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有阴影啊!
浴池里放了水。
累了一天,沈眠也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碎觉。
泡热水澡,不是和楚迟砚洗鸳鸯浴。
但楚迟砚偏在他脱逛逛的时候进来。
每次和他赤,裸相见沈眠都有点自卑。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就这么small!
气呼呼。
楚迟砚倒是不害臊,靠在池子边,招手让沈眠过去:“过来。”
沈眠游了过去,他泡了有一会儿了,脸蛋儿都红扑扑的,眼睛里也全是水雾。
楚迟砚用手触了触他的脸,突然就笑道:“泡软了没?”
“嗯?”沈眠并没有反应过来:“这跟泡温泉似的,泡久了确实有点发软,我都没力气了,怕过不了多就就会缺氧晕倒了。”
楚迟砚:“泡软了就好。”
他的眼睛有些深沉,沈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楚迟砚按着他的背,让他趴在他身上的时候,就更觉得不对劲了。
原本冰冰凉的东西被水泡热了,然后被推了进来。
沈眠有些惊讶和意外,还有点害怕,不过除了一点点不适以外倒也不痛,他只是不清楚楚迟砚想干什么。
“你、你……”
“嘘——”楚迟砚吻了吻他的唇角,安抚他:“没有事,这个很小,不会伤到你,别怕,我们玩一玩,你会感受到其中的乐趣的。”
他们真的是在玩,也不知楚迟砚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手段,可能是江浮画的小皇书里有,玉很光滑,但即便这样沈眠也受不住,他有点阴影,身体绷得紧,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楚迟砚又磨他,活活把他弄哭才算。
他是又爽又羞,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才哭。
楚迟砚自己一直忍着,只专心伺候小皇帝,沈眠那点儿经验全是楚迟砚锻炼出来的,楚迟砚要是存了心逗他,他就只有哭的份。
最后实在没办法,眼睛苦累了,身体也软了,就这么在水池子里睡过去了。
楚迟砚倒也不是禽兽,没打算在水里要他,把小皇帝擦干抱起,放上床,方才在浴池里已经开拓好了,现在他就只用享受了。
沈眠想今晚睡个好觉的,本来他都累的睡着了,但楚迟砚又把他弄醒了。
他觉得这才是楚迟砚的最终目的,先把自己弄得迷糊不清,然后便好顺势上手。
但他已经顾不上怕了,只想快点结束。
可又实在是受不了楚迟砚隔了差不多一年才开荤。
“呜……你、慢一点啊……楚迟砚……”
“你叫我什么?”楚迟砚按住他胡乱抓的手:“不是夫君吗,怎么又变成楚迟砚了?”
沈眠实在是快疯了,他感觉既痛苦又欢愉,确实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但他更是承受不住。
他觉得这狗逼不是气消了,而是想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夫君……夫君……”沈眠也顾不得许多,脑子成了一堆浆糊,楚迟砚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我瘦不住了……你qing一点呜呜……”
沈眠太喜欢哭了,声音又软又糯,哭得人愈发不能忍。
他身上又软,生了孩子以后身上的香味也越来越浓,虽然楚迟砚现在的燥热之疾早就没了,不过闻着这气味,总还是觉得舒服的,像是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他故意逗沈眠:“你这一身的奶香味哪里来的?嗯?”
沈眠说不出那些污言秽语,哭得可伤心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了呜呜……”
他真的大哭,楚迟砚也不敢逗了,忙亲着哄着:“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别哭了心肝儿。”
沈眠还是抽抽搭搭,楚迟砚也没闲着,等一切都静下来,天都已经快亮了。
楚迟砚吃了个饱一身舒爽,沈眠整个人却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严重亏空。
楚迟砚怜惜的又在那咬肿的唇上吻了吻,然后抱着人去洗澡。
从洗澡再到上床,沈眠全程没睁眼,他真的累的不行了。
楚迟砚将人盖好,然后抱到怀里,又亲了亲,沈眠不舒服的咕哝几句,他就像哄小孩儿似的:“没事了,睡吧。”
沈眠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等完全陷入深度睡眠前他还在想,有机会他一定得把楚迟砚的唧唧给剁了。
-
日上三竿。
沈眠醒来时浑身酸痛,就像干了一场架一样。
但其他地方都还好,昨晚楚迟砚说他的活儿已经变好了沈眠还不信,如今体验过,倒也不假。
哼!
这样他还是生气的!
“醒了?”
楚迟砚就在他旁边:“难不难受?”
沈眠还在赌气,翻了个身,倒吸一口冷气,还是故作凶狠的:“我不要理你了,你不要跟我说话。”
楚迟砚把他抱住:“怎么了,生气了?”
沈眠:“谁让你这么讨厌的?”
楚迟砚亲亲他:“我太想要你了,昨晚上我很小心,是不是没有很疼?”
沈眠觉得这人说话真不要脸,真当自己技术这么好?
他现在屁股还是火辣辣的呢。
他不想说话,猛地想起:“我不会再怀孕吧?”
楚迟砚:“不会,江浮说了,我只会有一个孩子。”
沈眠放心了,要是再来一个,他简直就想去死了,生孩子可太痛苦了,母亲真伟大。
楚迟砚费尽心思哄了好久,沈眠才勉强能让他亲亲,喂了早饭,还准备逛会儿街再回去呢,就有人进来传道:“陛下,宫里说太子殿下发烧了?!”
第84章 大结局前夕 “儿臣喜欢爹爹。”
沈眠吓坏了。
周周从出生起就没生过大病, 他还当是因为还在肚子里的时候跟着自己吃了很多苦,所以练就了一身抵抗力。
可现在却发烧了,还是在他和楚迟砚偷偷跑出去玩儿的时候。
他不敢耽搁, 不管身上是有多么不适应, 吵着立马就要回宫。
楚迟砚本来想让小皇帝先在王府休息一上午再慢慢回宫, 只让他一个人回去看看就行,但沈眠知道周周发烧心就急了, 劝都劝不动,他自己也比较担心,小孩子身体弱, 要是有个好歹, 就不好说了。
所以也没多说什么,两人胡乱收拾了一下,就火急火燎赶回去了。
昨晚上闹得太过,沈眠有些难受, 加上马车颠簸,他都有点想吐。
楚迟砚看他脸色发白,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有事就给我打说,不能硬撑着, 是不是不舒服?”
沈眠摇头:“我就是担心。”
“别怕,”楚迟砚安慰他:“小孩子很少有不生病的,宫里那么多太医,周周不会有事。”
道理都懂,但沈眠第一次当爹,又是自己孩子,他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回宫也有一段路程,他靠着楚迟砚睡着了。
刚到朝阳宫门口, 就传来了周周撕心裂肺的哭声。
沈眠跑进去,宫女、乳娘们都抱着太子哄,小太监们也无所不用其极,什么玩具鬼脸都用上了,但周周还是一直哭。
太医们在一旁也束手无策。
见二人回来,他们既焦急又像看到了救星似的:“陛下,太子殿下不知怎的,就是一直哭。”
楚迟砚刚想把孩子接过,沈眠就伸了手去。
刚一抱上,神奇的是这孩子竟然就不哭了,只不过还是一抽一抽的,但哭的声音小了些。
楚迟砚:“都先下去。”
“是。”
沈眠心里自责,出去玩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孩子呢,他也有点想哭,亲了亲周周烧得红通通的脸蛋儿,小声说:“对不起宝宝。”
楚迟砚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要怪也怪我。”
周周已经不哭了,他闻到沈眠身上熟悉的气味,还笑了笑,露出嘴里刚冒了一点头的小牙齿,然后想伸手去抓沈眠的头发。
“是你的错。”沈眠也怪楚迟砚:“我以后不想跟你出去了,宝宝都不高兴。”
楚迟砚不想让自己以后的美好时光都没有了,于是道:“不能怪这个,小孩子生病时正常的,以后等他再大些,身体好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还是可以出去玩儿的。”
沈眠看着他。
楚迟砚笑了笑,用手指碰了碰周周的脸蛋儿,道:“是不是儿子?”
“还别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挺像你的。”
沈眠哼了一声:“像我什么?”
楚迟砚:“有点傻,呆呆的。”
沈眠:“……”
默念三声楚迟砚是智障,沈眠不想理他,抱着周周哄了会儿,孩子没睡着,他自己先受不住了。
昨晚上被楚迟砚折腾的太厉害,现在他全身酸痛,腰就像是快要断了一样,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吓,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头脑发昏,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了。
楚迟砚先觉得不对,摸了摸沈眠的额头,严肃道:“有些发烧。”
沈眠也感受到了,他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都怪你。”
“怪我。”楚迟砚认错态度良好:“我不对,我不该闹你,不过现在你也难受,先去床上躺着,让太医来给你看看,喝药睡一觉。”
沈眠倒是挺想休息的:“那周周呢,让他和我一起睡。”
楚迟砚:“他现在本来就在发烧,你也在发烧,你想让你们两个互相传染?”
沈眠:“可他不让宫女抱……”
“我来。”楚迟砚把孩子接过手,还没抱稳,小崽子觉得自己的窝变了,有些不爽,小眉头都皱起来了,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他感觉这人抱着不舒服,身上硬邦邦的,一点都没有自己爹身上香,瘪着嘴正准备哭,刚哇哇两声,楚迟砚就皱着同款眉静静盯着他。
楚周周:“……”
呵,这人看起来有点不太好惹的样子。
先不哭了,静观其变。
沈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你别凶他,不然还是给我吧。”
话一说楚迟砚脸色立马就变,他亲了亲小皇帝的脸,道:“我怎么会凶他,你先去睡,乖,我让太医进来给你把脉,别担心周周,我抱着他走会儿。”
沈眠确实累的不行,去床上躺着的时候还在嘱咐楚迟砚:“周周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楚迟砚就差赌咒发誓了,他又去亲了亲沈眠的嘴:“放心吧陛下,他也是我儿子,我不会害他的。”
沈眠点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蒙住自己的嘴:“你不要亲我的嘴巴,会传染的。”
楚迟砚毫不畏惧,笑道:“除了你,我百毒不侵。”
沈眠吃了药就睡着了。
周周不让其他任何人抱,但楚迟砚还可以。
不过楚迟砚没带过几天孩子,现在看起来也是滑稽的很。
小孩儿身上到处都是软的,虽然不像刚生下来的时候那样,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力道重一点儿都不行。
他也是紧了怕勒着,松了又怕掉。
好在周周不哭,但也不笑。
楚迟砚抱着他坐在书房里批折子,周周就这么盯着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是觉得好看,或许是觉得楚迟砚陌生。
楚迟砚摸了摸他的额头,烧还没退。
小崽子长得粉粉嫩嫩,一身奶味儿,竟然还养成了吃手的习惯。
楚迟砚也看着他,这孩子长得十分的好看,综合了他和沈眠的优点,虽然现在还小,但以后长大了,只会越来越英俊挺拔。
他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有这样抱着小崽子看折子的机会,岁月静好,不用整天沉浸在鲜血中。
他以后都会是这样的日子。
有沈眠,有他们的孩子。
奶味儿和血味儿想比,还是奶味儿好闻。
楚迟砚不想批折子了,也起了逗孩子的心思。
“这么大了还吃手,出去可别说是我儿子。”
楚周周表示听不懂,睁着大眼睛看着楚迟砚,就跟看猴儿似的,手手真香,手手真好吃。
他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小肥脸很有肉感,吃的一下巴的口水,楚迟砚给他擦了擦,又把他的手给拿开,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唯一的零食没有了,楚周周委屈了。
没听到好听的声音哄他,这个人看起来凶巴巴的,一点都没有他爹爹那么温柔,他立马瘪嘴,眼睛里蓄起眼泪:“呜哇……”
“敢哭?”楚迟砚咳了一声,还觉得挺好玩儿的:“你都发烧了还好意思哭?要是把你爹爹给吵醒了,你以后就别想和他一起睡了。”
楚周周一时半会儿还听不懂这么多话,不过他还是不敢哭了,毕竟面前这人不是他爹爹,可又有他爹爹身上的味道,但就是不会哄他,哭再多也是浪费眼泪,他干脆停了哭声,但嘴巴还是瘪着的。
楚迟砚没忍住笑出了声,崽子这个样子倒是和沈眠一模一样。
原来哭都有遗传。
他少有的低下头亲了一下崽子的额头,试着拍了拍:“睡吧。”
沈眠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惦记着周周怎么样了。
刚一下床楚迟砚就走了进来:“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周周呢?”
“周周喝了奶睡着了,烧退了你别担心。”
沈眠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想去看看他。”
“那你有专人看守,你去了又没什么作用,要是把他吵醒了,又能闹一晚上了,明天吧,明天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