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欲来迟

作者:欲来迟  录入:11-19

  周六媳面无表情看了他很久,很平静地说:“你还嫌我和你们姓周的关系不够差?周六丰我求你一纸休书,让我离你们姓周的远远的,成不?”
  她拒绝是因为烤火日那天,林锦对着他儿子,为她这个做母亲的说话。
  “莫说我牛角尖不讲理,我嫁你初时,是躲了懒!可也是因为你。我是年轻犯了傻,除了这……我嫁与你还占过甚便宜?”
  “你要吃肉了我去抢,你不满意你侄儿读书我去闹,你老先生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我端了洗脚水来再端去倒,我落得里外不是人,我受啥好了?!”
  “我嫁与你,除了文才刚出生那几年,我哪一天过了好日子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现在文才都嫌弃我这个做娘的!”
  说到这儿,周六媳终于忍不住了,哽咽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周六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说明你做人失败,儿子都看不起你,你怪我是为何?”
  “你管过文才吗?从出生到现在你抱过他几次?!周六丰你就是个阉货!”
  周六丰本就憋了火,闻言气的拿了戒尺就去抽媳妇儿……
  ……
  眼看着周三丰离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老太太闹的就频繁了,到底是激怒了周六丰,他只好亲自跑去周三丰面前阴阳怪气。
  “还是三哥聪明,当初分家的时候,分了地第二天就上了镇,这一路是越走越远了,也没见多挂心咱娘。”
  周三丰还没反应过来,“六弟这说的,我去镇上也是谋生计,该娘的那份儿也不曾短了缺了,怎么就叫不挂心娘了?”
  “是,该挂心的时候不挂心,不该的时候瞎挂心!三哥这么孝顺,当初分家怎么不管娘?现在跑来娘面前做好人,要接娘去给你烧火洗碗?当初你怎么不直接带她走?”
  周三丰愣了,显然没明白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周六丰继续指责:“村长三天两头请了你儿子去吃饭,你如今过的好了,你要表现你的孝顺,为何要糟践起我这个做弟弟的名声?你跑娘前头说要接她走,娘跟你一走,村里人怎看待我?”
  周三丰这下子是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他被老母亲摆了一道。
  周六丰:“到时候村里人更夸你周老三孝顺有本事!我周六丰不孝顺,虐待老母亲,老母亲受不得只好跑去投靠你!三哥,你这做的叫个人事?”
  周寂年听到动静一靠近,就听到他六叔说他父亲不做人事,怒气飙升,迈脚进了门槛就要说话,却被父亲抢先了。
  周三丰稳了稳神,开口说的头头是道,“分家的时候,娘自己坚持要跟了你,你也同意了。咱娘可不是穿身衣服就去你家的!她带了六亩良田,还有这周家老宅,还有我们几个当哥的给的养老钱,这些哪个不是归了你周六丰了?”
  “我糟践你名声与我有何益处?不是过年我有空回来住?我一马车的猪肉羊肉拉回来,就是为了和你兄弟阋墙吗?你作为弟弟,我们几个哥哥对你百般宠爱,你这是和三哥说话的态度吗?!”
  “寂年,去收拾收拾,去亲家院里住两天。前日邀我喝酒,我一直没工夫去,今日得空了,我去喝两杯。”
  周寂年目光清亮,嘴角微微扬起,父亲这一席话以及说话的气度,真是和分家前判若两人!
  收拾好东西出门的时候,周奶奶眼眶都红了,拽着周三丰不松手,周三丰叹了口气说:“娘,六弟要名声,我儿寂年就不要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您非要如此让儿子们闹的这般不堪?这锅,儿子背下是不愿娘回去被为难,端午儿子就不回来了,到时候给娘置办的东西托人运回来。”
  “三儿啊!”周奶奶委屈地哭天抢地,她后悔选了小儿子,可惜她小儿子为了自己不被戳脊梁骨,不准她反悔。
  周三丰头也不回去了谢家,住了两日,一家人就回镇上去了。
  分家前,娘偏心老六,分家后,娘自己巴巴地开口要跟老六,觉得老六年轻又会读书又有本事。他周三丰能做到子不嫌母丑,可是他娘能做到母不嫌子贫吗?
  朝廷奖赏的宅子还是很不错的,地段好,屋子新,左右住不到,挂店宅务租出去了。
  ……
  再回到府城,已经是二月底了。
  清晨天光大亮,谢宁陷在软软地新棉被里睡的香甜,周寂年洗漱完推门进来,没了他的怀抱,宁郎已经缩成了一个小虾米。
  “宁郎,用早饭了。”周寂年坐在床侧,伸手去抚谢宁睡的红扑扑的脸蛋儿。
  “嗯……”谢宁裹紧被子往床里侧蹭,很困的样子。
  周寂年被躲开心里不爽,压下身子去故意和气,轻啄谢宁的耳朵。
  谢宁耳朵抖了一下半睁眼睛,嘴里嘟囔:“困……”
  “今日花朝,我带你去踏青。”
  谢宁眯了下眼睛,挡不住困意。
  周寂年将手探进被窝里去摸人,嘴唇也凑去亲吻谢宁的嘴角。
  谢宁被打搅了美觉,脑子还不太清醒,气呼呼地去伸手揪了周寂年的耳朵,声音朦朦胧胧软软地说:“我困呀!”
  周寂年冷不丁被小夫郎揪了耳朵,忍不住软了骨头压着人闷声哼笑。
  他这一笑,谢宁彻底醒了,缩回手揣进被窝里,嘟着嘴瞪着身上的夫君。
  周寂年埋在谢宁肩窝,笑够了才抬头去亲了小夫郎一口,“你是越发调皮了,嗯?”
  往常都是在床上受不住了才会掐他腰,今日都敢揪他耳朵了。
  谢宁理亏,撅着嘴巴凑上去软软地亲周寂年的下巴。
  周寂年故意板着脸往后昂头不给亲,谢宁就像一条小鱼儿,咬着周寂年下的鱼钩,坐起了身子,上了岸恼火了就扑向周寂年的怀里。
  怕仅着里衣的小夫郎冻着,周寂年这才赶紧环住了谢宁,扯了棉被包着人,哄道:“那你接着睡?午后我再带你去赏花。”
  谢宁都已经醒了,自然是摇摇头。
  “那你起床吧。”周寂年轻轻拍他背。
  谢宁不开口,但是一双白嫩的爪子揪着周寂年的衣襟,就是还想赖一会儿。
  周寂年又笑了一下,没催也没再说话,感觉回村一趟,小夫郎越发黏糊了,真是又娇又憨。
  谢宁赖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起床气彻底没了,用脑门蹭周寂年的胸口,撒娇道:“夫君帮我穿衣。”
  周寂年去拿了他的袍子,到谢宁跟前,小夫郎才展开手臂配合地套袖子,然后被周寂年抱起来,他踩着夫君的脚去探自己的鞋子。
  他撒好布鞋,周寂年给他扣盘扣,到腰上的时候,见谢宁肚子有一点点鼓鼓地,弯了弯嘴角揉了揉。
  谢宁不好意思的吸气,憨憨地说:“吃胖啦……”
  “不胖,抱着轻。”周寂年睁着眼睛说瞎话。
  偏谢宁就爱听夫君说这些哄他的巧话,穿好袍子,谢宁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自己穿袜子包腿,周寂年叠被子。
  用早饭的时候,林锦拿了些铜钱递给绿禾,对绿禾说:“今日花朝节,你们小姑娘的日子,和姐妹玩去吧,黄昏记得归家,当心街上有拐子。”
  “是,谢谢锦老爷。”
  花朝节在民间叫姑娘会,这天未出阁的女子都要赏花拜花神,祈祷自己的容颜如鲜花一样朝气美丽,这些女孩儿在一起相聚玩耍,结交朋友。
  “石头也休息一天吧,想去玩就玩,想在家就在家。”
  这些在牙人那里雇的仆人,大多都没了家,如果有钱的老爷能买下他们,就算是给他们一个家了。
  用完早饭,老两口慢悠悠去了铺子,一般没有人在早上吃烤鱼,不急着开市。
  周寂年夫夫则去逛花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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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姑娘家的节日很是热闹, 街上不少挎着篮子走街兜售鲜花的,谢宁倒不是真赏花,就是喜欢和寂年一起, 顺便赶个热闹。
  两人边聊天边过了南桥,拐角没两步就到了郊园区, 远远地已经瞧见有不少女子排着队拜花神。
  走近了只觉着周遭热热闹闹, 人声鼎沸, 谢宁寻着吵闹声看去, 一群人在放纸鸢。
  “寂年, 买一个纸鸢来玩吧。”谢宁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
  周寂年自然答应, 两人去寻了制作纸鸢的摊位, 那工匠手倒是挺巧,牡丹花簇、吉祥如意鸟儿、齐天大圣孙悟空等等活灵活现地躺在纸上。
  周寂年给谢宁挑了一个三尾火鲤的,这手艺人画的可真不错, 火红的鲤鱼好似在纸面儿上游动, 如此画工, 八十文倒也不贵。
  付了钱,牵着小夫郎上宽广的草地去了,周寂年扯钱,谢宁捧着纸鸢慢跑了两步,三月天风大,不消费腿脚, 纸鸢就高高飞上天空了。
  柳条搓线絮搓棉,搓够千寻放纸鸢。
  周寂年待纸鸢在空中稳了, 才递给眼巴巴的谢宁说:“来,扯着线慢慢松,扯不动了再送线。”
  谢宁抓着线坨昂着头, 嘴巴微微咧开笑,盯着他的火鲤慢慢松线。
  周寂年一开始跟着他走两步,小夫郎玩野了扑扑朝前跑,跟个放出栏的小野马似的,浑身是劲儿。
  周寂年负手身后,目光一直追随着小夫郎。
  今天的谢宁穿着一身淡蓝长袍,白嫩俊俏,墨色长发随风扬起,周寂年眼里已经看不见旁人。
  “鸢飞蝶舞喜翩翩,远近随心一线牵。”一个细柔悦耳的女声在周寂年身侧响起。
  周寂年无甚反应,那女子的丫鬟急了,走到周寂年正面说:“这位公子安好,我家小姐相邀一叙。”
  周寂年这才侧身面对那女子,女子面若桃花,一开口有文采有学识,出身必定不一般。
  谢宁见自己的纸鸢比旁的还要高高飞翔,骄傲地扭头寻周寂年,就见他夫君身边有两女子,他愣了一下撒了手朝周寂年走去,一靠近就听见寂年吟了两句诗。
  “花朝散学归来早,忙牵夫郎放纸鸢。”周寂年对女子微微颌首,“抱歉。”
  周寂年今日一身靛蓝长袍,是年前宁郎给他置办的行头。
  那女子瞬间红了脸,她远远瞧着周寂年只身一人站了好一会儿,脸如雕刻般有棱有角,走近了一瞧俊美绝伦,周围不少女子悄悄偷望,她环顾四周,颇为自信上了前,不想落了个尴尴尬尬。
  周寂年说完转身,恰巧见了离他五步远的小夫郎,过去牵住了,问:“纸鸢呢?”
  谢宁轻‘啊’了一声,扭头往天上看,手一指天空,“飞走了。”
  两人这会儿正牵着的手,闻言周寂年捏了捏他的虎口,“你手一松,我的火鲤没了,你要赔夫君一尾小鲤。”
  “唔。”谢宁扯着周寂年的手晃了晃,不好意思开口,八十个铜钱飞走啦。
  “走。”周寂年牵着小夫郎离开。
  谢宁故意落后一步,悄悄回头看那女人,那女子远远见了他回头,对他一笑,拱手做了个祝福的手礼。
  是一个饱读诗书,腹内有墨,自信大方的女子。
  谢宁抿抿嘴挤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再回头后,大迈两步和周寂年并肩,心里甜丝丝的,忍不住晃了晃牵着的手。
  周寂年侧头看他,“嗯?”
  “嘿嘿……”谢宁露齿一笑,笑了两声见周寂年视线越过了他在看什么,他收了笑,抿抿嘴扭头,见到他哥谢尧与一女子并肩赏花。
  “我哥!”
  周寂年拽着他朝和谢尧相反的方向走。
  “寂年,是大哥啊!”
  “知道,但是今日花朝,为夫不接受任何人的打扰,大哥也不行。现在去给你买纸鸢,你自己挑一个。”
  谢宁频频回头,大惊小怪地低喊:“那女子好眼熟!”
  周寂年并不惊讶,把他扯走了。
  这回再买了纸鸢后,谢宁又要了一个小竹篮,拎在手上买了不少小玩意装满,到了一个卖鲜花饼的摊子前。
  真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谢宁馋了。
  “婆婆,来些桃花饼。”谢宁指着米黄色的酥饼,扯了扯周寂年意思是付钱。
  卖饼的是一个老婆婆,他看了眼谢宁,摆了摆手说:“不卖,你吃不得。”
  桃花饼为什么不卖与他?谢宁瞪大眼睛去看周寂年,眼里有委屈有疑惑。
  “桃花饼有何吃不得?”周寂年沉声问。
  老婆婆惊讶地看他俩,他们怎么还生气了?
  “桃花是活血的,吃了还不得落胎啊?若想吃,这些荷花饼少食些倒也是可以。”
  “落胎?”谢宁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呆住了。
  周寂年也第一时间去看谢宁的肚子,每晚搂着人睡觉,自然是清楚谢宁小肚子的,可是他只以为是吃胖了。
  可是谢宁现在穿着长袍,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别说肚子了,老婆婆为何会认为谢宁有孕?
  “婆婆是说我?”谢宁眨了眨眼,想确认一下。
  “当然是你。”婆婆肯定了,但是再问原因,她就说不出来了,她自己能看出来,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虽说这老婆婆并不是大夫,说话并没有依据。但是谢宁扯着周寂年的手,声音脆脆很是欣喜:“寂年,我们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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