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郎,我、我害怕……”
正当薛昀笙解释时,小宫女突然挣脱束缚朝着薛昀笙而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薛昀笙简直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尔等还狡辩什么,证据确凿,来人,分开这对狗东西,杖十,逐出宫去!”钱生钱飞快下达命令。
薛昀笙此刻不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他就是傻。
“你为何陷害我!”挣扎不能被拉走的薛昀笙,声音低沉的问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宫女。
“薛郎……”小宫女还在飙着演技,演绎着一副奸情东窗事发的惊慌无助。
薛昀笙被带到刑房杖责,小宫女早已改头换面,收了不少的银钱安然无恙的离开。
结结实实的十棍子,薛昀笙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他想不通是谁设计这么大的剧坑害于他。
被侍卫赶出宫时,薛昀笙痛的几乎昏厥,精神勉强提起一丝,强忍着血淋淋的臀,找了个马车回家。
而他的身份牌和官服也被上缴。
“呵!”薛昀笙鼻尖冷哼一声,满头的冷汗,唇色更是苍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目标已完成!《$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入宫
薛昀笙这个样子回家,半路已经昏昏沉沉了,还是赶驴车的老汉心善,给他送到了家。
薛文氏正在店铺,家里就棋哥儿一人,他见薛昀笙这个样子,惊慌无耻。
在老汉的帮助下送了薛昀笙进房间。
“这位哥儿,赶紧去找大夫吧!”
对,找大夫,棋哥儿愣神后,连忙谢过,给了老汉银钱,小跑着去街上找大夫。
当晚薛昀笙就因此高热不断,薛昀笙被抬回来,街坊四邻自然瞧见,薛家大伯本来也在养伤,听晓此事,着急的也想要过来看完,不过好歹被大伯爹劝住。
不过静姐儿和薛李氏已经过来帮忙。
薛文氏强撑着打理着一切,他可不信他儿子会祸乱宫闱而被杖行赶出宫。
一定是谁妒忌,一定是!
“谁伤了他!”章珩琰得知这个消息,活生生捏碎了一个杯子,阴测测的问道。
谁敢手伸那么长,动他的人!
“回禀陛下,是宫中内斗所致。”
“杀掉。”章珩琰只淡淡吐了两个字。
“是。”暗卫抱拳得令。
“更衣。”当暗卫离去后,章珩琰换了一身便衣,沿着密道出了宫。
钱生钱解决了薛昀笙,带着几个今天和他一起给薛昀笙教训的几个侍卫找了个酒馆,推杯换盏起来,直到三更半夜才互相搀扶着往家走。
当暗卫穿的黑漆漆在一条小巷子等候着时,这些人还不知道今晚会命丧于此。
不知谁家的狗似乎察觉到危险的到来,汪汪大叫着跑远了。
抽刀的细微声响这些人未听见,明日的太阳也再也瞧不见。
鲜血溅到墙上,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流逝。
章珩琰一身便衣,叩响了薛家的门。
“谁呀!”静姐儿大声问了一声,薛文氏和其他人都守在薛昀笙房间,她刚刚出来打盆冷水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章珩琰不想多言。
静姐儿打开门,章珩琰目光冷淡径直走向薛昀笙的房间。
“薛伯,我听说老师受伤,前来探望。”
“周公子,请坐吧!”薛文氏起身,示意章珩琰坐下。
章珩琰落座,看着匍匐着紧闭双眼昏迷的薛昀笙,从袖口拿出一盒金疮药,递给薛文氏。
“这是我带来的伤药,比药铺开的好许多。”
“你有心了。”薛文氏没有推拒,儿子是这个家族的天,他倒下了这个家也就完了,章珩琰的雪中送炭让他感激不已。
自己儿子这个徒弟收到也值了,这么想着,他眼里对章珩琰多了感激和慈爱,那种把他当做自己人而不是疏离生怕沾染麻烦。
“薛伯,老师这里有我看着,你们去歇息吧。毕竟他是个爷们,你们不方便。”
“这怎么行。”薛文氏下意识拒绝。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如今遭遇不测,作为学生我理所应当为老师守夜侍疾。”章珩琰说的情深义重。
薛文氏听了之后,眼神更加柔软了,声音都哽咽不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更加激动了,“好,好,你是好孩子,阿笙知道后,一定会高兴的。”
“文信,听他的吧。阿笙这里确实我们不适合呆在这里。”薛李氏也劝慰着。
毕竟爷们和哥儿生理上的差异。
”好。”
章珩琰达成所愿,点着蜡烛一个人守在薛昀笙床前,他拿着一块面巾,沾着水擦拭着薛昀笙的面庞。
“放心,伤了你的那些人,朕已经让他们归西。任何敢伤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章珩琰呢喃着。
薛昀笙自然听不见少年的呢喃,他伤势很重,连带着高烧不断,只觉得外界一些细微的触碰。
疼,很疼,疼的几乎麻木。
这是薛昀笙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唯一的感受,匍匐着难受至极,腰部以下的位置更是疼极了。
他感觉自己伤口的包扎被打开,一些药粉撒在伤口上,很疼很疼,他抑制不住的闷疼出声。
似乎察觉到自己用力过大,上药的人动作更加轻柔了。
薛昀笙奋力睁开眼睛,扭头看着是谁在给他上药。
“你……”薛昀笙嘶哑着嗓子,看清楚是谁后,下意识想要翻身,却被伤口连累,疼的面色扭曲。
“别动!”章珩琰按住了乱动的某人。
薛昀笙下半身轻飘飘的,等他看见自己光溜溜时,再对上章珩琰的眼睛,一张脸由苍白变绿了。
“出去。”薛昀笙不要面子的吗。
更何况少年是一个哥儿,搁在现代就是一个女孩,一个女孩面对一个那啥光溜溜的男人,那画面太美,不能想象。
“药还没上完。”章珩琰武力压迫摁住了薛昀笙。
薛昀笙一张脸面红耳赤又蓝蓝绿绿,活像四川变脸。
章珩琰给薛昀笙上好药,盖上一块干净的布。
“我走了。”章珩琰的声音低哑,整个人也显得落寞极了。
薛昀笙此刻没时间考虑章珩琰的状况,对呀章珩琰说的要离开,迫不及待的点头映着。
薛昀笙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让少年眼眸更加黯淡了。
章珩琰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离开。
章珩琰出去不久,薛文氏就进来了。
“阿笙,喝药了。”薛文氏已恢复了精神,很快从打击中缓过来,薛昀笙高烧褪下,一切都平缓了。
章珩琰带来的伤药效果非常好,肉眼可见的好疗效。
“阿爹,又让你担心了。”薛昀笙看着薛文氏眼底的青黑,言语里颇为歉意。
薛文氏牵强的笑了笑,“这一次多亏小堂,是他亲自给你换药守夜,带来伤药,你这个学生收到不错,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阿爹……你说他给我守夜……”薛昀笙有些吃惊的问这,原本入口苦涩无比的药水,此刻也让他味觉失灵。
“自然,阿爹和你总归有别,换药擦身这些事总不好做,小堂一手包办了,你昏迷这两天,那孩子日夜不休,守在你面前,今日大夫说你大概会醒,那孩子才浅浅的咪了一会儿,后面又过来守着了,任由谁劝也不听。”
薛文氏的话,一点点击打在薛昀笙心里。
周堂衫对他……真的如此……
那他刚刚做了什么,薛昀笙觉得后悔至极。
“知道你醒了,那孩子也得偿所愿,这才回去,也不知道家里人好不好责问……”
他那里是得偿所愿的离开,分明是被驱逐。
薛昀笙面容更苍白了几分,他回想着昏迷间的一切,他并不是毫无意识,可以察觉到外界对他的动作。
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呢喃着,一直在照顾着他。
他以为那是薛文氏,现在看来是周堂衫。
心脏很难受,愧疚和后悔堆积满心脏,他不应该那样对待少年。
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刚刚怎么就眼瞎,没看见少年眼底的青黑,没瞧见少年的虚弱,没看见少年的难过呢!
少年的家庭如此杂乱,一个哥儿几天不回家,这名声还要去不要。
更何况如此一个娇纵的少年,为他做这种事情。
薛昀笙不由握拳,他欠少年一个道歉。
“阿爹,下次不要让小堂给我上药了,我自己来。”
“好。”薛文氏点头迎着,“要不去买个小子,也好照顾你。”
薛昀笙想要拒绝,可一想着家里没个爷们儿,自己这伤也不好弄,就默认了。
章珩琰已经两天没有回宫里了,等他从密道走了出来,原本扮演着他的暗卫已经躲藏起来。
赵公公亲自给章珩琰更衣,他闻见陛下身上有金疮药和血腥味。
章珩琰在香汤池里泡澡,赵公公隔着老远,看守着不让闲人靠近。
章珩琰额间红痣掩盖的地方,脂粉已经掉落,那颗红痣异常的耀眼。
对付心软的人,以退为进,是一个不错的攻略方式。
这是薛昀笙伤后,第一晚他在薛昀笙床前思索良久的方法。
薛昀笙心软,善良,却对他无夫夫之情,那么既然如此,要他对自己愧疚,让他对自己忍不住心软去,长久以来,他以退为进,总会让他接受自己。
所以他在薛昀笙病床前苦熬,就等着他清醒。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章珩琰的语气带着志在必得。
薛昀笙想和少年道歉,薛文氏动作也很快,隔天就去牙行带回了一个半大少年。
章珩琰知道那个少年,那人还是他选中的。
不过,他知道那半大少年,可周堂衫不知道啊。
当他再次前往薛家时,看见半大少年时,表现出一副伤心难过的事情。
“原来……你如此厌恶于我。”章珩琰苦笑着,面露伤心欲绝的表情。
薛昀笙见少年前来,本想和少年好好谈谈,就听见少年伤心欲绝的一句话传来。
“不……不是……”
“老师……不,薛大哥,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你也不必忧愁了,也不必愧疚,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听我好好说。”薛昀笙缓了缓,“昨天多谢你照顾,是我不对,不应该那样对你。”
“是我自愿。”
“薛大哥,你无意,是我妄想,我不会打扰你了,再见。”《$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逼迫
距离那次谈话很久了,薛昀笙都可下地走动了。
而章珩琰再也没见过,准确点没让他见过。
薛文氏口中,少年每天都会带着伤药而来,又匆匆离开。
两人间的诡异氛围,薛文氏怎会瞧不出来,他还专门去提点了一下自己儿子。
期间郑新朝时不时会过来瞧瞧,说说酒楼开张事宜,而他老师也正式重返官场,已经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主推拼音之法,而且还有字典编撰一职。
而他以为自己这一次伤好了,也就正式脱离皇宫,毕竟他是被人陷害却逃过丧命后被扫地出门。
结果前两天他的官服和腰牌被从新送入了家里。
静姐儿这些天被一件事冲击不小,因为他被逐出皇宫,好像得罪了勋贵,而大伯父也受伤在家,眼看就没了生计。
而原本看中静姐儿身份的定亲对象悔婚了,并且大张旗鼓和一户人家的哥儿拉拉扯扯,让静姐儿大受刺激,一直在店铺里忙里忙外。
静姐儿一退亲,薛昀笙也沉冤得雪,薛昀笙知道这是郑新朝和老师的推动。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巧,最近陛下也在查询后宫那些藏污纳垢,薛兄你才能如此之快沉冤得雪。”郑新朝如此说着。
薛兄肯定是因为白身入宫,被其他侍卫看不过眼,想给些教训,加上薛昀笙那位置油水可不少,罪妃居所,也清闲无比,所以有些人看中并不意外。
也是薛昀笙大意,忘了深宫的勾心斗角,自己却中招落的一身伤。
“当今圣上这段时间动静不小。”薛昀笙还有些遗憾,虽然祸乱宫闱的罪名背负在头上,但好歹离开了皇宫那个危险的地方。
现在这沉冤得雪,他又得回去,不过这事总给他一种很巧和的感觉。
“自然,当今陛下已经在展露他的风采,太傅一除,陛下这就是如困龙腾空,大政会越来越好。”
“嗯。”当今陛下,虽有几分顽劣,但不得不说,有些事情办的很漂亮,利国利民。
“说起来,最近朝中让陛下选妃的声音越来越多了。而陛下也已下令,适龄女子哥儿入宫选秀。”
“郑兄,据我所知,你也年岁不小,家里未曾定亲?”
“薛兄何必打趣我。不过薛兄,我阿爹已经寻了周家。你这孤家寡人,可落后于我了,不像话不像话。”
“周家?”
“说起来有意于我订亲是周家原配之子,性子彪悍,风评不好。”
薛昀听得心中一咯噔,“周堂衫?”
“咦,你怎知那哥儿名讳。”
“碰巧,碰巧。”薛昀笙讪笑一下,心中则是狠狠咯噔几下。
怎么会是他呢!
“不过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郑新朝也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