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皇帝爱上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阪漆

作者:阪漆  录入:12-14

“嗯?”楚王一听来了兴致,“你打算用杀掉老丞相的方法杀掉陆安乡?”
一声冷笑从屋里传来,伴着阴冷的夜风,陆安乡浑身发凉,手脚几乎要失去了知觉。
父亲喜欢喝酒,身体一直都不算好,生病,病重直至离世,他和陆应好只当是这么多年酗酒糟蹋坏了身子,谁知竟是有人偷偷做了手脚!
“倒不是杀掉陆安乡,陆安乡身体强健,又习过武,会惹人生疑,”道士的声音阴恻恻,“反倒是他哥哥,我打听过了,陆安乡今晚突然进宫,若是派个刺客在他的茶水里加点东西……”
仿佛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在七月盛夏的晚风中,陆安乡只觉寒彻心扉,连骨头都冻得生疼。
蓦然,一股暖流从背后传来。
闻人赋将他的身子揉进怀里,打横抱起,“我们走,丞相府四周我安插了不少眼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踩着清风飞快地朝丞相府掠去。
他们赶到丞相府的时候,外头静悄悄的,他们转了一圈,发现相府的后门处落了几个人,皆是一身黑衣,都蒙了面,脖颈处一刀毙命,都没了声息。
陆安乡缓过了神,扯开他们的衣服瞧,发现背后都纹着“夫诸”二字。
闻人赋在一旁笑眯眯,“我说的吧,虽然我弟不靠谱,但弟婿还是很正经的。”
陆安乡这才松了口气,“改天可要好好向谢将军道谢才行。”
闻人赋不满地看着他,“你谢他不谢我啊?是谁让他护着你的啊?”
陆安乡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回事?吃味儿啊?谢将军可是你弟婿!”
闻人赋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黏在他身上在他颈边蹭来蹭去的,活像个要夸赞的小孩儿。
陆安乡被他拱得痒极了,边躲边笑,“行了行了!你有点帝王样子行不行……诶诶,离远点,痒死了!”
正在这时,院中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仿佛一把利刃,生生划破了静谧的夜幕。
难道还漏了个刺客进去?!
正在胡闹的二人一愣,脸色都是一变,赶紧往院里赶去,只见小九姑娘跌坐在书房的门前,曹云杉拿着一根比他腰还粗的木棍拦在她身前,站得东倒西歪,却还是费力地锤着面前一个套着麻袋的人。
那麻袋上扎了四个眼,露出了眼鼻口,正被摇摇晃晃的木棍子打得抱头鼠窜,看上去颇为滑稽。
“怎么回事?”陆安乡赶紧扶起小九姑娘。
“小女夜里来给陆公子送点心,却看见这个套着麻袋的男人在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再仔细一看,陆公子竟然晕倒在了桌上!”曹小九惊慌万分,但说话还算有条理。
“我打不死你丫的!敢吓我姐!敢给陆公子下毒!”曹云杉站都站不稳,棍子就是在那儿胡扫,却还是每一下都扫到了那人身上。
“我没有!我没有!”套着麻袋的人东躲西藏,倒是没有反击。
陆安乡定睛一看,感觉这人穿着的衣服跟外头倒着的刺客不太一样,非但不一样,而且还挺眼熟的。
闻人赋眯了眯眼,拦住了曹云杉胡扫的棍子,“你把麻袋给朕摘了。”
那人抱头蹲在地上,抽抽了两下,带着哭腔道,“不要!太丢脸了!”
举着棍子的曹云杉懵了懵,现在的刺客很爱哭吗?
闻人赋不管他,手一拽就把他的麻袋给扯掉了,露出一个带着些傻憨气的青年男人面孔。
“哦!”陆安乡一拍手,“你这身衣服跟谢将军的挺像,你是他手下的?”
青年男人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闻人赋挑起了眉,“朕没记错的话,你叫唐九参?”
男人把头埋得更低了,“陛下说的是。”
“朕怎么记得,朕是派你来保护丞相府的,”闻人赋抱胸看着他,“你怎么自个儿变成刺客了?”
唐九参羞赧地挠着头,“外头不是进了两个刺客,我带弟兄抄家伙去砍了,有一个不小心给他放跑了,我就追了进来,想看看陆公子有没有事的,谁知道刚开了一半的门,这姑娘就一声尖叫,这小伙就抄棍子来打我了。”
曹云杉懵了,“那你套着麻袋做什么,我以为你来杀人放火的!”
“陛下说,隐蔽行事,不能让府里的人看见我。”
闻人赋:“……”
陆安乡拉拉他的袖子:“你回头让谢将军教他手下点成语,比如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之类的。”
“那昏倒的陆公子呢?不是你弄的?”曹小九也懵了。
“我都没进屋就被你撵着打了!”唐九参手舞足蹈,奋力地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正在这时,陆应好伸着懒腰打开半掩的门出来,看着一院子的人愣住了。
“怎么回事?我这是睡醒呢没睡醒啊?”陆应好揉了揉惺忪的眼,“怎么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该进宫的没进宫的还有住宫里的全在我院里啊?”
“……”
陆安乡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解释道,“兄长,这事儿简单来说,这是个侍卫,打扮得像个刺客,就被误会了。”
“哦,这样,”陆应好又揉了揉眼,看着众人背后的墙头,“那位打扮得也挺像个刺客,现在正蹲在墙上的老兄,是不是你同僚啊?”
“嗯?”唐九参愣了愣,“我没让同僚进来啊。”
“……”
“哦对,刚刚我也说过了吧,好像还漏了个刺客进来。”
“……”


第11章 请问如何在板砖的夹缝
一道寒光在眼前极快地闪过。
陆安乡只来得及把仍在愣怔的陆应好推到一边,回过头一看,刺客指着明晃晃的剑直夺他面门而来!
闻人赋伸手一带,将陆安乡拉到身侧,剑气堪堪划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你是不是傻,他们冲着你来的!”闻人赋喝道。
唐九参高吼一声,提剑冲了上去,与刺客扭打起来,将不会功夫的姐弟护在身后。
“不是,”陆安乡回过神,“之前不是说要给兄长下药……”
闻人赋无奈地看着他,“都这时候了,下什么药啊还……”
他话没说完,唐九参的喊声急促地传了过来。
“陛下!陆大人!当心冷箭!”
一阵劲风从背后传来,陆安乡没能回过头就被推开了,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一支迅速划过的暗箭。
“扑哧——”
箭没入体内。
血色霎时充斥满了幽暗的夜色。
“他娘的!还有一个!”
唐九参猛地拔出没入刺客腹部的剑,转身甩手,长剑没入树梢上的阴暗,随即黑衣人应声而落,没了气息。
“闻、闻人赋……?”
箭刺穿了他的胸膛,暗黄色的袍子上沾满了粘稠的血迹,顺着绸缎的衣角一点点落在地上,仿佛一朵朵残败的海棠。
“闻人赋!你是不是傻啊!”陆安乡发疯似的扑了上去,接住缓缓倒下的人,“他们怎么是冲着我来的呢?你才是他们的目标啊!!”
当夏日的炎热到达了顶峰之时,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前一夜还在枝头娇艳的海棠,转眼间失去了神采,落在泥泞的土地上,任行人来去,肆意踩踏。
金公公送走了太医,看陆安乡靠在殿前的回廊上出了神,刚想上前攀谈几句,却见走来的闻人吟正与他打手势,便悄悄退了下去。
“陆大人?”闻人吟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哦,四王爷。”陆安乡回过神见了礼,脸色不佳。
“陆大人在宫中守了几日了?”闻人吟叹口气,“茶饭不思可不成啊,太糟践身体了。”
陆安乡提唇笑了笑,“无妨,我心中有数。”
“陆大人恰恰是没数吧,”闻人吟摇了摇头,“皇兄只是昏迷了,太医也说,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加之伤口刺得深,得修养好些日子才能醒来,照这么下去,皇兄没醒,陆大人得先晕了。”
陆安乡微微一愣,垂下眼,“陛下受伤这件事因我而起,若不是为了护着我,陛下大可不必受这苦。”
闻人吟听着却笑了起来,“像是皇兄能做出的事。”
陆安乡苦笑笑,“四王爷不知,我陆氏世代为相,鞠躬尽瘁,皆是为帝王出谋划策,分担政务,可如今我做的事情,无论是刺客的冷箭,还是平日里焦躁冲动的性格,都反倒是像在为陛下增加负担了……”
他顿了顿,叹道,“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丞相,愧对先祖,愧对大兴啊!”
“嗯……”闻人吟点点头,“若是对比名世人眼中的好丞相来看,陆大人的确是有些出格了。”
陆安乡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是,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何必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闻人吟话锋一转,“说到底,什么是好丞相,是不能用只言片语概括的。”
陆安乡愣了愣。
“你觉得谢期远是个好将军吗?”闻人吟问。
“自然是,”陆安乡答,“谢将军征战沙场,平定外敌,战功赫赫,守家卫国,当之无愧的将军。”
“可他却光明正大地与男人成亲。”闻人吟反驳道,“不识礼数,祸乱纲常,身为将军却胡闹至此。”
“但这些也无碍于他的战功,”陆安乡皱眉,“即使看不惯,也不应该以此否定他是个好将军的事实。”
闻人吟闻言眉眼一弯,乐呵呵地笑了开来。
“所以啊,即便皇兄因陆大人而受伤了,也不能否定陆大人这些年为大兴殚精竭虑,为皇兄呕心沥血的付出,”他上前,拍了拍陆安乡的肩,“无论陆大人未来要做什么,喜欢上什么人,跟什么人成亲,都依旧是大兴的肱股之臣,因为陆大人心中有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路,永远都不会走歪。”
“可……”
“话说回来,陆大人若是真因皇兄挨那箭而觉得歉疚,那就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闻人吟打断了他,“皇兄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在乎什么,陆大人陪伴他二十年,应当比我更清楚。”
陆安乡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他不是傻子,闻人赋表现地如此明显,他却只能装视而不见。可恰恰是这种感情让他很痛苦,他从小饱读四书五经,通晓世俗事理,明白伦理纲常,他所受的教育告诉他,这样的做法放在帝王身上,显然是不妥的。
谢期远是个将军,他自然能做他喜欢的事,无所顾忌地喜欢人,可闻人赋是皇帝,他身上肩负着黎明百姓,肩负着传宗接代,更肩负着大兴的兴亡,他既然登上了那个高位,还能如此随心所欲?还能轻松地平衡好政务与自己的感情?
而他是丞相,丞相是辅佐帝王,指出明路之人,他的存在却让闻人赋往歪道上越走越偏,对此他责无旁贷。
可闻人赋也是个人,难道就必须告诉他舍弃七情六欲,一切以国事为先吗?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直面他的感情,是因为他不知道该作何抉择。
陆安乡有些迷茫了,闻人吟虽然说他心中有明灯,可他却觉得眼前都是重重迷雾,他现在做得真的是对的吗?
闻人吟见他陷入了沉思,也不再多说,后退一步,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嬉皮笑脸的面上难得的正经起来,“我与期期到了该离京北上的日子,只可惜临行前是见不着皇兄了。”
“离京北上?”
“是对夫诸的下一步计划。”闻人吟笑笑,将摘草药的事情说了,“陆大人,保重,也替我同皇兄道一句保重。”
陆安乡目送着闻人吟离去的背影,才惊觉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已经长得很大了,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无论如何,有一句他说得没错,珍重自己才能陪他走得更远一些,他想看到闻人赋君临天下,看到大兴开疆扩土,看到普天同庆的盛世江山。
他想成为一个贤相,也想助闻人赋成为一代圣君。
闻人赋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梦境很沉,不断地扯着他的腿,将他拖回无尽的深渊之中,将上一世的痛苦一幕幕又再现在他眼前。
兵临城下,谢期远的人头被敌军砍下,高高挂在城门。
闻人柳不甘投降,三尺白绫悬于殿前,自缢而亡。
金公公用身子堵着暗道的门,在他眼前被生生砍下头颅,血溅三尺。
闻人吟拿着只有一发的弓箭,只身引开敌军。
陆安乡站在城墙上,铺天盖地的箭雨落了下来,宛如万千流星的陨落。
所有人都死了。
最后,他也无路可逃了。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背后是夫诸的千军万马,手里抱着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国破,人亡。
闻人赋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背后的冷汗湿透了里衣,透骨的心凉传过来,他才忆起时光早已回转。
陆安乡靠在床头睡着了,被一阵动静惊醒了,抬眼就见浑身冒冷汗的闻人赋,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醒、醒了?”陆安乡面上一喜,却还是很快板下了脸按着他,“你这样不行,伤口会崩开的!”
猝不及防,闻人赋攀着他的手腕一用力,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
他抱得很用力,即使胸前的伤口崩开了却还是不愿撒手。
陆安乡吃痛地拍着他的胳膊,“闻人赋!我警告你啊!再不撒手我掏板砖了啊!”
“别走行不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走行不行。”闻人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祈求。
“我不走啊,你松开,”陆安乡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你的丞相,你不罢了我的官,我想走都走不……”
“六儿……”
低声的呢喃在耳边炸开,陆安乡一愣,心不自觉地颤了颤。
下一刻,耳垂一热,湿软的东西轻轻滑过,留下一连串的水声,在耳中被无数倍地放大。
陆安乡就感觉热气直冲脑门,抬手抄出一块板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砸了上去。
“啊——!!!疼疼疼!!!!”
陆安乡从他的胳膊中挣脱出来,脸上还带着未尽的潮红,瞪着他,“这回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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