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古代架空]——BY:桑奈

作者:桑奈  录入:09-19

  白国公瞪着他,满眼愤怒却不敢再叫。
  他现在算是看清了,昨夜是冉清谷故意引他撞破奸情,害他成这样。
  他急着杀掉江氏与那个奸夫,是因为他们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放心……
  要不是他瘫痪不能言语不能自理,他怕是早已经死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
  冉裳虽温和,但不是不明白事理。
  冉清谷做事这么绝,就是为了帮她解除后顾之忧。
  毕竟代嫁这件事出自她手,白国公回去不会放过她。
  冉清谷怕她受到伤害。
  说到底,也是白国公江氏自作孽,否则谷儿也不会代天收他们。
  事已至此,她看了看病床上的白国公,点了点头:“你放心,姨母有分寸,他成今天这样,定是堂儿在天有灵。谷儿,姨母怕你有事啊……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
  冉清谷替她擦擦眼泪:“姨母放心,我不会有事,姨母昨夜也累了,待会儿去我沉鱼阁吃午饭,就休息休息,这里会有下人来看守。”
  冉裳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好。”


第24章 我的世子妃真磨人
  寿诞的前几日,冉裳就借口家中变故向王爷王妃辞行。
  王爷王妃很体恤她,给她备了两份厚礼,准备更加宽敞的马车,让她带着白国公回去。
  冉清谷一路送到京都汜水关外,冉裳依依不舍,想劝冉清谷不要做傻事,但她知道,以冉清谷的脾性,决定的事再无反悔余地。
  嘱托了几句,她就带着人马回去了。
  寿诞当天,王府歌舞升平,皇上摆驾成王府,祝贺最喜欢的弟弟的五十岁生辰。
  京都的文武百官能上的了台面的,几乎全到。
  听闻白国公家噩耗,圣上怜悯,安抚了冉清谷几句,冉清谷叩谢了圣恩。
  这场盛宴从午时一直到晚间。
  午间餐宴一改昔日吃吃喝喝看戏听曲,而是流觞曲水世外神仙宴。
  冉清谷命人打造了一个回环可同时供应三四个浮木托盘通过的小池。
  池子弯弯绕绕,注满水,饭菜酒水飘在上面,从上头注水,下头放水,形成了永久的回环流水席。
  池子遍布整个花园,弯弯绕绕,可同时容纳文武百官。
  而在池子中央,歌女舞姬身姿婀娜,翩翩起舞。
  皇上端坐最上方,既能展现天子之威,又能与民同乐,还能如文人雅客般行酒赋诗。再结合王府院落的雅致高贵,颇有一番韵味。
  宴席开,丫鬟小厮们上菜注水,倒满水酒,歌舞升平,宛若世外神仙。
  今日宴会所有的餐碟水酒皆选用白玉、琉璃、翡翠制成,投映在水中,流光溢彩,贵气天成。
  鸿胪寺仆射啧啧感叹:“少时就慕晋时文人墨客流觞曲水会友人,竹林比诗结知己,一直都想去瞧一瞧,却不想这么多年,却老来在王府得偿夙愿,今儿我也风雅了一回。”
  吏部侍郎抿了口果酒,手执白玉杯,称奇:“王爷这宴,真是又贵又雅。这些菜色碟盏,相得益彰,相辅相成,操办此宴之人怕是对玉器、色彩、水利研究极深。”
  军器监一官员嗤笑:“吏部侍郎别卖弄了,你说对玉器色彩研究极深,老夫能明白,怎么跟水利扯上关系了?”
  漕运中丞拿起水中托盘的一杯酒,摇晃着酒杯,微笑:“这玉器都是贵重玉石,比水重,且密度各不相同。放在水面很容易沉底,要用多大的浮力与注水力度能让玉器不沉底,亦能如此美观,漂流如浮木,这都是极其费脑筋的,这宴会的曲水设计,堪比汜水护城河堤坝。饶是在漕运水利监,也找不出能精确到如此计量之人。王爷,在下不才,想问问此人是何方神圣?”
  此言一出,满座唏嘘。
  汜水河是大溯最大最长的一条河流,贯穿整个大溯,汜水河护城河堤坝更是工序繁杂,前后花费十多年才建成。
  这一条大坝解决了大溯三十多年来梅雨汛期中下流的涝灾。
  也正因此,汜水河中下游成为重要的粮食丰收基地,是大溯的粮仓。
  更何况漕运中丞那老顽固一向不轻易夸人,现在能让他说“神圣”,那人必定是神圣。
  左旗上将军笑:“末将一个粗人不懂各位大人的风雅,但这流水宴席,真的是耳目一新,王爷,可否将工匠借末将一用,回到府邸,末将也开一个这样的。”
  成王笑笑:“上将军有所不知,我公务繁忙,哪有时间琢磨这些,这次寿诞都是世子妃操办的,她也不如各位大人说得那么神,就是有点小聪明。”
  此话一出,无不感叹稀奇。
  若非女眷在西园用餐,王妃与世子妃皆在那边,桌上人怕是要敬冉清谷一杯。
  咸元帝饶有兴趣看着那流水线,脸色沉凝:“小聪明可是大智慧。”
  商容与拿起酒杯,笑笑:“都是皇伯伯眼光好,不然我成王府也得不到这蕙质兰心的世子妃。”
  咸元帝冷嗤:“你小子当日可是百般不愿意的?记恨朕好长时间呢。”
  商容与卖乖:“皇伯伯,这种事就不要提了,侄儿也是要脸面的。”
  他话音刚落,满座哄堂,席间气氛轻松怡然。
  午间宴席过罢,便是游园,游园之后,就是晚间的画舫之行。
  画舫摆宴,在汜水河上缓缓随水流动,江边两岸,摆满了各式花盏,灯火通明,倒影在水里,美不胜收。
  砰的一声响,一朵烟花在天边炸开,接着,漫天火光,各式各样徇烂多彩的烟花盛放。
  百姓在江边两岸高声祝贺,感念皇恩浩荡。
  皇上与百官坐在画舫之内,看万家灯火,吃美味珍馐,饮琼浆玉露,赏盛世烟火。
  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
  为此,众人又把世子妃夸了一通。
  “世子妃可真是聪明无双,今日的设计,真是让本殿大饱眼福。”三皇子走出画舫,走向围栏,微笑着。
  他出了画舫,一眼便看到了躲清静的冉清谷。
  他一个人孤零零靠在画舫栏杆处,江风吹得他衣袂飘飘。
  他自从救起冉清谷后,所见到的冉清谷都是穿着白衣一根发带束发,极其清淡素朴。
  他所见过的他,仿佛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
  现在……
  他发髻高盘,珠钗簪花步摇斜插在发间,耳边缀着两颗梅花耳珰,一袭碧水色罗裙宫装随风飒飒,因饮了酒,面色微红,两岸灯火灿烂烟花均成了陪衬……
  商玉州有点恍惚,这人看着好像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场盛世烟火里。
  冉清谷晚间被几位大官敬了酒,皇上也赏了他几杯,宴后人已微醺,在画舫里浑身燥热,不得不来江边吹吹风醒醒酒。
  然而,他现在不仅没清醒,反而愈加醉了。
  他看了看高冠润玉束发、风姿卓越的三皇子,端庄有礼回问:“三皇子也来醒酒?”
  三皇子商玉州靠着栏杆:“是啊,世子妃今日可真是大出风头。”
  冉清谷笑:“三皇子谬赞。”
  商玉州看着绚烂烟花:“清谷,我完全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进京都?”
  他上下扫了冉清谷一眼。
  冉清谷吹着风,微笑:“这种方式进京不正好,背靠成王府好办事,还能隐藏身份。殿下,您难道真没算到毓儿会逃婚?以毓儿的能力,怎么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放了毓儿自由。”
  他身份特殊,入京被人知晓身份便是死路一条。
  而他欠三皇子一条命,却总也找不到机会还他。
  想来,三皇子等不及了。
  帮助白毓逃婚,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以世子妃身份入京虽危险,却是绝佳伪装身份的途径。
  毕竟谁也想不到世子妃竟然是男的。
  而成王权势滔天,能方便他做很多事情。
  商玉州怔然,一朵烟花刹那升空,将他错愕疑惑的神色照得不甚清晰。“不是我,是长弓帮助白毓逃婚的,他觉得现在时机成熟,需要你入京共谋大事,所以就想了这出,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时,你已经入了王府,想阻拦来不及了。”
  方长弓是商玉州的心腹,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冉清谷:“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商玉州自嘲般笑了:“也是,不重要。你在王府……还好吧?”
  冉清谷点点头:“还好,对付几颗蒜而已。”
  商玉州:“我说的是商容与。”
  冉清谷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商玉州:“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世子妃,他没逼你圆房?若是让他知晓你的身份,你会死得很痛苦。”
  冉清谷:“他不曾逼我圆房,也不如外面传说那般不堪。你放心,在死之前,欠你的那条命,我一定还上。”
  两人在画舫围栏处说话间,商容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两人面前,他问:“三皇子,你找我的世子妃有什么事儿?”
  冉清谷对商容与行了一礼,温柔说:“我在外面醒酒,恰好碰到三皇子,就闲聊了几句。三皇子与我说起了京都人土风貌,可谓让毓儿大开眼界,世子也出来醒酒吗?”
  商容与微笑:“饮酒没醉,看到你就醉了。”
  冉清谷:“……”
  他感觉这人今晚不太正常。
  商容与脱下外衣给冉清谷披上:“别冻坏了,晚上回去我们可有大事要办。”
  冉清谷皱眉:“什么大事?”
  商容与笑笑:“传宗接代的大事。世子妃不觉得燥|热吗?母妃刚托人来告与我,世子妃饮的保胎药里加了点成分……”
  冉清谷惊诧:“什么成分?”
  他就是因为浑身燥|热才跑出来吹风,想醒醒酒,没想到吹了风,那股子劲儿不仅没散去,反而越来越热。
  商容与搂着冉清谷的腰:“晚上到床上再悄悄说给你一个人听。”
  说着,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商玉州一眼:“三皇子,我先带我的世子妃回去了。”
  商玉州心头大震。
  这叫没逼洞房?
  连这种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商容与见商玉州脸色难看,得意笑了笑,当着商玉州的面,在冉清谷嘴角啄了一口:“我的世子妃真是磨人。”
  商玉州眼神如利刃瞪着商容与,却拿他毫无办法,只得目送着他将冉清谷带走。
  商容与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三皇子,您也该成家了吧,去向皇上讨个老婆吧,不然,总会把眼睛瞄着别人的老婆,告辞。”


第25章 世子妃就爱我坏坏的样子
  “世子妃……世子妃落水了。”丫鬟一声尖叫。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 几个会水的小厮吓得连忙跳入水中。
  冉清谷在水里挣扎着,水花扑棱四溅,他呛了好几口河水。
  现今虽是夏季, 晚上的江水依旧寒凉浸骨,那股冷意蔓延四肢百骸,身体里的燥|热终于舒缓了些。
  他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 身体被冻坏过, 因此极度畏寒。
  一落水里, 骨头就像冻住似的, 身体不住的痉挛,随着水越灌越多, 极度缺氧窒息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手脚不受控制的打颤起来。
  早知道就不用这种方法了。
  他被下了药,又不能真的回去跟商容与圆房, 现今唯一能解那东西之法,便是用冷水压制。
  所以在商容与被世家子弟缠住之际,他便借口同王妃请安辞行回王府之余, 故意踩空画舫踏板,落入水中。
  一来是为了压制那药所带来的燥|热,二来是为了借口身体有恙, 不跟商容与圆房。
  他万万没想到水里会这么冷。也错算了被营救的时间,画舫舱内都是女眷,皆不会水……
  眼前一阵阵发白,身体像是被一双手拉着, 向水底拽下去。
  突然,一道身影划破水面,游向他, 抓着他的手,把他拖出水面。
  三皇子商玉州刚将冉清谷拉出水面,就被商容与把人抢了过去,还在水里踹了他一脚。
  商容与抱住冉清谷,托着他的腰,猛吸了一大口空气嘴对嘴传给冉清谷。
  冉清谷呼吸到新鲜空气,呛咳了半晌,咳出好几口水……
  仆人侍卫会水的世家子弟下水了一大片,水面全是扑棱扑棱的水花。
  有个世家子弟说:“世子,世子妃怕是肺部进水了,快上岸。”
  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几个侍卫托着两人朝画舫上游了过去。
  上了画舫,商容与连忙挤压冉清谷肺部。
  冉清谷吐了好几口水,这才慢悠悠醒了过来。
  他声音弱弱的喊着:“世子。”
  商容与全身湿透,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侧,脸色铁青瞪着他,呵斥:“闭嘴。”
  他又挤压了几下,直到冉清谷吐不出来水为止。
  晚上回到沉鱼阁,商容与的脸色都不曾好过,像吞了几万只死苍蝇似的。
  沉鱼阁的丫鬟们战战兢兢,生怕伺候不周,让世子怪罪。
  商容与端着太医开的药,扶起冉清谷:“先把太医开的药吃了吧。”
  冉清谷浑身寒凉,嘴唇发紫,就连骨头也是冷的。
  这次落入河水中,寒气蔓延至骨髓,饶是盖着几床大棉被,也依然如坠冰窖。
  他冻得颤抖的手还未触碰到药碗,商容与就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的喂给冉清谷。
  冉清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容与粗暴的喂了药,他吞咽不暇,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黑褐色的药被吐得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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