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报,永以为好[古代架空]——BY:山又言

作者:山又言  录入:10-04

  “我也不确定。”言砚道。
  左萧穆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药方:“那先生就敢胡乱开药吗?”
  “万变不离其宗,毒药也一样。”言砚神色淡淡,丝毫没有因为左萧穆的怀疑而显出不满,继续道:“那张方子上的药,可以暂缓二公子的毒性,却不能根治。”
  “那…那要如何呢?”左萧穆剑眉紧蹙,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方子。
  言砚云淡风轻道:“拿人钱财,□□。大人付过那么大一笔银子,言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左萧穆幽深的目光打量着言砚,缓声道:“我觉得…你有事瞒我。”
  言砚粲然一笑,挑眉道:“我瞒您的事可多了,您想听哪一件?是父母安在?还是年岁几许?”
  左萧穆不言语,继续审视着言砚,言砚处变不惊,靠着桌子站着,似笑非笑地回看着左萧穆,最终,左萧穆几不可闻地哼了声,退后一步,拱手道:“还望先生全力以赴!”
  言砚轻笑一声就告辞了。
  言砚从郡守府出来后,就朝世安城最好的客栈西江月去了,雨时花一直住在那里,就是不知道她走没走。
  言砚运气比较好,一进门就看见了雨时花,雨时花站在一个桌子旁同一个坐着的男人在争吵,她情绪激动地指着坐着的那个男人,嘴皮子一直吧啦吧啦地没停过。
  那男人穿着和雨时花相同花纹的黑衣,一双吊眼冷睨着雨时花,看起来十分冷淡,因为心情不好,他的薄唇也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让他冷淡之外再添凉薄。
  言砚认识那个男人,是万毒宗的外门弟子,邢犹眠。这人与他们年纪相仿,跟雨时花也算是青梅竹马,不过他性子孤僻阴沉,从不与人亲近,但颇得沈一流的赏识,不过言砚疑惑的是,沈一流既然那么器重他,这么多年来,为何那人还是个外门弟子?
  雨时花忽然看见了言砚,顿时眼睛一亮,停止了同邢犹眠的争吵,冲言砚使劲挥手:“言砚!言砚!”
  言砚走了过去,邢犹眠也看见了言砚,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只听他哼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剑转身就走。
  言砚也没想同他打招呼,他与邢犹眠素来不对付,小时候齐昭同邢犹眠发生了争吵,邢犹眠将齐昭打得卧床不起,言砚气得同邢犹眠打了一架,当然没打赢。言砚气不过,暗地里在邢犹眠的茶里下了麻沸散,之后用银针将邢犹眠扎得半身不遂,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言砚注视着邢犹眠的背影,随口问道:“他怎么来了?”
  雨时花啐了一口:“呸!别提了,他纯粹就是来找我不痛快的。”
  言砚坐在了雨时花的对面,端着下巴表示洗耳恭听。
  雨时花忿忿道:“他不过就是个外门弟子,我师父都没来找我,他凭什么指责我!”
  言砚悠悠道:“他指责你啊?”
  “不提他了!”雨时花摆了摆手:“估计也是我师父叫他来找我的。”
  然后,雨时花眉眼弯弯,对言砚道:“你来干吗呀?来找我吗?”
  言砚慢条斯理道:“我就不能来吃个饭吗?”
  “嘁!”雨时花翻了个白眼儿,嘲讽道:“你那么穷,得了吧!”
  言砚:“……”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
  雨时花嘻嘻一笑:“所以你到底来干嘛呀?”
  言砚敛色,正经地开口:“我来是有事问你。”
  雨时花捋了捋自己的刘海儿,问道:“何事?”


第32章 不速之客
  言砚身子往雨时花那里凑了凑,悄声问道:“左萧然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什么毒?左萧然中毒了?”雨时花看起来并不知情,疑惑地问言砚。
  言砚啧了一声:“你别跟我装糊涂,我不告诉你师父,是不是你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雨时花顿时狂笑起来,好在现在不是饭点,客栈里也没多少人。
  雨时花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痛快道:“苍天有眼啊,左萧然要死了!”
  言砚敲了敲桌子,示意她止住笑声,严肃问道:“我猜就是你。”
  “你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雨时花质问道。
  言砚扯了下嘴角,无奈道:“左萧然中的毒是情丝。”只有万毒宗掌门和内门弟子才能接触的毒药。
  言砚继续道:“而且你又一直想杀他。”
  “不是我!”雨时花否认道:“又不是只有我有情丝。”
  雨时花从小就是扯谎不带气儿喘的,言砚小时候吃过不少亏,所以在他眼里,雨时花并没有可信度。
  言砚也不同她争辩:“那你有解药吗?”先把毒解了再说,他倒是能配出解药,只是太繁琐,还不如直接向雨时花要来的快。
  雨时花不满地看向言砚:“有也不给你!左萧然就该死!觊觎姑奶奶的人都该死!”
  没错,他是该死,可是人家没有觊觎你,言砚腹诽道。
  言砚试图给她讲道理:“谋害朝廷命官是大罪,要是被他们查出来了,沈一流也护不住你,你别胡闹了,先把解药给我,到时候我随便扯个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说了不给就是不给!”雨时花不耐烦道:“你怎么回事!他都快死了你还救他,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言砚轻描淡写道:“我只跟银子过得去。”
  雨时花拍案而起,对言砚戟指怒目道:“你滚!”
  “不会滚,只会走。”言砚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对雨时花淡淡道:“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我瞒不了多久,左家的人迟早查出来那毒是情丝。”
  “那又如何!”雨时花冷笑道:“那时候左萧然早死干净了!”
  言砚看她听不进去,直接拂袖离开,接着身后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杯盘摔碎声。
  言砚想起糖芋儿还在家,就给他买了串糖葫芦,自己又买了些果子蜜饯才赶回竹舍。
  言砚刚想推门,大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言砚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看见糖芋儿站在他面前。
  糖芋儿双手还停在门上,看见言砚后愣了一下,怀疑地眨了几下眼睛。
  言砚收回手,打量着糖芋儿:“你要出去吗?”
  糖芋儿收回放在门沿上的双手,不愉地看向言砚:“去找你。”
  言砚不由得一愣,找他?
  “天都黑了。”糖芋儿指了指夜色,气呼呼道:“你今天干吗去了?”
  言砚看他冒火的样子还挺有趣的,逗他道:“我悬壶济世去了。”
  “那你要告诉我一声啊,我还以为…唉~算了不说了,回来就好。”糖芋儿抓了抓头发,抱怨道。
  言砚收起不正经,笑道:“我早上离开时你正撅着屁股睡得正香,谁敢理你啊?你再甩我一巴掌我多不值当。”
  糖芋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原谅言砚了,还眨巴着眼睛看着言砚。
  “你吃饭了吗?”两人同时开口。
  “我吃过了。”糖芋儿抢先回答。
  言砚有些失望,糖芋儿吃过饭了?自己奔波了一天,还没有吃饭呢,那他要自己做了?言神医并不是很想做饭。
  糖芋儿侧了侧身子,示意言砚进来,道:“我给你留了些。”
  言砚:“!!”这么贴心啊。
  言砚进院子后,发现院子里还挺干净的,不光自己药圃里被浇了水,就连齐昭的菜园子也被浇了水,小糖芋儿有时也真是贤惠呢,言砚颇为感慨。
  言砚走到吃饭的亭子里,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卖相十分不错,闻着味道也香。
  糖芋儿伸手摸了摸盘子,皱眉对言砚道:“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看着糖芋儿忙碌的身影,言砚心里有了猜测,糖芋儿应是做好了饭菜想等他回来吃,可他迟迟未归,糖芋儿只好去找他,谁料刚一开门两人就碰上了。
  想到这里,言砚脑海里出现了糖芋儿托着腮坐在椅子上等自己的画面,说不定还会偷偷骂他几句。
  言砚莞尔一笑,懒懒地靠在桌子上,冲厨房的方向,拉长腔调叫道:“小糖芋儿——”
  “又干吗?”
  言砚轻飘飘地问道:“你真吃了吗?”
  厨房里片刻沉默,然后糖芋儿才道:“嗯。”
  言砚偷笑,他不会是不好意思承认一直在等自己,所以就谎称自己吃了吧?刚刚那些菜分明就是一筷子都未动。
  言砚斜坐在石凳上,单手支在栏杆上,冲端着饭菜走过来的糖芋儿笑道:“我一个人吃饭多无聊,你再陪我吃点嘛。”
  糖芋儿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好。”
  好个屁啊!碗筷都拿来了两副,想必是早就有此打算了,言砚忍不住笑了。
  糖芋儿奇怪抬头:“你笑什么?”
  言砚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一本正经道:“你脸上有灰。”
  “是吗?”糖芋儿放下筷子,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估计是做饭时沾上的,还有吗?”
  糖芋儿将身子靠近言砚,言砚只好装模作样地看了下:“啊,没了…咦?你嘴上的水泡怎么破了?”
  刚刚天色暗言砚没有看清,这会儿离糖芋儿近,言砚清楚地看见了糖芋儿嘴角的水泡都破了。
  糖芋儿不以为意地重新拿起筷子,随口道:“我舔着挺好玩儿的,就用牙齿碰了碰,不小心给咬破了。”
  舔着挺好玩儿?什么毛病?言砚靠近糖芋儿,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糖芋儿刚要后退,就被言砚制止了:“别动,我看看。”
  言砚端着糖芋儿的脸,原本打量着人家的嘴角,不知为何目光又移到了人家的唇上,平日里糖芋儿唇色偏粉,现在因为上火唇色重了些,跟院子里的凤仙花似的,言砚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动,目光又移到了糖芋儿的脸上。
  糖芋儿容貌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既有少年的天真,又有几分成熟的俊美,朝气蓬勃,俊逸不羁。
  言砚只要见到个姿容不错的人就会忍不住拿来跟自己做一番比较,可此刻,他竟然丝毫没有与糖芋儿在容貌上一较高低的心思,看到糖芋儿好看,他心里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欢喜。
  “啊呀!”糖芋儿推开言砚,不耐烦道:“别看了,脖子都酸了,菜一会儿又凉了。”
  言砚发觉自己的失态,不过也没放在心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次日,言砚还得去给左萧然送药,糖芋儿非要跟着,路上,糖芋儿还不满地数落言砚:“你干吗救他?让他死了算了。”
  言砚抄着手,懒洋洋地走着:“我医者仁心,怎能见死不救?”
  糖芋儿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言砚抬手就拐住了糖芋儿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按在胸前,玩笑道:“你最近这阴阳怪气是跟谁学的?齐昭吗?好的不学学坏的。”
  糖芋儿好不容易挣扎开,疑惑道:“齐昭哪有好的?”
  “有啊。”言砚边走着边道:“他多听话了对吧?你要是多着学点,我都不知道该省心多少。”
  糖芋儿心道,他那哪是听话啊,分明就是在拍言砚马屁。不过言砚好像挺吃这一套,那自己要不要也多说两句好听的?
  糖芋儿停下脚步,脑补了一下自己赞美言砚的样子,“言砚,你真是悬壶济世的活菩萨!”糖芋儿想着自己那做作的样子,不由得“咦~”了一声,打了个冷颤,还是别了吧。
  “怎么了?”言砚看糖芋儿猛地挺住脚步,以为他不舒服,回身关切地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糖芋儿连忙赶了两步,跟了上去:“我没事。”
  说话间,两人到了郡守府门口,言砚刚要进去,就被糖芋儿拉住了手臂,言砚用眼神询问他干什么,糖芋儿皱眉道:“我不进去,我在这儿等你。”
  “那好,我很快出来。”言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进去了。
  言砚送完药就赶忙出来了,省的左萧穆问东问西的。
  郡守府在北街,北街向来肃静,现在除了言砚和糖芋儿,也没有别人。
  “我要去找雨时花,你来吗?”言砚问糖芋儿。
  糖芋儿眯眼往远处的街市上张望,道:“我随便转转,一会儿我自己会回去。”
  言砚有些不放心:“你要是突然又晕了怎么办?”
  “一离开你我就晕吗?”糖芋儿催促着言砚:“你快去忙吧,我没事。”
  言砚看他一副迫不及待去撒欢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当心些。”
  糖芋儿转身离开,没跑几步,就听见言砚大叫一声:“糖芋儿!”
  糖芋儿慌得转身,就看见言砚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带走了,瞬间只剩下一个背影。
  言砚又被抓了?
  言砚怎么总被抓?
  哦,那天被抓的不是言砚!
  糖芋儿懵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追了上去,所幸那两个黑衣人架着一个人也跑不快,言砚的头上还被套了个麻袋,糖芋儿不合时宜地笑了,那言砚要被气死了。
  言砚心里大概猜出了是谁抓自己了,反正抵抗不过,索性也就不挣扎了,只是被抓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叫了下糖芋儿,就是不知道糖芋儿听见了没有。
  言砚觉得自己上了六层楼梯,世安城里这般高的建筑只有三个,都是建在了一起,应该不是千灯楼,千灯楼是观灯的最佳场地,有七层之高,谁没事大白天的看灯?那也不是八珍楼,现在正值饭点,这里虽说也有人的交谈声,但也没有特别热闹,那就是西江月了,西江月客栈,楼层越高房间越贵,言砚撇了撇嘴,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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