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清遥不禁又心疼又愧疚,同为男子,白鸰一直尽力满足着自己的需要,而自己却还要他一再恳求,才答应让他尝试一次。虽然自己不是他的第一次,可却又做了他成为男人的第一次,这样也好,顾清遥的心里又有了一丝欣慰。今日是他的成人礼,只要他开心便好。
白鸰伏在他身上律动了一会,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看了看顾清遥额上流下的汗问:“夫君,你疼吗?”
顾清遥淡定道:“还、还好。”
白鸰顿了顿道:“夫、夫君,你能翻过来吗?我有点……腰酸……”
顾清遥宠溺一笑,乖乖地翻过来,分开两腿,让他从后面进入,似乎是舒服了些,他自己的疼痛也轻了些。
白鸰趴在他背上,撞击着他肌肉紧实的屁股,倒是有点血气方刚的男人的样子了,他一鼓作气抽插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停了下来。
顾清遥扭过头望着他,“怎么了鸰儿?”
白鸰尴尬道:“等、等一下,我喘口气。”
顾清遥调侃道:“鸰儿可还行?”
白鸰嘴硬道:“我行!”
顾清遥忍不住笑,爬了起来,跪在他前面,身体连接处仍然没有分开,让白鸰也跪起来,这样也可省些腰力。
果然白鸰又恢复了活力,兴高采烈地又抽插起来。“夫君,你真体贴。”
顾清遥忍着笑道:“好不容易得来成人礼,可要好好尽兴啊!”
“嗯!”白鸰答应着,扶着他精壮的腰撞击他的身体,不像自己那般霸道的力度,大概他也是用了全力的,但对于顾清遥来说,这力道算是温柔了。
白鸰一边享受着第一次做男人的滋味,一边还不忘了伸手抚着夫君的性器,那里还软着,他握在手里,伏在他的背上,伸出调皮的小舌舔舐他脊背上渗出的汗珠。
最初的一点疼痛已经被适应,顾清遥也试图去感受那个他深爱的人在他的体内驰骋的感觉,不知不觉自己的性器也硬了起来,体内也被火热的性器搅得有些舒爽的感觉,似乎这滋味也并不太差。
白鸰抽插了一会,就觉得腰酸得不行,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坚持到射在他的身体里。然后伏在他的背上,累得动弹不了了。
顾清遥感觉到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交织在一起的体液从两人的连接处流了出来,淫靡而羞耻,然而他也并不在意,反手拍了拍他柔嫩的屁股,笑道:“怎么样?做男人的滋味如何?”
白鸰弹尽粮绝,喘息道:“好累。”
顾清遥笑着,将他平放在床上,又翻身压了上来。
白鸰喘息着道:“夫君!你干什么?”
顾清遥笑道:“干你!”
白鸰委屈道:“不是说好了今天让我干你吗?”
顾清遥点点头,“是啊!可是你不是已经干完了吗?你也没说你干完了就不许我再干了呀?”
“可……可你,你不疼吗?不累吗?”
顾清遥嘿嘿一笑,“还好,你夫君的体力你还不清楚吗?”
说话的功夫,顾清遥已经倒了桂花油在手指上,迅速扩张到了两指,又迫不及待地吻上他胸口的红樱,在他娇喘呻吟的时候进入了第三指。
白鸰的身体早就适应了他的节奏,很快便开始渴求他的进入,他的双腿环上他的腰,勾人地磨蹭着他的腰际,小手迫不及待地扶着他已经坚硬的性器,便挤进了自己的入口。
“啊……夫君……你快进来,我、我想要你……”
顾清遥箍着他的肩膀,一鼓作气,一插到底,整根没入。白鸰刚刚释放完,全身软得像一滩水,即便是并未充分的扩张,也并没有什么阻碍,滚烫的内壁瞬间便容纳了他的性器。两人一起发出了痛苦又满足的叹息声。
顾清遥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上床方式,刚才的感受……虽然不算差,但是有些太诡异了。他抚着白鸰的细腰长腿,开始了自己的律动。
“夫君……你、你真厉害……都这样了……还能再来一次……”
“夫君……还是你腰力……比较好……我、太累了……”
顾清遥知道他腰酸得厉害,也没有让他再使力,拎着他的两条长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地肏弄了半个时辰,直到身下的男孩的喘息声从娇柔变成求饶,这才抽身出来,射在他的身上,白色的粘液从小腹射到了胸前,散发着淫靡腥甜的味道。
白鸰累得全身瘫软,连喘息的声音都发不出,他忽然觉得很委屈,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
顾清遥伏在他的身上,伸出舌头舔去了他的眼泪,喘息着问:“鸰儿怎么了?”
白鸰委委屈屈地望着他道:“我好累。”
顾清遥哈哈大笑,宠溺地亲了亲他的脸,大手抚着他泛着水光一般柔嫩的身体,“还想做男人吗?嗯?”
白鸰瘪瘪嘴,不甘心地嘴硬,“想。”
顾清遥笑笑,“那下次我们再试?”
白鸰摇摇头,“不试了。”
顾清遥不解,“为何?”
白鸰哼哼唧唧,“我累。”
顾清遥被他又委屈又逞强的样子逗得止不住笑,“是啊,这么辛苦的事,还是夫君来做就好了。”
白鸰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顾清遥宠溺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才乖。”
白鸰还是不甘心,又问:“夫君,作为一个男人,我……我真的那么差劲吗?”
顾清遥为难道:“我又没试过别的男人,我怎么能知道别的男人是怎样的呢?”
白鸰委屈道:“可你总知道你自己的……”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唉,我真是自取其辱。”
顾清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安慰道:“只要鸰儿开心便好,差不差劲的,夫君都不在意的。”
白鸰有点感动,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夫君你真好,我爱你。”
顾清遥虽然这天失了身,但很满足,他的鸰儿,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属于他的男人。这个弱冠之礼,倒也送得值得。
第56章 番外三 双璧蒙尘
沉璧轩。
蓝鸢穿着一身素雅青衣,坐在厅中的古琴前,调动琴弦,试了几个音,指尖便缓缓流淌出铮铮琴音,悠然空灵,情意绵长。
几个年轻公子坐在桌前,边饮酒边听琴,不时低声交谈几句。饮了几杯,说话的声音便大了些,蓝鸢一边弹琴,也听得见他们的话。
“你们听说了吗?这白鸰嫁的那位江湖中人,据说是个什么掌门,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倒也不是因为好男风,只是因为天生克妻,这才取了个男妻。”
“是啊是啊,我听说这个掌门十九岁的时候为父报仇,千里迢迢抓住了仇人一家,却没有立刻杀了他们,而是当着仇人的面杀了他的父亲,逼得仇人自刎身亡的。啧啧,这手段真是毒辣。”
“这么说来,白公子嫁给这样的人,只怕要惨了,别说这夫君对他好不好,只怕稍有差池,要保命都难……”
“崩——”蓝鸢手里的琴弦突然断了,他收回流着血的手指,忽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几个人这才转头望着他,其中一人尴尬道:“哎哟,我们不该当着蓝公子的面说这些的。”
蓝鸢快步冲了过来,拉住了那人的袖子,“赵公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赵公子和其他人对视一眼,为难道:“当然是真的了,这如今丽阳城都传开了,小倌出嫁,摇身一变成了掌门夫人,这可是佳话啊!”
“可你刚刚说,那个人他……”
“心狠手辣是没错,可毕竟是一派掌门啊,这白公子也不算是亏。只是这小命能保住几天……可就……”
蓝鸢既震惊又心痛,紧紧地攥着赵公子的袖子,摇着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阿鸰他不会有事的……”
赵公子推掉了他的手,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袖子,埋怨道:“蓝公子,瞧你手上的血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出门可怎么见人啊?别让人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要加收我的钱呢,我身上可没带这么多钱啊!哈哈哈……”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跟着笑,一人又提醒道:“蓝公子,刚才的琴可还没弹完呢。”
蓝鸢哪里还有心情弹琴,他又抓住了赵公子的衣袖,继续追问道:“赵公子,那你可知道,为阿鸰赎身的人,他是哪个门派的掌门?姓甚名谁?门派又在哪里?”
赵公子用力推开他,推得他一个踉跄,“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要去找他?别忘了你的身份,这沉璧轩的大门,你是走不出去的!”
蓝鸢不甘心,转身就往外跑,几个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蓝公子,这琴还没弹完呢,你要去哪?我们可是付了钱的。”几个人将他按回了琴边,他望着断掉的琴弦,却再难修好了。
赵公子站在他面前,扭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摇头道:“蓝鸢,看你憔悴的样子,我听说你最近吃不下睡不着,每天念着你的阿鸰,其实你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说不定他早就被那个魔鬼夫君给折磨死了。啧啧,真是可怜,还不如留在沉璧轩做个小倌,就算是任人践踏,至少还能活着……”
蓝鸢突然暴起,甩开了身边的几个人,一把扑向了面前的赵公子,两个人厮打到一起,其他几个人刚要上前帮忙,就见赵公子一把将蓝鸢甩开,他整个纤瘦的身体踉跄地飞出去,面门直直撞上了放置古琴的楠木桌台,桌台的棱角分明撞上了他的脸,他痛苦地大吼一声,蜷缩在了地上,他纤细的手指捂着脸,鲜血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在场的几个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蓝鸢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微微抽动着身体,发出细碎而痛苦的呻吟和哭泣声。
站着的一个人壮着胆子蹲下去,扒开了蓝鸢的手,却令所有人惊恐地叫了出来,他的眼眶汨汨地流着鲜血,整个左眼血肉模糊,甚是骇人,分明是被桌台的棱角撞上了左眼的眼眶。
几个人吓坏了,惊恐地退到门口,落荒而逃。
蓝鸢醒来的时候,只能挣开一只眼,一个小童守在他身边,边哭边道:“蓝公子,你的伤口郎中已经帮你缝过了,伤口虽然不深,却也要留疤了,而且……而且你的左眼,大概……大概是看不见了……”
他的左眼被纱布包着,勉强睁开右眼,摸了摸小童的头,艰涩道:“小枝,别哭了。”
“蓝公子,以后你的脸上留了疤,一只眼睛又看不见了,可怎么办啊?”
蓝鸢叹了口气,仿佛生无可恋道:“都是命。”
主仆两人正凄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几个壮汉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妖娆的中年女人,女人发号施令道:“都给我搬走。”
几个壮汉开始翻箱倒柜,将屋子里的行李细软装在一个大箱子里,抬了出去。
小枝忙冲过去,边哭边阻拦道:“你们干什么?这是蓝公子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抢走?”
中年女人道:“什么蓝公子的东西?这都是我沉璧轩的东西,如今他瞎了一只眼,又毁了容,是不能再做红牌了,要这些东西也是没用,当然是搬走给其他人用了!”
小枝跪在地上抓着女人的裙子,哀求道:“方妈妈,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对蓝公子,好歹他也给沉璧轩赚了这么多钱了,你就放过他吧!”
方妈妈一脚踢开瘦弱的小童,骂道:“要不是看在这个份上,我早就把他拖出埋了。”她走到床边,望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蓝鸢,“蓝鸢,你可别怪我无情,你知道咱们这的规矩,不养废人,如今你见客是不可能了,好歹从前还有些名声,若是你愿意低价卖身,我倒是可以帮你找找主儿。”
蓝鸢嘴唇动了动,摇了摇头。
方妈妈不解道:“你不卖身,就只能到后厨去做粗活了,你也愿意?”
蓝鸢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愿意。”
方妈妈叹了口气,“这屋子你是住不得了,明天你就搬去后院的下人房养伤吧。”说完,带着几个大汉收拾完了东西,又叫他们拖走了小枝,毕竟不是头牌,也用不着小童伺候了。小枝哭着喊着被他们拖走,房门被关上,只留下一片死寂。
蓝鸢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过。阿鸰,此生若是还能见你一眼,我便死而无憾了。
蓝鸢从沉璧轩红牌,一朝沉没,变成后厨洗碗的杂役,终日蓬头垢面,用一块白色的眼罩遮住左眼。从前那双好看的抚琴的手,日日浸泡在冷水中,更加苍白粗糙,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蓝鸢就这样如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管事的来到厨房,粗里粗气地吼道:“蓝鸢,你过来。”
蓝鸢将手从洗碗的大盆里拿出来,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捂着嘴咳了一会,才慢慢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管事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摇头道:“有人点你去弹琴,快去收拾收拾见客吧。”
蓝鸢惊讶得止不住又咳了一会,为难道:“可……我已经这副样子,又咳咳咳……又咳嗽个不停,方妈妈说,我不能去见客了。”
“这人出的钱多,指名要点你,你就去吧。”
蓝鸢看了看自己沾着油污的手,“可是……我已经很久没弹琴了,只怕……”
“你尽力就好,反正钱已经收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快去洗漱梳妆,别让客人久等了。”管事的将一个包裹塞在他怀里,便催促他去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