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镇他小的时候人很好。”韩准搂紧了李知,想给他解释,“但是我们不能强求每个人都至始至终从无改变的活着,更何况他是皇帝。”
“现在我只喜欢你,也只会喜欢你,我保证在我遇见你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没装下过别人。”韩准认真的道。
“因为我长得好看么。”李知问。
“嗯,这个确实。”韩准故作认真地点点头,不管李知长什么样,他都喜欢的,喜欢他有时的暴脾气,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认真,喜欢他的安静。
没过几日,轩逸就赶了过来,但是总是见不到尹如风。
“他现在怕是不愿意见你。”韩准努嘴立在门口,看了眼没有表情的轩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说来话长。”
“算了,这事本就跟我们家没关系。”韩准耸肩,进了院子,李知正一个人在厨房里呢,他得去看看。
“啊,尹公子也在。”韩准一进来就看见尹如风在剥豆子。
两个人倒是和谐。
“韩准,你来。”
“哎。”韩准走到李知旁边,“怎么了。”
“把菜端了。”
“哦。”韩准接过就出门了,原来李知是在撵他走呢。他笑,只觉得李知有几分可爱,他一个大男人,心思有时却像个姑娘。
“将军,京城的官员升调,陛下已经派人送来,请您过目。”
韩准正端着菜,传话的人只好跟着进来,“嗯,你送去书房窗边儿的案上,我马上就去。”
韩准的事大约忙到下午,都黄昏了,他才从书房里出来。
院子里静静的,“李知。”韩准推门进了正屋,李知正坐着看书。
“你回来了。”李知起来,看了眼韩准,“饿不饿。”
“不饿。”韩准只是累了,他下巴搁在李知肩膀上,闻他的味道,竟有酒气,肯定是刚出去吃过饭了,“尹如风和轩逸的事你搞定了?”韩准虽是问,但是很肯定。
“嗯,总是让他们的事烦着咱们,也不好。”李知说笑道。
“你好香啊。”
李知感觉韩准又要犯浑,忙完推开他,上次之后,他腰疼得厉害,现在还有点痛。
“别动。”韩准搂紧了些,“让我抱抱你,李老板。”
“李知,我心有一疑问。”韩准道。
“你说。”李知爽快道。
“你酒量怎么好了许多。”韩准轻轻问。
“我么?”李知大笑,摸了摸韩准的腰,韩准的腰不粗,又有力气,李知一直觉得很神奇,也很痴迷。
“你以前是不爱饮酒的,因为你酒量不好。”韩准想起什么,“最近头还是痛么。”
“我么?”李知又问。
“你爱饮酒,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竟然饮不过你了?”韩准感叹道。
“我么?”李知又问。
好吧,韩准估摸着李知又有点醉了,刚才都是在强装清醒坐着等自己。
“是想你呐。”李知淡淡道,不一会就睡沉了,不来回摸韩准的腰了。
☆、番外4:帅小伙改行做炙羊肉
韩准需要回京城几日,可李知不愿意回去,所以韩准就答应他,自己很快回来。
京城的小皇帝需要选一位更兼具德行的老师,韩准自然是想推荐宋秦玉,已经提前将他调回京城了,戍守荒凉之地将近两年的惩罚对与他这个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也足够了。
只是此事他亲自去京中一趟,更能成功些。
“宋家虽谋反,但宋秦玉一向纯良,不爱起战,他不会参与谋反,更是可担当重任之人。”韩准絮絮叨叨地说,李知正替他搭腰封上的白玉。
“哪个好看。”李知推了推韩准的腰,那玉石在他腰上来回轮换着比量着边问。
“都行,你挑吧。”
李知不想掺和京城的事,韩准确想多跟他说些宋秦玉的事,也是因为他很喜欢宋环。
“你想要孩子。”李知侧头笑着看了看韩准,他才想起来,韩准对那孩子很是特别的。
“你想么,李知。”韩准笑着反问。
“想,你给我生一个罢。”李知拍了拍腰封上的玉石,韩准笑了笑,使劲抱了他一下,两人才出了屋子。
京城不近,韩准特意带了客栈的冰梅子汤的方子回去,让京城的人也尝尝这风城的味道。
一回府里,韩准就被韩山遥一棍子抡了个够,说他不孝,也不知道早点回来,竟出去那么长时间。
“知道你胡闹,却不想如此不知礼数。”韩山遥呵斥,“那人家也是正经的人家,不知带回来拜见祖宗?”
原是为了这事,韩准连连发笑,却被打得更狠,“爹……爹,我错了,下次,下次一定带他回来。”
“算了,若是他不来,咱们家也不强求。”韩山遥让步道,毕竟韩准一向是个爱欺负人的,韩山遥也知道是那人就是李知,让韩准当年追出京城的人,如今又重回当年路过的故地,风城。任是谁也不是傻子,几年来,韩准的感情未曾改变,也是十分难得的。
后来是宋秦玉来了,领着长了挺高的宋环来府上拜见,韩山遥才终于转移的注意力。
韩准和宋秦玉入韩准房中议事。
此事虽不难,但也耗费了五日,韩准跪拜了祠堂上香,又郑重拜别了韩山遥,便又走了。
来回一躺,也是将近一个月了,韩准白日入了风城,命人将在京城挑的礼物先送回,自己则坐马车去给客栈送了个东西。
回到府上时已经是夜里了,如今虽是天没那么冷了,但一出去还是要披衣服,韩准一进来就被正厅的炭火熏得心里一暖。
“可想我了。”韩准搓手摸了摸耳朵,在外奔波这几日虽是坐马车,但他也确实觉得有点冷了,念着这里的温暖。
“我以为你今日不回来了呢。”榻上的人像是没睡饱一样,懒着,不想起来。
过了好一会,韩准也内进里间,李知只道他口是心非,这一个月根本没有想他的。
“怎么,你不在我屋子睡,只是进来取取暖。”李知掀开被子翻身要下床,屋子里虽比外头暖和,但出了被窝依旧是冷。
李知抱着胳膊从屏风后面出来,黑暗里被一个热乎乎的人抱着吻了起来,那人的味道,清冷的让人心醉,与他炽烈的吻截然不同。
“快进去,外头冷。”韩准抱起李知就往榻上走,急的跟什么似的。
“明明是你急了,还下床来找我。”
“可你不也急着脱衣服么。”李知笑了笑,他和韩准差不多高,可韩准偏随便扔他在榻上,而自己则跪得老高,李知攀附着韩准的手臂,想坐得跟他一样直。
韩准故意不拉他,俯身居高临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地吻他。
“我带了炙羊肉,你吃点。”
“你故意的吧,韩准。”
“没有,是你太急了。”韩准说完真的就给李知手机放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下床去点烛火了。
“你……”
油纸包打开,脂香四溢的炙羊肉,确实有以前的味道,可从京城一路带回来是不可能的,韩准这么晚回来,能得这么一份,一定不简单。
李知赶紧吃了一口,咸甜醇厚,滋味比原来更好了。
“韩准。”李知吃的满口醇香,又看了眼韩准,“我……”
“怎么了。”韩准以为李知是噎着了,赶紧倒了杯茶来,坐在旁边摸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我想你了。”李知咽下最后一口,是抱着韩准说的。
“是想我干你了么。”韩准突然来的话总是这么打破温情。
“我是真的想你了。”李知放下油纸包认真地解释道,一副十分正派且清白的样子。
“行行行,来让本将军疼疼。”
“起开。”李知生气韩准居然如此敷衍他义正言辞的解释。
“快疼疼本将军。”韩准笑着将李知揽进坏里,李知赏赐似的亲了韩准脸颊一下。
被窝里很温暖,是因为有韩准……
☆、尾声:祝好
日子会一天天的过。
相爱的人会生生相守。
春有柳絮纷纷,夏有荷花满池,秋有葵花半亩,冬有白雪满头。
用一段美好的时光,留住彼此相爱。
那年阳光落与京城纨绔子弟韩准身上的时候,李知确确实实瞧见了,盛夏热风里暗潮涌动着那种特别的香味。
与韩准身上的味道一样,清冷又炽烈,清冷的是气味,炽烈的是他这个人。
以后的故事,是他们一起走过的,他们思念,怨怼,气愤,失去,到再次拥有,经历的太多太多,直到他们相信也认同彼此都是上了瘾。
染了彼此的瘾,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解毒。
韩准守护了轩氏的江山,也说过带李知走,世上只事难两全,他只做好了前一样,但后一样他亦会用一生补偿。
再俊朗明媚的少年也会两鬓斑白。
再骄傲的人也有万万不能错过那个能让他卑微的人。
再炽烈的人也会因为另一个人心灰意冷。
只因为,他们是彼此的牵挂,至死难忘。
望读此故事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心爱的那个人,白头到老。
☆、新番外
韩准让人在南边寻来一颗荔枝树来,移植在院子里,一开始李知以为只要结了果子就能吃。
可开始的几年果子酸涩,李知气得连水都不给树浇,扬言要渴死这颗不结甜果子的树,所以都是韩准在侍弄,果子慢慢甜了,李知也就忘记了这事儿,不再与它计较。
韩准的公事渐渐的少了,所以不想以往一样,每天都关在书房伏案。
韩准多半时间都是在李知府上或者每隔一年半载李知就会陪他回京城住上几个月。
但只要在风城,韩大将军定每日早早起来,收拾他们的菜园子。
后来的许多年里,京城没了韩准想见的人,基本他们就是在风城隐居的状态,韩准也许多年不回京上朝禀事,只是偶尔派人往宫中去几封信,所以拜访的人少了,韩准也自在许多。
今年初春的时候,韩准在荔枝树旁种了小柿子,秋天里一颗一颗的金黄也是喜人。
“你倒是比以前懒了许多。”李知悠悠道,他正在躺椅上摇着扇子,旁边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盘刚摘的荔枝。
“我怎么懒,不也是在干活。”韩准从菜园子里出来,把摘的果子和青菜都放在地上,李知起来给他舀水洗手。
韩准在李知脸上亲了一下,“真乖。”
李知给他洗完手,就拿瓢的背面打在了韩准的腿上,倒是也不疼。
“你才乖呢。”李知淡淡道。
韩准故意拿手捏李知的脸,又被打了一下。
“饿了。”韩准泄了力气似的,学着李知也躺在摇椅上摇扇子。
荔枝柿隐
李知是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