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笙笙:真的?
小琰琰:当然。
大笙笙:刚刚你要杀谁来着,我记得敬太妃不是你养母来着?你在做坏事?
小琰琰:此用户已不在服务区《$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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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臣惶恐,臣之心天地可见,只忠于陛下,陛下还不知晓吗,陛下如此言语,臣唯有告老还乡自证臣的清白。”太傅跪了下去,说的是惶恐又带着诚恳,还有对陛下不信任的痛心。
瞅着地上的老臣,章珩琰内心淡漠的冷笑,面上则露出三分惊慌。
“不可,朕不许太傅告老。朕只是听太傅如此劝说,只是那么一说罢了,朕也觉得这个刑法对太妃很严重,朕再考虑考虑吧。太傅自然是忠心于朕,朕知道太傅的忠心。”
告老还乡,他怎么舍得呢。
威胁朕,太傅真的是越来越越目无尊卑。
是什么让太傅胆子越来越大,哦!想起来,是朕的怂恿和示弱让太傅越来越有了不臣之心。
见章珩琰总算打消念头,太傅缓了缓,暗自叹了一口气,幸好皇帝年幼,好哄。把折子放到书案上,打算离开,毕竟太妃勾结朝臣被发现,他得去通知消息。
知道太傅想要做什么的章珩琰轻而易举的放走了太傅,太傅走后赵公公进来。
“老狐狸。”章珩琰撇着那个他故意放到桌上的奏折,“可有安排人跟着。”
“陛下,已经安排上了。”赵公公点点头。
三年了,他的网也应该收收了。
“这个拿去倒了,那老毒妇的东西朕可不敢喝。”章珩琰撇了撇桌上已经冷却的汤。
“是。”
“让太妃去守皇陵。不是很喜欢在朕面前演绎和先帝的一往情深么,朕就如了她的愿。等太傅和三皇兄取得联系后,派人告诉太傅这个好消息。”
太妃的汤凉了,太妃也该凉了。
让这些无聊的老鼠活了这么久,他都已经厌烦了。
这么好的消息,三皇兄怎么能不知道呢,嘻嘻。
自己母妃去皇陵守先帝,多么深情的表现,三皇兄一定也会对自己母妃的行为感动吧。
换了一身便服,章珩琰就出了宫。让太妃凉凉了的章珩琰很开心,开心了自然要去宫外逛逛,宫内的胭脂水粉怎配和他分享这份喜悦。
街上很是繁华,章珩琰并未让宫人跟随,一副不知世事险恶的小纨绔模样,明明还是初春的天,却拿着一把折扇摇着。
解决了敬太妃,那深宫总算没了一只老鼠,章珩琰很是开心。
开心出来逛逛,看看他的天下,有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想必现在敬太妃已经知道了,正在宫里求见他吧。
哎,见不到敬太妃那死鱼脸的面如死灰,真的比较遗憾。哎,他还是不忍心让太妃最后一块遮羞布破碎。
不知不觉少年走到了河边,护城河宽阔极了,还形成了一个比较大的湖泊,河岸边翠柳已经挂上点点绿意,抽出枝条,无一不告诉着世间春天已经到了。
头顶鸟儿飞翔着叫唤着,春天来了,鸟儿们也比较多,一群群飞舞在空中,格外的热闹。
鸟儿多了,自然排泄物也多了。
所以……
“吧唧——”
章珩琰感受着刚刚头顶的东西,心中升起一片烦闷和恶心,看着那只已经飞跑了的鸟,叼着虫子飞到一旁的树上落到窝内。
知道自己脑袋上落的了什么的章珩琰怒气一点点上升,咬牙切齿的说道,“去把蛋给朕掏了,回去做一碗蛋花汤,朕晚上要伴着烤小鸟一起吃。”
这个天,这个时节,虽岸边的风景甚美,但文人雅士聚集岸边时,无一不是租赁一艘船,或者让书童备一把伞。
像章珩琰这样什么都未准备,出来看江景甚少。
所以中了鸟儿们的礼物也不足为奇。
“遵命。”空气飘来一个虚无的声音,下一刻原本吵闹的柳树上出现一个黑影,一阵喧闹之后,柳树下落了一个空荡荡的鸟巢和飞散些鸟毛。
章珩琰拿出手帕,走到岸边,沾了些水,蹲下对着水面清理着头上到东西。
一只野猫从草地里探出一个脑袋,歪头看了看对着水面背对着它的少年,又瞧了瞧一旁柳树上栖息的鸟。
迈着猫步贴着草丛边,一点点往柳树下走去,两只猫眼睛也死死盯着树上经过暗卫一闹腾飞出去又飞回来放松了些警惕的麻雀们。
“啾啾!”
“啾!”
麻雀们啾啾的叫着,很是喧嚣,仿佛在交流着刚刚发生的变故是怎么回事,也就忽略了下面有着一只猫在窥视着它们。
“喵呜!”看准时机,野猫飞快朝着柳树跃去。
也就是这瞬间,拿着手帕的章珩琰站起来,听到背后一声猫叫,下意识扭头一瞧,一坨漆黑的猫仿佛察觉到他扭头。
“喵呜。”一声如同受到惊吓一般,如同小炮弹一样,直接朝着他打来,刹也刹不住,踩着他背就一跃跳上了树。
而被野猫这么一打,本身就蹲在岸边的章珩琰直接噗通一声,落入了河里。
“噗通!”掀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提着食物的薛昀笙本身只是来岸边喂猫,听到一声噗通声,来不及多想,只见一少年在水中起伏。
眼看就要消失在水面,他扔下饭盒,一跃而下,朝着落水少年游去。
一个猛子扎下去,这水是真寒冷。
在水中少年摸着头顶,薛昀笙抱住少年的腰,就要把他往外带。
章珩琰落水那一刻是惊慌的,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打了个手势让暗卫继续隐藏,不要轻举妄动,憋了一口气就潜入河底。
不知道那里来的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多事青年抱住他腰往岸上带,章珩琰抓住青年的手掰开,趁着青年松开手,扭身就给青年一脚,离青年远了一些。
轻生?
少年躲避挣扎的动作,让薛昀笙升起一个念头。
那就更不行了,追上少年,抓住他手,无数少年的挣扎,奋力给他往岸上拽。
“你做什么!”章珩琰没见过如此敢冒犯他的人。
整个人被控制在青年怀中,手也被青年握住牵制着。
浮出水面后,他有些气急。
刁民,大胆!
“困难总会过去的,活着才能走出困难,逃避不是解决办法。”总算把少年推上岸,自己也爬上岸,湿哒哒的袍子紧贴着肌肤,春风一吹,冷透了。
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多管闲事。”章珩琰同样感受到刺骨的冷意,瞧了一眼这个莫名出现的青年,“莫名其妙。”
“不要再轻生了,生命只有一条。”见少年油盐不进,薛昀笙还是劝说着。
“轻生?我?”少年蹲在薛昀笙面前,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我轻生,你开玩笑吗?”
少年极其漂亮,比起他之前世界的女明星都漂亮,一张脸简直是上帝的独宠,此刻眉眼里流露着几分讥笑,显得整个人带着三分娇纵,也格外的娇憨。
不由地他眸子里浮现惊艳之色,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俊逸的少年。
“难道不是?”薛昀笙听着少年的反问,自己也疑惑了。
“呵,爷身份如此尊贵,会在这荒芜之地投河?爷只不过是被一只野猫踹进河。爷本会自己上岸,你多管闲事拖着爷,让爷狠狠呛了几口水,真是大胆。”少年就差叉腰鼻孔对人了,把一个傲娇的少年彰显的极其完美。
“抱歉,可能是我想多了。”看少年并无轻生者的心如死灰,反而活跃之际,知道了事情的薛昀笙诚信道歉。
少年一身锦衣华服,皮肤也细皮嫩肉,一瞧就是世家养出来的傲娇公子,说话不客气也理所当然。
又看着少年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的样子,说道,“我家就在前面,看你这一身湿透,要不去我家换套衣服,避免风寒。”
“嗯。”少年被春风吹的一颤抖,矜贵高傲的点点头,眉眼透露着高傲。
薛昀笙摇摇头,好一个金贵的少年。
薛昀笙在前面引路,少年跟着青年走着。
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太傅?还是其他势力。
章珩琰思索着,他出宫的消息肯定有人传出去,太傅可在紫宸殿安排了不少眼线,指不定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禀告了太傅。
救命之恩是么。
如此大张旗鼓的让一个青年有了救了圣驾的恩情。
是谁有什么计划,需要这一步。
章珩琰思索着,所以才在薛昀笙的邀请下跟着他回家。
他是皇帝,本就多疑。
而且今天的一切太过于巧合。
薛昀笙的家住在南边的平民区,距离两人落水的地方不过几百米,而河对岸就是富人区和皇宫。
“阿爹,有热水吗?”拖开门,薛昀笙忙问厨房里忙着晚膳的薛文氏。
薛文氏从厨房探头,“有,柳哥儿,去给你阿哥倒些水。你这浑身湿透是怎么弄的?”
“刚刚不小心落了水。”薛昀笙哄着,“没事,别担心,只是身上湿了,不碍事。”
“怎么这么不小心!”薛文氏语气里带着三分埋怨,看见薛昀笙身后的漂亮少年,“这位是?”
“哦,这个也弄湿了衣服,来家里换换弄干衣服。”薛昀笙解释了一下。
薛文氏瞧了一眼少年,撇着少年身上的绸缎,这可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忙招呼道,“那快去吧,别怠慢了。”
“嗯。”薛昀笙点点头。
章珩琰瞧这毫无违和感的小院,院中土地分成两块,两旁都用木质的栅栏围着,种植了些普通的时蔬小菜,刚刚冒了些小芽儿,绿油油的一片很是喜人,厨房在左边,右边是厕所和饲养家畜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鸡鸭的声音。院子里味道不重,显而易见弄的非常好,正前方是大堂。
这里,似乎很有生活气息。
真的是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作为脑袋上第一个顶过粪的皇帝,小琰琰会发愤图强成为好孩子的!哈哈哈,我果然不是什么好亲妈!
——
小琰琰:T^T
大笙笙:极力憋笑中
小琰琰:T^T
大笙笙: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乖嗷!
小琰琰:T^T《$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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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
章珩琰随着薛昀笙的带领下进了他的房间,路过厨房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瑟缩的身影。
瞧见他撇过去的目光,就如同一个鹌鹑一样缩进巢穴里,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真是个可爱的反应。
薛云柳探头看着那个漂亮大哥哥,小嘴张了张,他真的好漂亮,比领居那些哥儿们都好看。
要是,他也这么漂亮就好了,薛云柳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脸的羡慕。
可那个大哥哥好像不是哥儿,是爷们。
“阿爹,他好好看。”薛云柳揪住阿爹的衣袖,羡慕的说着。
“快去打水,别怠慢了客人。”薛文氏推了推傻愣愣的小儿子。
小孩子,看见漂亮的东西,羡慕是正常的,也确实,那少年极其漂亮,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极少见到如此漂亮的少年,不愧是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孩子。
也不知道儿子怎么和那少年认识。
“哦,好。”柳哥儿点头应了,在厨房里找了个木盆,去灶台上弄水去了。
章珩琰看着薛昀笙带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去衣柜里找着衣服。
这个房间毕竟向阳,推开窗就可以看见河堤景色。
读书人,章珩琰猜测着。
青年书桌上堆积着高高的书籍,书案上到墨汁还未干透。
一个爷们的房间,收拾的如此干净,东西都弄的整整齐齐,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类似于阳光的味道,又似乎像青竹,而且其中丝毫没有女性或者哥儿的东西,看样子此人并未娶哥儿。
“这是我之前没穿过的衣服。你先将就一下。”薛昀笙把一套看着很崭新的麻布长袍递给少年。
少年眉头轻皱,语气带着嫌弃,娇纵极了,“这样的衣服,会磨破我皮肤,我可不穿。也不符合爷的身份。你出去给我买。”
少年指着青年,命令道,“我要丝绸制成的衣服,去买成衣。”说着拿出香囊,本想掏出银票,却被水泡透了,只剩下些纸渣渣,只有些银两。
拿了些银两,约莫五两左右,递给薛昀笙。
薛昀笙挑了挑眉,少年真难伺候,不过也可以理解,富人家的孩子,怎么能没有点脾气。
薛昀笙也不恼,结果银两,转身去衣柜找了套衣服,就开始更换,穿着着湿哒哒的衣服去外面走一圈,不得感冒。
“你、出去!”见青年丝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换衣,章珩琰耳尖红了红,有些恼羞成怒。
“额?”不明白少年为什么恼怒的薛昀笙,“好吧。”薛昀笙抱起衣服去薛文氏房间更换。
“大哥哥,我可以进来吗?”柳哥儿大着胆子,问这阿哥紧闭房门里都大哥哥。
“嗯。”轻慢的语气从房间内传来。
柳哥儿吃力的单手推着门,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用腰抵着的盆,小心翼翼的挪进去。
“阿爹说给您洗洗脸,去去寒气,阿哥等会儿就回来了。”说完不等章珩琰反应,放下东西,小跑着出去了,并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