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啊雪,你试试?”我侧过头去,却发现啊雪表面已经覆盖了一身非常合身的赤光铠甲。
“啊雪,是不是就像使用盾一样去驱使属性凝聚成铠甲的样子?”
“不是,并不需要我做什么,我就默念了一遍铠化。”
“哦。”我也默念了一遍铠化,却没发现任何变化。我有些沮丧的同时猛的发起蓝火击向天空。
“咳……咳咳咳。”依旧能咳出蓝火,不过已经少了很多了。
“安!”
我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
天空一片耀蓝色。絮什么的怕火,而我的火属性又十分特殊,所以这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天空不断传来爆炸的声音,而后渐渐静寂下来,恢复往常的样子。
“得收拾下个地方了。”我话音刚落,就见其他地方的蒲公英迅速散开而后消失。
啊雪身上的铠甲散去,我们落回镇子。我将啊雪能铠甲覆体的事情跟跟大白他们说了下,他们身上纷纷出现十分合身的护体铠。
“想必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几千年前的一次特殊的天狗食日吧。”我望向底下一众队员,他们中有很多级别已经有我这么高了,有些等级比我还高。自初次异象发生之后虽然鬼师没有丁点变化,但是鬼等级的增长速度简直可以用直上形容。而我依旧被遗忘,我的修为没有暴涨,铠甲覆体我也做不到。
众人点了点头。
“我们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生那样悲惨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很努力,但是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们能更加努力!当我们都站在巅峰的时候!谁也不能妄自擅夺我们的性命!”
“是!”
我握了握啊雪的手,坚定的看向我的队员。
两月前结束比赛后鬼师精英团并未成立,不过前十名每人在机构处挂了个虚职,若是传召则务必汇合。当然,是有酬劳的。
回家后我收拾行囊,准备去西北方向查探一番,那边屡次出现异常,跟这些异动多多少少肯定会有些关系。
“爹。“
我侧过头,“嗯。怎么了凰。”
“师公的宝贝,那些花,枯萎了。”
“什么!枯萎了?”我放下正在收拾的行囊就要冲出去。
“嗯。”
“我去看看!”
凰一把拉住了我,“师公不让我跟你说的。”
我顿住脚步,强迫自己静了下来,“刚刚发现的吗?”
“嗯,我跟黑炽无意发现的,然后就跟师公说了,师公应该把那些枯萎的花处理了吧。”
“嗯。”
“爹,你收拾行李要出门吗?”他试图转移话题。
“嗯,你跟小爹他们在家好好守着,我出去就回来。”
“我想跟你一起去。”
“嗯?”我一回头,就见凰向外跑去。
彼岸花本身就是靠师父的属性滋养才得以存活,现在枯萎了,是不是说明……不行,我得去看看师父。
我正踏着步子向外走去,刚好凰抱着黑炽进来。“爹,黑炽也想去。”
我一愣,这是搬‘救兵’去了么?“我不同意。”有太多的不确定,我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冒险。
黑炽道:“嘿,凰会隐藏气息,就算我们跟着你你也不知道,万一我们发生了点什么怎么办?还不如在你眼皮底下呢,爹啊,您说是不?”
“强词夺理,不去不就没事了吗?”
他倒是倔上了,“除非你把我们关起来。”
“我去趟你师公那,回来就把你们关起来。”
“师公出去了,去哪不知道。”凰道。
“那我去看看花。”我快步寻找着禁地,却发现无论无何都找不到了,肯定是师父将禁地隐藏起来了,怕我们看见了担心么?
就这样出门我根本不放心,虽然就算我在也不一定起到什么作用。我踱步来到凰的果园,园前有藤椅,我坐下开始思考。从我初来到这一世到现在的所有,我经历过的跟我所知的,我希望能从中得到哪怕一丝丝有用的消息。
我发现,所有异状都是在我来到这边后开始的,我不得不再次思考起我的存在是否真的打破了生态平衡。难道真如西北派所言‘我们的队伍天地不容’吗?也许只是我的存在天地不容吧?
“钟离安!”
“啊?”我抬头,是师父。“师父。”
“你耳朵又不好使了?”
“师父,您说我的存在是不是改变了什么轨道走向?”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但是鬼本身就是不被人间允许的存在,善恶划分我们一直被划在恶的一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没有谁的存在是必须被抹杀的,一切都是看个人的造化罢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又有谁能拿得住标准?一个人走在路上先是刮来顺风再刮逆风那这顺风就是善逆风就是恶吗?”
我摇了摇头。
“但是对我来说,那逆风就是恶。“师父顿了顿接着道:“对于那些恶人,除了愤怒、厌恶、蔑视之外,有时我还会有一种怜悯之情。我会想,老天把他们造就成这个样子,老天何其不仁也。讲轮回断定是前世的“业”造成了他(它)们今世的“果”,有些人会替他(它)们叫屈,因为前世的“业”是不该由他(它)们承担的。不过,却也可以用今世的“业”来改变后世的命运。虽然正常来说鬼得不到救赎只能消亡,但是你又能否知道已经改过的鬼在消散之后会不会是进入另外的一个国度?说句逆天的话,谁又能保证魂魄在经过‘问灵’这一项的时候‘问灵’一定就是对的?”
“师父。”
“多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用自己是身心去感受,到底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
我好奇道:“师父,那我在您眼里是善还是恶?”
师父:“恶,十恶不赦。但是不管在我眼里你是如何的罪恶滔天,你在啊雪心里始终都是善。”说完这句时师父已经不见,我甚至忘了问师父身体的情况。
善……与恶……么?
第五十二章
在师父的再三‘保证’下,我踏上了解开谜底之旅。其实也就是来回挨揍,从力道上分辨师父的现状。
我设定好路线,开着吉普车就出发了。有些忧愁,有些放不下,但男子汉大丈夫,有些责任有些事情必须承担。我甩了甩头,驶离了这片我恋恋不舍的地方。
“嗨!”
我赶紧踩了急刹车。“啊雪!”而后我见凰抱着黑炽从啊雪身后站了出来。“你们!”
“我们怕你迷路了。”黑炽飞过来拍了拍车窗。
我摇下车窗打开车门,“你们都出来了,那师父岂不是就一个人了?”
黑炽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师公让我们出来的,说你办事能力太差,自保能力不佳,不会飞天遁地还喜欢多管闲事,又笨又迷糊,所以要我们出来保护你。”
谢谢师父,我感动着。
车子飞速行驶着,沿途风景再美,却也不及副驾驶座上啊雪的侧颜好看。
“安,专心。”
“嗯。”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刚过完一高速交费站没多久后我发现前面有人在朝向过往车辆不断招手,竟然是兔子兄弟。
我将车子停靠了过去,就听见黑炽道:“小爹,你也不管管,你看他又多管闲事了!”
啊雪笑着没说话,我白了黑炽一眼,“他们是你师公的粉丝!”
“我还以为你花心了。”
“小孩子家家的,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嘁。”
“涂宗师,兔子澄。”我探出身子笑着跟他们打着招呼。
“我哥现在是皇师了!还有,我现在也是宗师了!最后,我叫涂子澄,不叫兔子澄。”兔子澄奋力纠正诉说着着。
我笑眯眯的对涂子期道:“涂皇师,你们这是去哪?”
涂子期:“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西北方向。”
“原来如此。那你们继续等着,我们先行一步了。”
“……”
“我这坐不下,你们旁边不是还有一位么?”车是五座,已经坐了三座了。
“爹。”
“嗯。”我侧过头,凰变成黑炽大小恢复龙的样子在啊雪肩头朝我看来。
“……”这老实孩子。我转头对涂子期道:“上来吧。”
“多谢。”“谢过。”“谢谢。”
车子继续向西北方向驶去,不过一路上却是热闹了不少。
“雪宗师,恕我冒昧的问一句,祁上师之前发布的道歉会是开玩笑的吧。”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此时发言的人是涂子期。
“是真的也是假的。”啊雪回复着。
我:“……”
“那你们……”
啊雪没接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问道:“那边那位是哪位?涂皇师不介绍介绍吗?”话说这两兄弟的修为怎么回事?开飞机呢,涨这么快。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季青。”
我道:“季?四季派的人?”
“是的。”
“你们派中是不是有位叫季白的?老是惹祸的那位。”
“那是我胞弟,若给贵队带来麻烦,我代他向你道歉。”
看来又是一对兄弟感情极好的。我道:“并没有。”
“那便好。”
我瞄了眼后视镜,这位季青模样长的倒是好,五官端正,面若敷粉。
“安。”
“嗯?”
“看前面。”
“嗯嗯,遵命!”
“红皇师一点也不像传闻中描述的样子。”季青道。
“哦?传闻中我是什么样子的?”
季青犹豫道:“这……我不说比较好。”
“怎,怕我受刺激手抖脚抖开不了车?”
“不是,传闻有两种,一种为正,一种为邪。”
“嗯。”竟然还有说我好话的?“你们要是需要我停车就说下。”毕竟人有三急。
“谢谢,会的。”涂子期道。
至此五个大老爷们外加两个小家伙坐在一起愣是谁也没再吭声,我想了想道:“我看你们也挺无聊的,要不来猜谜或者成语接龙如何?”诗词歌赋不是每个人都擅长,这两个游戏应该要好点。
“好。”
没想到竟然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看来都觉得比较无聊吧。“那就我先来吧,就成语接龙如何,我来起头——冰天雪地。”
啊雪接道:“按顺时针排位,我接地灵人杰。”
季青:“我……那个……成语里带杰的行不行?”
涂子期:“……”
涂子澄:“……”
我瞄了眼啊雪:“不行,我重新起头,雪操冰心。”
啊雪:“心力交瘁。”
季青:“我……”
涂子期:“……”
涂子澄:“……”
我轻轻咳了咳:“我再起个头,冰雪聪明。”
啊雪:“明眸善睐”
季青:“……”
涂子期:“……”
涂子澄:“……”
我又瞄了眼啊雪,“那个……我们换个游戏,我们来猜成语,我出题:俊袭人七夕祷月,打一成语。”
啊雪接:“花言巧语。”
我道:“恰似山竹间。”
啊雪接:“虚怀若谷。”
我道:“寒云一片霜满道。”
啊雪接:“冷言冷语。”
我道:“与兄商量。”
啊雪接:“从长计议。”
我道:“阳骄叶更荫。”
啊雪接:“来日方长。”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涂子期开口了。
咳咳……
“你可以放点音乐。”涂子澄建议道。
“好。”我选了一会点了几首纯音乐。《英雄的黎明》,《征服天堂》,《命运交响曲》等等。待放到第四首《天地孤影任我行》的时候涂子期轻咳了一下,“听这音乐我怎么感觉这一去像是回不来了。”
这……
我掐掉了歌,“那个……我们还是各玩各的吧。”
车厢恢复沉默,车子颇为顺利的行驶到一山峡缝道。这座山像是被刀从中间劈开一样突兀,路很窄,而且坑坑洼洼的。我踩下刹车,“啊雪,我出去探探。你们待在车里不要乱走。”
他点了点头,“嗯。”
季青:“我跟你一起去。”
“好。”
很安静,太安静了,这边是山区,照常说就算没有虫鸣鸟叫也不应该安静的像是来到一处密室般。我登上山仔细感应着风吹草动,这山上植被稀少,怪石嶙峋,土质疏松。
季青紧跟在我身后。
“退!季青!”山体滑坡,我扬了道木屏障飞快挡在身前。季青不慎摔倒,倒下之际慌乱中拉住了我,我一个不查额头直接磕在了石头之上,面具碎开,我揉了揉额头,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是兔子兄弟为了收拾我而特意带来的吧。
他呆愣的看着我,我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他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皮都没破。”面具坏了,这下糟了。
上方突然又有乱石滚落,季青正打算拉住我的时候挥来一道赤光隔开了我们,啊雪一把揽过我向下飞去。
“啊雪,我面具坏了。”
“嗯。”他从怀中掏出个金色丝线的小口袋,倒出一副偶尔闪过赤光的迷你面具,他轻轻一点,面具变成正常大小,这面具模样跟我之前的一样,只不过眼前的上面会闪下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