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有了![古代架空]——BY:檀二爷

作者:檀二爷  录入:01-26

  火势凶猛,若是不能及时扑灭,会把不远处的昙花阁都点着了,昙花阁可是乾隆爷修的,若是给毁了,皇上定然龙颜大怒!
  载钺带的这些兵卒训练有素,因为处理过大大小小的类似事件,所以遇到火灾的时候并不慌乱,打水的,救火的分别协作,还有几个人在附近协调秩序,主要是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小圆子也跟在他们身后帮忙递水桶,没一会儿就累得汗如雨下,而自己喜欢的男人则带着兵卒将休养所的东西抢着搬出来,当然有些家具已经没救了,只是为了减少损失而已。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火才被扑灭,四处一片狼籍,休养所已经成了一片黑漆漆的瓦砾堆,好在火势被控制在了原地,没有四处蔓延。
  管事的太监清点了物品之后,大家才回到了军营。因为累了半天,很多人饥肠辘辘,于是小圆子就和两个兵卒做了两大锅炒饭作为夜宵。
  吃完饭,又擦洗干净,再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子时了。
  他们都累得不行,几乎沾了枕头就睡着了,直睡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才被外面操练的兵卒吵醒。
  小圆子爬下床,穿好衣服,就端着木盆去打水,准备伺候主子洗漱。
  等他返回的时候,载钺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发辫看起来有些凌乱。
  “您先洗漱,我再帮您把辫子梳好。”耿圆温柔的说着,方才想起昨夜他们在榻上缠绵了片刻的情景,又禁不住脸色微红了!
  “昨晚你也怪累的,一会儿你再睡吧,下午我要去趟军机处,你就在军营里等我。”载钺很体贴的说着,即便是新婚之时对两位夫人,他也没有如此在意过!
  看着载钺在门口刷牙,耿圆很乖巧的说:“嗯,我等着您回来。”
  载钺扭过脸,凝视着他笑吟吟地小声道:“今晚也不回府里了!”
  他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过味儿来,慌忙低下头扯自己的衣袖,耳根子发着烧!
  

  ☆、生死之托非儿戏

  “再揪袖子都要破了!”载钺说完就来到盆架旁边洗脸,没等小圆子过来伺候。
  小圆子见他低头洗脸,才过来说道:“我把辫子帮您解了,重新给您梳理!”说完就很在意的帮他打开了发绳,又找来了梳子。
  洗脸之后,载钺坐在椅子上让小圆子帮忙梳头,微闭眸子,像是享受一般。
  “我这头发和我一样是臭脾气,很不听话!”辅国公径自笑着,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说,自己的脾气很像外公。
  “您的头发又黑又亮的,很好看!”耿圆说的是实话,他并不觉得这微卷的发丝难看,反而还认为很特别。
  “哪儿好看了,净说好听的……从小我就因为头发被他们笑话,总说我是回回营来的!后来,京城里洋人多了,他们又背地里喊我假洋鬼子!”从小,他就因为不同的外貌被人区别对待,因为他的眼瞳是淡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其实也并非黑色,而是棕红的,就发色而言母亲还比自己更浅些,看起来更像洋人。
  “您生得俊美,总会遭人嫉妒……世上总有人看不得别人好,您又何必在意他们呢?说这些话的人,往往样样都差,样样都不如人!”耿圆随口道,话虽然简单,却是实实在在的。
  载钺挑起嘴角笑了:“你说的是,讲这些话的还真是你说的那样儿。”他回想起童年,每当外出游玩的时候,私底下嚼舌根的人,多是普通旗人,或是汉人。
  梳好头发的武官,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门操练去了,小圆子叠好被褥,就奔了厨房,现在还赶得及做午饭,他多少也要帮帮忙才是。
  吃完午饭,载钺就骑着马直奔香山静怡园,每个月总有一两天,像他一样的军官要回去开会,有时是例行公事,有时则是有事务要去执行。
  驻守颐和园,圆明园其实算是美差,但年轻气盛的载钺却觉得憋屈,说白了,他带的不过是一群火班的人马,巡守则是兼职罢了。
  两年前,他曾经随军参与捻军交战,对于战争,并不算陌生,或许男人天性就喜欢杀伐争斗,在战场上,他找寻到了自己的位置,那个位置不是某某爷,什么公,而是靠他的血和命,靠他的智慧搏来的,在战场上,不分贵贱,只有此刻老天爷是完全一视同仁的!
  他渴望着再次披上战袍,这两年来一直在等待机会。在八名副前锋参领中,自己最年轻,其他人,大约都是三四十上下,因此不免有各种传言,说他并非凭借真本领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所以他需要表现的机会,至少从前他是这么想的,然而今天他得到了消息,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回到颐和园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他就在军营的小屋内和凌把总,朴把总开了个会,说了一下下午回健锐营得到的消息,以及接下来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要调一百五人给我们?”凌把总很吃惊,他们这一百人主要是负责颐和园,圆明园的防火和守卫,人手并不算宽裕,而突然调一百五世人给他们,这又究竟为何?
  在一旁给三人倒茶的小圆子也觉得纳闷,但他只是个奴才,没有插嘴的权利,只能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应该是要准备着去剿太平军了吧?”朴把总很清楚,此前每当朝廷有了棘手的战事,都会派健锐营上战场,此次也不会例外,更何况现在正是反击的好时机,因为太平军在金陵(天京)起了内讧,杨秀清,秦日纲被杀,金陵城内一片混乱。
  “现在说剿灭还为时过早,军力跟不上,江北,江南大营恢复也需要时间,我们就在这段时间好好练兵。”载钺道,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小圆子,心里更加纠结了。
  凌把总撇撇嘴,拿出烟斗,点上抽了起来:“我倒是没意见,只怕去了就回不来,总要安顿好妻儿老小才是!”他怎会不明白和长毛贼干起来,一只脚等于踏入了鬼门关,出征之时,或许就是和妻儿天人永隔之日。
  耿圆听到这句话,完全愣住了,他的视线刚好和载钺交织在一起,忽然间,他有些恍惚,他真的很怕!
  载钺仰起脸,故作轻松的笑了:“别说丧气话,我们都能活着回来,更何况你都有三个孩子了,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呢,我岂不是比你更亏?”
  “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要好好做事,这是我们的本份!”朴敏秀道,他家里兄弟姐妹五个,父母跟着大哥过,他尚未成婚,没有任何负担,虽然他不想死,可即便死了也干脆利落,无牵无挂!
  “人来了住哪里,军营已经满了!”凌把总道。
  “圆明园那儿会安排新的军营,这个月十五,我去营里挑人手,凌把总你也跟着过去。”载钺说完,就低头喝了口茶,然而心里还是有些乱的,或许之前是他考虑得太少了。
  “您说了算,只要别给咱们弄些老弱病残就行。”凌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不管是八旗兵还是汉人的绿营兵,因为欠饷,外出谋生的兵卒并不少见,只是在这皇城范围内,他们的俸禄能按时发放而已,其他地方基本都是这种状况,大家伙儿怎么可能尽心尽力的做事?更何况还是九死一生!
  “若是没有合适的,我们也可以去火器营挑人。”载钺道,他怎会不了解属下的忧心,毕竟自己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兵卒们往回逃窜的狼狈景象。
  “有青壮的兵卒过来,我就没意见了,但是没上过战场的,要想训练妥当,恐怕需要些时日。”凌岩也是打过仗的,他了解有些人就是不能适应那种血腥的场面,大家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嗜血野兽,在阵前拼个你死我活,胆小的不光办不了事,还会拖后腿!
  “我们的口粮够吗?”朴把总把最棘手的问题摆在了桌面上,这个问题困扰他们很久了。
  载钺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我再想想办法!”
  “您还有啥办法,自己的俸米都贴进去了!”凌岩道,他们现在吃的粮食其中一部分是每个人身上分摊下来的俸米,就是扣下来的一部分,而出大头儿的是载钺,把朝廷发的所有的俸米都拿了出来(不包括爵位的那部分禄米),但也是杯水车薪,朝廷虽然有一些补贴,可是很少,平日里买菜,肉和油盐酱醋都已经很紧张了,这还是因为在天子脚下得到了特殊的照顾。
  “从府里拿一部分出来,应该不是难事,我让老于算计一下,看能弄多少过来。”毕竟他还有禄米五百斛(一斛等于100升),除了家里人和仆人们的口粮,多少还能挤兑出一点儿吧?有就行,他多出些,下面的兵卒就能少拿点儿。
  朴把总却道:“您夫人们会不会有意见?”这等于是在动家里的银钱,女人们大概不会乐意。
  “吃穿用度也不会少了她们的,家里的事我做主!”载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气,因为现在是蓉荟在管家,他要拿禄米必须经过夫人同意,再因为这种事和她闹别扭实在是说不过去。皇上那边肯定是指不上了,即便是御笔朱批有了下文,等俸米发下来,也是层层克扣,或是一拖再拖,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自己解决!
  晚上,洗漱完的载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手里依然攥着两个核桃,不停的转着,实则还在思忖新来的一百五十兵卒的事。
  坐在椅子上洗脚的耿圆小声道:“等回去,我把自己的俸米带过来吧,我吃不了那么多,至少不要浪费这里的口粮!”
  载钺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睁开眼转而望向他,带着责备的口吻说:“你那点儿米还是自己留着吃吧……说得好像连你我都养不起似的!”实则却不是真的生气,反而心里还有些喜欢!
  耿圆低下头,嘟囔了一句:“我又没这么说!”
  “你反了?”其实碎碎念的小圆子十分可爱,他有些忍俊不禁,可还是要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
  小圆子连忙摇头:“奴才不敢!”他马上利索的擦干净脚,端着洗脚水溜出门去了。但已经下定决心,把家里的俸米带来军营,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他总不能浪费大家伙儿的粮食才是。
  耿圆倒完水回来,插好门,就听到那个男人说道:“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讲!”
  小圆子赶忙坐到了床边,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您说吧!”
  “你下午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可能过了年就会去南方打仗,若我一去不回来……你该怎么办?”面对生死的问题,载钺反而很现实,这般的成熟稳健完全超越了他二十一岁的年龄。
  耿圆凝视着他棕褐色的眼瞳,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说道:“我要和您一起去南方……您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到京城的!”
  载钺抚上他白嫩的面颊,无限温存的笑了:“那儿可不是太监能呆的地方,刀枪剑影,每天都在死人,收尸的都忙不过来!”
  小圆子忽然抱住了心爱的男人,像是撒娇一般的说着:“我要跟您一起去,皇上御驾亲征,还有太监随行……您也能带着我!”
  辅国公摸着情人细软的发辫,像是在为对方做着最好的打算:“我的意思其实是……若我没能为你做好安排,就不能强要了你……我额娘虽然命苦,但她毕竟是侧福晋,又生了我,在家里的地位没人可以轻易撼动,而你呢,我又能给你什么?若是我真的血溅沙场……!”话还没讲完,小圆子的手指就轻轻的点在了自己的唇上。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能陪着您,伺候您!”耿圆发自肺腑的说道,而且他也从未妄想过得到什么,换句话来说,他已经得到够多了!
  当情人说什么都不要的时候,载钺这种责任感强,又要面子的男人只会更无措。他只得紧紧的搂着耿圆,像搂着一只名贵的金丝猫一般,边抚摸对方的背,边道:“你若非要与我厮混,就再等等……若我能从南方平安归来,我就要了你,总不能让你早早的就当了寡妇!”
  善解人意的小圆子轻轻点头,而心里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着载钺到南方的前线!
  

  ☆、世上最苦单相思

  第二天中午,吃了午饭小圆子背了个竹筐,独自一人走出了军营,来到圆明园和颐和园中间的一条小路上,这里也是皇家园林的禁地,但因为偏远一些,所以道路两旁长了很多的杂草,灌木,平时也很少有人过来修剪,然而就在这里,却长着好几种北方常见的野菜。
  小圆子在农村的山里长大,对这些野菜很熟悉,而且知道如何烹调才能可口,用它们来煮汤,凉拌,多少可以削减一些买菜的费用,反正诺大的园子肯定有不少地方能采摘到野菜,他可以慢慢的寻觅。
  当他猫着腰,在草丛里拔野菜的时候,有个人忽然喊了自己的名字。
  “小圆子~!”声音很熟悉。
  耿圆直起身,连忙端详来者。
  “双喜!”叫他名字的是太监双喜,小圆子在紫禁城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后来双喜去了圆明园,两人就很少联络了。
  双喜二十四岁,进宫多年,之前是敬事房的太监,他生得憨厚,人很壮实,若是不做太监,这种体格倒是可以做一名绿营兵。
  “你怎么在这儿呢,我听说你出宫了,莫非又回来了?”双喜见到朋友,十分高兴,连忙迎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想来是给哪位主子送吃食去。
  “我是出宫了,但每天都跟主子来颐和园的军营,你怎么样,跟着哪位呢?”小圆子兴冲冲的问,双喜看起来不错,似乎还胖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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