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了反派剧本[古代架空]——BY:温翡烟儿

作者:温翡烟儿  录入:07-22

  沈望舒盯着还不曾合拢的房门,奋力挣扎,“萧焕你放手!你想被别人瞧见前正道高徒私底下是这幅德行吗!”
  不知萧焕听懂没有,但他顺着沈望舒的目光看了一阵,忽然不耐烦地皱了眉,抬手一甩,便打出一道劲风,一下子将两扇门死死扣上。
  看着两扇门倏尔合拢,沈望舒有些绝望——不过是想让萧焕有个顾忌,谁知道他干脆给关上了,倒真是可以放心大胆为所欲为了。
  胡思乱想之间,带着酒气的唇便凑了上来,落在他的额头,同时一双打手开始作乱,摸索道腰间,抓着腰带就要抽开。
  沈望舒眼神一边,劈手便打了过去,只是萧焕双臂如铁,反而使劲一带,自己在床边坐下,并带着沈望舒在他腿上坐下,越发放肆。
  刚才安慰萧焕的时候,沈望舒也陪着他喝了点酒,意识的确不如素日那般清醒而坚定,将所有杂念都死死禁锢起来。萧焕如今仿佛一丛熊熊燃烧的野火,与他纠缠在一处的沈望舒自然也快被他点着了。
  “放手!你放开我!”说不上是恼怒还是委屈,沈望舒手上加重了力道,几乎是与萧焕过起招来。
  这时候的萧焕并没多少耐心,眼见自己的动作被阻,干脆双臂一展,将人死死抱在怀里。
  “萧秋山,你要是想让我长久地恨着你,你便继续胡作非为吧!”沈望舒咬牙切齿地说着,但因为气息不稳,这话也没多少狠意。
  但萧焕似乎怕他说个“恨”字,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下死力气抱着他好一阵,最后才慢慢埋首在沈望舒颈间,怎么推也不抬头,隐隐还有些颤抖。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把人刺激到了,但是总归沈望舒是发现萧焕的状态有些不对,却又推不动他,才放软声音问道:“喂,你干什么?快起来。”
  “对不起……”萧焕含含糊糊地说着,“真的对不起,小舒,我其实……我没想强迫你的,我、我混蛋……”
  “那你现在放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沈望舒仍旧有些没好气地说着。
  萧焕却仍旧执拗地不肯撒手,“对不起,我想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若是他这样,沈望舒便无计可施了。
  他这样的脾气,原本应该是软硬不吃的,奈何遇到的人是萧焕。
  “小舒……”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萧焕才重新缓缓开口,只是沈望舒感觉到颈间有了一股湿意,萧焕额声音也有些不对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都这个样子了,沈望舒当然知道他这是哭了。
  萧焕这样的人,一辈子可能就哭那么几回,能把他逼到这份上,也委实不是易事。不过沈望舒这人也有一大好处,那就是他不爱管闲事,更少有促狭之心,他才不想看到萧焕泪流满面的样子,难堪得很。
  但让他就这么抱着自己哭也不是回事。沈望舒想了想,淡声道:“没有便没有吧,你是你师父一手带出来的,他连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为了这个伤心也没什么意思。我就从来没伤心过沈千峰不把我当回事。”
  “你……”萧焕的脑袋忽然动了动,到底是没抬起来的,只是抬起手,在沈望舒的背脊上轻轻地抚了两把。
  沈望舒被他的动作弄得汗毛倒数,却有不好推开,只能咬牙忍耐道:“再说你们那松风剑派,现在你还很稀罕吗?前掌门为了上位,不惜出卖自己共枕多年之人,还掉头灭了人家满门。他的确后悔了,可他若是从不生恶念,怎还会有这样的事?当然,他这还算好的,我还发现更不堪之事,你要听吗?”
  萧焕的手僵在他背上,却也没说出阻止的话。
  “你说松风剑派,数百年的根底,甚至压过了普安与紫微一头,在你们江掌门那一阵,可谓是如日中天。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要跟一个偏安一隅的松风剑派过不去?”沈望舒说着,不自觉地笑了笑,“那时候除了沈千峰,谁也没有到中原来过,便是沈千峰的罪名,还是他们给编出来的。”
  萧焕已然没说话,沈望舒则是自顾自地道:“那日岳正亭说了个故事,关于他自己的。说起来他的身世与你也是相似了,都是父母丧于魔教之手。只是说开来,岳正亭之父是被自己人害死的,而你……倚霄宫不过是被他们逼出来的魔教。这般颠倒是非黑白,总是该有个缘故的。”
  “你也是见识过沈千峰、巫洪涛、薛无涯、崔离还有我师父等人的身手了,究竟如何,你自己心里是有数的。”沈望舒反倒伸手在萧焕背后拍了两下,“若是与你们十大门派相较,只怕是不逊于任何一位掌门的。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九嶷宫,虽说都是高阶长老,可随便一个都是能媲美十大门派掌门的存在,若你是你们那江掌门……”
  萧焕仍旧没说话,甚至沈望舒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
  好么,撒疯撒够了,一说起正事来,这就睡着了!沈望舒真是好气又好笑。
  不过就这么睡过去也比继续闹起来要好。沈望舒将他的手臂掰开,又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下来,替他脱了靴子,除去外袍与护臂、束腰等物,将人在床上放平,原本想扯过被子给他挂上,只是贴身衣物太薄,沈望舒一眼就望到了一团鼓鼓囊囊。
  这人睡过去也不老实,偏还侧过身去,曲腿蹭了蹭。
  老实说,沈望舒也不是块木头,萧焕是他喜欢了多年并且至今尚未移情之人,刚才也陪着他这么闹了一场,他也早就起了些反应。
  若是真按照他狠心绝情的说法,此时就应该速速转身离去,冷水也好,冷风也好,总能冷静下来。至于萧焕,管他去死呢。
  可是沈望舒不想走,有一千个一万个催他离去的理由,最后也终于败给了一个不想。
  轻轻叹息一声,沈望舒手上不停,将萧焕的下衣一并也除去了,然后将自己那早就松松垮垮的腰带也抽开。
  淡青与雪白的衣衫堆作一处,不分彼此,墨黑的发丝也在枕畔缠成一片乱作一团。
  仗着这人已经人事不知,沈望舒大着胆子将二人已然怒张发紫的肿胀并在一处,初初相触,便烫得他低吟一声。至于萧焕,反应更大,重重地一挺,险些把人给掀下去。
  沈望舒有些恼了,四肢并用,将人死死缠住。沈望舒双手微合,摩挲着,厮磨着,□□着,只觉筋骨一阵阵酥软,薄唇微启,偶尔泻出一两声急促的喘息。
  萧焕也不甘示弱,四肢动弹不得,便重重挺腰,还仰起脖子来,迷茫地寻着什么,不经意之间触着沈望舒微微汗湿的肌肤,不管是何处,便一阵热切的吮吸,如同沙漠中久旱之人终于得到了救命的甘泉一般。
  “秋山,秋山……”沈望舒魔怔了一般,一声接一声地呢喃着呼唤着。
  “小舒……”唇舌鼓噪的间隙,萧焕也迷迷糊糊地跟着喊。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听他这么一喊,沈望舒眼前发白,脑中似有烟花炸开,就此登临顶峰。
  待他慢慢平复呼吸回过神,只觉触到一片湿热。
  而萧焕,终于挣出一双手来,将他紧紧地箍进怀中。


第218章 章二七·重聚
  萧焕选的酒烈,宿醉之后便是头痛如绞。
  只是他稍稍一动,一阵奇异的触感便惊得他险些跳起来。低头一看,他怀里有一人,与他坦诚相见,一身雪白的皮|肉有些晃眼。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舒怎么……
  萧焕知道自己的酒品,只怕自己醉了之后行为失控,会伤到沈望舒,便想着看看他身上是否留下了什么伤痕。
  谁知他刚刚一动,沈望舒便霍然睁眼,有些惺忪,嗓音也微微喑哑,笑道:“萧少侠,还意犹未尽么?这一大早就不老实。”
  “我……”萧焕脸上发烫,再不敢动,“你没事吧?”
  沈望舒倒是坦然起身,也不急着披衣裳,大大方方地亮着一身痕迹,从容地打水擦身,然后才道:“萧少侠放心,你都醉成那样了,即便是想伤我也不能的。”
  这话原本是想让萧焕放心的,谁知他听了这话却紧紧握拳,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方道:“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都是男人,你也改知道是怎么回事。”沈望舒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利落地套上衣服,末了一个错眼见萧焕还这样大喇喇地敞着,睫毛微微一抖,“做什么呢,还不快点起来?难道你希望你师姐来关心你借酒浇愁之后会不会出事呢?”
  “对不起,昨天是我喝醉了……”一听到借酒浇愁,小环的脸色便越发不好。
  沈望舒愣了一阵,才无所谓地道:“干嘛自责?都说了是你情我愿故去所需的。”
  “你情我愿?”萧焕抓住了这一句,神色有些控制不住的雀跃,连眼神都亮了起来。
  沈望舒却是眉头一皱,“可见你是醉得厉害了,连昨夜同你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我也没时间再陪你啰嗦一遍,不过有一句你要记住,男人么,身体和心有时候是可以完全剥离的,这事萧少侠最明白的不是?”
  萧焕的脸色倏尔一白,伸手就要抓他,却被沈望舒灵巧地躲过,“大事当前,萧少侠还有心思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计较?”
  “什么事?”
  沈望舒拧了一把干净的毛巾递给他,“做题来不及,难道今日还不去找找慧海和玄清?你师伯的事处处蹊跷,问清楚他们二位是怎么给松风剑派报信,才能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弄鬼。看你昨天那样子,你也不想平白怀疑你师父是不是?”
  萧焕神色一僵,“此事定不是我师父所为,他也不过是……被我气昏头了。”
  “你也不是你师父,是不是的你说了不算,得他自己说,还得是证据确凿的。”沈望舒轻轻一笑,“你怀疑我师父的时候,我也没说不许你怀疑吧?”
  “我也不是故意……”
  沈昂书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所以才要问个清楚。萧少侠,我知道你身板不错,却也不是这么亮的吧?”
  萧焕让他说得有些窘迫,也连忙起来收拾自己。
  屋里的气息早就散尽了,二人打扮齐整之后,倒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间屋里发生过什么。
  他二人都没有赖床的习惯,起得很早,去慧海处拜访之时,他还没有访客。
  不过见着这两人,他还有些奇怪,“阿弥陀佛,不知两位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叶施主的身后之事可都妥当了?”
  “有劳方丈垂询,叶无咎的身后事一切妥当。”沈望舒的态度还算谦和,“不过今日贸然前来,却是想向方丈问问另一人的身后事。”
  慧海也不是傻子,只略略一想便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二位可是说的岳掌门?”
  沈望舒淡淡一笑,“什么都瞒不住方丈的法眼。”
  “昨日松风弟子在渡口一闹,多少人都知道了。”慧海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老衲却也有些想不明白。松风剑派说寻不到萧少侠与几位的踪迹所以认定几位是决意脱离师门……可老衲当日与道长是清清楚楚地说过,萧少侠与沈公子一道护送叶施主的棺椁去了洪涛水寨。便是信鸽找不到,都已经是有名有姓的地方了,人也不该找不到。”
  萧焕一惊,“方丈当真说过此事?”
  慧海扫了她一眼,“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二位不信,大可以去问玄清道长。”
  沈望舒连忙赔笑,“自然是相信道长的。可也正是因此,才越发觉得奇怪。不知道长是与楚掌门亲口说的,还是请人代呈的?”
  “事有仓促,别家别派或许只是书信一封告知原委,但松风剑派定然是要亲口告知的。”慧海叹了口气,“倒是亲口告诉楚掌门的,只是当时松风剑派上下忙作一团,或许楚掌门身心俱疲,也没注意着听进去吧。”
  萧焕微微皱眉,“忙作一团?可是为了掌门继任大典?”
  慧海摇头,“非也。岳掌门当着群雄将掌门之位传了出去,又过了这么久,楚掌门也不是贪慕虚名之人,这继任大典办是不办也没多大差别。楚掌门忙的是岳掌门的丧仪。”
  “丧仪?”萧焕一脸愕然,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方丈的意思是,您与玄清道长赶赴松风剑派之时,那边就已经在准备丧仪了?”
  “的确如此。老衲与道长见那边实在忙乱,也并不曾昭告武林,便也不好留下添乱,之时稍加吊唁便离去了。”慧海叹了口气,“想来岳掌门生前,也算是仗义,与各大门派看起来也亲近,想不到临去之后,却准备得如此匆忙。”
  萧焕与沈望舒对视一眼,皆以为惊奇。
  慧海发觉二人的神色有些不对,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眼见着萧焕神色有些混乱,沈望舒便代他道:“方丈容禀,那日晚辈等人一路奔逃,其间也与不少门派交过手,只是始终不见松风剑派,及至我等到了洪涛水寨,也从未与松风剑派通过任何消息。所以松风剑派获知岳大侠的死讯……即便是从碧霞等门派处得知,但岳大侠过身前后……我等并未遇见旁人。那密林不小,便是晚辈等人如今再去,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当时究竟把岳大侠葬在了何处。方丈与道长追上我等不过就是第二日清晨的功夫,而后便去了松风剑派报讯,那边却已经准备起了岳大侠的丧仪……”
  慧海一边听着,花白的眉毛也皱了起来,“沈施主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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