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古代架空]——BY:易蝣

作者:易蝣  录入:01-21

  “用蛮蛮鸟引发洪水制造内忧,以掣肘贵国大军压境南瞻国,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个良策,不过此良策并非出自我手。而且我相信以舒歌殿下的能力,解决此事易如反掌,所以我便没有插手。”
  “所以你是想说大溪镇洪水一事与你曳白殿下毫无瓜葛?”
  “我是南瞻国的大殿下,凡是与我南瞻国人有关的事便是与我有关,我并非想要为自己推脱责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插手此事只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够自己解决。而且,你也确实做得很好,不是吗?”
  半晌,云舒歌蓦地起身,看向慕曳白道:“好了,过往的事就不要再去提它了,又压抑又无聊。咱们来说说现在,曳白殿下,你为何会觉得仅凭两只赤鷩鸟就能将我引来见你?”
  “因为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一直都想养两只赤鷩鸟在你的后花园,为此你还曾经央求过我,要我回到南瞻国后捉来两只送与你。”
  一抹难得的笑意在慕曳白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想起了以往的许多令人开心的事情。
  云舒歌粲然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想不到你竟然还记得。既然如此,那你到底是想卖给我呢?还是想送给我呢?”
  “我若是想送与你,你可愿意接受?”
  云舒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然愿意接受,一千金呢!我云舒歌虽贵为中扈国的王子,但着实清贫的很,能省的当然是要省了。”
  慕曳白当然知道云舒歌是在假哭穷,但也乐得他能接受,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好,这两只赤鷩鸟便送给舒歌殿下了。不过梧桐林还是要有的,舒歌殿下若是负担不起,我倒是不在乎再送你一千金。”
  云舒歌焕然笑道:“曳白殿下还真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千金就不必破费了,不过还是要多谢大殿下不辞辛劳为我送来赤鷩鸟,我定当好生养护。只是我还需赶回昊京向父王复命请安,不宜在此地久留,就此别过。”
  其实云舒歌并不急于这一时,他先前还打算在这柏溪镇玩上一天呢,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来。
  “好,那你一路小心,不过你倒的茶水不喝了吗?”
  云舒歌这才想起自己沏得满满一杯茶还放在桌子上,于是端起一饮而尽,这才发现竟是昆仑茗,一时间几分惊愕,几分感动,还有几分好笑,自己方才倒茶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竟然连自己最爱喝的昆仑茗也没有察觉出来,这么想着,不由得又对自己生起几分哀怜。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刚才为什么想要急于离开,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在眼前这个人的面前,自己终究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这茶不错,多谢了!”
  话音未落,云舒歌便转身向往门外走去,待到跨出门槛时,却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下次你来昊京,我一定邀请你参观我的梧桐林……曳白兄。”
  说完,焕然一笑,下楼去了。
  慕曳白嘴角微扬,继续看向窗外的风景。
  

  ☆、身世1

  云舒歌一行人带着赤鷩鸟与使团会合后,便决定分为两路,运送财务辎重的马车和运载赤鷩鸟的马车因为行进缓慢,便留下一队人马护送慢性,云舒歌则带着另一队人马先行赶往昊京。
  “陛下,陛下,大殿下回来了!”一个小黄门急匆匆地跑进长留殿中,向云鸿禀报喜讯。
  云鸿自从得知南瞻国借迎亲之名攻占了东胜国的国都后,便也失去了和自家使团的联系,派出去的许多情报人员也都没能带回来关于云舒歌的消息,一直以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一方面派大军陈压边境,防止南瞻国随时对中扈国发难,另一方面向黎都派去大量密探,继续打听云舒歌和使团的消息。
  但奈何官舍内外守卫森严,即便是中扈国训练有素的大内密探,对于官舍之内的情况也依旧是一无所获。
  再到后来,便是得知云舒歌夜闯南瞻皇宫,挟持慕之云在太庙盟誓,不过那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算不上秘闻。
  如今,听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终于回来了,云鸿一时间喜溢眉宇,道:“祝儿现在何处?”
  小黄门道:“启禀陛下,大殿下已入宫门,此时正往大殿赶来。”
  云鸿道:“快去迎他进来,另外把二殿下也叫过来。”
  “诺!”
  那小黄门正要步出殿门,正好与云舒歌迎个正着,赶紧作揖请安,便去请云子都了。
  云舒歌疾步走进殿内,亦是笑容可掬,道:“父王,祝儿回来了。”
  云鸿此时正坐在大殿内的床榻上,看见云舒歌过来,便赶紧招呼他来自己身边坐下。
  云舒歌自从离开昊京出使黎都,至今已有一月有余。
  云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颇为忧心地道:“你此次从黎都回来,可是清减了不少?”
  云舒歌心下比谁都清楚自己在黎都的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绝过食,中过毒,每日里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真是想不瘦都难,可是又不想让云鸿徒增担心,于是说道:“有吗?儿臣倒是未有觉察,每日依旧身强体健,精神矍铄。只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倒是让父王担忧了。”
  云鸿长叹一声道:“若是寡人知道慕之云会有如此狼子野心,定不会让你出使南瞻国,都怪寡人没有考虑周全。”
  云舒歌安慰道:“父王这是说得哪里话。南瞻国此次借迎亲之名突然对东胜国发动战争,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父王又何必归咎于自己。况且,如果儿臣不去,按照邦国礼节,子都和其他王弟也必须有一人前往,如此岂非更加危险。”
  云鸿微微颔首,道:“你说得虽是不错,可是……唉!你应当知道,寡人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万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寡人必将亲率中扈大军将南瞻国夷为平地。”
  云舒歌笑着道:“父王威武!不过,我此次出使黎都,也算因祸得福。慕之云在太庙盟誓后,必然不敢再轻易发动兵戈。比起天下萧索,生灵涂炭,儿臣受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云鸿拍着云舒歌的肩膀大笑道:“真不愧是我云鸿的好儿子,是我中扈国的希望,哈哈哈……”
  云舒歌并没有告诉云鸿他在黎都时遭到毒杀,并因此差点一命呜呼,也叮嘱过温如玉和使团里的所有人务必严守此事,不准泄露。
  所以云鸿并不知道云舒歌中毒之事,否则此时的云鸿应该是笑不出来的吧。
  以云鸿对云舒歌的疼爱,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差点被毒死在南瞻国,即便不会迁怒于南瞻国百姓,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王兄,王兄!”云子都仿若一只欢脱的小马儿,还未走进殿上就开始呼喊云舒歌。
  云子都比云舒歌小了两岁,性格也不想他哥哥那般活泼健谈,对云鸿向来都带有几分畏惧。
  平日里,云鸿召见他们兄弟俩说话时,云子都总是躲在一边畏畏缩缩,若是他的父王不点名提他,他是绝对不愿意主动发言的。
  如今,云子都满心想着的都是他的王兄,竟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路跑进了长留殿。
  云舒歌听见云子都的声音,便要起身去迎,正好被云子都一把抱住,一个多月来的担忧和焦虑此时终于得到了释然。
  云子都略带哭腔道:“王兄,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我都快担心死了。”
  云舒歌拍着云子都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难不成还要哭鼻涕吗?父王可在旁边看着呢!”
  云子都听云舒歌这么一说,赶紧伸直了身子,转过脸来朝着云鸿作揖道:“请父王恕罪,儿臣只是见到王兄太开心了,所以……所以才如此失态。”
  云鸿大笑道:“无妨,无妨。你们兄弟俩自小一起长大,你为你王兄担心也是理所应当。我这里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你们兄弟俩正好一起去向你们母后请安,夜幕之后再来与寡人共进晚膳。”
  云舒歌和云子都纷纷道诺,然后便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云子都的话就像是决了堤的大溪河水,滔滔不绝。
  云子都道:“王兄,你是不知,若非父王不允,我早就去黎都找你了!”
  云舒歌道:“你去黎都找我作甚?”
  云子都道:“南瞻国迟迟不愿放你们回来,父王派出去的密探也刺探不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我们都担心死了,所以我就想着偷偷潜入黎都把你们接回来。”
  云舒歌当初被困在官舍,凭着他的谋略武功,若想一个人从南瞻国全身而退,倒也并非难事。
  但是中扈使团还有七八十人,其中还有六七个不会半点功夫的文弱使臣,要想带着他们一起安然无恙地从南瞻国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云舒歌又不愿丢下他们独自逃脱,所以才一再耽搁,也就有了后面的许多事情。
  云舒歌笑着说道:“幸好父王没让你来,否则也只不过是让南瞻国的官舍多添上一具碗筷罢了!”
  云子都道:“但至少我能陪着你啊!还能和你一起去南瞻国皇宫挟持慕之云!王兄,你对那个慕之云还是太过客气了,要是换成我,准要先断了他的一两根手指再说!还有那个慕曳白,他最好祈求有生之年不要被我碰上,否则我定要让好好他尝尝我的拳头。”一边说着,一边还握紧了拳头在空气中比划了两下。
  前面的话倒是不假,以云子都的武功,若是当时他们兄弟两人联手,那殿外的二十几个御林军恐怕连半点反应的机会都不会有。
  至于后面的嘛,云舒歌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只是默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说话间便已来到了中扈国王后李嫣儿的寝宫,李嫣儿是中扈国前朝宰相李允的长女,为人温良贤淑,宽厚端庄,自从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云鸿,夫妻两人便一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即便是后来云鸿不声不响地从昆仑山带回了云舒歌交给她抚养,李嫣儿也从未问过一词,一直视云舒歌如己出,百般疼爱。
  此时,王后李嫣儿正坐在寝殿内缝制香囊,一幅惟妙惟肖的松鹤石竹图已经跃然于织锦之上。
  一个侍婢趋步走进寝殿内说道:“娘娘,大殿下回来了,正和二殿下一同往这边赶来给您请安呢!”
  李嫣儿喜上眉梢,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囊锦,吩咐道:“祝儿回来了?快!吩咐御膳房把祝儿和诚儿最爱吃的糕点都送过来。还有,把丘莱国最近上贡来的水果也挑一些过来,一定要最好的最甜的……把这些茶水全都换了,要换上祝儿最爱喝的昆仑茗……”
  一群侍婢郎官按着王后的吩咐忙忙碌碌,刚才还有些清冷的寝殿顿时热闹了起来。
  “母后,母后……”云舒歌人尚未到,声已先至,兄弟两人一齐大步迈进了殿内。
  上一次兄弟俩一起来见李嫣儿还是在云舒歌出使黎都的前一天,至今已是一月有余。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本来云舒歌带领使团出使远在千里之外的黎都,就已经让李嫣儿很是担忧了,当听闻南瞻国攻占了东胜国,云舒歌又迟迟未归,这位中扈国王后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如今再次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李嫣儿禁不住又偷偷抹起了眼泪,不过这一次却是开心的泪水。
  云舒歌看见自己的母后泪水盈盈,赶紧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一边帮李嫣儿擦拭泪水,一边将她扶到桌子旁坐下,笑着道:“母后怎么哭了,儿子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您的面前吗?”
  云子都看见母亲喜极而泣,也禁不住红肿了眼睛,说道:“母后莫要再哭了,王兄这次平安归来乃是天大的喜事,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
  李嫣儿一面拿过云舒歌的锦帕擦拭脸颊,一面赶紧收住了泪水,破涕为笑:“诚儿说得对,我们一家人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对。不能哭,不能哭。”
  这时,一群侍婢纷纷端来各式糕点,摆上各样果盘。
  李嫣儿继续道:“祝儿,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蜜饯和糕点,都是母后亲手做的,有绿菩提、桂花蜜、幽兰酥,还有你最爱喝的昆仑茗……”
  云舒歌拿起一块蜜饯,吃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李嫣儿以为是东西不合云舒歌的胃口,担心道:“怎么了,祝儿,是东西不好吃吗?”
  云舒歌晃过神来,忙道:“怎么会呢,母后做的蜜饯都是祝儿最喜欢吃的,好吃的很。”
  说着,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只是祝儿突然想到如果这些蜜饯和糕点不加蜜,而是换成其他的什么不甜的东西,会不会也很好吃呢?”
  李嫣儿微微笑道:“傻祝儿,如果不用蜜去酿制,那怎么还能叫蜜饯呢。而且你不是最喜欢吃甜食吗,怎么突然不喜欢了?”
  云舒歌道:“不是不喜欢,只是想换个吃法,不甜的吃法。”
  “好好好,母后会给你做的,无论是甜的还是不甜的,只要祝儿想吃,母后都能做得。”
  李嫣儿往云舒歌的碗里夹满了各式各样的蜜饯和糕点,“你要多吃一些,母后看你这脸蛋整整瘦了一圈,定是吃了不少苦……”
  说道这里,李嫣儿禁不住又是心头一酸。
  

  ☆、身世2

  云舒歌赶紧给云子都使了个眼色,云子都立马心领神会,道:“母后许是太过担心王兄所以产生了错觉,,王兄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子都可不觉得王兄哪里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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