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欲来迟

作者:欲来迟  录入:11-19

  周寂年护着谢宁,谢宁牵着儿子,绿禾牵着小正豪,石头跟在最后,一行人进了锣鼓巷。
  京城街头,走两步就能看见从衣着行头和身后的随从来看,达官贵人无疑。
  谢宁已经不是那个第一次进城的小土包子了,挺直了腰身,不急不缓慢慢行步,很有官夫郎的气场。
  而小土包子气质则被他儿子渝哥儿给继承了,扯着爹爹指这指哪的问,什么都稀奇,什么都闻着香,什么都想尝一尝。
  京城不像建州府城,京城人多,显得建筑与建筑之间挤挤挨挨。
  街上人多,没办法了,谢宁只好抱起小小人儿,不准他东扯西看。
  绿禾也顺势将小正豪抱在怀里了。
  逛了一圈,最后谢宁指着一家大酒楼说:“寂年,吃烤鸭吧。”
  他们二迁至越州府城的时候,夫君就牵了他去吃烤鸭,他萌生了开烤鱼店的心思。
  周寂年点点头,打头朝金陵烤鸭去。
  如今家底丰厚,周老三两口子一大早就随羌活去城郊拜佛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享受美味了。
  依旧是一楼大堂,没要包间,点了招牌烤鸭、宫保野兔、福瓜烧里脊、玉笋蕨菜,还有渝哥儿喜欢吃的糯米藕,两个小娃娃一人一碗鸡蛋羹。
  菜一上桌,谢宁先包了烤鸭喂儿子,渝哥儿嘟着小嘴嚼嚼嚼,肉乎乎的小脸蛋一鼓一鼓的。
  周寂年卷了满满的鸭肉喂夫郎,生怕他的宁郎肚子里没有油水一样。
  谢宁被塞了满满一大口,用手肘顶了一下周寂年,“唔制己吃。”
  周寂年毫不在意,拿了筷子尝了一下宫保野兔,口感微辣,肉嫩而香。
  小正豪对一桌的人都有些陌生,除了弟弟,但是弟弟吃的喷香,根本顾不上他这个小哥哥。
  绿禾坐在他边上,卷了烤鸭递给他,“我喂你,还是你要拿着自己吃?”
  小正豪马上张大了嘴巴,由绿禾投喂。小孩子在吃的面前,无暇思考任何。
  鸡蛋羹则是两个小家伙自己抱着勺子舀着吃的,两个小家伙,三个大人,一桌子菜倒是也没浪费。
  回去的时候,一行人绕了路,从另一条街往回走,半路上,两个小家伙吃饱了就犯困,小猪一样。
  最后由绿禾抱着小正豪,往他家里送,小家伙的父亲鲍兴亲自来迎的,鲍兴长的浓眉大眼,很是端正。
  第二天,小正豪再登门,手里拿了一个九连环,他父亲交代他送去给渝哥儿。
  周寂年和谢宁出门买院子了,只留了绿禾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居官舍院子里玩。
  这之后,每天都是绿禾送小正豪回家,一来二去,和鲍兴也能说上话了。
  最后,这京城买的院子,真的就写了谢宁的名字了,因为周寂年的京官牌牌没下来,但是门匾还是挂着‘周府’二字。
  奋斗了五年,周家终于搬进了属于自己名下的府邸。
  周府买在京外城,东华门外的建安坊里,主要是图院子大,‘目’字型的三进院。除了可以住人的十八间房,还有马厩、灶间、仓库和仆人住的后厢房。
  乔迁之喜这天,除了谢尧,大理寺曹良、刑部邓仕强、还有工部郭韬都备了薄礼来贺。
  户部管财,且周寂年是庆元帝钦点的户部左侍郎,也就是说这个人,在庆元帝哪,有了姓名!
  且他们之前就有交情,在京为官,多个朋友多条路。
  这次算是家宴,所以一家人和几位大人同桌,当然也包括渝哥儿了。
  渝哥儿对舅舅谢尧还是只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但是谢尧特别宠他,所以他愿意亲近。
  此时就坐在舅舅大腿上,想吃什么,舅舅给他夹。
  曹良饮了一杯桂花酒,笑着说:“自建州回来,一直念念不忘你这烤鱼,今日终是又吃上了。”
  周寂年劝菜。
  郭韬有些好奇,“周大人任建州知府两年,没听说有重案需要你大理寺去查办啊,曹大人是怎么认识周大人的?”
  “不怪你不知,我与邓兄奉了密旨,替莹妃的兄长翻案,案子结的顺利迅速,所以没闹大。”
  “原来如此。”郭韬也深谙为官之道,不再多问,只是颇有些羡慕地对周寂年说:“周大人真是天降奇才,办案也有一手。”
  如今除了部门不同,周大人都和他平起平坐了,他入京十年才坐稳了工部侍郎的位置。
  曹良朗笑,举了杯给郭韬敬酒,“郭大人防洪有功,圣上赐宅,也是喜事,我敬郭大人一杯。”
  郭韬痛饮一杯,桂花酒不烧喉,多饮无妨,又续满一杯敬周寂年。
  “周大人平步青云,黄侍郎百般保荐,听说后宫莹妃也很有拉拢之意,周兄仕途顺利,切莫要忘了我们这帮吴越同舟的人啊。”
  郭韬心直口快,几杯酒下肚,知道的听说的全都吐露出来了。
  曹良和邓仕强心思还是比较缜密的,只听少言。
  这番话让周寂年很是警惕,黄侍郎就是黄敦义,黄敦义发配的他去穷乡僻壤南渔县,却又力保他入京,这是何意?
  而莹妃?这曲莹莹一介后宫女流,她想干什么?
  这二人是否联手?若真联手,这二人在谋什么?


第62章
  待饭饱酒足,石头出府找轿夫,抬了几位大人回府,周寂年留了大哥谢尧,两人回书房议事。
  谢宁去煮了绿豆汤,亲自端去书房,一进门,就听大哥和夫君两人在议事。
  谢尧说:“确实,去年我从你建州府回京,才得知,是黄敦义以建州百姓无粮为由,安排了我去建州府。”
  周寂年面色凝重,端坐在书桌前深思。
  谢尧看了眼进门的弟弟,又接着说:“而且……我听说,你任建州知府,是尹相的主意。”
  “尹胜?”周寂年侧目看大哥,尹胜肯定是听黄敦义的举荐无疑。
  周寂年舒了一口气,“宁郎,过两日我登门拜访黄侍郎,你帮我备些登门礼。”
  “好。”谢宁答应,端起绿豆汁递过去,“喝完绿豆水解解酒,大哥也喝一碗,我让绿禾安排两个丫头收拾间厢房来,大哥今夜住下吧。”
  说完谢宁就出了书房。
  两人喝完绿豆水,谢尧才继续发问:“你找黄敦义作何打算?”
  周寂年看着碗沿,到底上一世对他有知遇之恩,纵使断他科举路,去南渔县,他也造福了一方百姓,成就一番美事。
  这一世,若能同心,齐头并进也是好事。
  “谢他。”周寂年回答简洁但是真实。
  谢尧点了点头,好像确实说得过去。他回想晚宴郭韬的话,不得不又扯到莹妃,“黄敦义是大臣,爱惜栋梁是必然,这莹妃?你可有收到她的橄榄枝?”
  周寂年马上摇头,“并未。”
  两人都没有头绪,搞不明白一个正受盛宠的妃子,来朝堂搅合什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是些无关的猜测,所以早早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周寂年回房,谢宁命人打来了热水,亲自帮夫君解了衣衫。待周寂年泡在热水里,他绕去身后,帮周寂年捏肩膀。
  “来为夫怀里。”周寂年有些耍酒疯,张开手臂,要谢宁下浴桶里。
  谢宁给他按了按太阳穴,拒绝道:“我都洗好了,你别找事儿。”
  “哼……”周寂年笑了两声,“我说你今日这么乖巧,还知道给为夫按肩……”
  谢宁忍不住抬了寂年的下巴,俯身亲了他一口,“你安静点儿吧,你比咱儿子还能叨叨。”
  周寂年没解释自己根本没醉。
  等他沐浴完,两人回床就寝,周寂年压着夫郎,哑着嗓轻哼:“宁郎,给儿子生个妹妹。”
  谢宁才不想和酒鬼办事,夫君会很久他会很累,所以推了周寂年一下。
  周寂年又扑上来,软磨硬泡。
  磨蹭之间,谢宁也动了情,只好主动,一点儿都没发现,周寂年装醉骗他。
  ……
  几日后,周寂年带着石头备了厚礼拜访黄侍郎。
  黄府红门金字牌匾,气派又庄严。
  守门的一听周寂年是三品官员,行了礼说:“大人稍后,小的这就进去通传。”
  周寂年就领着石头站在周府门口,不大一会儿,就来了人,是黄府的管家,“可是户部侍郎周大人?”
  石头回答:“正是我家大人。”
  管家很尊敬的行了礼,但是开口却赶他们,“周大人海涵,我家老爷早有吩咐,若是周大人前来拜访,将这封信交予您,但是见面还不到时候。”
  吃了闭门羹,周寂年拿着信,带石头打道回府。
  石头边走边生气,“这是瞧不起谁呢?门都不让进。”
  周寂年却很高兴,“既是友,总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时候。”
  石头摸不着头脑,跟着主子回去了。
  周寂年回书房看信,果然如他所料,黄敦义是友非敌,且已经料到周寂年会登门求见。
  信中写道:先行井田方能天下治安。
  周寂年一边烧了信,一边摇头。
  他小小一个解元入仕,怎么就入了这些人眼了?感恩黄敦义的知遇之恩,他周寂年定衔枝必报。
  彻底定居下来之后,周寂年给国库赚银子,谢宁给家里赚银子。
  谢宁在京城朝南的凉州府开了渔场,雇的管事人也都是凉州本地人。庆朝各地方的本地人不流动,祖祖辈辈在一个地方扎根后,基本后代都不挪动了,所以不怕欺商的事情发生。
  有财力支撑,一口气在凉州府开了一家全鱼宴,同时,在京城天子脚下,也开了一家全鱼宴。
  这稀奇的吃法,飘香的烤鱼,在京城红火了一个月,日日满座。谢宁不住感叹,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多如过江之鲫。
  值得一提的是,御膳房的首厨都奉旨来学菜。
  生意红火,儿子仕途顺利,老两口每天都是笑着醒的,在这样的心情之下,周府门外来了故人。
  接了新仆秋瑞的通报,林锦疾步朝大门口去,到了门口,整个人都惊呆了。
  外面是两个步兵一个头儿,带着周太太,周六丰和一个陌生妇女,站在周府门外!
  步兵头子行了礼,“可是户部周侍郎府上?”
  待林锦点了头,接着说:“我等本是护送谢家入京的,路上遭拦,这三位要跟着来寻亲,谢老爷道是亲家,我们这才一并护送来了,老太太身子骨不好,耽误了半个月,倒不是说多辛苦,就是怕出什么漏子,不好跟大人交代……”
  林锦好歹跟着儿子从七品芝麻官上京的,怎么会不懂这话的意思,马上就掏了锭银子,将三个步兵打发了。
  他出手不寒酸,不给儿子丢脸,但也不充胖子,那步兵头子点头哈腰的,心满意足撤了。
  林锦心里是真的恶心,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婆婆,只能先迎进门了,等丈夫回来再安置。
  林锦恶心的不是婆婆,恶心的是周六丰!一个大男人!一个当家汉子!不顾老母亲垂垂老矣的生命,硬是一路行了两个月带来京城,就是拿着老母亲当王牌,逼他丈夫周三丰收容他们一家!
  林锦将人安置在正厅,自己气不顺回了房。他刚坐下,就又有下人来报。
  “锦太爷,厅里的让开火,说是一路肚里没油水,让……”
  “唉……让厨娘煮三晚面端去吧,多且块肉。”
  “是。”
  林锦捏着椅子把手,吃喝就罢了,家里不缺。他也听说了,儿子如今在圣上面前很是得脸,哪哪都是眼睛,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一有风吹,就要参他儿子一本。
  他就是委屈死自己,也不敢叫不孝不仁的名头按在他儿寂年头上!
  渝哥儿坐在书房,夫子孙爷爷在念书给他听,他开始启蒙了。
  渝哥儿听着前厅热闹,时不时要用一双大眼睛去看闭着的窗户,很好奇,家里是来人了么?
  “咳哼!”孙夫子小小警告一下。
  渝哥儿连忙坐正身子,两只小手乖乖搭在小桌板上,乖巧看着孙夫子。
  也幸好孙夫子困得住渝哥儿,等谢宁回来了,孙夫子才离开。
  谢宁抱着渝哥儿跟阿父周三丰去了前厅,并且让绿禾去将爹爹也叫来,一家人好好说。
  周三丰原本就是一个大孝子,如今他一家日子过得好了,怎么可能冷眼看老母亲如此蹉跎?
  当即将老母亲安置在西厢正房,侧房分了一间,说清楚了,让六弟借住!
  周六丰是这样说的:“六弟来京看望三哥,三哥自是欢迎的,住下就是,但是不能坏了六弟名声,十日内寻个住处搬去就好,不急。”
  可真不是他瞧不起穷亲戚,实在是处不来,他六弟这心太狠,一不如意就不留瓦全,亲近不得!
  周六丰心里冷笑一声,不甚在意,转着头打量周府,金丝楠木,啧啧!真气派啊!
  “三儿啊,我的好儿子,终于又能见到我儿了!”周老太太也有私心,要不然能愿意受这罪大老远跑来京城?
  “娘这往后啊,就跟着我三儿了,我三儿小的时候最孝顺了,三儿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在田里迷路,天黑狼吼的,娘来找你,你就趴在娘背上……”
  周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有一点魔怔了。
  “大井村后山塌了,不知道哪来的水淹了家宅,三儿别怕名声,咱远在京城,大井村没人知道……”
  “娘……”周三丰抖了抖手去扶着老母亲。
  周老太太半疯半癫,又原形毕露,“我二孙呢?他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奶了?不行的!他现在是皇上的大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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