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棠

作者:存棠  录入:08-17

  陈述之愣怔地看着眼前这张威仪持重的面容一点点靠近自己,然后俯下身来稍稍歪了头,猛然向前,在未被察觉前便捕获了自己的双唇。
  谨慎地触碰,耐心地开启,温柔地占有,陈述之感到唇齿之间一片濡湿,口中被陌生的东西塞满。
  他的每一个移动和按压都深切而柔缓,去到下一处时,好似还在贪恋上一处的滋味,好似想一次获得这口中的全部,却没有足够的从容,只能一处处细品。
  透过那些动作,陈述之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渴念,这种情绪不像上次那般疯狂,而是克制而隐晦地表达,也不知是不是害怕和上次一样弄疼了自己。
  他一下下做得缓慢,整个过程拖了很久,久到陈述之都开始想,他到底要干什么。
  叫自己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莫非是心血来潮想回忆过去?可那些过去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回忆的?还是又要编一个谎言,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东西?
  如今自己对他百依百顺,所有的拒绝都是在乞求,他如果想要什么,自己根本没有不给的余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搞这么一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焕终于尝遍了每一个角落,虽然意犹未尽,却觉得总这样占着人家不太好。这才是第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他恋恋不舍地退出,随即衔接了一个动作,轻柔地把面前的人拥入怀中,一手放在他头上,顺着脊柱缓缓滑落到腰间,然后再稍稍用力将他抱紧。
  “行离,既然你不怪我,那……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梁焕问得很郑重,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一句严肃的承诺,没想到却听见陈述之迷茫地问了一句:“相信什么?”
  他只得自己严肃地说:“相信我会一直对你好,不会再抛下你不管。”
  陈述之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往后退了退,皱眉道:“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被他这样一说,梁焕便有些着急,两手在一起揉搓一会儿,一字一句道:“我想和从前一样。”
  陈述之愈发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臣现在住的地方,旁边没有邻居,什么也听不到。您想要什么,臣能给得起的,您直说就是了。”不用讨好,也不用拿什么东西来换。
  “我想要你像从前那样对我。”梁焕的话音带着些许颤抖。
  这下陈述之听懂了,听懂之后,虽然觉得不应该,但他还是对面前这人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
  从前还知道编个借口来遮掩,现在已经要明目张胆地索取了么?他整天那么多人伺候还不够,非要骗取人的真心做什么?难道因为他一事无成,所以必须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能耐?
  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过分了。他又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真的会在梁焕面前发火,于是打算立刻离开这里。然而当他抬头,不经意间对上他渴慕的目光时,他又有些不忍心了。
  一次又一次的不忍心,让他占尽了便宜。
  陈述之到底还是跪在他面前,淡漠地回应:“臣对陛下尽忠竭力、一片丹心,绝无非分之想。”
  梁焕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看似无比恭敬的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早就知道结果,却又不死心,非要去撞墙:“怎么会……你明明在意我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陈述之心头微微一颤,又故作无事发生:
  “陛下是看了臣从前写的东西?”他拿出那个木盒,“既然把这些都放在那里给您看,就是说已经放下了,不在乎了。若非如此,臣现在也无法这样平静地同您说话。您吩咐什么,臣都可以尽力去做,但您这样要求,臣不是故意要违抗您,实在是无能为力。”
  眼前的情形和期望形成巨大的落差,梁焕本以为今天会非常顺利,根本没想到过去的事对陈述之来说那么严重。他开始手足无措,觉得他说得十分在理,令自己无法反驳,却不愿就这样放弃。
  他忽然嫌外面的烟花很吵,拉着他一起躲进了墙壁后的黑暗中。被慌乱的情绪驱使,他粗鲁地去抱他,把他死死按在怀里。
  既然道理讲不通,他就使用一贯的招数,瘪着嘴跟他耍赖,还掉下两滴泪来:“你就是怪我骗过你对不对?可我这次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行离,恩公……你救了我,就是要管我一辈子的,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就忍心看我难过么……”
  陈述之刚才想发火的冲动还没完全下去,听了他这一通话,早就冒出了好几个反驳他的理由。可看到他那个样子,不由得又开始心软。
  他也想按照最好的可能来想他,便打算说些话,给他那不知道有多少的真心去听。陈述之搜肠刮肚,忽然退后站好,埋着头道:“陛下,臣侍奉您吧。”
  听到这话,梁焕先是有些错愕,明白过来之后,话音顿时冷了下来:“然后呢?”
  “然后……您需要的话,多久都可以。”
  “谁要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梁焕别过头去,抽着鼻子小声咕哝,“你的一切我都想要,只一样不行。”
  只听烟花炸开的声音就足够了,陈述之没有再说话。他想要,自己给不了,那还是闭嘴吧。
  片刻之间,梁焕想了很多事。
  从他十岁来到京城以来,一直面对着太多无奈,他通常的选择就是坦然接受,从未想过试图改变。既是因为他不敢,也是因为那些改变并不诱人。什么经济民生,到了他手里就只是一堆数字,很难让他产生触动。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局面,若说惧怕,自然也是怕的。可如果不去改变……
  只是想想都觉得肝肠寸断,失去这个人,就会像十岁那年离开晋州的家来到陌生的京城,那段日子一样痛苦。
  但他不再是十岁的自己了,现在的他,已经有能力为了得到想要的而有所作为。
  在这种情形下,他没有万全的把握,但他不允许自己连试都不试。
  想清楚后,梁焕缓慢地开口,话音像自言自语,却十分坚定:“你不愿意是吧,好,我又不是等不起。你没这个心思,我就给你种出来。你不肯信我,我就让你无可反驳。还有什么?”
  “臣不能有这种心思,这不合礼法。”陈述之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好,那我就让你可以全然不顾什么礼法。”
  似是把什么寻常事情随口一说,并没听出有多繁重。陈述之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好大的口气。
  梁焕拉过他的手,紧紧握着,恳切道:“好么,行离,你让我试试。”
  陈述之被这个问题弄得哭笑不得,“臣说不好有用么?”
  “没用。”
  这句话之后,陈述之没再反抗,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梁焕一路扶着他送到家门口,走时在门口扑到他怀里抱了一下,这时不会与他目光相对,他便带着些歉疚说:“对不起,是我不知轻重,冒犯你了。”
  “没事。”陈述之也不能说什么,他都纡尊降贵跟自己道歉了,有事也得变成没事。
  回到路口的马车上,梁焕看见卢隐,沉声道:“告诉所有的护卫,以后朕同这个人在一起时,你们怎样保护朕,便怎样保护他,不许他伤着毫发。”
  *
  陈述之的新年没有特别的事要做,原本打算每天睡到中午,这一天却早早被敲门声吵醒。
  他简单缠了一下头发,披上件外衣就去开门,结果看到门口站的几个人身着宫里小太监的衣裳。
  为首的那个说:“宫里赏赐了东西。”
  陈述之吓了一跳,正要回去整理仪容,那太监又道:“您别麻烦了,陛下说了,放下就走,不必谢恩了。”
  他这样说,陈述之只好看了眼他们手捧的箱子,疑惑道:“是什么东西?为何要赏赐?”
  太监回答道:“都是些您用得上的东西,倒也不知是什么由头,陛下说您喜欢就赏了。”
  陈述之莫名其妙地把那个沉甸甸的箱子搬回家里,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写接吻写了五六百字……(毕竟脖子以上hhh
  脖子以下也会有的,在后面!我开车贼稳!


第21章 拙诚
  箱子里放了一堆各式摆件,什么瓷瓶、烛台、屏风之类的,陈述之不太懂这种东西,只觉得看上去就很昂贵,反正他家里是用不起。
  箱底是几个卷轴,他展开来,是几幅字画,署名都是前代大家。这么珍稀的东西,应该都是仿制品吧。
  所以,送这么一大堆东西来,却一句话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这可把他愁坏了,他把这些东西的名称写在纸上,颠来倒去地拼凑,还以为能谐音出一句话,最后却一无所获。
  *
  正月初八,崇景五年的第一次朝会,年前的三本奏疏被拿了出来。
  事情很容易查证,弹劾的那三件事件件货真价实,谁也赖不掉。
  于是梁焕便说:“在朝官员德行有亏,都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朕也不好严惩。这样吧,你们三个回去各自拟个本子上来,把事情说清楚。只要认个错,把能改的都改了,朕也就不追究了。”
  本来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但是所有人都没忘记,这事的本质是对欧阳清的一次挑衅,不会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结束。
  果然,欧阳清开口了:“短短几日便有接连三份奏疏揭发朝中要员的劣迹,足以说明大平朝堂仍有更多劣迹尚未被检举。臣提议,在京官员每人写一份奏疏,自陈过往失德之事,交御史台审阅。若其情轻微,有过能改者,可不予惩戒;若有大过,亦从轻处置。”
  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的人有问题吗?那好,大家都来挑挑问题,看是不是人人都有问题,说不定别人的问题比他还多呢。
  梁焕也知道,上次欧阳清妥协了,这次又来,他肯定会反抗。好在管御史台的张鑫田是林烛晖的人,所以,梁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欧阳清的提议。
  百官上疏骂自己,这道圣旨很快传遍了京城。雍州会馆的人听说了这事,还争相帮清正廉洁的陈述之出主意,建议他骂自己二十四岁了还不娶亲实在是不孝。然而翰林院庶吉士没有品级,根本不在这次骂自己的行列中。
  趁这个机会,著名贪官张鑫田当然狠狠捞了一笔,不过在捞钱之余他能够坚定自己的立场。
  所以,他提交了审查的结果:大家写得都挺好,态度都很端正,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就都不用处置了。但是有一个人态度不认真,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这个人就是吕殊。
  其实也不能怪张鑫田针对他,吕殊是自己找死。
  他被贾宣骂了,当着大家的面揭穿自己过去的丑事,感到十分不快。他根本没打算好好认错,觉得张鑫田不会一本本仔细看,所以交上去的东西一共就五句话,其大意是:我错了。我都改。怎么改?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得改了。就这样吧,算了吧。
  结果他失算了,张鑫田是不会自己一本本地看,但他召集了整个御史台一起看,每本都看了。
  看到吕殊的奏疏时,梁焕都被他气笑了,本来只是试探一下,但既然吕殊敢这么玩,那真是逼得他不动手都不行。
  不过梁焕还是很给欧阳清面子的:吕殊德行有亏不知悔改,不能胜任户部侍郎的位子,但是年资已久劳苦功高,打板子是不合适的,降职也是不合适的,那就平级调任吧,调个清闲一点的岗位。
  于是吕殊调任詹事府少詹事,与户部侍郎一样,同为正四品。
  詹事府这个地方,虽然说起来好听,但是其主要职责是辅导太子。梁焕连孩子都没有呢,更别说太子了。
  所以这么一搞,相当于剥夺了户部侍郎吕殊几乎一切的权力。他写的那东西大家有目共睹,梁焕要动他,就连欧阳清也不能有任何意见。
  一开始的一场试探,因为吕殊的作死,就变成了新人的全面胜利。
  *
  “来,咱们一起举杯,庆祝首战告捷!”
  素隐堂内炉火正盛,堂前放着一张圆桌,桌子中间是个正在烧水的铜锅,桌上摆了一堆禽肉蔬菜。六人加上梁焕围坐在桌边,每人面前都放着酒杯。
  梁焕和他们差不多年纪,很容易就聊到一起去。加上大家有着共同的事业,时间久了,便也不跟他们摆架子,经常同他们一起说笑。
  许恭这样一说,几人纷纷站起来。举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这个新诞生的组织,就以它诞生的地方为名,叫做素隐堂。
  梁焕见陈述之喝得一滴不剩,皱了皱眉,按着他的手腕道:“你别喝了,再像上次那样,我可不管你。”
  “上次?”这话被他们听见,许恭把脑袋凑过来,“你莫不是喝大了?陈行离这样的美人儿,喝大了只会更加风流倜傥吧?”
  陈述之脸上一红,心里怨怪梁焕把这事说出来做什么,许恭在这,肯定又会被他嘲讽。他又担心那些人乱想,忙解释道:“琼林宴的时候,我喝多了酒,在园子里让陛下给捡着了。”
  梁焕把刚煮好的肉夹了一筷子到陈述之碗里,不耐烦道:“别解释了,赶紧吃吧。”
  见到他这个动作,陈述之有些错愕,愣愣地望着梁焕,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是干吗啊……
  然而没人在意他们,许恭继续站起来说他的词:“这次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各位都劳苦功高。先要多谢陈行离写的文章,还有江云开找的那两位同年,还有你们两个搜集的事迹……”
推书 20234-08-16 :万人迷的我究竟怀》:简介:(入库时间2020-08-16) 晋江VIP2020-08-08完结总书评数:1011 当前被收藏数:3597快穿演员南鱼浪了三个修真.世界,第四个世界只想安稳修仙,谁知道这贼老天偏不如他愿刚收的小徒弟是个白切黑小徒弟:师尊除了教我用剑,能教我什么叫做.爱吗?上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