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金推][古代架空]——BY:慵不语

作者:慵不语  录入:11-02

  “这也是那本书里写的?”魏九朝有几分疑惑,但还是听话的静默了一会儿,看上去满脸认真。
  齐宥的面庞沉浸在朦胧如梦的烛火中:“许完愿望,该吹灭蜡烛了。”
  “吹灭?阿宥你脑子想什么呢?”魏九朝笑了,伸手往他脑壳上拍了一巴掌:“哪儿有生辰日吹灭蜡烛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看媳妇儿哭哭啼啼求保护,结果看到他在给别人过生辰,生气气


第24章 逃离
  齐宥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默默垂头,走过去把跳动的烛灯放置在桌上。
  这是书里的世界啊,自己怎么能执拗的想让这里和自己的记忆靠拢呢?
  齐宥默然不语,虽早有心理准备,仍然有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
  他不能融入此处的原因并不是衣食住行,而是这些微妙的细节……
  在这里,不会有人陪他吹蜡烛,不会有人理解他生辰日为何许愿……
  这些没办法解释,却又无比在意的无用之事,再也没人陪他一起做了。
  齐宥叹口气,哥哥对他已算包容,他兴冲冲的说自己生辰时想要对着蜡烛许愿,哥哥只会摇着头笑他胡闹。
  即使是魏九朝,也会质疑,也会疑惑吹灭蜡烛举动背后的意义。
  齐宥坐在长凳上,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神色怅惘。
  魏九朝也察觉出齐宥情绪低落,有点懵逼无措的喊他:“阿宥,你是生我气了么?”
  “你是因为我拒绝生气了?”魏九朝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齐宥身旁拍拍他肩膀,无奈道:“真不是我拒绝你,你看谁家过生辰吹灯拔蜡的,多不吉利啊。”
  齐宥摇摇头,也释然的笑了:“你过生辰,自然是你开心重要,我不会勉强你的。”
  气氛一时有些冷,魏九朝试探道:“那本书里……关于生辰,还有什么习俗么?”
  “还会和朋友一起吃……糕点,许愿的蜡烛是插在糕点上的,吹熄之后大家一起吃。”
  魏九朝使劲发挥自己被限制的想象力:“那……要多大的糕点啊,烛泪落在糕点上,岂不是脏了?”
  “会有专门的细烛,你今年几岁,就插几个蜡烛,一口气吹灭,来年才会有好运气。”
  魏九朝连连倒抽冷气,摇摇头:“你看的那本书也够奇怪的。阿宥,既然是书中编造之事,那自然是一场虚妄,你别太认真。”
  齐宥神色一震,抬眸望向魏九朝,动动唇角,但终究没说什么。
  雍炽始终站在门外,望着月色下齐宥略显清冷苍白的小脸,陷入思索。
  夜色静谧,牢门被推开的声音格外刺耳,这次来的人是马统领,他和齐魏两家向来交好,此时带着几分熟稔道:“宫里已有旨意,尚书大人也不会再追究,你们家人都在外头等着,今晚就可以出去。”
  齐宥道:“是太后的旨意吗?”
  那人略一停顿,还是如实道:“是魏大人求到了陛下的旨意。”
  齐宥疑道:“陛下?不是太后?”
  “快走快走。”魏九朝拉着他往外走:“你管是谁,我们今晚能出去就成。”
  少年们三五成群走出兵马司,夜色茫茫,各个府的马车停在兵马司外,都是等待接自家公子的。
  齐宥一眼搜寻到了自家马车,看到齐贞言立在马车前焦灼踱步,一直以来的怨气消去大半,瑟瑟发抖的跑过去,软软叫了声:“哥,你来了。”
  齐贞言扫过弟弟可怜巴巴的模样,没说什么,只皱着眉头伸手帮他摘去发间的一根稻草。
  齐宥有些尴尬,陪同他出来的马统领忙上前解释道:“贞言,陛下曾有旨意,凡是在京城斗殴挑衅者,皆要下兵马司狱,被打的又是尚书公子,当时我也是没办法转圜……”
  “哥哥你别怪马伯伯。”齐宥羞赫的道:“我一共也没在牢里呆几个时辰……陛下的旨意来得还是挺及时的。”
  “谁说要怪了?”齐贞言轻嗔道:“别说关你几个时辰,就是马伯伯揍你一顿,也是你该受的教训。”
  “是亲哥么,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儿好?”齐宥嘟着嘴:“我日后成了陛下伴读,还能少得了挨打么?”
  齐贞言看他说话没轻没重,忙轻咳一声。
  马统领见状,打个哈哈过去,走到魏家马车旁慰问。
  魏九朝也知道这次玩得有些大,站在父亲面前没敢言语,魏父这次没什么好脸色,盯着儿子面色发沉,潦草的对齐家点点头,率先策马先行。
  弯月如钩,齐宥终于松了口气,半倚半靠在自家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哥哥聊天:“哥,前一段我为了排云台那事儿,有点上头,你别往心里去啊。”
  齐贞言摇摇头:“不怪你,怪我无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往火坑里送。”
  齐宥转转眼珠,嘟囔道:“这话怎么说得,那是陛下住的排云台,怎么就成火坑了?”
  “不是火坑,也是龙潭虎穴。”齐贞言叹口气:“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齐宥翻了个身,认真的看着齐贞言:“哥,你和我想到一处了,何止是排云台,就连京城,我看都是火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引火上身了。”
  齐贞言皱皱眉,思索齐宥的话。
  齐宥坐起身来,试探道:“哥,你想过离开京城么?”
  在原书里,齐贞言曾调离京城,齐家随他一起出京,齐贞言在离京前夕,费尽心机想带走已经入宫的弟弟齐宥,但那时齐宥已经被锁深宫,要走谈何容易?
  但现在,暴君和他还是泾渭分明,一没失身二没丢胳膊腿儿,齐宥觉得只要好好谋划,那一切大有可为。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离开京城这片王气最足的地方,总是能喘口气的。
  齐贞言闭目道:“离京,是做官,还是种田?”
  “难道只有这两个选项么?”齐宥乖巧的凑过去:“我们还可以经商,开铺子,或者收租也可以啊。在哪里不比在官场仰人鼻息好呢?”
  “世事不是尽如你想的那般容易。”齐贞言叹口气,给齐宥裹上毯子:“水已经烧好了,你这次受惊,回家好好洗个澡。”
  “我还好。”齐宥看哥哥不愿意谈此话题,便乖巧的转移道:“可惜九朝一年过一次生辰,今年还弄得这般狼狈。”
  “这也是给你们长个教训,吃个饭而已,哪儿就能真的动手打起来?”齐贞言揉揉弟弟的额发:“这么沉不住气,日后进了朝堂,还不是别人手里的箭。”
  “朝堂真可怕,我八成混不出名堂。”齐宥做弱小状伏在哥哥身边,扁扁嘴:“哥,我这样的,留在京城入了朝堂,可能要被别人吃得渣也不剩了……”
  齐贞言轻勾唇角,温声道:“有我呢,你怕什么。况且你是陛下侍读,有此出身,只要陛下不厌弃你,也没什么人敢难为你。”
  齐宥:“……”
  齐宥咽咽口水:“哥,你是不是觉得陛下真的把我当侍读了,特纯的那种?”
  “那是自然。”齐贞言轻咳一声,严肃道:“若陛下当真对你有意,直接下旨宣你入台即可,还用和你兜兜转转打哑谜?再说你已是他侍读,若是让侍读侍寝……传出去也不好听啊,陛下何必呢?”
  齐宥欲哭无泪,他哥竟然真对雍炽这头饿狼丧失警惕了:“哥,你想想,你要是看上一姑娘,是不是也不能直接把人扑倒,是不是也要请媒婆,提亲什么的……这都有循环渐进的过程……”
  齐贞言沉下面色,轻斥道:“满嘴胡沁!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不,我就是怀疑……”齐宥疯狂暗示齐贞言:“你看陛下让我当伴读,是不是也是用得这种手段啊,他若直接宣召让我进宫,我定是百般不愿,但若是侍读呢,你们都觉得无妨,就这样一步步降低警惕,和我拉近关系,那最后,也许还是为了不可告人之事……”
  齐宥看着齐贞言越皱越紧的眉头,终于点题道:“所以……我还是想着,咱们齐家趁此机会离开京城比较好……”
  齐贞言听完倒是摇头失笑:“你是太不了解陛下,他生来桀骜,向来出手狠绝一击必中,从不屑蛰伏等待,他要是馋了你,直接一道旨给你,哪儿会陪你玩这些弯弯绕绕?你日后好好陪陛下念书,莫要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宥:呜呜呜哥哥不信我,我没多想,多想的是馋我的小暴君呜呜呜


第25章 共骑
  后日国子监开学,齐宥和赵昭看见完好无损的魏九朝,拉着他前前后后围观半晌,忍不住啧啧称奇。
  “还以为这次你爹会打你一顿呢?”
  “这都能囫囵出来,不愧是魏家一霸。”赵昭简直瞠目结舌:“你这个挑事儿的没啥事,我这个陪打的倒是被罚跪一夜,膝盖都会碎了。”
  魏九朝没被逗笑,反而一脸闷闷不乐:“别提了,你碎的是膝盖,我碎的是对日后的所有期望。”
  这话就严重了,齐宥和赵昭双双变色,拉住他问出什么事儿。
  “比打我一顿都难受。”魏九朝郁闷道:“我爹过几日要给我定亲了!还是个从来没见过的远方表妹。”
  赵昭放下心:“要死要活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这打一架直接打了个妹子回来,偷着乐吧。”
  “有什么好乐的。”魏九朝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我从来没见过这表妹,而且我根本不想定亲,我还什么都没玩呢,就来个管束我的人。”
  齐宥特能理解魏九朝心里的苦,好好的婚姻大事被预定,面都没见直接强按头,怎么会开心会情愿呢?
  “我爹这次吃了两斤秤砣。”魏九朝摇头道:“我说什么他都不听,执意让我和那表妹定亲,就连我母亲劝他慎重,他都听不进去,说这亲必须先定下。”
  齐宥一顿:“你这要是个姑娘家,旁人听了还以为你是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儿,急着成亲避祸呢。”
  “可你是个男子,平常天天和哥几个儿在一起,也没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小姑娘啊。”赵昭迷糊了:“昨天还没这个人呢,今天就定亲,这么着急真没必要……”
  “要是有个说话我爹能听进去的人,为我讲情就好了。”魏九朝垂着头,可怜巴巴看向齐宥道:“要不让你爹去我家劝劝?”
  “我爹肯定不会干涉此事。”齐宥叹口气:“再说他说的话又不是圣旨,你爹听了也就是表面笑呵呵,私下还是恨不得赶紧给你扎个大红花赶你去提亲。”
  魏九朝蔫头蔫脑地歪倒在课桌上,嘟囔道:“要是能求来圣旨,我还用发愁么?”
  齐宥一怔,陷入思索。
  还未到下次经筵之时,宫中的人便来齐府宣齐宥侍驾,齐宥忙准备换掉便装,换成日常侍奉的侍读长衫,谁知却被小太监笑着阻挡:“陛下这次召见,不是为了经筵,也并不是有课业请教,大热的天,公子也不必再换那长衫。”
  齐宥也没说什么,只穿着随意的家常轻衫赶去宫中。
  因着太后寿诞临近,宫中处处张挂着彩幔灯笼,连玉阶上的铜鹤铜龟都用红绸装裱一新,处处洋溢着喜气。
  齐宥看看大热天一身甲胄侍立在宫内的侍卫,又垂眸瞧瞧自家这一身过于随意的装扮,心里难免有些打突。
  谁知刚一抬头,就看见雍炽穿着玄色轻衫稳步前来,他腰间系着卧龙袋,手持湘妃竹扇,倒是一身要出宫的打扮。
  果不其然,雍炽目光在齐宥神色停留,不由分说直接开口吩咐道:“朕要出宫,你陪朕去个好地方。”
  齐宥应声是,忙乖乖跟在雍炽身后。
  “今儿天色好,咱们骑马去。”雍炽扬眉看向齐宥的身板儿:“先说好,没有轿子马车可以坐,你能成么?”
  齐宥被这目光一激,立刻挺起胸开始膨胀:“我最不爱坐轿子马车了,男人出行本就该骑马!”
  雍炽没说什么,到了马场摆手让侍卫给齐宥牵过来一匹矮矮的小马。
  齐宥立刻条件反射般想到雍炽那句“朕把八岁时拉的小弓拿来给你”,对这小马充满抗拒,委屈道:“陛下的马为何比臣的要高这么多?难道连骑马这种小事儿,陛下都要压臣一头吗?”
  雍炽已翻身上马,对齐宥的反映倒有几分意外,挑眉道:“朕是怕马匹过大,你不好驾驭罢了,齐卿想骑大马,换一匹便好。”
  齐宥气鼓鼓望着骑在高大雄健骏马之上的雍炽,马匹通体黑亮,他又一身玄衣眉眼利落,整个人恣肆中透着锐利锋芒。
  自己骑在这小马上,岂不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够不到?并肩骑乘更是说不出的不相配!
  齐宥哼道:“当然要换,臣也想要一匹大马。”
  骑上马背,才觉受罪。齐宥颤颤巍巍坐在马背上,一路双手紧紧揪住缰绳,心惊胆战的摇摇晃晃,深悔自己干嘛要赌这一口气。
  他向来以让自己舒服了为先,怎么一不小心干起这种傻事儿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雍炽看他在马上连身形都稳不住,挑眉道:“朕记得,国子监有开骑射课。”
  这摆明了是嘲笑他的马术,齐宥看他在马背上气定神闲的模样,忽然说不出的委屈,自暴自弃道:“怎么?我还不能当个学渣啊?”
  雍炽一怔,显然没听懂,但眸中却闪现一抹笑意,轻轻策马到齐宥身畔,减慢马速,直接拦腰将他抱起,齐宥骤热被人环住腰身,不由轻呼一声,全身紧绷,脸色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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