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平沙万里尽是月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录入:02-13

  庆阳与柳良说说笑笑,忽然听见远处好像隐隐有动静,二人转过几条小道,看到远处有好大一个坑,里面传来一阵阵模糊不清的声响。
  “哎呀,肯定是抓了好大的猎物,不然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得去瞧瞧。”庆阳扶着背上的弓,弯着腰慢慢靠过去看看。
  “阿姊,你又这样胡闹,你听那声音怪得很,不像寻常的野兽,说不准是什么怪物,这地界儿沾了龙脉怕有什么东西成了精。”柳良拦了拦她道。
  “不能,就算是这不也被困住了吗?怕什么,我非得去瞧瞧是什么东西,闹得这样狠。”
  庆阳与柳良说这话就要摸过去,忽然从石头后面钻出来两个人来,一个着退红,一个着白张,原来潋止宫身边的侍从,他二人说着庆阳柳良听不懂的话,搞得庆阳一头雾水。
  庆阳比划着道:“我就想进去看看抓到了什么,你们也是来看的吗?”
  柳良一脸无奈,拉了庆阳的箭篓,对她道:“你说这些他们听不懂,这些都是仆人,不懂咱们的官话。”
  四个人正僵持着,从不远处走来一个束带装束的男子,手拿莳绘弓,腰佩太刀,身背箭矢上前施礼道:“见过柳公子。”
  “原来是少纳言。”柳良也见礼道。
  “不知这位女公子如何称呼?”少纳言见庆阳衣着不俗,赶紧也向她问安。
  “这位是本朝嫡长公主,庆阳长公主殿下。”柳良向少纳言介绍道。
  “外臣参见庆阳长公主殿下。”
  “免礼,本宫只是见那陷阱中有动静想去看看,这二位挡在路中间不知何意?”
  少纳言一个施礼道:“回殿下的话,这个陷阱里是我家主人的猎物,特地嘱咐了外臣不能让人靠近,怕惊走了猎物。”
  庆阳十分不高兴,便道:“这是什么话?在我朝的国土上,还有本宫不能去的地方?今儿本宫偏要上前看个仔细!”


第82章 良士剖语猎芳心 公子献情狩美意
  柳良也是一个施礼道:“殿下也只是想看上一看,并不会惊着陷阱里的猎物,在下也与梅若君有些交情,想看一眼猎物也是无妨,请少纳言行个方便。”
  “在下只知道听从主人吩咐,还请柳公子不要为难在下。”少纳言也回礼道。
  庆阳并不与他争执,从怀里掏出把匕首一横,冷眼盯着少纳言便道:“你敢拦本宫吗?”
  “那就请殿下从外臣的尸体上踏过去吧。”说罢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腿,低头受死。
  柳良见情势不妙,想上前调停。谁想那庆阳把匕首一收,笑道:“好一个忠诚的家臣,本宫欣赏你这份心。”
  庆阳看着地上绷着的少纳言终于悄悄舒了口气,于是转身对柳良笑道:“谁瞧那猎物去,能有二哥哥巡视的百兽强吗?咱们去旁的地方走走,说不定也有收获。”
  柳良称是,对地上的少纳言微微施礼,便随了庆阳往别处走了。
  其实庆阳心里还是不爽快的,若不是顾忌着事情闹大了,皇兄那不好交代,她可不和一个家臣这样服软。毕竟皇兄特意吩咐了女眷不要随意乱走,现在若被人知道自己和柳良两个人混在一处玩,怕柳良受不了那罚。
  庆阳与柳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柳良跟在她身后她也没注意,忽然好像看到草丛中有异动,庆阳俯下身看到一双兔耳朵在草丛间的缝隙里若隐若现,她不动声色从背后摘弓搭箭。庆阳正闭了一只眼瞄准野兔把弓拉满,忽然柳良一个跟头摔在庆阳身上,庆阳被扑倒在地。那兔子耳朵最是灵敏听见这里有声响,赶紧飞也似的跑了。
  “阿良,你做什么?”庆阳撑着手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嗔怪道。
  柳良顺势就赖在地上,唉声叹气道:“我好累啊,走不动了。”又换了副求着庆阳可怜的样子道:“阿良追得阿姊腿都软了,让阿良歇会吧。”
  庆阳四处看看,拿脚尖轻轻碰碰柳良,小声道:“你别这样,一会他们来了怎么说?好好的公子哥儿躺在这耍赖玩。”
  “无事,他们都知道我身子弱,只把我当个小辈。”说着柳良起身拍拍土,找了个树底下靠着坐了。
  庆阳几步跟上,圆眼一睁道:“哪个不识礼的下人敢把你当小辈,那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柳良被这话说的忙捂了嘴咳嗽道:“这话不好乱说,怕别人误会。”
  庆阳不动神色道:“你叫我阿姊,他们把你当小辈不是也把我当小辈了吗?”
  “也是,这样不好,不好。”柳良低头玩着一根草,把那草扭来扭去,拧得不成样子。
  庆阳收了弓箭,随着柳良一道坐在树底,摘了头上的洋绉银鼠毛边的帽子,噘了嘴对柳良道:“咱们这几天半只猎物也没摸着,现在才走了三四里的路,你又赖在这不肯动了,我可是不甘心白白跑一趟,又空手回去呢。”
  “我就是个读书人,走不动路也挽不起弓,拖累殿下了。”
  “那你还不让我打猎,刚刚摔我做什么?”
  “那兔子好好的杀了一个,多可怜,况且洞里的那只不就单了?”
  庆阳笑道:“你发什么善心,那你吃过的鸡鸭猪羊就不是命了?它们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不和你说这些,就是别猎那兔子就是了。”柳良抱了腿道。
  庆阳嘴角带了坏笑,指着柳良道:“你是看着它们夫妻分离你才不舍的,是不是?”
  柳良艮了脖子,涨了脸道:“不是,你成天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挑我,再说一句,我再也不敢来找你了。”
  庆阳收了那笑,神色由乐转悲,也不说话,就遮着脸默默的擦泪。
  柳良听见身旁有轻轻抽泣的声音,一下慌了神,手脚乱的没有地方放了,从身上抽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看着庆阳梨花带雨,柳良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哄她。
  “好阿姊,你莫哭啊,我说错话了,你罚我就是了。”
  庆阳把头埋进怀里,摆摆手,又抬起头让泪水往里咽了咽,勉强笑道:“没事儿,和你没关系,就是想起临走前母后的话,心里难受。”
  “怎么了,太后娘娘责备你了?”
  “没有,只是说我年岁大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可我不想这样早就随意找个人嫁了。”庆阳说着说着那泪顺着粉腮滚落在锦帽上,两道泪痕看的人又怜又爱。
  柳良眼神闪躲,手里的帕子也捏得紧了些,假装无事道:“太后那么宠爱你,你中意谁想她老人家也不会驳了你。”
  庆阳用手背抹了泪抿了下嘴,依然强装了笑道:“我只是随口抱怨一下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就长大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我这个身份没有去和亲已经不算坏了,况且母后中意的人也不差。”
  柳良转眼瞪着焦急的问道:“是谁?”
  庆阳伸手把手指搭在帕子上,两个人的手指只隔了薄薄一层的布帛。她指尖停了一下,看着柳良的脸上神色开始变化,庆阳就抽走那帕子拭干净泪。
  “自然是尊贵的人,还没有的事,说这些做什么。”庆阳掩饰着神色,岔开话题。
  “尊贵的人?”柳良喃喃自语道。
  “你累了就早些去休息吧,皇兄和二哥哥也不知道在哪闹,我还是去找锦帆哥哥玩会儿,他那捉了一双大雁,我正好去瞧瞧。”庆阳把帕子搭在柳良的膝盖上,站起身轻轻拍拍身上的土,转过身就要走。
  能被太后娘娘看上的尊贵人,必定不同凡响,大概是京城里时常见的人,这算来算去,又要尊贵,又要在京城,又常常得太后青眼,或许他也跟着来了这才围猎,那也只有他一个人。柳良想到这再坐不住了,他不想瞧着庆阳就这样走了,他不甘心,更不情愿。
  “我不许你走!”柳良涨红了一张脸低着头,但那手却往前一伸拽住了庆阳的手。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住,连空谷鸟鸣都噤声了,二人停在此时谁都没有再说话。
  “庆阳,我……我想和你一起……狩猎,你别去找别人好吗?”柳良话在嘴边却说不利落,只能磕磕绊绊的道。
  “阿良,若有一天我不能和你一起狩猎了,你会后悔今日未说出口的话吗?”
  “我……”
  柳良猛地站起身,拽过庆阳看着自己,又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他逼着自己抬起头,紧张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庆阳,我希望每一年的元宵节都能和你一起看花灯,每一年的中秋节你都能在我的衣襟上别一朵玉簪花,每一次的月圆你都能在我的身边,我只想与你永结为好。”
  柳良说完那话闭上眼,手握着庆阳直抖,明明如今已经比庆阳高了半个头,人却紧张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一个轻轻的吻飞在柳良通红的脸颊上,惊得他睁开了眼,看到一双明眸含星好似朝他微笑。
  庆阳拨开他的手,用胳膊遮着笑,转身就要走。柳良从背后把她揽进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她。
  “你哪也不许去。”
  “我哪都不去,就想找串炮仗庆祝庆祝。”庆阳抱住柳良的手笑道:“我等你这话等的好苦啊。”
  “哎呀,那你为什么不说,你又不怕被杀头!”柳良把头埋在她脖子里,滚烫的面颊在那里蹭来蹭去。
  “我是姑娘家,若不让你说,我先说了怕就把你惊走了,谁来赔我?”
  “那你也是阿姊,要为人表率,我自然亦步亦趋。”
  “还叫我阿姊呢,只长你一岁就这样老了?”庆阳跺脚笑道。
  柳良环着庆阳转了一圈,正面扶着她的肩膀笑道:“阿姊阿姊,你永远都是我阿姊,只能做我一个人的阿姊。”
  庆阳撇着脸,却红了脸笑个不停。
  柳良捏着庆阳的脸揉了揉道:“你不喜欢阿姊呀,难道想我叫你娘子?”
  “你!”庆阳粉拳捶在柳良胸口上,她瞪着眼是最不服输的性子,就也道:“那我也不叫你阿良,叫良人才是。”
  “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二人牵了手在树林山野之间奔跑嬉笑,忘却尘世的身份与禁忌,只愿享受此刻的美好。
  此刻捕兽洞中,潋止宫与杜聘抱头交股,任由衣衫散落四周,起伏的胸膛沾满了玉珠香汗,那热情绵长,逞得一时风流。
  “我从未如此快活过,此刻就是死了,也甘心了。”杜聘一身滑腻,气喘微微。
  “你这身风流与了我,我也余愿足矣。”潋止宫亲吻着他的额头,手摩擦着他颈部的红印。
  “咱们这样可怎么好,回去没法交代。”杜聘咬着唇,眼盯着潋止宫道。
  “莫慌,你今日先别回去,我带你回我那用热珠子滚一滚就好了。”
  “酉时点卯,要是主子问起来可怎么好?”
  潋止宫笑了笑道:“你不回去还少些麻烦,他那总不会空着的。”
  一阵香风翻到杜聘身上,又是那一番莺梭急,燕语频,畅美乐极矣。


第83章 痴启夏醉探香楼 情彻秋夜露倾心
  礼吉裹了件素海龙皮的披肩,手中盘着对核桃,逗着笼中一对大雁。彼薪流复从远处走来要和他说话。
  “找了你正好,咱们三个晚上去吃酒,乐上一乐。”彼薪握住流复的手,又拉过礼吉的手腕道。
  礼吉浅浅一笑道:“这双大雁正好,送给你们,养在宫里也不用分离。”
  流复做出一副身子不爽的样子咳了咳道:“我那天天熬药,怕熏着它们,你问问紫宸殿有没有地方安置便好。”
  彼薪笑道:“朕那里空的很,留着养就是了。”又对流复耳畔小声道:“你晚上去不去?”
  流复懒洋洋的看着那大雁道:“我这身子再吃酒怕耍起疯来掀桌子。”然后转过脸对彼薪道:“不是皇兄说臣弟身子不好吗?”
  彼薪故意提高嗓子道:“不去便罢,朕和锦帆也是一样的吃。”看着礼吉道:“咱们炙了肉,吃了酒,再下两盘棋,羡煞旁人。”说着彼薪对了流复挑了个眉。
  礼吉早见怪不怪,眼神游荡到别处,留了半只耳朵听他们说话。
  流复摆摆手,说自己该回去养病了,丢下彼薪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他走了。彼薪心里又气又悔,想找礼吉抱怨两句,就看礼吉又去逗弄些禽鸟,压根儿也不想听些明明暗暗的闲话。这闹来闹去的,礼吉见的都能猜出后回的章程了,简直是在头排看戏,就差赏两锭银子,叫声好了。
  “锦帆,咱们走,任他去,连你的面子也不给了。”彼薪站在原处,眼却盯着流复的背影道。
  礼吉把手里的米粒全撒进笼子里,单手在衣服上拍拍,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就说,西拉东扯,换做是我,也不搭理你。”
  “锦帆?”彼薪皱着眉瞧着礼吉,不敢相信刚刚那话是礼吉对他说的。
  礼吉行了一礼,扶着披风就往回走了。
  过了戌时三刻,夜已很深,流复问了杜聘还未回来,说是去潋止宫那里和些侍从们吃酒席怕今晚不回来了,便摇摇头,让人把宫门锁了。
  流复从内殿跨过槛,走出廊下,用发带扎了一小束发,其余都散了,戴了双花缠珠的抹额,一身碧玉红的单衣披着件大红猩猩鹿绒的披风,伴着月色清光,活像个戏词里的多情公子。
  “好一个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宫檐上传来一声赞叹。
  “什么人?”流复转身往上望去,只见翠色琉璃瓦上躺了一位,手拿玉壶正往嘴里灌酒,隐隐绰绰看不清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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