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眼睛猛然一睁,连忙从桶里面爬了出去,趴在浴桶边上,防备的看着顾樾,“我给你洗,你别拉我---”
“一起。”顾樾扯着他的手不肯松。
“我--不行。”
“????”顾樾闷闷的看着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影月,叹了口气,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自己洗完之后,爬上了床,睡觉去了。
影月将水给倒了,睡不着又将顾樾的衣服给洗了,发现还是睡不着,趴在了床边,看着顾樾睡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对影月来说真是要多煎熬有多煎熬了。
他也想狠狠的惩罚一下去青楼的人,但是,仔细想来好像是自己的错,是因为自己没满足他,所以才导致的顾樾会去青楼风流,这好像也不能怪顾樾。
第二天,顾樾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心塞的想着影月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刚准备穿好衣服去找影月,就看见人影月端着水走了进来。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将水给放在了桌子伤,“洗下脸。”
“影月!”顾樾拉住精神特别不好的影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下之后,戳了戳影月的脸,“你怎么了?”
“我知道我自己哪里有问题,你就别问了。”影月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巴巴的看了眼顾樾之后,出了房间。
剩下凌乱的顾樾在房间摸不着头脑。
他是出去的最早的一个,柳厢和夙凤没有起来,顾樾看着在对面喂小七吃东西的影月,对着他扔了一个枣核过去。
影月抬头看了眼顾樾,没多久就又收回了目光。
顾樾没办法了:“???”
中午的时候,容朔来了一趟,听说容玉还在房间里面没有起来的时候,过去敲了一下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起不起来了?”
容玉坐在桌子边,正在用膳,“今天没空,无论什么事情,明天说。”
正背对着容玉装睡的夙凤将自己包在了被子里面,看起来特别可怜又无助。
“容玉!”
“没空!”
容朔狐疑的看了眼站在后面的顾樾,将顾樾给拉到了一边,“他今天是怎么了?”
“殿下昨天晚上估计累着了,皇上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等殿下出来了我就告诉他。”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和他说一下封王的事情,等他来了让他来找我吧。”
“好。”
夙凤回了个头,看着明明知道他醒了还不拆穿他的容玉,终于是忍不住了,轻轻开了口,“容玉啊。”
“醒了?”容玉挑眉看着夙凤,“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头很疼吧,我给你按按。”
夙凤:“???”
他现在很慌,特别慌!
“舒服吗?”容玉坐在夙凤的身前,给他按着太阳穴,边按还边笑着问道。
“???嗯。”夙凤舒服的哼了声,容玉嘴角带着抹笑容,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温水炖着青蛙。
“昨天去的那里好玩吗?”
夙凤一个激灵,完蛋,终于扯到这上面来了???
夙凤摇了摇头,“不好玩。”
容玉继续笑,“其实以后你想玩,可以去的。”
“不去了---”夙凤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这本来他醒了之后,容玉不仅没有找他麻烦还给他按头就很不正常了,现在让他去青楼就更加的不正常了,他要是真的当真了,那就太蠢了。
“可以去的,多带点人,注意安全就好。”
“真的?”
容玉嘴角的那抹笑意淡下去的时候,夙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准备跑的时候,就被容玉抓着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身上。
“看样子,夙侯爷对那个地方真的是流连不想返啊?”容玉坐靠在床头,笑眯眯的看着夙凤。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不去了,好玉儿,松开我行不行?”
“我把今天的事情都给推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把事情都推了,所以,也并不准备放过你。
夙凤干脆坐在了容玉的身上,坐实了,重重地亲了下去,伸手将两个人地衣服都给脱掉了。
如果有什么是干一次不行的话,那就干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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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四天,容玉都在忙着太子妃的葬礼,在葬礼完了的第二天,他就带着一家老小准备启程去北平了,这一路上的就有四个马车,谁也不打扰谁。
在临出发的时候,已经称帝的容朔到了五王府。
“参见皇上。”
众人行礼。
容朔清了清嗓子,“不用这么多礼,大家都是一家人。”
容玉看了眼容朔,也只是一眼,然后就凑到一边去跟夙凤说话去了,容朔捂脸,这个弟弟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啊,如果可能,这都要改姓夙了吧?
“阿玉。”
容朔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叫的容玉顿了一下,又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容朔笑着走了过去,将这个他以前二十来年都没有放在过眼里的弟弟给抱在了怀里,“以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委屈你了,以后,你想去哪去哪,再也没有人可以束缚你了。”
容玉被突然的这么一个动作给弄懵了。
然后一句‘对不起’飘进了他的耳朵。
等容朔放开容玉的时候,容玉看着红了眼睛的容朔,冷哼了一下,重新回到了夙凤的身边。
这边容朔刚感慨完就被亲弟弟这么对待,这本来就心酸的心,就像被人掏出来塞进了冰窖里面的一样寒冷。
“这是圣旨,我也不念了,反正你自己知道就好,有这个,你们两个到了北平也好行事一些。”容朔放到容玉手上的是封王的圣旨,容玉接了下来。
容朔见这个弟弟也没有什么和他说的,脸上有些尴尬,“行了,你们路上小心些,我就先--先走了。”
“哥。”
容朔突然笑出声,回头看着容玉,兄弟两四目相对,两人脸上都带着一脸的释怀的笑容。
“我会回来的。”
“嗯。”
等容朔走到自己寝宫的时候,突然记起了一件事,顿时又朝着五王府跑了过去,听沿路的宫女说,已经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容朔喘都不带喘跑了过去,边跑边喊,“夙凤!你解药没给我!”
这周围得马车声轰轰得在那边响着,夙凤只听见了容朔叫自己得声音,掀开帘子探出了一个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解药!解药!”容朔边跑边跳。
“我会好好照顾容玉的,你放心吧!”
容朔快哭了,“解药!被你吃了的解药啊!”大声咆哮着。
“路上吃的也够,不用给了,总共就一天多的路程。”
“我的毒!毒啊!”容朔跟在后面吼着,都快哭出来了。
“他说让我们带上他一起。”夙凤将头给缩了回来。
容玉对着前面的马夫说了句,“快点。”
容朔绝望的看着马车离他越来越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不等他伤心的时候,这五王府的下人将一个信封给送到了他的手上,打开看了之后,看见上面是规规矩矩写着的药方,容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夙凤那狗胆包天的孙子是在故意耍他了!
站在城楼上的少年看着车队的远去,眸子里面一片模糊,走了也好,回家了也好。
出了宫之后,夙凤把这件事从他们的马车传到了后面,几个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这越王外走,天越蓝。
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
容玉搂着夙凤,将人抓在怀里亲了好一会,眼神温柔的不行,“把你想去的地方都写下来,我带你们去。”
“你有钱吗?”
“没有,我哥有。”容玉笑着说。
被封了公主的小七躺在容玉的后面,看着在前面小声说话的两个人,跟着笑了起来。
听着后面的笑声,容玉和夙凤同时回过了头。
夙凤眸子一软,摸了摸小七的头发。
得家如此,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番外是月樾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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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篇
夙凤看着这离北平越来越近的路, 他其实自从五年前狼狈被抓去京城之后, 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着回来,也没有想到, 还能把当初离开的人给一并带了回来。
夙凤趴在了马车的窗口,看着外面即熟悉又陌生的风景,伸手折了根树枝, 看着湛蓝的天, 心里暖的不像样。
爹娘, 我回去了,如果人死后真的有灵魂的话, 你们会跟着我一起回去的吧。
等回去了,我就给你们立个衣冠冢。
夙凤想的出神地时候, 容玉伸出了一个手, 将他抱在了怀里, “在想什么?”
“想着回去给我爹娘弄个衣冠冢。”
“嗯,估计下午就能到了,今天就先休息吧,等明天咱们再找个地方去弄个衣冠冢。”
夙凤点了点头, 在容玉的脖子上小小的亲了一下,容玉勾着夙凤的下巴, 覆唇上去,两人的余光还不时的看着旁边的小七醒了没, 真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后面马车是顾樾和影月, 顾樾就想不通了, 这影月要说不喜欢他吧,这样看着也不像,自从那天睡过之后,影月看他的眼神就像掺了蜜一样的腻死人了,但是要说喜欢他吧,这几天晚上跟他睡在一起,中规中矩的,一点逾矩的事情都没干,每次他亲他,影月的那个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多侮辱他的事一样。
顾樾闷着头就开始想了,该不会事因为自己后面给影月的感觉不好,所以这家伙才会这么嫌弃的吧?
睨了眼旁边打瞌睡的影月,顾樾凑了过去,揪着影月的耳朵,一下就将人给拎醒了,“有话就直接说,你这几天到底想干什么?”
影月揉了揉眼睛,看着靠近的顾樾,这是要给他最后一剑了吗?
“我能干什么啊?”
“那你这几天不理我是因为什么?”顾樾蹙着眉,将夙凤和柳厢交代的什么欲拒还迎忘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不理你。”
“还说没有,每次我让你上床睡觉你都不睡。”
影月仔细得想了想,他睡了啊!怎么没睡!每天晚上顾越叫他他都睡了啊?
“我睡了。”
“我他娘得说的不是这个。”
又说到这个话题了,影月低着头,一点斗志都没有,“那你说的是哪个?”
看着影月明明知道了还装作不懂得样子,顾樾翻身将影月压了下去,一口咬在影月的脸上。“你既然都知道了,就给我一个正面的回答行吗?你就直接说,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这样吊着我干什么?”
“谁吊你了?”影月自以为自己是说的很清楚,以前觉得自己不喜欢的时候,拒绝的很清楚,后来发现自己好像喜欢顾樾的时候,表白也表的很清楚,丝毫不拖泥带水。
所以,那里在吊着他了?
顾樾顺着影月的脸亲亲吻到他的唇角,灵巧的舌尖在影月的唇上轻轻的舔舐着,影月本来想推开顾樾的,这手都伸出来了,结果被顾樾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抱着我,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顾樾坐在马车里面的床的边边上,伸手将这个不识风月的呆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影月眸子闪了闪,喘了口气,将人给死死的抱在了怀里,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在咬了,给顾樾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虽然嘴唇被他咬的都有点发麻了,但是,却意外的带感。
“嗯---”
一只手在顾樾的腰间轻轻揉捏着,顾樾几乎是被影月亲的浑身瘫软在他的怀里。
“不准出声,我帮你。”
顾樾被影月压在车床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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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北平王府外面的时候,早就已经有地方官在等着了,容玉在出发的时候,早就用自己的私印盖章信加上容朔的圣旨一并送到了北平,这北平侯府在夙家惨遭大祸之后,是何平住在这里的,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按照容玉所说的布置好了,这北平的知府以前没少来北平侯府,看着自己按着信上的布置好之后,恍然觉得这就是以前的北平侯府,简直是一模一样。
“王爷舟车劳顿,下官已经在府上备好薄酒,王爷可否赏个薄面移步?”
容玉将马车上睡了个午觉还不太清醒的夙凤给牵了下来,“去吗?”
夙凤打了个哈欠,对上旁边知府大人错愕的眼神,笑了出来,“林知府,好久不见啊。”
“夙---夙小侯爷?”
容玉纠正道:“现在小侯爷已经子承父位,该叫侯爷了。”
“啊---呵呵,对对对,该叫侯爷了。”知府看着两个人紧牵的手还有这站在两个人前面的小女孩,这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
“大家都累了这么久了,既然林知府备了膳,咱们就去林知府那里蹭个饭吧。”夙凤以前就没少北平的知府大人打交道。
他还记得最初是林知府将原本是张家养的鸡判给了王家,这张家有个小子是他的小弟,听到这个消息,年少轻狂又沙雕的小侯爷觉得林知府就是打狗不看主人,带着影月他们,一把火烧了林知府家的后院,不过好在没有出什么人命。
所以,夙侯爷也就只是将他吊起来打了三天将他打的只剩下一口气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