暗藏在剑影下的飞针。
  白色的弟子服一点点被染得鲜红。
  这飞针不是凡物,在花不语身上留下的伤口并没有因为神农氏的血脉愈合。
  越发密集的伤口不断向外渗血,女子越打越起劲,声音如鬼魅般响起。
  “花不语,你可醒醒吧!你以为的好师尊,可是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把你杀了!”
  这是花不语自重生以来,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季沧笙的那些好,让他不敢去想为什么当年他会对自己如此狠心。明明对那杀了神农氏后裔十数口人的恶贼也不过挑断筋脉,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你闭嘴!”
  “哈哈哈!你自欺欺人,认贼作父这么多年,现在还要维护他吗!”女人毫不留情骂道,“你以为他为什么杀你?那个人就是他派去灭口神农氏的!”
  “他救下你,对你好,不过是为了让你感恩戴德,自愿成为他的血奴!”
  “可怜人啊,你还不知道,季沧笙有一个无比重要的人,等着你养出来神农草去救命呢!”
  “你骗人!”花不语浑身颤抖,再无法招架女子的短剑,遍体鳞伤。
  “我骗你?”女人忽然停下了攻击,“他恨你!恨你们神农氏的人生来病无痛,而他最爱的人却要永远地遭受折磨!”
  女子抬起短剑,剑尖指向花不语的心脏,一如那一年,季沧笙在雨中举剑的模样。
  心脏在被剑刃刺穿的前一刻,花不语胸前闪过一丝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没有任何温度,将时间静止,把他包裹起来。
  在一片光亮之中,花不语看见了那个向来心性寡淡的人脸上的慌张。
  “师尊……”
  花不语倒在季沧笙怀里之前,看见了那人身后,一个白衣胜雪,长相倾城的男人。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开搞!
  有修改是抓虫改错字,可以不用管,隔日更启动!


第66章 第六十四章
  前后两世,季沧笙从没见过花不语那样的神情。
  他向来似块石头,傲气又强硬,倔到天上去,连伤痛和死亡都拦不住他。
  不论是死神谷里冲出尸海的踏花上仙,还是握不住剑柄也要一博稚嫩小儿,他的世界仿佛没有过服软二字。
  季沧笙捏在花不语领口的指尖颤抖着,他分不清那是怒意,或是心疼。
  一只手覆在他的肩头,身后的人柔和且清冷的声音将他从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中稳定下来。
  神农氏的血统头一次恢复得如此缓慢,少年眉头紧锁,仿佛正在做着无比可怕的噩梦。
  “踏花,醒醒。”季沧笙唤了几声,却得不到半点反应。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急了。”
  浅色长发的男子看着自己这徒弟,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弟子急躁了。”季沧笙深吸一口气,抚平心头的涟漪,手指舒展,贴在少年的胸膛上,指尖被染上黏腻的猩红。
  柔软的金色光芒淡淡地从他手中流出,消失进了皮肉里,将少年遍体的伤口温和地修复。
  止住了伤势,季沧笙才向花不语的心神探去,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少年的魂魄被关进了识海,完全无法感知外面的世界,肉.体变为一具空壳。如果不从里面出来,便会永久地沉睡下去。
  “师尊。”季沧笙语气虽毕恭毕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男子看了他良!久,叹息道:“去吧。”
  “不过,若是一炷香还没出来,我会碎掉他的识海。”
  季沧笙苦笑道:“师尊,我不能放下他。”
  “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跪坐在地上的人闭口不言。
  “哼!连我这师父都不说了,养大的儿如泼出去的水!”男子分毫没有为人师者的自觉,气呼呼地叉着腰,背对着二人席地而坐。
  季沧笙看着这人的背影,在心中叹了口气,便敛回了目光。他右手无少年十指交缠,左手扶于少年胸膛,缓慢而沉重的心跳砸在他掌心,把一切杂念都砸了出去。
  季沧笙俯下.身子,两人面额相贴,没有花不语的主动引导,只能用如此最为亲密的方式慢慢调整至精神同步。
  花不语的意识被关进了识海,精神的波动微乎其微,这小孩儿仿佛从心底最深的地方拒绝着这个世界。
  那呼吸浅得快要消失了,季沧笙不由得握紧了那只比他稍宽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达过去。
  “踏花……”他用心语唤道,“让我进来。”
  花不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四周空无一物,却一点也不让他恐惧。
  黑色磨钝了他的感官与意识,如深渊一般把他沉溺下去。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回过神来的时候,花不语怀里躺了个人。
  那人白衣如雪,面容姣好,却面无血色,如同死人。
  “师尊?师尊!”花不语抱着冷得浸人的季沧笙,看见那人的唇瓣慢慢透出紫色,像是中毒的模样。
  “师尊……”他忍不住颤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他怕季沧笙会死。
  怀里的人缓缓掀开眼皮,那冷淡的眼神严肃冰刃割在他心上:“是你。”
  “我……”
  “是你,让我身中蛊毒,修为跌落。”
  花不语喉头一哽,竟发不出半点声响。
  “花不语……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没有……”花不语忽的一抖,手中握着的御风刺入季沧笙的心脏,那人失望的眼神避无可避映入眼帘,这一剑仿佛刺进的是自己的心脏。
  花不语慌张地松开手,他手上还有温热的鲜血,他不敢再多看一眼,逃也似的转身,却转进了一间布满结界的客房。
  季沧笙坐在床边,身形不稳,咳出一口鲜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前世今生,花不语伤过季沧笙太多次,他曾一次次将那个人逼上绝路,他曾以为的所谓正义,真的是正义吗?
  “花不语!你难道是瞎了吗?”
  “不要再过来了,踏花上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我不是……算了,你便这么认为罢。”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救你一命,你不要阻拦我,难道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你死了的话,哪里还有傻瓜捡得动这烂摊子。”
  回忆咄咄逼人,前世的一切炸得花不语头疼欲裂,他不禁疼得半跪下去。
  记忆里那些有关季沧笙提醒他救他的部分,仿佛被什么涂上了白色,而季沧笙一次次出现在鬼族裂缝,操纵活尸打开地狱之门的场景,清晰得如同昨日才发生过。
  这些回忆与这一世季沧笙对他的好在他的脑子里以战去战,搅得他再无法思考,头疼得要炸开,整个人都快疯了!
  “踏花!”
  黑暗之中,一个纯白的身影飘飘然落在他面前,那单薄的身躯驱走了一切,暗香萦绕,轻柔得如同呵护着天下最易碎的宝物,xx的手臂环住了他颤抖不止的身体。
  一切都停了下来。
  “师尊……”花不语喃喃道,你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要将这人世变成炼狱?
  “没事了。”季沧笙轻抚着花不语的背,安抚道,“我在,没事了。”
  这温柔明明不是假的。
  可他又该信谁?
  难不成他的记忆才是假的吗!
  “踏花,你看着我。”季沧笙的声音似有魔力,花不语抬头,便跌进那双连深渊也能包容进去的眸子。
  万劫不复。
  四周风雪渐停,少年眼中的血色也慢慢褪去。他仿佛生命垂危的旅人,下意识地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那双眼睛的有迷惘,有心痛,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季沧笙在黑暗中寻找了太久,心神疲惫,已经没有余力去解读了。
  “踏花。”他哄道,“跟我回去。”
  果真还是……无法拒绝。
  花不语想,起码此时此刻,他更信任的是眼前这人。说起来,前世的记忆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的,连他自己也有些怀疑了。
  但是他真实可以触碰到的,那个一次又一次护他,一次又一次被他伤了,还要顶着可能会永远迷失在他识海的虚无之境中的危险,也要进来接他回去的人……
  他实在是,实在是……
  花不语缓缓睁开双眼,四周充满着柔和的光亮,也仅有柔和的光亮。
  这里是虚无之境。
  纵使那个女人百般挑拨,自己终究还是选择的相信季沧笙。
  胸口重得有些呼吸困难,花不语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左手正握着什么。
  鼻间暗香浮动,好像是……
  感官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花不语甚至可以感知到自己胸口卧着个人,而那偏低的体温和柔软的手指让他的心脏不住狂跳起来。
  花不语右手支起身子,稍稍坐起来些后便腾开手护住身上的人,他能感受到那平稳且略有些虚弱的心跳,一股安心的感觉浸润了五脏六腑。
  他坐起来,这才发现怀里的人一头黑发竟然全已苍白。
  “师尊?师尊!”花不语瞬间惊惶起来。
  “别嚎了,他只是太累睡过去了。”一旁发色同样浅淡的男人提醒完,居高临下地看着花不语,“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地上凉。”花不语不知眼前这人是谁,但是总往那女人所说的人身上联系,让他心尖儿酸刺刺的。
  “这里是虚无之境,凉什么凉。”男子倒没坚持,反像是十分满意花不语这个说法,拂袖转身离开了。
  “……”
  说来也是,哪里是因为地上凉,但其中又抱有怎样的心境,连花不语自己也说不清楚。
  少年把怀中人放下,垂着眼眸细细打量,视线一点点描绘着那人的轮廓,季沧笙与三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或许是在虚无之境只能辟谷,身子没有半点长进,依旧瘦削得令人心疼。
  花不语轻轻挑起一缕柔软的发丝,那白色刺得花不语说不出的疼,不知觉地,轻轻在缠绕在食指上的白发上落下一吻。
  他无比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又舍不得将人唤醒,最后只得在焦急与煎熬中慢慢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沧笙才悠悠转醒,花不语连忙把人扶起来,收起了眼底的情绪。
  “师尊……”
  “嗯。”季沧笙累得说不出话来,但想起识海里那个孤独得令人心疼的少年,还是提起力气应了一声。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少年笨拙地不知道该用手臂还是哪里扶他,让他不禁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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