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在上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两百斤道长

作者:两百斤道长  录入:09-29

  扇子扇太快,冷了!扇那么慢,想让朕中暑吗?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败下阵来。
  原因是沈言川太听话了,不管他怎么不讲道理,沈言川都垂着眸子,也不顶嘴,只是默默根据他的要求调整。
  众所周知,找茬就是要看人不高兴,沈言川这么乖顺,简直就快跟他之前幻想的梦中情人一样了,还给周围人一种我见犹怜的错觉,他这还怎么解气!
  其实,如果沈言川一直这么做,他的火气就此消下去也不是没可能,问题是,一旦休息时间结束,沈言川会立刻恢复到无敌的状态,朝他邪魅一笑:“皇上,该批折子了。”
  切换起来比川剧变脸还快,犹如鬼上身!
  而且这种切换还在小皇帝报复式地加大龟毛力度后愈演愈烈——沈言川仿佛是很喜欢看他情绪骤然起伏,开始了戏文似的编排!
  这天小皇帝退朝回来,大爷似的往那儿一坐:“渴了!橘子!”
  沈言川立刻从果盘中取了一枚玲珑可爱的砂糖橘,剥好皮后,忽然一反常态将橘子高举过头,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给,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小皇帝瞥一眼,眉毛马上立到额角上,可声音已经开始抖了,但是自己搞的事,跪着也要搞到底:“怎么,朕还要自己动手扒瓣儿吗?”
  “皇上别生气,臣妾这就扒嘛。”沈言川畏惧似的缩缩肩,把砂糖橘拿回来,在手中一旋,丁点儿大的小橘子瓣就开花似的散成了一圈,“皇上请用。”
  小皇帝一边想今天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边小心翼翼张开嘴:“喂朕吃,啊——呸!一点都不甜!你就不知道给朕尝尝好不好吃再喂过来嘛!”
  “都是臣妾的错,”沈言川又做出惊慌失措的神态,马上按话照办,“皇上,这个尝过了,包甜,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
  小皇帝被喂了一片,甜蜜的汁水全沁到了舌尖上,他还在胆战心惊地挑理儿:“呸!这个也不甜。你不知道一个橘子里每一瓣味道都不一样吗?你吃的那瓣甜有什么用!给朕的这瓣又不甜!”
  沈言川用锦帕给他擦擦嘴:“是臣妾疏忽了……臣妾有好法子了,请皇上稍等。”
  小皇帝浑身一绷,坐起身去看他故弄什么玄虚,顺便准备一下看苗头不对马上逃。
  沈言川背过身去窸窸窣窣了一阵,转头时,棱角分明的口衔了一枚橘瓣,微微仰起脸看向小皇帝,两只眼睛流动着不带任何攻击性的柔和光芒,一双手轻轻扯了龙袍下摆,手臂上新换的细布从袖口中露出一道白边。
  小皇帝心尖一颤。
  他一点点倾下身体,凑近了那瓣橘子。橘子的清香气味扩散到他的鼻端,清爽好闻——这也是一种气味的撩拨。
  就在嘴唇即将触到橘瓣的时候,沈言川把橘子吃到了嘴里——大概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因为是惯常的戏弄方法,让人先动心,然后泼盆冷水。小皇帝想,殊途同归。
  但是把戏本身已不重要,小皇帝的目光从橘子挪向了他的眼睛,同时还握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臂:“为什么要让朕咬你?你何苦来?”
  小皇帝认真地问,把声音放得很轻。
  对于沈言川,小皇帝生气归生气,但有很多事,他不是从没思考过。
  一个经过严酷训练漂亮的男人,进入他的后宫,成天扮成女人,每天做着惹怒天子的事情,再等着被人零碎使唤,这都为的是什么?是自愿的?是真的叛逆,追求刺激?是被逼的?还是重赏之下的勇夫?
  最开始他是不敢随便问,后来他是不敢随便信,但现在他又想问问清楚。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定自己是看清了,对方荡漾着虚假柔情的眼神里出现了些微的松动,可是就当他以为自己能得到一个明晰真实的答案的时候,他率先听到了小福子由远到近的洪亮声音:“皇上,言妃娘娘,生辰礼已经抬来了……”
  下一刻,他的声音又远去了:“其实不急,小的自己也可以验收……”
  沈言川眼里的光立刻就变了,面孔重新恢复到往日的薄情相,站起来转身冲阶下的小福子道:“本宫去吧。”
  小皇帝知道今天要答案是没戏了,气得想过去去跟小福子拼命:“生辰礼?什么生辰礼?”
  小福子道:“就是贵妃娘娘的生辰礼呀。”
  “不是早过了么?怎么现在才送?”
  此时,沈言川替小福子回答道:“毕竟是送进养心殿的物件,要经过严查才可以送入。”
  他边说边往外走,小皇帝也跟过去,就听几个人在那儿拿着册子,打开箱子,一样一样核对起礼物来:“虞美人,镶萤石琉璃屏风一座……”
  小皇帝探头探脑地看了礼物,发觉都异常精美,想到那天沈言川被一众嫔妃团团围着,心里不觉烦乱道:“这么多东西,当养心殿偏殿是仓库吗?”
  言妃是不住后宫的,众人理所当然搬当养心殿来,没料到皇上会摆臭脸,此时都不敢说话,沈言川却是不以为然接腔道:“那一会儿就都搬去臣妾宫中吧。”
  小皇帝侧着眼睛瞧他:“你就不留一两件下来?”
  沈言川看上去对这些东西毫不留恋,张口就答:“臣妾全凭皇上做主。”
  “狡猾。”小皇帝拉着他转身就走,然后头也不回地喊了声,“小福子!”
  小福子“哎”了一声,知道皇上对东西的去留没意见了,赶紧带人到一边清算搬运起来。
  沈言川被小皇帝一路拉到暖阁里,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那天在后宫,他也是这样不管不顾拉走自己的。
  就在他忆起那日的情形时,小皇帝停下脚步,屏退左右。
  “自己解开,伤口给朕看看。”小皇帝从博古架最底层拿了只小木箱子放到桌上,转头看他没有动作,催促道,“快点啊……真是个不利索的家伙。”
  小皇帝等不及,干脆自己动手,把沈言川包扎伤口的细布解开了。
  他是第二次看那个伤口,因为上头没血,所以冲击力对他而言已不是很大,但还是将他惊到了,因为那个伤口除了没什么血之外,和他之前看到的几乎没什么两样,大的伤口没有愈合,而小些的伤口上则长出了一层像膜一样的粉色皮肤,半透明的,看起来一碰就会裂。
  小皇帝小时候闹腾,偶尔也要挨磕碰,所以心中不免奇道:怎么好得那么慢?他是没涂药还是没有药啊?还是朕真的咬重了?不对不对,一定是他太嫩!他要是没有肌肉,摸起来就跟水豆腐一样。
  小皇帝将伤药倒在水豆腐似的臂膀上,直到药粉将他咬出的几个窟窿眼全填满了,他才拿干净的细布重新包了一下,不过包得十分糟糕,歪七扭八的。他调整了一会儿没调好,就住了手:“你自己一会儿叫个太监帮你弄吧。”
  沈言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皇上这么做,是想让臣妾为您干什么?”
  小皇帝闻言有些气愤:“干什么?让你赶紧好起来撤了细布不要碍朕的眼!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勾引朕挑衅朕,是你说不能挑衅男人的!你顶好是管好你的嘴和手,再那样放肆,朕在床上把你给办了!”
  沈言川见他把这番话说得振振有词,唇角露了个很淡的笑:“只要皇上一直担好皇上的责任,如何处置臣妾都不要紧,臣妾也不会主动惹皇上烦心,反之……”
  沈言川没说下去,不过小皇帝知道他后头那话的意思,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还装什么装,你要办早办了,朕看你对朕就没那个意思!


第25章 携手出宫
  两人这一番对话,让小皇帝心里闷闷的。
  其实沈言川不吓唬人的时候,他觉得这人还挺好,可惜人家是专程过来盯着他的,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跟他好。
  办什么办?能怎么办?还真给他下药绑起来不成?
  默默哀悼心头夭折的小鹿,小皇帝不欲多话,转身去放小木箱。
  沈言川沉默着看了一眼小皇帝的背影,低头自己整理手臂上包扎的细布,倒是几下就弄服帖了。
  内室正是一片安静之时,外间却传来了声音。
  “皇上,皇上……”
  小皇帝听出来是小福子,想他大约是来报告清点结果的,便转头冲外间喊了一声:“吵什么,自己开门!”
  门开了,小福子掀开珠帘往里头跑:“皇上,生辰礼里有份折子!”
  “放桌上吧,朕一会儿看。”小皇帝归置好箱子站起身,趁势伸了个懒腰,嘴上开玩笑掩饰自己方才低落的情绪,“你们可真行,折子都能弄到生辰礼里头。”
  小福子跟坐在一旁的沈言川欠了下身,随后向小皇帝辩解道:“不是啊皇上,折子是压在屏风下头的,绝不是咱宫里人弄的。”
  “什么?”
  沈言川闻言忽然发声,凤目一抬,仿佛想到什么,伸手就将小福子往外赶:“去把外头所有看见这本折子的人都给扣住,一个都不准走,做完立刻过来。”
  “啊?哦……好。”小福子带着一脸迷惑往外跑了,小皇帝闻声也挺意外,走到桌边来:“怎么回事,干嘛那么紧张?”
  “礼物从后宫出来,经过查验直接送进养心殿,既然不是宫人疏忽,肯定就是人有意为之。”沈言川说着示意他后退,用帕子捏住折子,小心翼翼一点点展开摊到桌上,“可以过来看了。”
  小皇帝站在远处探头探脑,早就隐约看到了诸如“太子”、“雨”些字眼,此刻迫不及待跳到桌前,一口气从头读到尾:“太子陵寝渗水数十日?这么重要的事,早朝怎么没人提?”
  沈言川指着落款处的空白,说道:“若是有人提,此人也无需如此曲折地呈递折子。”
  “那怎么办?”小皇帝六神无主,“不行,递折子的人要查,朕还得招守陵人进宫……”
  “然后打草惊蛇吗?”
  小皇帝抬头,发现沈言川竟是紧紧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刺。
  他心头一惊,却在杂乱的思绪里摸到了一点问题的边。无奈地支吾道:“可是……朕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那皇上要如何辨别?皇上有心腹可以替皇上一探真伪吗?”
  小皇帝答不上来。
  身边可以被称之为心腹的,多年来只有一个小福子,可小福子的伶俐只在宫中,难堪大用;在前朝,他倚重的一直是丞相,而丞相却对此表现出来的只有毫无所知,不止他,整个朝堂都是……那他还能问谁?谁可信?谁能信?
  他如梦初醒,双手冰凉——谁都有可能骗过他,而且骗了不止一回!
  沈言川看着他的面孔,继续道:“近日仍有雨,如果太子陵寝真的渗水……”
  小皇帝听了他的话,面孔逐渐苍白。
  两人谈话间,小福子再一次进门,这回没通报,直接撞了珠帘跑到里头,气儿还没喘匀,就听小皇帝说道:“朕要出宫!”
  “皇上?!”小福子不明就里,看看自家主子,又转过头去看沈言川,但是没人搭理他。
  沈言川凝视了小皇帝的眼睛,问道:“皇上想好了?这一路可带不了什么伺候的人,途中奔波,回程也要马不停蹄,还要把落下的课都补回来。”
  “少装模作样!”小皇帝心中又急又气,急的是太子陵寝状况不明,气的是沈言川搞这看不起人的试探和过分冷静的模样,“你现在来询问朕,刚才又何必讲那么多话?没人伺候,朕头一个找你伺候!”
  沈言川被他揪了衣领,也不生气,转身将桌上的匿名折子合起来,放进房内一个装点心的篮子里交给小福子:“拿去给太后,说是本宫送给她的点心,刚出小厨房,请太后趁热品尝。”
  小福子怀里被塞了个大篮子,再一次一头雾水地被赶出了房间。
  随后他把小皇帝往胳膊底下一夹:“走,换衣服。”
  诶诶诶!你放手,朕自己换……朕……!”
  车外马蹄嗒嗒,小皇帝坐在车中,被颠了个头昏脑涨,昏昏欲睡。
  他身上的龙袍已换成了淡青圆领袍,配以革带,头发也半披半成髻,略显稚嫩的面孔上有了倦意,看起来像个学了一天四书五经,刚从太学里走出来的年轻士子,和皇上二字是彻底沾不上边了;但他身边的沈言川显然比他变化更大,宫装一脱,换成一身黑色劲装不说,兼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乍一看,完全就是个长相平平无奇的武人。
  盯着这个陌生的武人面孔,小皇帝总觉得别扭,几番欲言又止,想探头看看马车外面,对方又不让,只教他睡一觉。
  在这马车中安眠是不成的,小皇帝心里挂了事,眼睛一闭,就要反反复复地去琢磨。
  太子陵是太子乾的陵寝,风水好,可位置偏,地宫建得也不大,因为全是仓促而就,从选址到建成,一共只花了七天——也就是太子乾的头七。
  寻常皇帝的陵寝最短也要建一年有余,虽然太子乾薨逝在登基前一刻,但严格来讲依然要按皇帝规格下葬,这样仓促的工程显然有违规制,所以在太子乾下葬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太后又派人对其进行了许多小规模加固和修缮。
  小皇帝其实是不信什么神鬼仙妖的,一直以来都没太多关注陵寝,修建什么的,也就是批复好的盖个章这个样子,唯一能确定的,是去年他们去祭拜时,陵寝都还没什么问题。所以今年太子陵为何渗水?渗水了又为何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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