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人后婚姻实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35画生

作者:35画生  录入:07-27

  这是他俩的第一次见面,然而华易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华易只说:“宋檀呢?”
  陶瑾年闻言,只想翻白眼,他心下大骂华易怎么这么不要脸,还好意思跑到他这里来要宋檀?
  楼主就是楼主,经历过大风大浪,骂人的话在嘴边了都硬生生让他憋回去了。陶瑾年面上八风未动,拾过了眼前的茶壶,满满当当地蓄上了一杯,对着华易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华易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宋檀呢。”
  陶瑾年并不怕他,他像是说自己今天吃了什么般,语气平常地说道:“宋檀不想见你。”而后他又对着华易招手,“宋檀视我如兄长,你过来我有些话同你讲。”
  华易压抑着心中的一搏一搏的难过,他入座在陶瑾年对面的椅子上。
  陶瑾年将那杯茶推送至华易的面前,示意着华易喝,“初次相见,以茶代酒。”
  华易实在是太急切地想要更多的了解宋檀,他直接拾过那杯茶,一饮而尽。
  茶水从喉间一落腹,华易立马察觉出不对来。
  他不算是在吃食上多挑的人,在富贵皇城中,金鼎玉食,他吃着最为精细的佳肴,喝着纯净山泉水。而他在边塞军营中,狂风肆虐,他饮过像是刀子喉咙般的烈酒,也饮过掺杂着黄沙的浑浊茶水。
  然后没有一种与现下这杯茶的滋味相似,像是被人踩过千遍万变的泥水。
  华易神色古怪地皱起了眉,陶瑾年一见他如此,乐得几乎是前仰后合。
  华易心头无名火起,“这茶里加了什么?”
  陶瑾年直视他,幽幽着说:“什么都没加,陈年老茶,别有滋味罢了。”
  华易不信,审视着看他。
  陶瑾年笑容如消逝的无影无踪,“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的。”
  他拿着华易取笑,笑过了一通便坐了下来,正色道:“聊一聊正事吧。”
  华易将那个茶杯倒扣在桌子上,坚决着说:“我要带宋檀回家。”
  陶瑾年嗤笑出声,看华易的眼神分明写着“别逗了”了三个大字,他煞有其事地说道:“我的天呐,你见过谁家两口子闹分手,其中一个刚跑回娘家,另一个就要来把人带走?连让人静静的时间都不给,你凭什么呢?”
  华易登时就被陶瑾年给问住了,他有着一瞬的张皇。
  陶瑾年又笑着问道,“凭你让宋檀一个人受尽折磨苦熬了半个月,差点连命都没了?凭你闲的没事喝飞醋,招呼都不打一声把他的朋友给送走?”
  明明是阴阳怪气的语句,但说出来他的声音温温柔柔,于华易而言,这简直就是不着痕迹地昭示着他说的事实。
  “我从他还是个小屁孩时候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注定要长成现在这个祸水模样。”陶瑾年话锋一转,“华大人没见过宋檀的少年时期吧,您会不会又生了妒心,把我杀了啊?”
  华易楞了楞,“你是哥哥。”
  “现下你倒是分得清了?”陶瑾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挖苦着华易,“他从前虽性子泼了些,但他举手投足间都可见神采飞扬,而今天,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三魂丢了七魄,华大人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有能耐。”
  华易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方桌面,讷讷道:“是我对不起他,他说了什么没有?”
  陶瑾年回答得迅速,幸灾乐祸一般说道:“说了呀,连说了好几个你们不合适。”
  华易抬眼,不安如擂鼓般,一阵一阵、一波一波锤击着他的心,他沉吟道:“可我不会放他走,我离不了他。”这话是说给陶瑾年,也是在安慰着他自己。
  华易这副的魔怔的模样,陶瑾年恍然间仿佛见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一样的执拗。
  陶瑾年将自己从陈年往事里抽身出来,他言之凿凿道:“你离不开他?华大人可以不这么自私妄为么?宋檀若是个玉佩,是个香囊,是个随随便便的死物,你想攥多久便攥多久,带进坟墓也无可厚非。可他偏偏是个人,一个会难过会心死的人。”
  华易喉头滚了滚,“我也是人。”言下之意他和宋檀有一样的感受。
  陶瑾年差点脱口而出你最好是人,他好生劝慰着:“华大人,你脚下是通衢大道,有千条万条的路可以走。”
  华易目光灼灼,“我只行有余生有宋檀的那条路。”
  陶瑾年以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华易的肩膀,“不就是没老婆么,哥哥比你惨,哥哥老婆都死了,可你看看哥哥我不还是活着么?一切有为法,这世间缘起缘灭玄乎得很,谁离了谁都能过活。”
  华易只说:“不行。”
  陶瑾年见他软的不吃,只好与他来硬的,“你何必这么拗呢?你以为你是在深情对宋檀,可你想过宋檀愿意么。”陶瑾年顿了顿,他想了下宋檀那一出儿,“没准,他也愿意哈。但是现下,他说你们不合适,不合适懂么?就是不想要你了!”
  陶瑾年持续输出,“你要是他,你会要一个你这样的人日夜相对,彼此折磨么?还有我今天并不是想当你们关系里的说客,我是来叫醒你的,求求你,放过宋檀吧。他没您的神通,痴心妄想地对您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他受到了很大的惩罚,这都够了。”
  “他是这么想的么?”
  陶瑾年并不知宋檀内心的想法,但他不想再看到失魂落魄的宋檀,他果断道:“对,他就是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最坏的结果,最惧怕的打算都一股脑地出现,华易终究避无可避。
  陶瑾年说完,便下了逐客令,他起身站到门口对华易说道:“老院子年久失修,留不下大人这种大人物,回家去吧,你还年轻,抓紧时间找人生几个娃娃,带带孩子就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也不知华易是否听进去,他只是站起身,从陶瑾年身边经过,陶瑾年会意地一侧身给他让路,他一直看着华易的背影,心想自己这张嘴真是不改当年,居然让华易落荒而逃了。
  风渐渐大了,天上的云块深深沉沉的,一看便是要下雨地征兆,陶瑾年赶紧跑回了烟光满正经的院落去。
  他一回来就招呼着人准备好鲜蔬、肉片、鱼虾等各种食材,陈敬泽疑惑地问他:“你不保持身材了?”
  陶瑾年拍了他一下,“别扫兴,今天咱们吃火锅!快点滚去架炉子,弄底料!”
  ……
  孙素惨兮兮,本来是个小管事,然而他却被分配到了在厨房洗菜的工作,旁边的洗菜小弟认识他,还脱口便问他怎么会在这。
  孙素将手下的茼蒿菜一遍一遍地过清水,恶狠狠地说道:“因为我倒霉接待了一位楼主看不顺眼的人,楼主让我带人爬狗洞找那间几百年不用的院子找他!人家也是个大人物,真爬狗洞?我还活不活了,于是我就带着人走了一遍狗走过的路线,就这,楼主还不甚满意,罚我来洗菜。”
  洗菜小弟啊了一声,“看来楼主是真的厌极了那人,他还让我往茶水里加了……”
  孙素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由衷地感慨道:“我们楼主真是胆肥!”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那天的第一更大家是都错过了么 点击不对劲啊喂
  我以后还会时不时地掉落双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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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悲喜
  风刮得越来越大,卷着黑沉沉的乌云,直要将这人间的压得喘不过气来。
  华易他就像一条惫怠的鱼贯穿东西,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上。柳荫下、桨声中、桥头处,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加快了脚步,贩夫收拾行囊,店家合上了门,游人快步离去,他们都有家可回,为了躲避这场即将到来的大雨。
  他不认得他们,他们也不认得他,一件又一件口耳相传的负面传闻才将他们联系了起来,他们畏惧着他,或许有些人还盼着他早死早超生,仅此而已。
  眼前的一切都是充满着烟火气息的,汇聚成了人世百味。华易忽而就生出了几分矫情,他觉着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无父无母又没了爱人的他根本就融入不进去,寻常人家的柴米油盐,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渐渐的这条繁华的街道上,华易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他,整个天地只有他,乌云肆无忌惮地压在他的肩上,心中滋味难以分辨。
  雷声大作,风云诡谲,银色的闪电劈开了天幕。
  宋檀醒来时,窗外暴雨骤降,明明是白昼却晦暗如迫暮,他坐起来,凝视着窗外,风云交加着让他的心神无法安宁。
  陶瑾年不敲门便推门而进,他的神色与宋檀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陶瑾年脸上挂着极大的笑容,他走到宋檀跟前,搀扶着他下床,“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哥哥得好好给你摆一顿接风宴。”
  宋檀朝他笑笑,顺从地由他抚着自己出门。
  一方五尺的圆桌就摆在廊下,桌上各色新鲜的食材都已经摆好,炭火烧的极旺,铜锅里鸳鸯两色底料已然沸腾,咕咕噜噜地冒着泡。
  听着雨打芭蕉,吃着爽口的火锅,合该算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陈敬泽一见他们出来,忙站起身,将碗筷都在他们的位置上摆好,殷切着询问着宋檀是吃清锅还是辣锅。
  陶瑾年与宋檀入座,宋檀还没开口,陶瑾年就对陈敬泽说道:“他身子不算大好,只让他吃些清淡的便是,辣锅我们两个吃便好。”
  陈敬泽略微地楞了楞,他有着一瞬的难过,陶瑾年并不知道他不吃辣,一点都不能吃。存着这点小别扭,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口味,只是往辣锅里下了不少食材。
  其实宋檀并无胃口,但他不好直说怕拂了陶瑾年的好心。他在桌面上用目光逡巡了一圈,故作轻松地开口,“哥哥,我想吃肉。”
  陶瑾年立刻化身宋檀的贴心“大棉袄”,用筷子拾了几片黄牛肉放进了清锅里,他又用筷子点点这份食材,点点那份食材,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宋檀吃这个么,吃那个么。
  宋檀很是懂事,认真地回答着陶瑾年自己想吃些什么。
  陈敬泽就默默地将辣锅里的煮好的食材捡拾出来,夹到陶瑾年的碗碟里,自己又捞了一个辣锅里的白菜帮子,赌气似的啃着。
  陶瑾年一看他只顾着自己吃,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他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下踹了一脚陈敬泽,用眼神示意着他今天的主角是郁闷的宋檀,他应该开口说些话来调节气氛。
  陈敬泽也得学会懂事,他可不想让心上人厌烦自己,他胡乱几口将白菜咽下肚,喉咙处被辣意一激,火辣辣地疼。
  他做着陶瑾年希望他做得事,他看向身侧绵密的雨幕,开口道:“真是一场好雨。”
  宋檀一下子就顿住了,这话华易也说过的,那时候,虽然被浇成了落汤鸡,但人是特别快乐的,事也是快乐的,不像现在……
  在他们都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时,宋檀收了情绪,他迎合道:“是啊,一场好雨。”
  陈敬泽实在是没有什么暖场天赋,气氛一下子又静了下来。陶瑾年一个没忍住,边给宋檀夹菜,边骂骂咧咧地就对着他嚷道:“小屁孩不是念过书么,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
  陈敬泽也很委屈,自己本来就不是交际花,他筷子一放下,直视着陶瑾年,“那你也不能让我现在被几首诗出来吧。”
  宋檀的碗碟里已经被陶瑾年投喂地堆积成了一座小山,陶瑾年这才满意地坐下,他筷子一敲说道,理所当然般看着陈敬泽:“也行,那就背吧。”
  陈敬泽很是无语,“陶陶,我上次被要求表演背诗,还是在我七岁那年的家宴上。”
  陶瑾年扔了一块肉到口中咀嚼,不以为然道:“我们陪着你追忆童年,是吧檀檀。”陶瑾年用胳膊肘碰了碰宋檀。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宋檀这才迟钝缓慢地觉出了几分欢快,他笑的真心实意,点了点头,对着陈敬泽说道:“我很乐意陪你回忆少年时。”
  陈敬泽自知躲不过去,搜肠刮肚地诵了几句,“好雨知时节,自挂东南枝。”
  陶瑾年一听就火大了,背的什么玩意儿?他是他姐夫,就是他的家长,自古家长检查孩子的学问发现完成地不好都是要将孩子揍一顿的,于是陶瑾年四处搜寻着那里有藤条。
  宋檀看出他的所想,又看好戏似的给陶瑾年倒了一杯麦子茶,“陶哥,等下轻点打。”
  陈敬泽一头雾水,他并未察觉自己背诵得有什么不对,他挠挠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嘛?”
  这厢其乐融融地打孩子,那厢的华易却没那么好过。
  他任由雨滴将他覆盖,劈头盖脸,将他浑身都浇得浑身通透,从头至脚无处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寒湿缠绕,冰冷的雨水让他更清楚地体会着那一股浩浩荡荡地悲伤朝着自己奔袭而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仿佛像他在哭泣,而他又继续死气沉沉地缓缓行走着。
  悲观之下会催生出更多的悲观,他想起了许多往事,无声地在眼前回流着。
  人人艳羡着他一出生便是上位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而他的悲喜自己只有知道,他的福气并不长久,父母接连身死在他面前,他被迫承担了一切,入军营、上战场、得军功、回朝堂,为臣子。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意与否,他只得践行着自己的责任。好不容易知道情为何物了,然而他一回头,身边却无一个人可以作陪,他想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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