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没敢朝楚迟砚身上靠,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楚迟砚身上的怒火。
楚迟砚眼里泛着丝丝血色,那几个字就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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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沈眠爬到了床的最里侧,身上的衣服摇摇欲坠,他脑子昏沉,又没力气,大吼着面前笑着的庆帝。
天知道他一睁眼看到一个能做自己爷爷的人色咪咪的看着他,还要对他动手动脚是什么感觉,简直恶心的想吐。
沈眠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只是隐约记得他中了药,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又和书里的小皇帝有所重合,小皇帝也是在献舞之后被庆帝看上,然后被迫上了庆帝的龙床。
妈的,恶心死了。
怎么到头来还是躲不过!
庆帝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别怕,朕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你别看朕年纪大,玩儿的花样一点都不比楚迟砚少。”
沈眠恨不得吐他几口口水,就你?一个石更不起来的老色鬼!
也不知道就这种人是怎么生出楚迟砚那样的儿子的。
虽然沈眠不想被楚迟砚上,但比起面前这个糟老头子,怎么看都是帅气多金的楚迟砚好。
就是暴君脾气太差了。
他应该庆幸庆帝年纪大,身体亏空过度,沈眠虽然没力气,但也能阻挡一二。
但这样始终不是万全之策,他身体里的药效越来越厉害了,也不知道楚迟砚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还是说已经和宋灵夕共付巫山了。
平时看他看的跟什么似的,到最关键时候人都不见了。
他不敢细想,庆帝已经爬了上来。
楚怀逸就在外面等着。
虽然他很不想让老东西碰沈眠,但他也早就知道老东西很早以前就不行了,小皇帝约莫只会吃些苦头。
老四是什么人,他要是知道沈眠被父皇怎么样,报复的也只会是父皇,而且他一定不会再要沈眠,到时候自己正好坐收渔利。
沈眠实在是没力气了,身体里叫嚣得厉害,他叫骂着:“滚开啊!”
庆帝不为所动,好像沈眠越闹得厉害他就越是兴奋似的。
“朕早就看上你了,让楚迟砚将你送给朕他还不愿意,那有什么关系,现在朕还不是会得到你哈哈哈!”
庆帝就跟个疯子似的:“你可要识时务,朕是皇帝,你要是把朕伺候好了,朕封你一个贵妃都不是难事,或者你想做皇后?朕也可以许你皇后之位。”
沈眠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滚开!谁她妈稀罕你的皇后之位!?”
庆帝倒也用了些力气,沈眠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庆帝道:“骂吧,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沈眠确实坚持不了多久,他本就中了药,又挣扎了这么久,早就没力气了。
即便他在心里面恶心庆帝,但最终敌不过生理,他一边恶心着,一边又觉得被碰到的手臂和脸居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舒服。
天要亡我。
沈眠想哭。
比被楚迟砚上还想哭。
人楚迟砚至少还是个帅哥啊,这么一比起来,暴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陡然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庆帝见沈眠的挣扎慢慢小了,还以为是自己话起了作用,一时高兴,将沈眠压在身下,慌着去脱他的衣服。
沈眠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软趴趴的。
庆帝:“早这样不就好了,反正你也是被人上的,被谁上不都一样?”
“大越已经灭了国,你跟着朕,朕保准能让你衣食无忧……啊!”
沈眠刚想在心里面吐槽一句狗屁,就感觉身上猛地一轻,然后脸还溅到了一些温热的液体,闻着味道像血一样。
刚才他是听到了惨叫声吗?
都开始出现幻听了?
“你、你大胆!”庆帝捂住流血不止的肩膀,一脸惊恐的盯着杀气腾腾的楚迟砚!
楚迟砚脸上也溅到了血迹,让他看起来很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父皇可真是好兴致。”
说着,直接去了庆帝的一只手。
“啊!”
庆帝直接昏死过去。
楚迟砚不再管他,转头去看沈眠。
沈眠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楚迟砚的脸,好家伙,幻听就不说了,现在都出现幻视了。
不过为什么不是陆准的脸啊,幻视还是这狗逼的脸。
狗逼就狗逼吧,也总比那老家伙强。
沈眠现在衣衫半解,全身泛着潮红,眼睛润的好像马上能流出眼泪来。
他的黑发都被汗水打湿,脸蛋儿白里透红,眼神迷茫,嘴唇微张,呼出的气都是酒香炽热的。
楚迟砚吻了吻沈眠的脸:“难受?”
“呜……”沈眠朝着楚迟砚靠过去,嘴唇胡乱的在他脸上啄着:“难受……好难受……”
楚迟砚将他抱到了另一张床上,边吻边安抚:“不要怕,很快就好。”
他感觉自己身体好像也跟着热了似的,小皇帝的样子很动人,他难得有这么情动的时候。
那杯酒有问题。
但误打误撞,最后沈眠面对的是自己。
沈眠没有章法的胡乱蹭,路出大片白嫩的肌肤。
楚迟砚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扔了剑,将沈眠压在身下。
沈眠迷糊间觉得心里的欲,热缓了不少,忍不住开口:“呜……陆准……”
楚迟砚一僵。
第22章 夜晚
所有的热情都在那一刻冷却。
小皇帝热得迷迷糊糊, 说出那句话不知道是无心之失还是习惯所致,但楚迟砚一点都不在乎。
他不管原因,只在乎结果。
沈眠只觉得身上的人好像冷淡了很多, 他热的受不了, 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一个劲儿地贴近。
但楚迟砚却退了一点。
他眼里如同万年寒潭一般,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就在沈眠喊出那人的名字时,他眼中的炽热便一瞬间消减殆尽。
陆准。
在这种时刻,沈眠叫的不是他, 而是陆准。
庆帝已然昏死, 寝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楚迟砚眼里的杀意很明显,心里的燥热一波又一波,唤醒了他骨子里的暴戾。
他看着情。热的小皇帝,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又红又嫩。
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剥开皮,露出里面泛着水光的果肉。
即便沈眠神志不清也能感觉到惧意,他有些害怕, 但他求救无门。
他拉住了楚迟砚的两根手指,撒娇讨饶似的:“抱……”
只有一个字,甜的却像浸了毒药的糖。
半晌,楚迟砚勾起唇角笑了笑,眼底依旧冰凉一片,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残忍,就像喜欢一件东西到了极致,偏偏要用最恐怖的手段看他痛苦才能感觉到一点的痛快。
他回握住沈眠, 然后慢慢的一件一件褪去他的衣物。
没了衣服的束缚沈眠很满意,他巴不得楚迟砚多碰碰他,但楚迟砚偏不如他的意。
他扯过一旁的蚕丝被,将沈眠裹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就算要办事,也要在自己宫里。
-
门外已经站了许多人。
楚云昭、吴州、宋灵夕、太子甚至皇后。
他们的脸色精彩纷呈,楚云昭看到沈眠出来了,忙上前问:“四哥,眠眠怎么样了啊?”
楚迟砚没回答,眼神沉默的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脸上带着血,神情就像在屠城一般,享受那种血腥的快感。
吴州跪在地上:“属下任凭殿下处置!”
本来他应该在外面等着小皇帝出来,突然看到有人在不远处鬼鬼祟祟,想着宫里的刺客,一时好奇便追了上去。
没想到小皇帝竟然中了药,还……
“不急。”楚迟砚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先带沈眠回去,其余的,明日再议。”
楚云昭不知道沈眠怎么了,没有听到他说话有些担心,想扒开被子看一眼,却被楚迟砚的眼神给吓到了。
楚迟砚侧身:“你回去睡觉。”
“吴州,带九殿下回去。”
楚云昭觉得有些怕,他四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发火的时候特别吓人。
宋灵夕无意是最不想放楚迟砚回去的,沈眠难耐的发出了一声嘤咛,声音不大,但足以撬动人心。
宋灵夕脸色立马变了!
那药是她为楚迟砚特别准备的,药效特别强,但楚迟砚现在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反倒是沈眠……
不对,怎么会,她明明是亲眼看到楚迟砚喝下那杯酒的!
楚迟砚紧了紧怀里的人:“皇帝在里面,再不去,明天就直接宣布驾崩吧。”他笑着看向太子:“虽然并没有什么区别。”
楚怀逸冒起了冷汗,老四那个眼神,难不成知道了什么?
“陛下——”皇后哭喊着进去了。
楚迟砚准备走,宋灵夕叫住他:“迟砚哥哥……”
楚迟砚顿住脚步,道:“别担心,你想要男人,我会满足你。”
-
沈眠已经开始抓自己了。
他久久得不到缓解,实在是太难受了。
楚迟砚就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他,小皇帝一丝。不挂,全身白里透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也沾了那些酒,虽不至于失去神志,但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沈眠感觉自己已经快疯掉了,他现在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只想做。
他顺着楚迟砚的手攀附在他身上,胡乱的去亲他的脸和嘴。?唇,去撕,。扯他的衣服。
但那衣服他怎么也脱不下来,又没有什么耐心,最后干脆急哭了。
“脱……呜……脱……”
楚迟砚不动。
沈眠感觉面前的这个就像个假人似的,他累的靠在楚迟砚的肩膀上,去tian他的脖颈,带着点哭腔:“亲亲……要、亲亲……”
楚迟砚的手动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
他轻轻吻了吻沈眠的唇,问道:“我是谁?”
沈眠的脑子现在就是一团浆糊。
“不知道……我不知道……”
楚迟砚冷笑着:“不知道是谁就让别人草你?陛下是人尽可夫的么?”
饶是沈眠糊涂,也听到了人尽可夫这四个字,他摇头:“不是……我不是……”
楚迟砚将床两边的帷放下,将沈眠的手举过头顶绑起来。
他在小皇帝身上到处点火,一直问沈眠他是谁,沈眠被逗得直哭,却仍旧是摇头说不知道。
楚迟砚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他取来了小皇帝只用过一次的暖玉,准备用这个作为开胃菜。
他低下头,亲了亲沈眠的喉结,轻声道:“不怕,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一定会知道我是谁的。”
……
沈眠做了一个梦。
梦里楚迟砚又惩罚他了。
就像上次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的玉很大。
他的身体在痛苦的同时却也能感觉到极致的欢愉,但那滋味并不好受。
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只知道楚迟砚先用玉后用手,无所不用其极,将他带上顶峰又将他狠狠抛下,都来转去就只有一句话。
——他是谁。
沈眠被他折磨得极近崩溃,直到最后才哭喊着说了楚迟砚的名字。
楚迟砚说他乖,所以要让他吃更大的东西。
接下来沈眠真的就只有痛苦了,没一点快。感可言。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劈开了一样,但他挣脱不开,直到最后昏死过去。
梦醒,他睁眼。
全身骨头就像是被打散了重新组装,喉咙里也是火辣辣的疼痛非常,阳光有些刺眼,沈眠都不太敢睁开眼睛。
“公子……”他听到了山秀的哭声:“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了三天。”
“三……”沈眠说不出话,一说话嗓子就疼得厉害。
怎么的,他做梦哭得死去活来,难不成梦里面的还是真的?
他决定暂时不说话,山秀给他喂了一些温水,沈眠好受了不少。
只是他身上太疼了,一点都不敢动。
特别还是某不好直说的地儿,沈眠都怀疑那里是不是被什么捅过了。
而且他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没了什么印象。
“山秀……咳咳,我是怎么了?”
一提及此,山秀眼泪就下来了。
她看着沈眠苍白的脸色,哭着道:“庆帝生辰那天,你中了药……然后,是、是被岳王殿下给抱回来的,他……”
山秀都不用说完,沈眠立即就明白了。
哦,他中了春,药,然后楚迟砚上了他,顺便给他解了药性。
沈眠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震惊居多还是伤心更多。
那他么根本就不是梦。
全是真的。
他真的和楚迟砚……
千算万算,防不胜防。
他突然感到非常疲倦,不再说什么:“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公子……”
沈眠用力撤出一个笑来,实际上他嘴巴也很痛:“我没事,我又不是女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休息一下。”
山秀没再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沈眠心里的悲伤。
她没有说的是,楚迟砚自那天晚上后,不管沈眠高烧成什么样子,一眼都没再来瞧过。
暴君的心,一向如此。
从来都不把别人的命当作是命。
她也暂时不打算告诉沈眠,陆准已经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