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平沙万里尽是月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录入:02-13

  “哎,怎么就不可能,你这么帅的小伙怕什么,再说你不还有我这个小神棍吗?”四十四象拍怕胸脯,他又道:“你喜欢他是你的事,这一点都不可耻,多美好的事。你再看看人家梅妻鹤子,你这好歹喜欢的还是个真人,他是你哥哥又怎么样,你喜欢他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咱们就要挺起腰杆子说话,咱就是这么优秀,就是配。”
  流复看四十四象又不正经起来,忍不住咳了一声,破涕为笑。流复指着他的脸道:“你这脸皮子也忒厚了,我可不是这样。”
  “我和你说,人有时候就得脸皮厚一点,人红呢就是非多,有的是不要脸的来搞你,听到了也笑呵呵的不搭理,让他们随便表演。”
  流复这么多天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说出心里话,那心境反而平静下来,说不出的宽慰和放松。
  四十四象拍拍他让流复躺下好好睡一觉,他打了个响指,让流复闭眼,流复迷迷糊糊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68章 闻密信楚累警家臣 念旧诗紫宸训宫妃
  行宫里日子过得很快,闲适安静的生活让礼吉难得清明,虽然偶尔有几封楚地送来的密文惹得他不快,但随手在蜡烛上点了火丢进盆里也就不那样在意。
  今日送进来的文书不同,是礼吉进京后挪为己用的密探送来的情报,他手下的亲信不多,身边都是易家各个势力的人还有皇宫里的暗探,所以礼吉做事十分小心。而他让这些密探查的最要紧的一件事就在现在的这份密函之内。
  礼吉停了手中的描摹,起手拿起密函,手指抚了抚无字的信封,准备揭开心中多时的猜疑。礼吉一字一句看完书中所言,稍稍平复的情绪再次被激起,每一个字都在诉说这段荒谬不堪的龌龊之事。
  入了夜,晴雪轩忽然有人造访,是本该在熠王府打理事务的姜慎。礼吉听见通传,手中作画的笔却未停,由着姜慎匆匆进了室内问安。
  “家臣姜慎见过三爷。”姜慎缓了缓急切的神色,问安道。
  “先生坐。”礼吉面色淡然。
  “慎深夜拜见,只为替三爷解忧。”
  “本王很好,先生若无事还是早些退了,行宫中多有不便,怕陛下问询。”
  “此事涉及族内谋略,三爷不能不仔细,千万不能因一时悲悯误了大事。”
  “大事?”礼吉搁下笔,抬起头,一伸手扯了身上的襻膊,又道:“今日却有件小事入了本王的耳,也就牵扯了京城一条性命与边境数万人性命而已。”
  “大爷此事确实不妥,连老王爷一开始也是不知,族中都觉三爷身处众矢之的不该掺和楚地之策,所以并未告知三爷,也是为了三爷在京中行事便宜,少留把柄。”
  “先生愿意和楚地那边说便是,何必在这解释。”
  姜慎眉头紧锁,他是知道府中一些人表面是威夷王府出来的人,内里已经是熠王的亲信,但他想着都是一家人,替熠王做事也是一样,只不损了易家利益又听楚地调派也就无妨。可今日姜慎收到消息,有人未通传他就悄悄进了行宫给礼吉送密函,他这才发现礼吉暗中调查刘黄鹄之事已一年有余,姜慎吃惊之余想到礼吉心思深沉琢磨不透,不知他到底为何如此,怕礼吉想借机与大爷争斗坏了易家根基,所以赶紧连夜进行宫探听礼吉口风,多加规劝。
  “楚国也是三爷故土,大爷是您手足,主上是您父亲。”
  “此乃京城,楚地私下的话还是要慎言。”
  “三爷,老臣说这些是希望您明白谁才是同族,谁才是一家骨血,您与京城之人结交只为家族兴旺,而非挑起家族内斗。”
  礼吉好似恍然大悟般道:“所以先生让本王结交黄鹄只为掩人耳目,好让大哥布下的局顺理成章。”
  “大爷所行所为都是为了易家,老臣无权过问,老臣也绝无欺瞒三爷之意,只是三爷要明白老王爷让您入京是有所寄托的,您不该辜负他的期望。”说着叩拜在地。
  礼吉上前几步扶起姜慎道:“先生不必如此。”又用平和的语气道:“可先生也该明白,您如今是熠王府的詹事,不是威夷王府的家臣。”
  姜慎心中一凛,忙道:“自是一家何必如此区分?”
  “一家人不假,只是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心里应当有数才好。”礼吉看了眼姜慎打了个寒颤,便又道:“先生有两子,一个在老王府做事,一个为大哥做事,本王一直在等先生为本王引荐二位公子,可惜本王始终没有等到这样的机会,不知是先生瞧小王年轻不堪重任,还是从未真正把本王当做你唯一的主子?”
  “老臣疏忽,犬子愚钝不堪入王爷的眼。”
  “姜先生是多年忠仆,心里念着父亲大哥或是其他什么人,本王很是理解,但做家仆的就是要认定了主人才能有始有终,你若不能一心一意站在本王的立场考虑,熠王府也供不下您这尊大佛。”礼吉说着端起茶碗喝了半盏。
  姜慎也端起茶碗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礼吉这话看似客气实则给足了他压力,本来想来规劝,自己却到了一个很被动的位置。
  “王爷训诫的是,老臣从前以为只要是为易家好就是尽忠,未思量其中仔细,望王爷不弃老臣。”姜慎又起身拜道。
  礼吉拍拍他的肩轻声道:“本王呢,与黄鹄一见如故,视其为知己挚友,现在他的命丢了,就是他们害得。他们勾结犬戎左伊大臣,挑起战事从而各自趁乱夺权,逼害政敌。早在玄亲王想接回黄鹄时就开始设局,所以此事本王绝不甘休。先生若能协助,您自然还是熠王府的詹事,本王敬佩的老师;若您见不得这些,大可向楚地修书一封,是告老还乡也是荣归故里。”
  姜慎冷汗从额头渗出,他被架到这个位置已经没有下台的余地,他拜道:“唯王爷马首是瞻。”
  八月的万寿节谁也没想到柳妃竟然被解了禁足,荣妃眼都瞪出血来,连太后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纯妃是太后族人,皇帝轻飘飘的放柳妃出禁,不就是当众打她的脸。
  这几个月柔艳在后宫煽风点火,造了许多谣言,加上宁妃被皇帝厌弃,惹怒太后必然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可没想到皇上回宫没多久就单独见了她,这才多少时日就被解了禁足,宴席之上皇上更像没事人一样,还与绾昭嘘寒问暖,两人倒好像从未有过什么芥蒂一般。
  柔艳心中不服,她不是不知道绾昭和玄亲王私会的事,什么教唆纯妃那都是糊弄鬼的说辞。她心知肚明皇上生气圈禁是因为绾昭和皇上亲弟瓜葛不清,借着这个势头,柔艳让人暗中搜集了这些年绾昭与玄亲王有哪些秘闻,然后添油加醋的在宫中造势,搞得宫里风言风语,可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压根没对皇上起什么作用。
  宴席后柔艳那股又酸又恨的劲还没过去,绾昭倒是亲自在半道上等着给她问安。
  绾昭失了封号比不上柔艳尊贵,于是略施了一礼,道:“许久未见妹妹了,气色倒不如从前了。”
  柔艳冷哼一声道:“姐姐如今刚解了禁足就这样聒噪,当真是没和玄亲王聊够呢。”
  “本宫最近见玄亲王还是宫宴之上,也未说过一句话,也不知是谁散播谣言。前儿本宫倒是和皇上聊些闲章,皇上说宫里风言风语该歇歇了,妹妹说这要真彻查下去,谁要来顶这份罪呢?”绾昭笑道。
  “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说,谁是什么人,什么秉性人人都清楚得很。”柔艳眼中含恨,咬牙切齿道。
  绾昭神色中带了一丝轻蔑,她走近柔艳,拿着帕子拍拍柔艳的衣衫,道:“妹妹应该很想知道皇上见本宫都说了什么吧,其实呢,也就是说起封后之事也该议一议了。”
  一个月之前彼薪带了众人回宫。绾昭在永和宫禁足两个多月,她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因为她终于能放下所有的杂念在宫中静静地诵经念佛。那一串檀木礼佛珠子被捻得泛出微微的光泽,成日里也不需要去太后宫里请安站规矩,膝伤也缓和了许多,仿佛整个人都比从前康安了。
  这些时日里,只有庆阳和娟梨悄悄送过几样东西,其他再没有什么人来打扰过,像那些平日还算客套的妃嫔都避之不及,有些没赶上去行宫避暑的宫人还阴阳怪气的在宫墙底下指桑骂槐,惹得琴欢好不生气,非要站在宫门口和那些人对骂,画欣拖着她到里面来,琴欢还要在院子里撒会子气才好。
  绾昭早对这些人情冷暖看淡了,自从上次私会流复事发,自个被圈禁在永和宫,她就看清了许多。或许流复还能骗得过旁人,但在绾昭眼里,流复对彼薪的那番肺腑之言,她看得透彻,只因自己也是这样对流复,所以流复这样对彼薪她看得清清楚楚,半分假也做不得。
  旁观者清,彼薪从前怎么自欺欺人的宠幸嫔妃,眷顾六宫,那些个女子都装傻充愣,可绾昭再清楚不过了。她在紫宸殿誊写的诗词大概也有小半本了,抵得过彤史里的恩宠了。
  禁足刚开始的那几天,绾昭忍不住得发笑,好一个自欺欺人的帝王,好一个克己复礼的亲王,从前装出那么多的样子,一个骗人一个骗己。后来绾昭就笑不出来了,只呆呆地躺在床上流泪,为自己最后的妄想破灭而流下了泪水。不知过了多久绾昭就想开了,脱掉了这身枷锁,她反而再不需要顾及那么多东西,连世上最尊贵的两个人都不能拥有真心,而自个这点子真心又算什么东西,早些抛舍,倒是说不出的自在,痛快。
  彼薪来的时候,惊的几个小丫头乱作一团,还摔坏了一个打水的桶。绾昭是不吃惊的,她放下手中的佛珠,倒身便拜了。
  彼薪瞧绾昭就着了一身水田衣,梳了个单髻,上覆巾帻,垂了长丝绦,好像个佛家俗世弟子。彼薪半点看不出气恼,自顾找了位置坐了,只好像寻常帝王来看妃嫔,道了句:“这发髻别致,倒不常见。”
  “回陛下,不过是吴中女子的妙常髻。”绾昭顺着彼薪的手一抬,起了身坐到一旁。
  “清净了这些日子,大概也没有外头的消息扰你修行。”彼薪漫不经心说这话,手在自个腿上轻轻拍了两下。
  “皇上不愿臣妾被打扰,臣妾自然不会被打扰。”绾昭低眉并未抬头。
  “朕昨儿翻了几篇你抄的诗,念起少时一些过往。当年复儿捡了你的小笺,嚷着要见见是什么样的人物,樱花树下一见,果然不同。如今你成了朕的妃子,与他天各一方,你心里许是有一番感伤吧。”彼薪好似有些感慨道。
  绾昭捻紧手中的佛珠,面色如常道:“那些旧事,臣妾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从前是公主的侍读,如今是皇上的妃子。”
  “昭儿,朕一贯看重你的谦恭谨慎,只是这是你的真心性吗?或只是你为了在这宫中生存的手段。”彼薪把绾昭眼前的茶推进了几分,和颜道。
  “皇上,真不真心性并不打紧,臣妾入宫多年只记得规矩二字。”绾昭有些慌神,强装镇定道。
  “所以雨花阁,也是你的规矩?”彼薪眼神冷道。
  “臣妾干政有罪,皇上如何责罚都不为过,只是臣妾与玄亲王并无瓜葛。”绾昭伏地请罪道。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彼薪一字比一字更冷地刺进绾昭的耳朵。绾昭平复了多月,当彼薪真的责问起时,她还是忍不住发抖。
  “臣妾与玄亲王清白天地可鉴,臣妾愿以家族兴旺起誓!”
  “让朕猜猜,你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是他来救你的时候还是送你点心的时候?也许是在亭子里说体己话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朕不知道的时候。”
  “皇上,臣妾有罪,是臣妾引玄亲王私会想借此牟取私利,可玄亲王不为所动,他痛恨结党营私,斥责臣妾荒谬,玄亲王只忠于皇上一人。”绾昭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她只能大声请罪掩饰心中的慌乱。
  “你倒清楚他,朕都不清楚他,你却说的这么自信,看来私下说了不少话。”
  绾昭见彼薪步步紧逼,话中的危机越发致命,她拼命摒弃心中的杂乱,逼着自己理清思绪作答,若再有一丝丝不慎就再无翻身之地。
  “皇上可知焘妃为何而亡?”
  “哦,怎么说?”
  “焘妃身患郁怔多年,只因当年先帝当她不过是个爱妾,而她心中有股傲气,非求帝王独宠与敬爱不可,而先帝疑她善妒,更不肯独宠她一人,于是焘妃生了这场痴病,最后与世长辞,先帝多年后才追悔莫及。而今皇上何苦再重蹈覆辙呢?”
  “你想自比焘妃?”彼薪冷嗤一声。
  “非也,而是如今身在焘妃之位的是玄亲王。”
  彼薪被这话震地愣住,神色失了刚才气度,想起端起茶来遮掩,手抬了两次没把茶拖端起来,他拍案道:“胡言乱语!”
  “臣妾之意是玄亲王在皇上心中之位尤胜当年焘妃之于先帝,玄亲王也是有傲气的人,若陛下疑他这份真心,恐怕陛下日后会有悔恨。”
  “你的胆子不小,敢说这番话。”彼薪心神已经乱了,只能回道。
  “皇上!臣妾微不足惜,可玄亲王是您的手足,是您看着长大的弟弟,您信不过臣妾,也不能信不过他呀,陛下!”绾昭以命扣地打动彼薪。
  彼薪对这番话辩不出一个字,他沉默许久,用脚尖点起绾昭的下巴,问出最后一个致命的问题:“那朕问你,朕为何要信你?”
  “因为臣妾只是想要权势地位,以求家族门楣兴旺,只有高位显赫才不负入宫这些年来的苦与痛。”绾昭盯着彼薪坚定果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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